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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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会,我向你伸开双手,张开双臂,大声说,‘止歌,原谅我,’你愿意把一生交给我吗?你愿意走进我的怀,从此,我们白首不分离吗?”
她拼命的点头,一头扎进何叙的怀里,用手抹掉脸颊边因幸福而掉落的泪花,他扶她坐在钢琴边,自己静静站立在一旁。
止歌轻轻闭上眼,双手*琴键,那熟悉的感觉,久违的感觉,她睁开眼,轻轻按下一个键子,优美的一个音符在演奏厅回荡。她凝了凝神,纤细的手指快速敲打出一串串连贯的音符,典雅,浪漫,瑰丽。天使般完美无瑕的音色,魔鬼般梦幻炙热的演奏,她纵情在那个足以融化世界上最寒冷冰雪的世界,消融着曾经冷酷的分离。唯美浪漫的低诉,梦幻炽热的心灵呓语,宛如叮咚溅起的清泉。时而恬静柔和,深情婉约,时而情绪高涨,推进*。她把自己都寄托在这首曲子中,这首《爱之梦》,流动起伏,辗转交叠,如同她的内心,渴望执着,却又干静安详。那丰满的和声和优美如歌的旋律回荡着,交织着,何叙默默享受那幸福甜蜜的感觉,久久沉醉其中,随着她起起落落。句尾旋律渐行渐慢,音乐变得辽阔空旷,让人意犹未尽,像梦一般,她结束了演奏。
这无疑是她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弹奏。
止歌扭过头略显羞涩的看向何叙,轻轻把指尖从钢琴上移开,细小的波动在眼底一闪而过,“太长时间没有弹琴了,都生疏了,弹得不好,不许笑话我!这都怪你,一定要我弹。”
何叙摸着止歌柔顺的头发,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点点头,“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从你刚才的投入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你有多么喜欢钢琴,偏偏因为我的缘故,搁置了这么久。都怪我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止歌,你弹得真的很好,很棒,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钢琴曲,我没有说谎。”
面对何叙的深情注视,止歌觉得脸上发烫,想把手抽走,偏偏何叙握得很紧。何叙看出止歌的窘态,却依旧不依不饶,腾出一只手揽住止歌,眼神有些炙热。“怎么,止歌,你不好意思了?”
止歌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明明很旷大的演奏厅顿时有些憋闷的让人呼吸都不顺畅,偏偏还倔强的还嘴:“我哪有?”嘴上虽然不肯认输,可是头已经低了几分。何叙手上一用力,止歌就撞进何叙的胸口。一动一动的心跳,结实有力,止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呼吸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那里的温度,原来,何叙的心这么热,这么暖。
何叙抬起止歌的头,她的眼,干净清澈的眼底完全都是自己,她的鼻翼很小巧,上面有因为紧张的细小汗水,她的唇粉的让人想要品尝。
他倾身,就在他决心吻下去的那一刹那,该死的电话响起来,止歌红着脸,推开何叙,挣脱他的束缚,站离他一些。何叙无奈的接起电话,语气不佳。
电话那端的程东还很是不解,怎么最近何叙总是对他红眉毛绿眼睛的,不过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情商为负数的人,不必和他们认真,认真了就是自己找罪受了。所以程东就当没事一样打着招呼,“hi,何总,是我,东子!”
何叙拿着手机的手很是用力,恨不得把手机撇出去,再把程东卸了,这小子怎么早不早晚不晚,非得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他倒是很专职,不去电力部门生产电灯泡都浪费了,怎么总能在关键时刻跑出来!“说,又有什么事?”
程东撇撇嘴,猜想着自己好像没犯什么错,公司也没什么事,这个止歌妹妹也挺好的,何叙又发哪门子疯,还是以前好,虽然一副扑克脸,不过语调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还好对付,怎么止歌一出现,他就总是翻脸。“哦,也没什么大事。”
没等程东说完,何叙有种想要拆了他的*,勉强压着火气,“没什么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哦,你不是让我找拍婚纱照的地方吗?我已经找到一家最好的,而且预约好了,你的衣服和purelove都重新又好好修饰了一下,服装师摄影师也都到位了,随时听候何总吩咐。”
何叙一下子声音就柔软了许多,“是这样啊,程东,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亲自和他们安排日程。”
程东在电话那端听着何叙的温柔语气,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连忙说了句“那我挂了”就切断了电话。
何叙看看还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止歌,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演奏厅。
正文 来袭(一)
何叙脸上带着笑,坐在试衣间外,镜子里倒影的他脸上无比温柔。
止歌,如果说你问我有多爱你,或者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面对感情,我并不比你勇敢诚实,但是经历过失去你之后,我知道如何握紧你。
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像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慌乱迷茫,没法专心上班工作。明明叮嘱好的日程安排,偏要打电话再三确认,公司的下属看到我都说我比以前“和蔼”很多,听见程东他们几个在背后偷笑我也气不起来,明明看着枯燥的文案我也能笑出声来……一下子,我的世界变得无比明朗,事情没有变,我也一样,唯独多了你。我想——大概这就是爱。
