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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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让灰烬消逝在铜盆里,我叹道,“只是,我不喜欢看人送命,或者说,我不喜欢搏命式的暗杀。虽然伤亡在所难免,但是我还是要说,人命关天,怎能轻易放弃。”
“都是江湖人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但是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过着平静的生活的。”璇玑少有的正色道。
“所以轮到你执掌璇玑楼,又碰上这些个只会闷头琢磨不会赚钱的兄弟姐妹们,只得转行是吧。”
“他们?别提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好几十张欠条没还清呢。”璇玑笑嘻嘻地说,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是啊,还是和妹妹在一起好。守着这么个聚宝盆,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璇玑站起来拉着我的手,“事情说完了,去看看你说得香露。我可知道,你手里有不少稀罕的宝贝。”
“是韩哥哥说得吧。”我揶揄地问。
“好亲密哦。”璇玑羡艳地说。
“还好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
“可惜,我是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韩哥哥就只能是韩哥哥了,上哪儿能找个好嫂嫂呢。”我故作发愁地问,“璇玑姐姐,你说凤竹姐姐如何?”
“她?别想了。你若是让孤绣知道,他非得把你的库房从上到小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嗖得一下,灰飞湮灭了。”
“这么夸张?我还以为龙竹和凤竹是一对呢。”
“我也这么觉得,可他俩就是对不上眼。”
“凤竹什么意思?”“她?她眼睛里只有针头线脑。”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璇玑
嘻嘻,那倒要试试。”我摸摸下巴,“爱情嘛总要。。。显真情味。那我得找媒婆看看,哪家的女孩合适我韩哥哥。”
“这个包在我身上了,等韩回来,我让他相亲相到头晕。”璇玑拍了拍胸脯。
我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摇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差距那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姐姐的身份我想好了,就说是我的远房表姐吧。得知我即将成亲,所以前来帮忙的。”
“好呀,那一定有很多很多漂亮衣服可以穿喽。”
“是,还有很多漂亮首饰可以戴。”我没好气地说。
“妹妹你真好!”璇玑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羽默妹妹。”她得意地大笑着。
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唇印,我这位“表姐”还真是个“可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瑶瑟在外面轻轻敲门,三快一慢,有急事?我连忙带着璇玑走出密室。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理了理云鬓,慢悠悠地说。
“小姐,信。”瑶瑟递给我封信。
今个的事情还真多,我拆看一看,竟然是先生的信,只是这信,我是看不懂的,回头对璇玑说,“走吧,咱们回绣楼。让瑶瑟给姐姐量量尺寸,好让家里的裁缝给姐姐做几件漂亮的衣服。”
“瑶瑟,我上次从云逸楼拿得桃红遍地金的女裙绢应该没动过,找出来送给璇玑姐姐吧。”
“是,小姐。”
“其他的云绢和女裙绢你也都拿给璇玑姐姐看看,她随便选吧。至于璇玑姐姐带来的人。你让玉香去给他们量身便是,这个丫头胆小,不练练总是不成地。”我想了想,接着说,“韩管家喜静,让人往扬州送过去两套衣服,霜色和月白的各一套,就说小姐我谢谢他费心了。让他办完事赶紧回来。相亲。”
说完话,我抓着璇玑姐姐的手,“这事可就拜托姐姐了,过会我就让人把全城的媒婆请来。”
“好,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挑。”璇玑倚在我身上柔弱无力地说。
回到绣楼,我一个人进了书房,展开信,先看了眼信纸的暗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宋词。密码联系……亏我和先生想得出来,要是先生懂英文,我很兴趣试试福尔摩斯小说里跳舞的小人。
半个时辰后,这封信才被我翻译出来。原来是京里左安门的东南角楼遭了天火,让胤禛回去监理着工部的营造工程。结果胤禛刚回京,角楼地工程就出了岔子。由楔形木包镶八棱形木心拼接而成的金柱上应该承三层架梁,形成角楼主体框架。可是胤禛刚到京城,这梁架上去三次全都不成。
康熙为此勃然大怒,责令胤禛办好此差。
。。。检查,但是又怕混着心怀不轨之人从中破坏事端,便让我在江南寻些个经验足的匠人过去帮忙。
我想了想,提笔写回信。手边放着陆羽的《茶经》。
胤禛收到我的回信,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我地信倒也快,就比他返京的马车慢了一天。
