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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第77章

小说: 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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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心口的位置也破开一个洞,血一点一点从那里渗出来,象上次一样,我拼命想捂住那个伤口,可怎么都堵不住。你躺在满床的血中,闭着眼睛,不会对我笑,我拼命地摇你,可触手都是冰凉……我……怕!舒兰,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我只要你啊!真的只要你!”胤禛将头埋在我的肩头,那一点点的湿意,一直渗透到心里。

我一直以为,上次行刺的后遗症随着我们的大婚,胤禛已经克服了内心中那种失去我的恐惧,不想怀孕分床的事,让他重新从记忆深处,将那种情绪挖了出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有这样一个人为我牵肠挂肚,可看他这样,甜蜜之余,我又何尝不心疼?

“都说是梦!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再说,我可是富察家的,不是赫舍里氏,何况你看我额娘,不是都生了我二哥,五哥和我三个,还好好地吗?相信我,宝宝和我都会平平安安的!”

“舒兰,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不知道那样的恐惧,啃噬着我的心时的痛,尤其是醒来时,摸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冰窖里,什么知觉都失去了!直到我意识到我是睡在外屋,冲进来,看到你好好地睡在哪里,才感觉心跳重新回来了!”胤禛轻轻地啃啮着我的脖子,不时贴着唇低语,“只要你就好!”

我无言以答,再多的话,只怕都不能抹去他心里的恐惧,只有事实才可以让他安心!我拉着他的手,放到我的心口位置,然后费力地挪动身体,将他的另一手放到小腹上,而宝宝也很配合地踢蹬了几下:“感觉到没有?我好好地活着,而宝宝在告诉你,他也很好!”

胤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下心来,一双手搁在我心口和小腹的位置不肯移动,保持着这个别扭万分的姿势。不得已,我只得主动背过身去,让他刚好能从后面将我搂住,而一只手,从底下绕过,可以贴在我的左胸口,另一只手可以放在肚子上。感受着我的心跳和宝宝不时的胎动,累极的胤禛仍带着些许不安入睡。

为了让胤禛安心,我传信给蝶姨,让她看看能否到京城来陪我待产,蝶姨是女子,是个杏林高手,同时也有不弱的武功。一来,直到生产前一段日子,蝶姨可以帮我调理身体;二来,生产的时候,若有什么意外,我可不相信现在的接生婆,还是正正当当的大夫来得妥当,要是真倒霉透顶,遇到血崩之类的,凭蝶姨的身手,可以很大程度地帮我止血,配上从康熙那儿要来的许多养血补气的东西,基本俺这条小命能死死地拽在自己手里了!

将近年底,京城飘起了大雪,一眼望去,世界失了颜色,变成一片雪白。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非但没有赶走家家户户过年地喜气,反倒为这单调萧条地冬季增添一份纯然,孩子们开始在那雪白上描绘出属于他们被冰冻了一季的快乐,那是无伪的纯真!

当下人将蝶姨和琰迎进府的时候,他们身上还沾着不少雪花,被室内的火一烤,顿时变成滴滴溚溚的水珠,蝶姨还好,严实的衣帽拉下,只有前额有几根头发有些湿,而琰此时,差不多满脸的水,顺着额际淌下。

蝶姨颇有责怪意味地瞪了我一眼,作出生气地样子道:“你这丫头怎就这般任性!若不是你宋叔从你阿玛那里知道了真相,蝶姨只怕早伤心死了!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

虽是责怪,但语气中满满地关心让我的眼睛不争气地漾起了水汽,我走上前,歪着头,靠到蝶姨身上,娇声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时时惦记着蝶姨呢!当时是出了意外,来不及和蝶姨讲嘛!后来你也知道的,身子还没养好,就进宫去了。”

蝶姨只是笑叹一声,无奈地道了声:“你呀!”随即注意到我的肚子,微微皱眉,直接拉过我的手腕把起脉来。她凝神锁眉的样子,把才走过来的胤禛和琰两人的心提得老高,尤其是胤禛,一脸紧绷,仿佛等待什么判决一般。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五十八章 万事俱备欠东风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五十八章 万事俱备欠东风 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蝶姨终于舒展开眉,脸上浮现一个浅笑,顺带着身边比我本人还紧张的两个人也都松了口气:“滑脉,平稳有力,身体养得不错,八成可以肯定是双胞胎,应该很健康。一会儿我安排妥当了,再给你仔细得把个脉,然后用按压的方式检查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可以进一步确定他们是否健康。那可是我收到你的信后,特意请教了很多有经验的稳婆,查了不少古书才找到的方法。”说着蝶姨又看了一眼胤,“到时四爷就不会太过担心了。”

