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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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她名字,根本不是讨要这车钱,他只是一时没控制住,就那样毫无理智地下车喊了她一声。
可这姑娘,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最后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笑着又重复:“喂,请问,你哪个部门的啊,明天我好去找你还钱啊。”
毕沈岸这才知道,原来这丫头还不知道他是谁。
“钱就不用还了,我喊你只是想说,如果脚伤严重,这几天可以不去画廊上班。”
“没关系,我皮实,小时候经常打架爬树摔跤。”沈絮嘿嘿笑了几声,又问:“钱还是要还你的,你在哪个办公室?我明天直接带了钱去找你。”
毕沈岸终于笑出声,一直沉漠冷静的脸,因为这一笑显得更加温润迷人。
沈絮心口抽紧,又想到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场景,很快将头低下去。
那是沈絮与毕沈岸第一次正面交集。
过程很温馨,他的拥抱,他身上淡淡的清雅味道,再加上夜风微凉,月色迷人,怎么看都是很醉心的开始。
可是恋恋岁月,苦难无声。
毕沈岸坐回出租车,看着沈絮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校园的树荫里,正准备叫司机调头,车厢里便响起一串低柔的铃声。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过门,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有些熟悉的旋律,毕沈岸刚在地下画室听沈絮哼过。
这丫头,把手机落在了车里。
毕沈岸没多想,打开手机,屏幕上闪着“神秘组织”四个字。
接起来,还未讲话,那头却先响起一串低沉的男音:“沈絮,我刚下飞机,现在去你学校,今晚你住我这里!”
略带命令的口气,却暧。昧至极。
毕沈岸眉头锁紧,答:“对不起,我是沈絮的同事,她手机落在了我这里。”
傅毅听清对方的声音,立刻挂机。
毕沈岸听着电话里急促的“嘟嘟”声,无端地有些恼。
她刚才明明跟男朋友刚通过电话,现在又有其他男人主动找上门,且就刚才电话里那男人的口气,很明显两人的关系匪浅。
毕沈岸将手臂支在车窗上,想起圈内对云凌美院学生的风评,似乎美院有些姿色的学生在外面被包。养,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
沈絮的手机还握在他手里,乳白色的烤漆外壳,金属的冰冷质感。
毕沈岸再次按亮手机,屏幕上是一对相拥的男女。
这张合照拍在两年前,阿辰还未入院,五官清俊,笑容璀璨。
沈絮的头发也未留长,戴着红色的绒线帽,齐耳的短发不听话,发稍都往外微微翘起。
曾经无虑美好的岁月,她和白沥辰,一对璧人。
“啪-”合上手机,毕沈岸深叹一口气,无端的懊恼,觉得自己有些不理智!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几个方案要审,却为了一张与诩诩有八分相似的脸,他竟然奢侈地花了三个小时陪她去医院挂急诊,再把她送到学校门口。
这个叫沈絮的女孩子,水。性。杨。花,哪里及得上诩诩的万分之一!
打入地狱
毕沈岸将沈絮的电话关机,音色冷瑟地叫司机掉头回去。
傅毅一路都心跳不止。
那个声音,刚才在沈絮电话里的那个男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六年前,就是这个声音,很绝冷地将他打入地狱,至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要娶我妹妹?有什么资格?”
“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直白,只是奉劝你一句,要娶诩诩,趁早死了这条心!”
“诩诩的死,你有推不掉的责任,所以就算是尸体,我也不会让你去见!”
……
以为已经被时间掩埋的记忆,原来只是蒙了一层薄尘,夜里的凉风轻轻一吹,多年前的印记依然清晰。
傅毅觉得有太多压抑的气息堵在胸口,车厢里太过沉闷,他便叫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掏烟,点燃,很急迫的吸一口,肺腔塞满,心里才不觉得空。
只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方枕夏似乎有两把刷子,才去诩?旧没几天,居然已经跟毕沈岸扯上关系。
由此看来,他在她身上花的两年功夫,有些值!