“先生,她这信上又搞了什么鬼,不用卖关子了吧。”胤禛把信纸平摊在书案上。神色冷冷地说,他已经看了两遍,通篇数字,这信里的古怪怕是只有收信人才明白。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别人比自己与萦雪更亲密,如果说冥追是他唯一允许过的情敌,那是因为胤禛深深明白,他出生、成长、奋斗地地方,根本就是个黄金的牢笼。每个人都像疯子一样,争斗不休。
“羽默说工匠即刻就到京里。”思道笑道。
她是萦雪。胤禛想这样说。可是皇阿玛的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因为不想她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才再三提醒冥追,早早与她成亲。就因为怕自己忍不住抢走她,所以接到皇阿玛的旨意,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的矛盾,不舍却又必须要舍弃。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要挟她,欺负她。
他不是没有温柔乡,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温良恭顺;侧福晋李氏丰韵娉婷;格格宋氏微睇绵藐……她们各有各得美好,只是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一颦一笑无不为争宠。
长子弘晖幸为嫡福晋所生,只是没想到被封为贝勒之前一下就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弘昐早多多少少为自己带来了些许阴影,更何况而自己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长女生未出月而殇连名字都还有来得及取好,而次女怀今年已经四岁了。
可她年不过十八,云英未嫁……胤禛陷入沉思。
她也许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跌倒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拉起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少见的好心,更是因为她身旁地男孩长着一张额娘娘家男子的标准脸。如果那时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自己在相见的那一刻就把她藏起来?
第二次见的时候是大年夜。当时不知道是她,只是听到娇莺初,趁着微醺的醉意,循着歌声在雪花飞舞间,巧笑嫣然,娇憨至极,那一刹那忍不住嫉妒起八弟来,还有,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刻到心中。如果那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希望那个把她拥在怀里地男子不是胤禩而是自己?
第三次见是大年初一,那天额娘哄着胤祯变着花样逗他开心,自己也想接近额娘,却觉得是那样的遥远,所以只能躲到御花园。她自在而漫然的走近,眼里依旧灵动,只是少了几分童真多了些顽皮。可是相对时,她没有屈膝施礼,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忧伤。她眼中的自己似乎自己又似乎是别人,仿佛她认得自己的皮囊却不认得自己的灵魂。她神色慌张,睫毛微扇,两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凝结滑落,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泪自己的心中也感到阵阵刺骨寒伤。她就那样仓惶的逃走了,因她而纷纷落下地白雪红梅却洒了自己满头满身,该飞走的飞走,该融化的融化,却不知不觉的在心中留下一抹清香。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抓住这个逃走的精灵,央求皇阿玛把她赐给自己?
然后……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情愫
禛停止了自己无谓的臆想,“就这么点事?”他点了“足足写了四张信纸?先生,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作风。定然是她胡乱的又想到什么让我在工匠来之前做上一二吧。”
“正是。”思道笑道,“羽默和我的意思一样,四爷您这次的确领了一个清水差事,而且恐怕是费力不讨好的。”
胤禛脸色一僵,“说吧,化解之策。”
L|嘉木也。上者生烂石,中者生壤,下者生黄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然则茶事实在是件清幽的雅事。心手闲适,披咏疲倦,意绪纷乱,听歌拍曲。歌罢曲终,杜门避事。鼓琴看画,夜深共话。明窗净几,佳客小姬。访友初归,风日晴和。轻阴微雨,小桥画舫。茂林修绣,酒阑人散。儿辈斋馆,清幽寺观,名泉怪石……”
“这是前朝许次纾在《茶疏》所说的。我倒是更喜欢徐文长(徐渭)所说的『品茶宜精舍、宜云林、宜永昼清谈、宜寒宵兀坐、宜松月下、宜花鸟间、宜绿藓苍苔、宜素手汲泉、宜红妆扫雪、宜船头吹火、宜绣里飘烟』。”胤禛站起身负着手走到窗前,淡淡说道。
“羽默有一手极好的烹茶功夫。”思道赞道,“可惜她人在江南,否则思道倒想再去讨要几杯。”
胤禛冷笑道,“一杯为品,两杯就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牛饮驴了。不知道先生这几杯,倒会如何讨要呢?”
