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做王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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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计较,不过倘若遇到了其他人……今日真一大师见到的恐怕就不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了。”端起碗,莫茉一边风轻云淡的告诫,一边准备夹菜。
美目微微一闪,真一大师没有做声,反而深觉越发看不透这个莫茗了,一副天真纯净的脸孔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就这样一张脸孔偏偏让人觉得很深沉,难到是她看走眼了?不过无论如何不能惹她不高兴,太尊的命还在她的手里,还要靠她来救治。
翩然一笑,真一大师点头认同,有些赧颜:“是啊,之前是我们做错了,我们考虑的不周,只是想找到你,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会这样对待你,知道后我也是大吃一惊,觉得很抱歉。”
挥挥手,莫茉潇洒地应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重要的是父亲的病,既然我有这个能力,自然是倾囊相救、义不容辞的,而且我并没有真的怪你们。”莫茉嘴里塞得满满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却也勉强可以听出大概。
“吃过饭,去见见太尊吧。”
“嗯。”
“我吃饱了!”撂下筷子,书儿不耐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影后啊影后啊,书儿比起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她以前就没发现书儿的脾气呢?看来她以后得带眼镜看人了。
摇摇头,笑叹一声,继续吃着饭,她的原则是不吃饱不下桌。
真一大师对莫茉无奈的报以一笑,这个女儿真的是被自己宠坏了。
吃过饭。莫茉和真一大师来到了英丞太尊的房间,太尊没有睡着,听见声音,侧头望去。
见到了莫茉眼里闪过惊喜,太尊向莫茉招手唤道:“茗儿。”
“父亲,咳嗽的还很厉害吗?”莫茉坐到床上,握着太尊的手,眼里有着真诚的关怀。
“嗯,老毛病了,咳咳就好了,你……怪父亲吗?”太尊由于病痛整个人消瘦的不像样子,眼窝深陷。
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自己的父亲呢,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父亲。”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普通的药物,而是……而是……”
“我的血液,我知道,我愿意将我的血给你一部分,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不想再次失去父亲。”接过话,莫茉缓缓道。
“好女儿,真的是父亲的好女儿,你的血性和为父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太尊尾音消失,一双苍老的眸子有些涣散,好似在回忆从前的事物,整个人沉浸在其中。
“父亲,明天吧,明天我就把血液给你,这样你也不会再痛苦了,而我也不会再为了你的病痛而担忧。”过了明天,从此以后他们便形同陌路,不再是父与女。
听见了莫茉的话,太尊和真一大师非常高兴,以至于没有发现莫茉眼中那即将离别的坚定和失落。
整整一夜莫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翻了多少次身,只知道原来时间也可以是很慢的。
终于熬到了天亮,莫茉起身洗漱,让丫鬟为她挑一件最美丽的衣服,今天很重要,她要好好打扮一下。
站在镜子前,莫茉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她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嬉戏玩闹的蝴蝶,眉色轻描,头上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清澈的黑瞳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漆黑乌亮,仿佛荷花中的仙子,飘渺雅致,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父亲,如今我真的不怪你了。
眸色微沉,随着进来的丫鬟走去了太尊的房间,到了以后便看见了眼睛微眯的乌金,他摩拳擦掌的磨刀霍霍,而她就那只待宰的羔羊。
“茗儿,你真的愿意为了父亲而献出自己的血液吗?”真一大师再次问道。
“当然。”莫茉微微一笑,身子微抖,说不怕是假的,谁能在面对一把要划开自己皮肤的尖刀时还能泰然自若?如今她可以保持微笑已经很难得了。
“好,那就开始吧。”乌金声音响起,他走到了莫茉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你不知道太尊需要的是你全身的血液吗?你这是送死,如果你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帮你,如何?”
“开始吧。”莫茉冷然道。
“哼,倔强的丫头,你的死期到了。”说罢拿着刀就要向莫茉的胸口划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恩断义绝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恩断义绝
瞪大眼睛,乌金的刀直直的冲着她的胸口而来。这哪里还是取血啊,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谋杀啊,而且是假借救人的名义,真真太无耻了。
“等一下!”莫茉大叫。
“怎么了?”乌金绿豆眼一瞪一眯,反悔了?
