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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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惜诺退开半步,点头道:“惜诺一心只铲除贼子,保天下安宁,无奈之下只好借用驸马之名,请公主谅解。”
南宫燕看着她淡漠的样子,红了眼眶。“你……从未喜欢过我?”
纳兰惜诺颔首。“请公主谅解。”
南宫燕倏地起身,扯动了伤口,痛的险些站不稳,纳兰惜诺上去要扶。她却一把推开,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跑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纳兰惜诺舒了一口气,随即走到院中,纵身跃上屋顶,消失在月光里。
太后寝宫,太后正倚靠在凤榻上,闭目养神。一旁,赵松安静的侍立着,一言不发。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宫女太监们暗自惊呼着,随后连太医也出现了。太后微微皱眉,朝外瞥了一眼。“何事喧闹?”
赵松跑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急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公主受伤了!”
“什么?!”太后闻言,急忙起身朝外跑去。
此刻,太医正忙着为南宫燕处理伤口。南宫燕默默流着泪,太医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吓的手微微发抖,只怕怪罪下来。
太后赶到,南宫燕看到母后,呜哇一声的大哭了起来。
太医吓得立刻跪倒,连连求饶。
太后连忙俯身小心翼翼的抱住南宫燕,示意太医继续上药,南宫燕哭的很伤心。
“母后,他不喜欢我,他说他不喜欢我!”
“不喜欢?不喜欢为何答应做我洛天的驸马?还为我洛天做了这么多大事!”
南宫燕哭着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喜欢我……”
她如醉了般,一直呢喃着这句话,慕容太后起身,若有所思。
这纳兰惜诺的出现本身就很蹊跷,正巧就在这边境战乱的时候出现。而且,那纳兰嫣然又为何要将他带来见她?
询问他要不要做驸马的时候,他也没有异议,答应的很爽快。
纳兰嫣然说他在翎云已有婚约,既有婚约又为何答应娶燕儿为妻?这其中必有蹊跷!
赵松看到慕容太后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灵机一动,轻声道:“娘娘,奴才有话要说。”
慕容太后恍然想起,赵松也是这次的当事者之一,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她又安抚了南宫燕几句,吩咐下人们好生照看,然后带着赵松回了寝宫。
四周无人,赵松轻声道:“娘娘,其实奴才早就怀疑了……”
“哦?说来听听。”
“这驸马爷出现的这么突然,又这么恰巧,怎么偏偏就在左右两党斗争激烈,边境战乱之时出现在您的面前呢?”
这个想法与太后不谋而合,太后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驸马他尚未与公主大婚,倒是借着驸马的名义做了不少的事,杀左相,除乱党,收叛军。这看似都是为洛天效忠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慕容太后心中也有些明了了。
“不过不知太后可曾发现,这右相与右党之人对驸马可是唯命是从,此次祸乱我宦官北营伤亡惨重,而右党却是未动一兵一卒,而那叛军,本身已然是一触即发的局势,怎的她三言两语那关东军就乖乖的顺从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早有勾结?!”慕容太后惊道。
“奴才不敢妄断,但是,驸马爷如今手握重兵,德高望重,功高盖主,对洛天与王上来说,是比左党更大的威胁啊!”
慕容太后微微睁大眼睛,身体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凤榻上。
且不论其他,赵松最后这句话说的对,如今他在百姓心中是英雄,在朝中又备受拥戴,那四十万关东军将领和右党将领们对她也是一副崇拜之情。
她原以为,他是翎云皇子,翎云远在海外,两国应该最为相安无事,想不到,他竟不动一兵一卒,便将洛天收入囊肿!
想到这里,慕容太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她脸色苍白,微微发抖。“赵松……”
“奴才在。”
“立刻找人,找人去杀了他!”
“遵命。”
☆、第四十二章:复仇2
纳兰惜诺一路施展轻功,顺利的跑出了皇宫。
她率先到柏明楼,去拿自己早就有所准备的快马,柏明楼里一片暗黑,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判官做完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便离开了柏明楼。
纳兰惜诺牵出快马,无意间瞥向二楼的窗口。
那是她每次来柏明楼见判官时的必经之地,她还记得,判官曾问她为何不走正门,她没有回答,只是因为一时回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不走正门?