|》。脑地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胤禛双眼望入某个幽暗角落里。平静地说,“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正是因为爷心系苍生,思道一介布衣不求功名,但求天下无量百千万亿大众之福。”思道走到胤禛身边,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胤禛突然仰天长笑,然后又低头沉思。终于化做一声叹息,风里是他淡淡的声音,“我心系天下又如何,天下不因我之心系而太平;我心念苍生又如何。苍生不因我之心念而悔悟。我纵使安的了天下,却定不了庙堂!”
。:下苍生,有此雄心大志已经胜过常人百倍。只要尽心尽力,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终有得偿所愿地那一天!”
“这就是你和她的交换吧,又或者说应该是你承担败局的后果。”胤禛转过身面对着思道,神情沉稳。面色端庄,目光温和。
如果说胤禩的气质温润如玉,可是就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究其本质,他们毕竟是都是康熙的儿子。而胤禛的温和是掩盖在冰山之下的暖流,终日不得见真颜。唯有在至亲至信之人面前,才显露出他的淡定从容,气度雅逸灼灼。
。:。。一,:|是连当今万岁和后宫的德妃都没有见过的吧。这付神情与其说是面对自己,不如说是给了那个万水千山之外的女子。那个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子。
这样的情愫对于四爷,福祸难辨。思道的脑子里翻腾着民间耳熟能详的这支痴情地天之血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羽默对于四爷,是一个隐患,也是一个弱点。
派人杀了她?
::':争夺,谁也不会心软,谁也不能心软。只是,羽默曾经对自己说,天下绝无完人,也绝无没有弱点的男人,更何况是皇子。与其把弱点藏起来让别人去摸索,倒不如自己剖开显示给别人,瑕不掩瑜,反而让人觉得真实。
也罢,如果四爷真得把心交了出去,那么就让自己在虚虚实实间,为四爷留下这份真实与美好吧。日后的杀伐决断、痛彻心扉之时,至少也能是一个安慰。
“四爷,还是那句话,兄亲弟恭。在君府,羽默曾经教过那个叫玉香地丫鬟一首儿歌。很是浅显,细细想来却是有趣。”思道笑着说。
“说说看。”胤禛一脸肃容,仿佛刚才温和根本就是思道的幻想一般。
“兄不让弟弟让兄,弟不让兄天不公。兄对弟来贵亲善,弟对兄来贵谦恭。亲兄热弟如手足,相煎何急耻不休。黄金有价情无价,万金难买兄弟情。”思道祥和的声音娓娓道来。
“不押韵。”胤禛中肯地评价道,“她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做不好,别说我那帮好兄弟,就是文武百官也要笑掉大牙的。”
“五色土。”先生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胤禛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把书案上的信纸烧尽,然后提笔饱蘸浓墨,铺开一本空札子,一挥而就。写完奏折,又附上给康熙的一封密信。
然后他拿过一张白纸,写下了,“春月娟娟映水清,一斟一酌听泉声。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
随信附上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作为在杭州期间停留在君府的谢礼。差人快马加鞭送往杭州。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明珠
二日早朝,胤禛早早来到朝上,就看见胤禔在殿门口珠说话,难免摇头,心道:这一次江南的差事,既要保全太子哥哥,又要不偏不倚,只是总要有人背黑锅。他想起羽默的那一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由得眼里放柔了些。
“四哥,今个心情不错啊。”
胤禛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