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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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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习惯性的敲敲桌子。

我习惯性地应了“嗻”,想了想又问,“万岁爷,那奴婢要去找谁呢?”

康熙瞥了我一眼,“朕会亲自看着你受罚。”

“嗻。”

“去后面把宁然叫来,朕有事问她。”

“嗻!”我垂头丧气的应了下来。

康熙和宁然姑姑谈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还没寻得时间监我的罚,我也就乐得清闲,寻了些医书在看。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康熙最近的火气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嫌我没有把书放正,就是厌我没有把墨研匀。他若不是终究大BOSS,我真想炒他的鱿鱼。

难不成,他也到了“更年期”?康熙,也有“更年期”??

想到这里我便有些释然,没办法,压力让人进步。看来康熙的“更年期”,一定是因为他太过勤劳而提前了。惋惜地看着他操劳的样子,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脾气,我都温顺地容忍了。甚至知会了御膳房和南书房的小厨房,多做些清淡的荤菜,减少盐分。没办法,万一他什么脑血栓,什么心肌梗,我可救不了。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无名

康熙皱着眉头用着膳,忍了几日他终于问了李德全,“这几日,朕怎么觉得甚是没有胃口,连御膳房的菜也没有什么味道。”

李德全想了想说,“是萦雪跟那些大厨说万岁爷肝火旺盛脾胃失调,让他们减了放盐的分量。”

“胡闹!朕何曾肝火旺盛,脾胃失调?”康熙一摔筷子。

所有人,除了李德全,当然,我也不在。我去房里用饭去了,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大家一起颤巍巍地想,最近的万岁爷已经摔了十七个茶碗,六个花瓶,拽丢了两个端砚……

康熙不耐烦地挥挥手,“撤了吧。”

“嗻!”

一行人鱼贯而入,顷刻,桌子上变得干干净净。

“万岁爷,老奴说句不当讲的话。”

“不当讲还说什么!”

李德全委屈地闭上嘴,看着康熙。不一会,康熙自己倒先乐了,“你这个老奴才啊!说吧,朕听着便是。”

“万岁爷今年还未去幾甸。”

“你这样一说,朕倒记起来了,庚申日出行便是。”

“嗻,万岁爷,这次要哪位娘娘随行?”

康熙想了想,“密嫔即可。”

李德全点点头,去外面张罗起康熙巡幸的事宜。我听说了,到有些高兴,因为可以出门啦!怎料想,康熙才不会满足我的愿望,把我扔在南书房整理书籍,他带着一群人出门踏青去了。

我要罢工!!!!愤怒地在南书房,按照康熙留好的指示,把书搬来搬去,一多半拿回书库,又搬回更多的一大堆。等搬到庚子日康熙回来之前,我才发觉,康熙是不是故意在整我?他让我来回搬运的,都是最厚最重的书啊!还好此时还没有四库全书,否则我还不得活活被书给坠死?

偏巧那天康熙回到京城,屁股都没坐热,贵州巡抚卫既齐被人弹劾疏报土司失事,康熙想也没想就把他扔到了黑龙江戍边。大家都心惊胆颤地小心伺候着,“更年期”的康熙,是悲喜难测的。

李德全说是最近下雨腿脚有些不利索,从幾甸回来便告了假休养,虽是嘱托我好好侍奉万岁爷,但是我实在不敢以身侍虎,我不是如来佛祖啊!

沉默地站在他身边,为他秉烛添香,烹茶研墨。夜来风急,我寻了件罩袍轻轻盖在康熙肩头,他若是病了,得意的有几人,失意的又有几人呢?

康熙冷冷地看着我,半晌才靠在软背上,闭上眼睛,“背篇《庄子》的文章给朕听听。”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康熙睁开眼睛,那双深邃冷寒的黑眸闪现一丝杀气,微扬的嘴唇别有一番狂妄的尊贵气势,“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吗?墨佳氏萦雪,你此为何意?”

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吗?真是个唯我独尊的棒槌。我笑着说,“万岁爷好记忆,奴婢只是起了个头,您就把下面的全说了,果然是天资聪慧,奴婢望尘莫及。”

“怎么,还想考考朕的文章?”