“难不成宫中的太医们也不知晓此法吗?”胤微一挑眉,颇有不解。宫中的太医,除去给皇上看病,剩下的就是后宫妃子和他们这些阿哥格格,而后宫妃子,又以子嗣相关的东西尤为看中,这和该是宫中的某些太医对此最精通才是。

蝶姨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些太医知道了,也不敢放手施为啊!虽说看大夫不太忌讳男女之嫌,不过那个……”蝶姨没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我心下恍然,那应该和后世的产科护士做的检查差不多,经验老到的,可以摸出胎儿的头,四肢的位置。我靠在胤耳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那是要褪了衣服的。”胤闪了闪眼,表示了解,脸上却浮现一丝不自然,对着蝶姨点了下头,又转向琰道:“一路可顺?”

琰体会得胤的意思,点了下头,摆上了他的招牌笑容,用手指抹去额角的水,竟是说不出地魅惑人

“琰师兄真是越来越帅了!”我赶紧一个马屁拍过去。。。

没有如往常一般臭屁地甩甩头。琰只是微微裂开一边斜勾着的嘴角,现出右边脸颊上地梨涡,从喉间逸出两声低笑:“师妹总算注意到你可怜的师兄了!不枉费我将这几年收集到的一些最好地药材带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表面上地琰还是那般痞痞地笑着,仿佛没有骨头似地慵懒而立。却强烈张扬着自己的喜怒,似乎一如四年前初见的样子。但有些东西真的变了,那般邪肆的底下,已经沉淀了某种气势,整个人多了份凛冽。平生生地给人几分肃杀之感。而他也已经不似初见时那般透明,某些情绪被他刻意沉淀,甚至掩埋。

我并没有细问过胤和墨,琰这几年都在做些什么,只是偶尔听过,他收服了一个杀手组织,还在四处寻觅合适地孩子,教授他们武功,是什么促使他变了。还是……他只是以他的方式成熟了?

我按下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努力堆出一个笑容,为他这些年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打心里感动:“师兄。谢谢你!”

琰的眸子沉了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辨不出滋味的火花一闪而过。随着他一个夸张地眨眼,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晶亮和带着温暖的笑容:“不用太感动!反正那些我也用不着!对了,四爷,我照你地意思,死赶活赶地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动身?”

“也算不得动身不动身,就半日行程!二十二日下午走,在昌瑞行祭祀仪,二十六日返回。把你和蝶姨叫来,不单是为了这个,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比较忙,蝶姨医术高明,有她在一边看着舒兰,我也可以放心,至于舒兰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胤给了琰一个从心底发出的微笑。

我自不会真地随胤完成整个祭祀,在当地一个官员安排的别院里小住几日,因地处郊外,多有林木,直这隆冬之际,依有松柏之常青,以皑皑白雪为冠,有晶莹剔透地冰棱垂下,白绿相印,端地让人看得眼亮神明,偶有梅花错落其中,或点点殷红,或朵朵新黄,随着间或飘过的梅香,沁人心脾。

京城里自也不乏其中颜色,只是被圈起来地天空,终究无法让人真正放开心去亲近自然,对着这一片广阔无垠,虽然我只能缓步细看,赏偏隅一角,但几个月足不出户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几日时间,竟似眨眼,只得伴着马车行在雪中的吱嘎声,回到了繁华落尽的京城。

这个年过的有些漫不经心,我腆着肚子没心情,胤奉命筹备军粮,没精力,蝶姨不在乎这些虚礼,只管看好我和我的肚子,这也是胤提的要求。琰和红霞的婚礼虽然称不上两情相悦,但琰说了不会亏待红霞,自也会趁剩下不多的几天,为自己婚礼尽份力。墨倒是也留在京城,只是显然他对于怎样趁这个节日多赚钱比操办年宴更感兴趣。于是,在月嬷嬷的无可奈何下,我们府里只备了个简单的年宴,连原想来蹭饭的十三都一脸失望。

琰和红霞都没有高堂在,整个成亲的仪式也是十分简单,墨大方地提供了一个独门的宅院给琰,而红霞算是我们府里出去的丫环,倒也闹了个不小的热闹。原本就十三一个人来凑趣,结果来的时候,后面带了一串,数字阿哥们到了十之七八,美其名曰,见识见识民间的婚礼。依我看来,纯粹是在康熙带动的高压漩涡下受久了,溜出来透气的!