“有麻药吗?我怕疼……”讪讪地笑着,莫茉不想承认她是因为一时害怕才出口叫停的,不过如果有麻药的话也许会好一些,至少她没有感觉就不会有痛感了。
“麻药?”真一大师扬眸,眼里尽是疑问。
“就是那种吃下后可以使人昏迷、人事不知的那种药物。”莫茉耐心的解释。
“哦,这样啊,乌金,你可有这种药吗?”
“当然有,不过这样不是影响她血液的质量么,最好是不用,而且只是一刀下去,不会很痛苦的,她很快便会意识模糊。”乌金说得不痛不痒,好像莫茉只是一个畜牲而非活生生的人。
莫茉气结,问道:“你们可是还想得到我的血?那就照我说的做。”转向太尊,又道:“父亲,你需要我多少的血才够?”
病榻上的太尊听见莫茉的询问。沉默了一阵,抬起苍老的眼,坚定地道:“茗儿,我找了你很久,找到后也做出了很多身为父亲不该做的事情,但是父亲也很为难,对于你能回家我感到很高兴,如果不是你的神异之血,我想我们会和乐融融的,可是我必须要喝掉你全部的血液才能治去我的病症,你能理解作为父亲的复杂心情吗?”
“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我说明原因?”
“这是我的私心,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伤害她的人是她的父亲。”
哈,这就是她的父亲,闭上眼睛,莫茉的心一点一滴的冷却。
“父亲,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要用我的死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含满泪水,莫茉努力不让眼泪流下,她告诉自己不值得为了一个这样的父亲而感到伤心,不过,到底是她在伤心还是茗儿在伤心呢?
“对不起,若有来世,我们再做父女吧。”太尊转过头去,不再发出一言一语。
“乌金,动手吧。”莫茉淡漠的道。
这次乌金没有再次高高举起刀,而是冷静地拿出一把小刀,然后撩起莫茉的衣袖对着她雪白的肌肤划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不偏不倚的流淌到了已经准备好的碗里,鲜红得刺眼。
莫茉惊呼一声,痛的险些昏了过去,而她宁愿自己昏过去,比伤口更疼痛的是她的心。
手腕处的血一直这样涓涓流淌,大动脉被划开了,恐怕她活不成了吧。
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莫茉只觉身子一阵发寒,冷的要命,好似自己光着身子站在冰室中一样,而且力气也迅速地一点一点的消失,腿一软不禁跌落在身边的椅子上,望着随着她跌坐的动作仍然拿着碗接血的真一大师,莫茉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仍然露出嘲弄的眼神,当望见太尊喝下接满的那一碗血时,嘴角隐隐升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我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莫茉喃喃地念着,声音很轻也很小。却很坚定,坚定得让人心痛,最后终于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桌子上,沉沉的昏死过去,不过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却隐约听到外面响起了一个很尖很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阵大声的传喝之后,一个身材挺拔、俊朗非凡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高大的身材穿着冰蓝的上好丝绸,上面绣着雅致的花纹,外面是墨色长袍,袍内露出一条银色傲慢的长龙,狂傲飞舞着居高临下,腰系玉带,淡漠的神情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众人簇拥下,修炎走到上座,款款落座,一双天山之巅的神圣池水般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衣袖一拢,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置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那一声一声脆响直击众人心间。
修炎忽地嘴角形成了一抹诱惑的弧度,众人呼吸一紧,屏息凝神,好似他是暴君般大气不敢多喘,好似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皇上怎么突然来看望老臣,请恕老臣身体微恙不能起身迎接圣上。”英丞太尊打破了一室的宁静,缓和地开口请罪。