“奴婢不敢,只是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奴婢担心万岁爷的身体,却也不敢出言相劝。只得找个法子,彩衣娱君。还请万岁爷恕奴婢妄为之罪。”

“想让朕恕罪?你若能接上朕所出的三道题,朕就恕你无罪。”

“能请万岁爷出题,奴婢喜不自胜。”

“修竹翠罗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知无数。”

“只共梅花语,懒逐游丝去。著意寻春不肯香,香在无寻处。”这是辛弃疾的《卜算子》。

“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不会吧,连《山海经》都上?咬咬牙,这我还能对上,“有盖犹之山者,其上有甘柤,枝干皆赤,黄叶,白华,黑实。东又有甘华,枝干皆赤,黄叶。有青马,有赤马,名曰三骓。有视肉。”

康熙站起身走到窗前,回头看着桌上那叠卷宗还有奏章,沉声说道:“十过:一曰行小忠,则大忠之贼也。二曰顾小利,则大利之残也。三曰行僻自用,无礼诸候,则亡身之至也。四曰不务听治而好五音,则穷身之事也。五曰贪愎喜利,则灭国杀身之本也。”

唉,怎么又绕回去了。我泪眼巴巴的看着康熙,他偏头看着烛火。罢罢罢,第二关过不去就过不去吧。李师傅,萦雪也许真得不适合侍奉万岁爷啊!“六曰耽于女乐,不顾国政,则亡国之祸也。七曰离内远游而忽于谏士,则危身之道也。八曰过而不听于忠臣,而独行其意,则灭高名为人笑之始也。九曰内不量力,外恃诸候,则削国之患也。十曰国小无礼,不用谏臣,则绝世之势也。”韩非子大人,你就杀吧,早晚我也得死你手里不可!

“好!”康熙赞道,“不过你只答上了今日的,明日若是错了,也是要罚的。”

不会吧,还加时赛?“启禀万岁,奴婢才疏学浅,惶恐之至。”

“恩?”

“墨佳氏萦雪,你还记得朕对你的处罚吗?”不会吧,都这么久了还记得?

“怎么?不服?”康熙微微笑着看着我,刚才的气似乎消了。

“奴婢不敢。”

康熙看着我,“过来。”

“恩?”我偏着脑袋,有些不明白。

“朕让你过来。”

“嗻。”我低着头站过去。

“跪下。”

“嗻。”

“若是疼就忍着!”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阙误

我还在琢磨什么意思,就觉得耳朵上一疼。

“痛……”我皱着眉头,忍着眼泪,正心疼着,结果另一边的耳朵也没逃开厄运。

“好了,朕罚过你了。以后不许你摘下。”

“嗻。”很痛诶!我丝丝地倒吸着凉气。

康熙伸出手,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个瓷瓶,挑了些透明的药膏抹在我的耳上,一边抹一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耳垂,“这样才像我们满人的女孩。”

感受他手指在我耳畔的流连,身子禁不住的一抖,不由自主地便想躲开这个可怕的男人。康熙看了满意地笑笑,困扰他这些日子的事情,总算是做了。这个萦雪,很有趣,只是,这一次,他不想那么快的就厌了。虽然终究会厌。

他哈哈一笑,回到龙椅上,笔走游龙。

我已经累得要昏倒了,神啊,救救我吧,借我两根火柴棍吧,可怜我都熊猫啦……

好不容易盼来了太阳,看着小宫女们伺候着康熙净面更衣,我很想就地扑倒。可是人家康熙大帝,那精气神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练了莲花宝典。反正跪送康熙出了南书房,我哈欠连天的拉着小豆子把我搀回住的地方。衣服都没脱,趴在被子上就睡了。虽然我也很饿,但是周公的魅力更大些。

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摇头晃脑地背着唐诗宋词,还有那些咬着舌头说话的古文。晚上,还要练钢琴写大字……

“姑姑,姑姑……”

怎么每次叫醒地我的,都是这个闹铃?一会儿一定改成“咯咯咯……”哦,对了,不是闹铃,是瑶瑟。

“恩?让我再睡会吧……”

“八阿哥来看您来了,快醒醒!”