指端的烟渐渐燃尽,傅毅扔掉烟蒂,给特助陈潇打了电话。
“Tony,双桂巷那块地就要拍卖,毕沈岸和范南昌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走动,你最近盯紧一点。”
……
沈絮第二天下了课去画廊上班,刚进画室便看到画架旁边自己的手机。
高志朋刚好走进来,她忙拿着手机问:“前段时间面试我的人中间,有没有一个个子很高,鼻梁很挺,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高志朋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连连摇头:“我没有参加面试,所以不清楚你讲的是谁,对了,放在这里的手机你看到了吗?是行政部那边的人送过来的,说你昨天落在了出租车上。”
沈絮眼仁瞪圆:“行政部?那行政部是不是有我刚才描述的那个人?”
高志朋依然摇头:“很抱歉,我们画廊的行政部,清一色,全是女职员。”
“怎么可能?”沈絮有些急躁,瘸着一只脚自言自语。
高志朋见她脚受伤,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走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同学,能够在画廊兼职,机会难得,所以好好干,别想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沈絮一时没听懂,待反应过来时高志朋已经离开。
她在身后不甘心地为自己辩解:“什么风花雪月啊,我只是不想欠人钱而已!”
可是高志朋已经走远,她突兀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
失而复得的手机,沈絮打开,有傅毅的未接电话。
她赶紧主动打过去,还未等对方开口,她先欣喜地问:“傅大哥,你出差回来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看阿辰?”
“……”对方只字未讲,直接挂断电话。
傅少发怒
沈絮有些莫名其妙,不甘心地再次拨了号码。
这回傅少爷总算讲话,但语气很不好:“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你心上人的事?那对不起我很忙,空了自然会带你去!”
遂不等沈絮回答,他又撩了电话。
这回沈絮火了,直接一条短信发过去:“傅毅,你什么意思?出差前说好等你出差回来就带我去医院,怎么又出尔反尔?我到底哪里又惹到了你?”
傅毅没有回短信,无端觉得恼,将手机扔出去,金属的质面在办公桌上滑出去老远。
刚巧陈潇走进办公室,见座椅上的傅毅黑着一张俊脸,刚刚被他扔出去的手机已经滑到了办公桌的边缘。
他便蓄着笑,揶揄:“谁惹傅总生这么大气,非要跟手机过不去?”
傅毅没有答,索性将转椅转过去。
陈潇笑出声,撑着桌面自问自答:“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刚跟沈絮通过电话?”
“你知道还要问!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迟早要被他气死!”
“怎么会?堂堂瑞毅置地的当家人,被一个学生气死,说出去未免要被人笑。况且我记得当初某人说过,说这姑娘白目得像一张纸,听话容易哄,怎么到头来,先气死的反而是你?”陈潇笑得有些猖狂,傅毅吸口气,转身剐了他一眼,放冷声调问:“笑!这是办公室,找我有事?”
“嗯,有事!”陈潇即时肃声,恢复平时严谨的表情,将一叠资料递到傅毅手里。
“双桂巷那块地下周拍卖,宝丽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是我从宝丽内部弄到的初步预算。”
傅毅眼底阴鸷,接过预算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丝丝冷意。
“看来毕沈岸这次是想玩大的,行,他有这个雄心壮志,我才有跟他玩下去的资本。Tony;拍卖行当日,你代表瑞毅去举牌。”
“那这块地,我们的预算是多少?”
傅毅顿了顿,慢慢竖起五根手指。
陈潇倒吸一口冷气:“我们的预算定这么高?宝丽整个项目的预算也不过才7个亿,我们居然用5个亿去拍这块地?”
陈潇一连串的反问句,口气很急:“ERIC;我知道双桂巷这块地是政府最近几年出手的最有发展前景的一块地,但是面积不大,而且政府要求必须用作商业规划,所以资金回笼周期长,瑞毅虽然已经上市,但是到底还没有宝丽这么硬气…万一我们用这个价得了这块地,后期开发和筹建的资金链就会崩得很紧。”
傅毅收了那五根手指,抬头看着陈潇:“谁说我要得这块地?我不要这快地,况且就算我要,毕沈岸也绝对不同意!”
陈潇有些不懂:“你什么意思?”
拍卖成功
“你不明白?”傅毅冷哼出声:“Tony,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拍下这块地,整个云凌,只有宝丽有这个实力,况且毕沈岸对这块地觊觎已久,他不可能拱手让人。”
“但是五个亿的预算实在太高了,毕沈岸不是傻子。”
傅毅嘴角笑意全部收去:“是,他是一只狐狸,向来精明会算计,不过双桂巷这块地,就算在他身上挖块肉,他也会咬着牙把它吞下去!”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死咬这块地?”