想到这里,纳兰惜诺摇了摇头,莫名其妙,怎么想起了他?
突然,她听到二楼有声响。是熟悉的呼吸声,他们?!
然而,对方也好像发现了她,一个粗壮的身影闪到了窗口前,看到纳兰惜诺,那个身影就差跳起来了。“公主!!你果然在这里!”
纳兰惜诺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的站在原地。
何先和权龙很快跑了过来,他们看到纳兰惜诺,开心的一直笑的合不拢嘴,看着他们真诚的笑容,纳兰惜诺心底一酸。
“公主!你要去哪里?主人马上就要回京了!”何先开心的说。
权龙闻言,用力拿手肘顶了他一下,何先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巴。
看着他捂嘴的样子,纳兰惜诺不禁笑了起来,这几个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像个长不大的男孩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那又如何?”纳兰惜诺的语气听起来是满不在乎,但心早就扑扑乱跳了。
“你要等他回来啊!”何先一脸理所当然。
“等他回来做什么?等他杀了我?”纳兰惜诺自嘲的勾起嘴角。
“主人怎么会杀你?!!”
“我女扮男装欺骗南宫燕做驸马,对于他来说不是死罪么?”
何先与权龙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确实,换做别人别说是骗南宫燕了,哪怕是对南宫燕表情有一点点的不合适都难逃一死。
“可是……你不一样。”何先也不知如何表达这种不一样。
纳兰惜诺淡漠一笑。“没什么不一样,都一样。”
说罢,她上了马,何先见状,立刻上前挡在马前面。“不行,不能走!”
“主人他很想你……主人每天都在想你。”权龙在身后焦急的说道。
想她?纳兰惜诺冷笑。“你又怎知他在想我?”
“主人回来之后,每天都在喝酒,主人寻了一个戏班,让戏班的人写了一出戏,戏中找人分别扮演你和他,说那些你们说过的话,经历那些你们曾经历的事情,他一边喝酒,一边一遍遍的看,就那么一出戏,从早看到晚,看到睡着,看到不知不觉的流泪……”
权龙说着激动了起来。“宫中的人都吓坏了,但是他们不会知道主人每天在做什么,只有我们知道,只有我们看的到主人有都难过!”
权龙说完,竟哽咽了起来,何先也跟着难过。“不信,我们带你去看,去看那出戏,戏班就在我府中的密室,只有我们和主人看过那出戏。”
“看了又如何,我已经决定了。”我早已经决定离开,不会回头。
“公主!”何先与权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有些话,也许是你不曾听过却该听听的,算我求公主,就随我去看吧!”
纳兰惜诺早就知道,在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知道,一个杀手,一个以掌控别人生命为生的人,一旦遇到无法下手去杀的人,便会输的彻底。
她无法杀了他们,或是骑着马从他们的身上踏过去。她看了一眼天色,沉默片刻,点点头,道:“起来吧。”
将军府,密室。
纳兰惜诺被引到密室的一个房间中,房间的上方摆着一个偌大的白屏。
何先去后堂吩咐,不一会儿,白屏后点起了许多的烛光,将白屏照的透亮。
随即,白屏上多了许多的影子,看起来像是山河树木,这个时候,一行黑影出现在白屏上,有四个人,他们说说笑笑,一路开心的很。
那些令人发笑的桥段,都与当时一字不差。
一直到最后,她不省人事,霍之迟迟不肯说出那个死字。而这个时候,他却是那样的释然,他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疑惑,他坚信,她还活着。
他对他们说:记住,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
他不要了,不要那天下,不要那些他一直坚守的东西,只是因为,他寻找到了真正的,他想要去守护,想要放弃一切去守护的人。
他抱着她,一直走。
云蛛谷的风景甚好。若没了那些个骇人的异物,倒也是个山河秀丽的地方。
峰顶,一颗几乎有一座房子那么粗壮的杨柳独独的屹立不倒,常年来的风吹雨打让树杆已经弯曲,却还是十分的坚实。
他缓缓坐下,背靠在解释的树干上,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
“你骗我。”他的声音很轻,却还是在寂静的深谷中缓缓蔓延。
“你猜我看着你的时候,总能想起什么?”他低下头,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仿若她真的在听一般。“我脑中总有一个画面,在山谷里,就像是这样的山谷,我们盖一间小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开心了,就什么都依着你,不开心就和你斗嘴,惹你生气。”说着,他笑了起来。“你肯定不愿跟我吵,肯定要拔剑杀我,我就和你打,或者装死,再或者,就装作被你打残,每天赖在床上,要你喂我吃饭。”