什么?胤禩回来了?他就不能挑个我意气风发的时候来见我吗?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要挑这么个时候,此时的我是在精神都肉体的双重折磨下,苟延残喘呢!唉,继续我的“国宝妆”,梳洗完毕推开门一看,神啊,我真得是无奈了。太阳还在天空正中以东,我,我就睡了一个狗眨眼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是超人吗?还是喜欢轮番上阵就是不让人睡觉。就算我为了保命,不敢撒起床气,但是我真得是怒发冲冠,要吃肉喝血!

“奴婢见过八阿哥。”

“平身吧。”

“嗻。”

“我们走走吧。”他温和地说。

我突发奇想,若是他能去未来录盘什么催眠小夜曲之类的,一定双白金,超热卖!直接最佳新人,最佳单曲,最佳专辑,最佳男歌手……然后他的粉是叫做……

“在皇阿玛身边当值,还习惯吗?”

“恩,还好。”

“没事不要胡言乱语,免得惹祸上身。”

“是。”

“往后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是皇阿玛身边的人,又在他的书房当值。”

“好。”

“阿尔萨兰托我转告你,他矢志不渝。”

“你让他什么时候把南墙撞穿了,什么时候再谈矢志不渝。”

“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我看着他,突然问道:“你若是想我嫁他,也不是没有法子。”

“哦?”

“你把我指给他不就可以了。”我冷冷地说。

胤禩偏头看着我的怒颜,“从那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这次,不许你再逃!”

我刚想说你这小屁孩别在本阿姨面前装大人的时候,就看到前方晃晃悠悠来了几个人。各个明晃晃的一身锦衣。能这么在宫里大摇大摆充场面的,除了康熙那几个宝贝儿子还能有谁?虽然想看看胤禛,可惜我的胆子比夸克(号称已知的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还要小上一半。我只求他没看见我,不关注我,等他坐上龙椅,根本不知道我这号人才好。

“八哥,找了你半天呢,怎么躲这儿了?”某个人斜着丹凤眼上下打量我。“啊,原来如此,回去我得告诉嫂嫂去。”

老样子,低头,曲膝,施礼,“奴婢给各位爷请安。”

“起吧。”一阵清冷的嗓音,我想我知道他是谁。可惜,我只能看着我的脚尖,就好象突然发现多长了一只脚趾头般的专注。

“老八,皇阿玛今个要查大家的功课,太子哥哥和大哥都已经先去了南书房,咱们也不要耽搁了。”

“是,弟弟知道了。”胤禩看了我脑袋上绢花一眼,没办法,我可不敢抬头,从我目测来看,对面人群中有两双小一些的脚,我也不知道哪个是那位嚣张少爷,只有集体视而不见了。

看着他们的脚慢慢离去,我开心地抬起头,挥一挥手帕,哈哈,床,我的小心肝,我来了。

正笑着,突然有个人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张脸……我呆滞地举着手,不可能,忻童不可能与我一同穿越,他只能,他必须活在幸福的未来。一定是看错了,我相信,我发誓……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整个人仿佛掉在冰窖中。甩掉鞋,抱着腿傻坐在床上。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胡思乱想间,我似是又睡了过去。梦里,忻童对我残忍地微笑着,告诉我就算是死他也要和我纠缠到阴间去。

“当当当。”又有人上门。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起身把门打开。小豆子站在门外笑呵呵地对我说,“万岁爷宣您南书房伴驾。”康熙要是我的BOSS,我真想直接炒他鱿鱼,可惜我炒不了他,只能乖乖地提前上岗,让他随意揉捏。可是今天不是宁然姑姑的班吗?她不是今天回来当值吗?

唉,真不知道李德全是怎么混过来的?没年没节没休息日,没工资没奖金没年终花红。反正不论我怎么诋毁康熙,终究我还是站在了南书房,给爱新觉罗家的一干大小男人看了去。

只是我仍旧观察我的脚尖,为什么我要穿一双不一样的鞋呢?颜色倒是相同,只是花样各异。左脚是云纹,右脚是蝶戏百花。汗,大汗。

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那里,自然有眼尖儿的敲出毛病。

那位嚣张少爷,啊不对,是嚣张阿哥,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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