“因为…”傅毅顿了顿,将转椅转过去,嘴角又勾起凉淡的苦涩笑意:“因为人都有软肋,Angela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在老城区开一间画廊酒店,你看到宝丽的规划图了吗,毕沈岸就是要买下这块地,去实现Angela的夙愿。”
陈潇愣在原地几秒,慢慢消化他的话:“所以,你给我出的这个数,是让我去拍卖会上恶意哄抬地价?”
“NO,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去举牌,愿者上钩,怎么能说成我们恶意。”傅毅嘴角那抹苦笑晕开,渐渐成了刺人心骨的寒意。
陈潇心尖发憷,他印象中,以前的傅毅虽然不求上进,但心思简单,只不过六年时间,到底是什么,让曾经清朗的傅毅变成如今善于筹谋的鹰?
“ERIC,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跟宝丽对着干?”
“不用想,这一天我等了六年,是时候了…”傅毅手指收拢,在桌上慢慢敲:“你出去吧,时刻注意毕沈岸和范南昌的动向,宝丽如果吃下双桂巷这快地,他手头没有多少资金可以支撑后续开发,唯一的出路,便是跟范氏合作!”
陈潇退出去,傅毅将桌沿的手机撩回来,屏幕还停留在短信界面,沈絮两个字便显得格外刺眼。
一周后,双桂巷那块地拍卖结束。
各大杂志封面都是毕沈岸的身影,标题也写得极为喜庆——宝丽高价再夺地王,随后是毕沈岸与范芷云频繁相约赴宴的新闻,更有媒体猜测,毕范两家的好事将近。
傅毅手里捏着杂志,看着封面上风光无垠的毕沈岸,整个人半躺在椅背上嘘气。
人果然不能有软肋,毕沈岸最终以5。6个亿拍下那块地,足足高出宝丽预算六成还有余。
杨漾有订阅财经杂志的习惯。
那段时间毕沈岸和范芷云频繁挽手上杂志封面,导致杨漾整个人都精神不济,茶饭不思。
沈絮看不过去,将她抱在手里的杂志抽过来看了一眼。
硕大的标题——毕范欲联姻,好事将近。
封面配图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偷。拍照片,一男一女并排从酒店走出来,女子的面容还算清晰,五官清丽,颇有大家闺秀的典雅气质,但男子的脸微微侧过去,所以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沈絮心口一紧,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要结婚了
刚想劝杨漾,她已经又将杂志抢了过去,鬼哭狼嚎地吼:“呜呜呜…毕沈岸要结婚了,虽然我知道那个范小姐跟他很般配,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场商业联姻…”
沈絮又扫了一眼封面上的照片,叹口气劝:“好了…小漾儿,有钱人的感情向来高深,你当戏看看就好了,难道还真伤心?”
“当然是真伤心!我喜欢他这么多年,现在他要娶别人,我伤心一下都不行吗?”杨漾死死盯着杂志封面,满眼酸意,还真有点悲痛欲绝的意思。
沈絮无奈,将杂志又抽过来撇了一眼。
依旧是那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实在看不出这个毕沈岸有什么过人之处。
“诶,小漾儿,一直想问你,人家追星都追艺人,为什么你偏偏追个满身铜臭味的地产商?这个毕沈岸,到底有什么让你着迷的地方?”
“艺人?把艺人和毕沈岸相提并论,是不是太侮辱人?沈絮我告诉你,你是没有见过毕沈岸真人,如果你见过,肯定也会着迷,这男人,皮囊太好,又修了一身好家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那真是……”杨漾夸得带劲,一时就没了词。
沈絮接过来揶揄:“那真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行了小漾儿,别在这发花痴了,就算他真如你说的那么好,那也是跟我们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你就一粉丝,就算把喉咙嚎哑,他也不会认识你!”
“谁说他不认识我?他应该认识我的…”
“你们认识?”沈絮震惊,多问了一句。
杨漾言辞闪烁,敷衍:“那个…我是他粉丝啊,脑残粉,他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