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爱蛮王妖魅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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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命你拿去便是,但你休想带走她们!”两人目光对撞,火光迸发。
“御王,你想吓坏婉柔吗?”悦悦抱着穆婉柔,打破这冰冻的气氛。耶律仇闻言一怔,耶律砺微微皱眉。
她,已是真正的皇甫家人了。镇定的仿若置身世外,不留一丝痕迹。耶律砺不得不承认,时间改变了她,但这事实却令他害怕,皇甫家,李家,耶律家,想必这辈子都不可能抹掉敌对的立场。他该怎么办?
穆婉柔怔怔的看着怒气残忍的一面,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种莫名害怕,他平日里对她的温柔都是骗她的吗?
北院王府
“二嫂,你和耶律仇到底怎么回事?”听完家中被抄之事后,皇甫悦急切的想知道后来所发生之事。
“他?”穆婉柔从炕床上站起,神色变哀,看向窗外,“他也是害的咱们家破人亡的罪魁之一。那日,喜绢和我逃到开封郊外,便听的身后急急追来的马蹄声。慌乱之下,我和喜绢分头而跑,没想却被耶律仇抓个正着,他故意放走喜绢。当时,我不知道他用意,谁知他想用我来威胁韵哥。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杜重威投了契丹,是他牵的线——”说着,便哭泣起来,“我恨他,恨他——”
皇甫悦见她表情跳跃不定,像是难受,又像是隐忍着许多无奈,迟疑了一会儿,她问,“你有多恨他?”
“他欺骗我,利用我,还——”穆婉柔说了半句,后面的话便哽在喉中,快速低沉下水眸。
“还怎样?你和他是不是——是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来了,二哥和二嫂如同她和李谟一般,空架着一个夫妻的名义。
“没有,什么也没有——”穆婉柔泣不成声,脸上又是懊恼,又是难以割舍。
哎,多情总被无情困啊!
“婉柔姐,可否抛开李家,抛开汉辽,只回答我一个问题?”皇甫悦拉住她的手,问道。
见她点点头,便说,“他强迫了你?”
“没有,可我不是自愿的,不是——是他——是他诱骗我的——也不是——啊——”天,她好乱啊,好糊涂啊。
穆婉柔抱着头,慌乱摇头。
“婉柔姐?”皇甫悦抱紧她的身躯,安抚着,“我不该问的。”
“——悦悦,我对不起韵哥,我该怎么办?”也许,死是一种解脱。婉柔冷淡下眸子,心中暗自想着。
“顺着你的心!”皇甫悦坦定的对上她的眸子。令婉柔有些不明。
“他说过要对你负责吗?”据她所知,耶律仇至今未娶过任何女子。
“他说会娶我。”婉柔冷笑,“可是怎么可能,我是李家的人,而他是李家的仇人,我死都不会再从他了。”
“这么说,你没答应他,那他怎么说?”
“他霸道狂妄,说如果我敢逃离,便与我同归于尽!”
皇甫悦心中低叹一句,又试探着问,“你想他死吗?或者说,如果有机会给你一把刀,让你插入他的胸口,你——”
“悦悦,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我相识三年,虽不是姐妹,却甚是姐妹,我知你懂我,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如何下手去杀人——”而那个人还是耶律仇,她最不愿想的人,也是最——
“你愿意杀了他吗?为了李家,为了皇甫家?”皇甫悦认真的眼眸看紧她。
“我——”她怎么下的了手?心中闪过一丝痛楚,想到他温柔的戏语中总是半带三分邪意的笑容,想到他寒夜里总如珍宝般的拥着她的神情,想到他为她的一滴眼泪而蹙眉的黑眸,想到他——“我——我——办不到!”她恨不起来,又怎能杀他。
双膝跪地,扑在皇甫悦的怀中,哽咽,“悦悦,我不配当李家的媳妇!”
皇甫悦一同与她跪下,转了语气,“姐姐,你放不开,却日日记着仇恨,有何意义呢?”
“李家三代忠君爱国,清白一世,如今二哥深陷牢狱,皇甫家人生死不明,你留在他身边,劝他放了二哥,不再对中原用兵,这才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
皇甫悦语重心长。
“悦悦?”穆婉柔不敢置信,如今的皇甫悦还是那个三年前天真无邪的丫头吗?“悦悦,你长大了,也变了好多?”
皇甫悦淡淡一笑,扶起她,“人总要长大,总要活着的——”
屋门突地被人推开,大步跨进的高大身影一把拎起穆婉柔,没好气,“哭够了就同我回去!”