看到这里,纳兰惜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遇到雷雨天,我就装作害怕打雷,死死的抱着你,满嘴说着要夫人保护,但一定要把便宜占够,我就想赖着你,像个小孩,像个无赖,让你迁就着,照顾着,宠爱着。”
他笑的更深,此刻,他的笑容里没有了平日的冷酷与霸道,是最原始,最纯澈,最真实的南宫瑾。“然后,等你累了,不想再当女英雄的时候,就让我来,我要把你绑在身上,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你敢逃,我就杀了你。”
纳兰惜诺的笑容渐渐不见,她努力的撑着眼眶,想要撑住已经溢满眼眶的泪水,撑的通红,却始终是没能忍住。
南宫瑾没有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他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我也骗了你。”
“我骗你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那天,我以为你死了,因为没有女人可以从我手里活下去,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着,你身怀绝技,你妄想嫁给我,我何不就此利用你,帮我找到这些东西,然后在云蛛谷拿你做诱饵,可是,你竟然死了,燕儿的事情不能耽搁,我就丢下了你,继续往前走,后来我意识到……”
“后来我意识到,我根本做不到,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失控,忍不住的想要跟着你,想要看到你安然无恙,想要保护你,想要把你绑在身边,想要放下一切只和你在一起,就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能没有你……是真的,一刻都不能没有你。”
看到这里,密室中一片寂静。
纳兰惜诺倏地起身,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密室,快速离开的途中,她迅速抹去脸上的泪水,她不能哭,不能动摇,不能留下……
身后,何先与权龙紧紧跟来。
他们是最不愿意让她离开的人,他们见证过她和他的爱,那种生死相许,荣辱与共的爱。
他们爱上对方的那一刻,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罢?
当他们冷然相望,她说:会死的。
他说:我知道。
然后,一个一意孤行的明知会死还是要去。一个义无反顾的,明知会死,却还要跟着去。
就这样,他们相遇了,相爱了。
“公主!”何先对着前面仓皇而逃的身影大声呼唤。
然而,那个身影却没有一丝停顿,反而逃的更快。她跳上马,狼狈朝没有目的地的远处奔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身后,将军府的门口,两个身影一直伫立,迟迟未肯离去。
她骑着快马,在夜色中马不停蹄的朝前跑,确切的说,是逃。
她若再迟疑半秒,便再离不开那个地方,放不下那个人。
可是,她必须放下,因为他注定不能是她一个人的,不能把爱只给她一个人,他不能舍弃的有太多。而她,不能剥夺的,也太多。
与他相爱,对于天下,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一种剥夺。
但这看起来,又像是一个借口,一个在逃避的借口。(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纳兰惜诺,你究竟在逃避什么?你害怕了,你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反而不敢去爱了?
天亮了,马儿再也跑不动,在不知名的峰顶轰然倒地。
纳兰惜诺拿出水囊,朝它的嘴里喂着水,它稍微缓解过来一点,总算是不至于累死。
回头看去,底下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不知不觉的一路狂奔,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忽而,脑海中又回想起类似的场景,同样的峰顶,同样的风景。
他说——
“为什么要走。”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纳兰惜诺身子微微一滞,随即甩了甩头,一定是累的神志不清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近,一把将她拽过去,霸道的箍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