修炎微扬着头,神色平和而宁静,嘴角的弧度加大。眼眸里却是冰冷的肆虐,袖口一张,动作自然而潇洒,优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太尊只管躺着就好,你的身体不好,朕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太尊竟然会打朕的女人的主意,这样使朕很为难,一边是朕的心爱之人,一边是开国老臣,你说怎么办好呢?”修炎笑的云淡风轻,颇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太尊一怔,不明所以的问道:“皇上,老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请明示。”
“看来太尊是年事大了,既然这样,朕就准许你告老还乡,而这里的一切看来你也是用不到了,朕就先替你照看了。”修炎淡淡的一句话便收回了先帝赐予太尊的一切。
“皇上……谢主隆恩。”太尊心痛的致谢,如今保住性命才是真的。
修炎和先帝不同,他不似先帝般仁慈好掌握,他邪气得让人无法捉摸,好像一个谜。却没有解开的方法,面对修炎,他虽然是老臣,却也只能低头,惹火他绝对对自己不利。
“免了。”修炎扬手,长长的睫毛扑动,望着跪在地上的真一大师和一竿子仆人,开口道:“你们都起来吧,别紧张,我只是来看望太尊,顺便提个亲。”
闻言。一旁的书儿怔忡了一下,惊恐的一抬头,望见修炎在盯着自己,脸一红又低下了头,心里颇觉怪异,而自己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了,怕是无法接受皇上的抬爱,思及此,又担忧的望了一眼母亲。
“皇上可是看上了小女书儿?”真一大师柔声问道。
“是太尊的女儿没错,不过是另外一个。”碧玉般的眸子微微闪烁,冰冷寒人。
太尊和真一大师皆是一阵惊诧,垂下眼眸,将情绪埋在心底,困惑地问:“皇上何出此言?老臣不解,老臣只有一个女儿名唤书儿,而另外一个至今没有消息。”
“太尊以为朕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刚刚的血不够太尊止渴?”修炎翡翠绿眸射出一抹精光,牢牢地盯着英丞太尊。
“……世上果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皇上的眼睛,老臣的另外一个女儿已经找到了,昨日她才回到老臣身边,皇上喜欢的是她?”看来太尊府里早已安插了皇上的眼线,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修炎不要过于管他的家务事。
“没错,朕要她,如果她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那个伤害她的人可就要小心些了。赤雷。”修炎唤道,接着一个彪榜大汉应声而至,而他的手里抱着昏迷着的莫茉。
绿眸一沉,修炎霍地站起身,淡淡地撂下话:“茗儿朕就带走了,太尊将府里一切都交代清楚后便可以随时离开了,日后若想女儿了大可到宫中一聚。”接过赤雷手中的人,修炎看见了莫茉手腕处刚刚包扎的伤口,神色一凛,想着也许对太尊的惩罚轻了些,但是为了茗儿,作罢,淡淡地吩咐摆驾回宫。
金碧辉煌的帝王寝室中。一条金丝沿边的柔被盖在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莫茉的身上,周围挤满了举国上下最好的医生,修炎如同一头焦躁的狮子般在寝室中来回踱着步,不时的望向莫茉,心情低落压抑到了极点,如同紧绷着的弦。
“你们这群太医难到医不好一个失血的女子吗?”修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威严的质问。
“皇上息怒,虽然这位姑娘失血多时,但是仍然可以救治,然后再稍加调养些时日便可大好,只是……”一名太医欲言又止,似乎很苦恼。
“只是什么?”他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这位姑娘脉象时动时停,时强时弱,很不稳定,微臣们猜测她应该是中了毒。”在修炎吃人的眼神中,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然后伸手擦去一头的冷汗。
“中毒?你们是想告诉朕你们无法解开这个毒吗?”修炎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比起生气,此时更是吓人。
“连毒都解不了,朕要你们何用?”
“噗通、噗通、噗通!”太医们接二连三的统统跪了下来,浑身颤抖地喊着饶命。
深邃的眸子闪过不耐,微微一抬手,修炎召来赤雷,淡淡地在他耳边吩咐几句,交代他速去速回,然后遣退了太医们,独自坐在了莫茉身边。
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他喜欢逗弄她时她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嗔怒笑容,喜欢她懦弱时认错的可怜模样,喜欢她吃饭时将嘴里塞的满满说不出话时的可爱,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她对他的爱恋,如今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