二月的时候,康熙终于华丽丽地出发了,我笑闹着问胤:“皇阿玛有没有发下不灭噶尔丹,誓不班师回朝的豪言壮语?”胤看不过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才把脸板起来,我就瘪瘪嘴,把肚子挺给他看,某人想笑也不是,想继续板着也不是,忍地痛苦,扭曲地难看。

到了三月里,我已经彻底沦为吃了睡,睡了吃的那种四肢动物的姐妹,除了个肚子,人没见丰满多少,那双脚却肿得象馒头,站久了,就会觉着发麻,而且腿根处也不时隐隐作痛,只觉一日比一日难捱。

如今我是比胤更急着想他们早点出来,到了中旬时,对着蝶姨就像唐僧对孙悟空,整日念叨着什么时候生宝宝,眼看他们的耐性都象胤,前一段时间在我肚子里霹雳啪啦踢得欢,到了这时候和我较上劲,硬是半点要出生的意思都没有。万事俱备,只欠这最后两个东风什么时候蹦出来了!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五十九章 门内分娩门外焦(一)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五十九章 门内分娩门外焦(一) 好不容易熬到预产期,盯着肚子一整天,没动静!自此我不得不认输,那俩小人耐心比我好!胤也早已经把办公地点挪到自个儿府里,加入监视我的大军中,而且还是监头,吃喝拉撒睡都在他眼皮底下,我稍有阵痛,他便比我这个准妈妈还紧张,几次接生大军都叫齐了,原来是狼来了,不是真的,至此沦为墨和琰茶余饭后的笑料。四月里,正是春寒乍暖的时候,当我放松警惕,安心做我的猪妹妹,某日兴致一起,楞是扯着胤要赏那才开两三朵的荷花,还未走到池子边,便开始觉着撕心裂肺的痛。

毫不犹豫抱着我边跑边喊的胤,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老成镇静的样子,更是在见到我底下见红了以后,身子都连着微微发颤,我在阵痛的间隔之余,还要安慰他,这是正常的!我容易吗我!怪不得古代女子生产,男子不得在旁,如果那个女子,不是男子心之所系,想寻求安慰支持,也得不到,而若生产的女子,刚好是那男子情之所钟,只怕得是越帮越忙!

好在,由于胤地几次狼来了,不但东西备得十分齐全,一干人该干什么都十分熟练了,烧热水的烧热水,叫人的叫人,甚至墨和琰都被要求在外面等着,胤的理由是万一出什么情况,有两个武林高手在一边,说不定可以护得宝贵的一时。虽然两人不耻胤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赶了过来,言语间难免笑话胤是一个人等着害怕,非得抓他们一起等,给他壮胆。。。

我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当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楚将我淹没时,我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试图保持清醒。后来实在敌不过那仿佛被生生切割的痛。竭尽全力地嘶喊了起来,全然不知泪早已经流了满面。

“别太用劲喊!”蝶姨地声音从远出钻进我的耳朵里。“两个孩子呢!省着点力气。要是时间太长,我能保你的命,但后面地孩子就危险了。所以,忍着点!”我的手被另一双手捏地紧紧地,些微地疼痛分散了来自腹部的痛楚。我看着蝶姨满脸的郑重,无言地点点头,继续我的艰难旅程。

“别怕!蝶姨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家四爷也一直等在门外没有离开半步!你一定行的!”蝶姨看着我地眼神坚定,正感无助地我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波的阵痛。

意识还是不受控制地渐渐模糊,只听得稳婆在床尾给我打气的叫喊,和蝶姨在耳边的轻语。很多次,就此想沉入黑暗,不再醒来。可是不能睡过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两个意识……用力!不能睡!

直到蝶姨轻拍着我的脸。柔声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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