呃?两人同时被愣住,看着耶律仇一股风扫过,便把穆婉柔带出屋内,皇甫悦正欲开口,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北院门外。
顿时,屋内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耶律砺跟着走进,皇甫悦抬头,急忙掉转目光。
“不想同我说句话吗?”他直视着她,不敢靠近,她仍在躲闪他。
哎,说了又如何,他们之间有太长无法超越的距离,太多无法记起的往事,太久无法回避的情感。
第一百零八章 辞官
“我只想知道我是谁?”皇甫悦迎上他的目光。
“这重要吗?我说过,不管你是谁,都是我耶律砺的女人,此生不变!”耶律砺走近她,抬起的下颚,眼中毫不隐藏自己的深情。
“谢谢!”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每日的爱意,能说的只有这句了。
“只有两个字吗?”拇指摩挲在她的唇边,意图明显。
皇甫悦轻轻踮起脚尖,唇擦过他的唇,莞尔一笑,“这样可以了吧?”
耶律砺打横抱起她,便向炕床走去,“当然不够!”
她推拒着他压下的胸膛,央求着,“砺,我还是担心婉柔姐?”
“耶律仇不会伤害她的!”耶律砺抬起黑眸,映在她忧虑的眼中。
“可我不放心?”都没来得及向耶律仇要个承诺。
无奈,他整理好自己和她的衣物,牵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去哪?”她问。
“御王府!”
“我讨厌你,讨厌你—”耶律仇寝屋内,尽是女子柔柔的矫情声。
耶律仇任由穆婉柔在她胸口发泄怒气。直到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才开口道,“打够了,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上床!”
“禽兽,坏蛋!”穆婉柔站起身,恶语相向。
耶律仇不紧不慢的坐到他的炕床上,自顾脱着身上衣物。
她看着他背影,想着悦悦的嘱托,便试探开口,“放了李韵,我就做你的女人?”
耶律仇沉思片刻,掉头,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你敢同我谈条件?”
“我——放了他,求你?”她投降了,只要他肯答应,他要她怎样都行。
“过来!”他伸出手,指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走过去自然的为他宽衣,不忘记求情,“耶律仇,放了他,我任由你处置。”
“闭嘴!”耶律仇突地目光炯厉,牵起婉柔的双臂。
穆婉柔一惊,半响后,激动不已,“骗子,坏蛋,我要走,然后死给你看,哼!”
说着,她便要甩开向门外冲去,耶律仇抱住她的身体百般讨好,“好了,柔儿,我错了,不吓唬你了。”
“我可不是吓唬你的?”她撅起高高的嘴,满脸坚定寻死的神情,心中却一痛,泪水在眼中打转。
“好,我放他,你别哭,听话!”他轻轻为她抹掉留下的泪水,没想她却愈哭愈凶。
“耶律仇——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你的——唔—唔——”
“舍不得就别在哭了,哭的我都心碎了。”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揉在怀中,慢慢哄慰。
穆婉柔突地觉得胸口闷闷的,压着喉咙便在一旁干呕。
“柔儿?”耶律仇担心不已,扶起她的腰身,见她脸上有些发白,“柔儿?”
握紧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柔声连连,“放了韵哥,不然我就打掉他!”
“你——”他不敢确信,“你——”
“我怀孕了,放不放?”她用孩子威胁。
耶律仇听到怀孕两个字,眼前一亮,抱起穆婉柔的身体愉悦的飞奔向门外,溅起层层雪花,旋转在风中,仰头呼唤,叫声响彻整个王府,“阿妈,阿措,你听到了吗?我要当父亲了——”
穆婉柔见他像个孩子般愉悦,心中怯怯,“放下我,我难受——”
“噢——”耶律仇急忙放直她的身体,“好柔儿,明日咱们便搬去长白山住。”
“啊?”穆婉柔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要向皇上辞官,带着你和孩子告老还乡,从此以后咱们再也不理这里的是是非非!”他下了决心,他可不愿重蹈耶律砺和萧复的痛苦。
她瞪大眼眸,“怎么这么突然?”她好不容易找到悦悦,又得到他的承诺放李韵,难道这么快又要同他们离别了吗?
“其实前几日我就想好了,只不过看你心事重重,便没与你提及,柔儿,以后咱们离开这里就要过清寒单衣的日子了,你愿意吗?”耶律仇握起穆婉柔的白皙。
“我——”她当然愿意,赫赫富贵的一位大辽王爷肯为了她放弃权位,此生无憾了。
“只是——”只是——她低头不敢看他,只是她根本没怀孕啊,之所以那么说,仅是为了救李韵。
耶律仇深锁忧愁的眸子,看向对面的暗房,记忆飘向远方,“十年前,我阿妈病故,死在那所房子里。六年前,我阿弟被人刺杀在那所房子里。柔儿,我不愿同他们一样,因为老天把你带给我,我爱你!”
穆婉柔泪水泛滥,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
“那你答应了?”这女人就是水做的,说几句话便感伤。
“嗯!”她眨着泪眸万般认真。
“不回李家了?”
婉柔点点头。韵哥,对不起!欠你的,婉柔下辈子再还!
“别想下辈子的事情,做夫妻是要缘分的,否则你怎会留着清白身子等着我出现!”他噘噘她的鼻头,看透她的心思。
“如果我不清白,即使你爱我,也不会要我的,是不是?”她明显不高兴,娘亲就是再嫁爹爹的,可爹爹却视娘亲如珍宝般疼爱有加。
“那本王当然要考虑了?”他戏耍着她,婉柔握紧拳头便向他胸口挥去,气恼着,“耶律仇,你根本不爱我?”
耶律仇接住她的小拳,摩挲在嘴边,“别动怒,小心气坏我的娃娃!”
“我——”她开口想告诉他实情,但还是咽在喉中,算了,她能为李家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恐怕他和李韵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至于眼前这个男人,终究是好哄的——
“哎——”黑暗中,被男子护在怀中的女子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伤口疼了?”耶律砺低头瞧瞧皇甫悦脖颈处的刀伤,却被她躲了开来。
直直的眼眸看着雪光中的两个相拥的人影,对耶律仇又是敬佩又是欣赏。
“羡慕他们?”他知道她还在怨他。
悦悦眼中闪出答案,期待着他的回应。
“别问我,你放下了吗?李家?皇甫家?你舍得抛下?”他们谁都不愿舍弃这里的恩恩怨怨,只因这里有他们谁也无法不去想起的亲人。
他如此的了解她,甚比得上她自己。
身后一个身影落在他们的身后,古达躬身,向耶律砺行了礼,欲言又止的模样,悦悦见状,便说,“我到那边等!”
耶律砺拉住她的身体,不避讳,对古达说道,“有事直说!”
古达看了一眼悦悦,顿了半响,“皇上命咱们十日内赶到开封,接收皇甫府!”
公元947年,二月,初春,青草丛花,小桥流水,皇甫府。
“娘娘——”刚满四岁的耶律鹰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体向着对面素衣女子伸出小手。
皇甫悦蹲下身体抱起耶律鹰,高高举起,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小鹰要飞了——”
“咯咯——咯咯—”小男孩散发着铜铃般的笑声,愉悦的扬起小脸沉寂在幸福中。
皇甫悦放下儿子,捏了把他的小脸,笑问,“小鹰,怕不怕?”
“不怕!”小鹰抱着皇甫悦的脖颈亲吻着她的脸,“娘娘,小鹰乖乖,娘娘去找爹爹——”
皇甫悦沉下眸子,静默了片刻,揉着男孩的头发,“是爹爹教你的吗?爹爹还教你什么了,告诉娘娘好吗?”
小男孩转动着大眼眸,想了想,说道,“恩,爹爹说小鹰是个男子汉,长大了,不可以这么抱娘娘的。”
说着,小男孩便有些难过,囔囔鼻头。
皇甫悦见状,连忙搂住男孩,宠慰着,“别听你爹爹的,小鹰想什么时候抱娘娘都行。”
“真的?”耶律鹰一下子亮起眼眸。
“当然!”
“可是爹爹说娘娘都不记得有过小鹰了,还有爹爹——,娘娘,不记得是什么意思?”小鹰皱起小眉头问道。
“不记得就是忘记了,像小鹰一样,吃饭之前总不记得洗手一般。”皇甫悦见小鹰又皱起眉头,便解释道,“娘娘没有忘记小鹰,其实——”
“爹爹——”未等她说完,耶律鹰便逃开她怀抱,奔向从院门外进来的高大身影。
耶律砺抱起儿子的身体掂了掂,一副宠溺的笑声传来,“我的小鹰要变成小猪了——”
皇甫悦淡淡看了一眼耶律砺,默默的转头向屋内走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