有些人,就像以前的我,茫茫然,无所得。面对爱胆怯,承认爱困难,失去爱懊恼,追回爱无胆。徘徊,将就,错过了最好的年华。止歌,如果你还没回来,如果我没有再次遇见,如果我们没曾重逢,是不是我还是那个冷脸的总裁,没有生活,没有幸福。上帝多么公平,至少它对我而言是那么宽容仁慈,我做错了那么多,还给了我弥补的权利,把你送回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保护你,陪着你,与你一同慢慢变老。我说不出我可以做到什么程度,那种为你去死,爱你胜过爱自己的话早已是我这个过了青葱少年的人难以开口的,但是,我可以行动给你看,告诉你,我会给你最大的幸福。
“何叙,你看怎么样?”止歌走出试衣间,双手握着裙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何叙的出神。
何叙转过头,看着站在衣镜旁的她,一袭红衣摇曳妩媚,曲线玲珑,却又毫不媚俗。杏眼明眸,低头一笑,仿佛已过万年。
他站起来,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相拥。
她猝不及防跌入一个坚硬的胸口,灼热宽厚,让她无比安心。
他闭着眼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久久不肯放手。
她敛着裙裾,诧异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也安静温顺的把头贴于他肩膀,未言一字。
他不知哪里生出的担心,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恨不得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她感受到他双手的力量,捏着她的骨骼微微发疼,她却只是轻轻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一点点,他的拥抱不那么紧致,他放开她,眼神里满是柔情。她蹙着眉轻声询问,他只是摇摇头说没事。把突然而降的不安感独自吞下。
止歌伸手摸了摸何叙的额头,何叙笑着拿下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抹平她紧皱的眉,“走吧,可能最近有点累,你把衣服换下来我们就回家。”
止歌点点头,转身回去。“啊!”的一声惊呼,何叙的心马上悬了起来,止歌险些摔倒,多亏何叙眼疾手快及时搀起来她。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止歌的脸仔细打量,大病初愈的她,脸上还有些苍白,刚刚险些摔倒的惊愕让她鼻翼渗出些微的汗水,她的眉有些紧蹙,“你哪里不舒服吗?”
止歌却不以为意,挥挥手,笑道:“哪有哪有 就是不小心而已,你别太紧张了,我换个衣服,然后就吃饭吧,饿的都胃痛了。”说着,笑嘻嘻的走回试衣间。
车上,止歌一直愁眉苦脸,盘算着到底吃什么做晚餐,最近大概补得太过丰盛,反而到了饭时有些胃痛,但是却没什么胃口。“何叙,你说,我们吃什么呢?额,我给你做呢?”
“算了,还是去饭店吃吧。”
“为什么啊,我手艺还可以,这么多年我都自己自力更生,我活的很不错的!”她据理力争,倔强的小脸满是坚持。
他将车靠边停下,仔细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止歌,我是怕你太累,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我带你回医院吧。”
她听闻这话,马上把身子向后靠,一脸戒备,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无比抗拒。“不要嘛,我不想住院了,我真的挺好的,你看我,很不错的,不信,你看,你看~”她眨着眼睛摇着头,“何叙,我真的很好!”
“那你刚刚?”何叙没有说下去,但是他脸上担忧的神色却越来越明显,“这样吧,后天就是复查的日子了,我们就提前一天明天去,你同意也得去不同意也得去!”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她“哦”了一声,无比憋屈的撇撇嘴,甚是可爱。
你怎么还不懂,我只在乎你 来袭(二)
清早的阳光无比闲适,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照出灿烂的一条。
柔光下,一个挺拔的身影淡进淡出,温暖迷人。
整个客厅里都弥漫了浓浓的香气,加之暖意融融的光线泼洒,温馨而又恬淡。
何叙穿着米色的居家服,头发还没有打理略显毛躁,他已经忙了一大早就是为了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他在厨房和客厅中来回穿梭,餐桌上的各样早点都让人食欲大增,这都是他暗自*刀磨练数次的结果,小小的心思只是为了她。他小心翼翼的铺好餐巾,无比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不时微微扬起,眼底眉梢皆是笑意连连。
他轻轻敲了敲止歌的房门,里面没有应答。慢慢扳下把手,不禁小声嘀咕,“这小丫头,防我跟防贼一样,还要反锁,能锁得住吗?”说着说着唇角又绽开一个无奈的微笑。从走廊抽屉里翻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她背对着他躺着,小小的身子在被里团成一团,圆滚滚的煞是可爱,长长地头发铺散开来,星星点点的阳光跳跃在她的发梢,色彩更加分明。
他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小懒蛋,起床了,小懒蛋,小懒蛋……”
床上的她咿咿呜呜的应答着,却没有什么要起来的样子,像是又沉迷在自己的睡梦中。他侧身躺在她身边,双臂从背后圈住她,一只手偷偷爬*的脸颊,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怎么这么懒,以前怎么没觉得呢?让我惯坏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做早餐,你可以爱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过呢,今天还是不行,要早点起来,我们要去医院复查,知道吗?”
床上的她只是哼哼几句,蠕动了几*子,他无奈,翻身用手支着身子,把脸凑到她面前,佯装凶狠的说道:“小懒蛋……”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她紧抿着的唇,拧着的眉,之前没有注意到,其实她的鼻翼边也有细微渗出的汗水。他惊慌的翻过止歌的身子,心中那没来由的担心无限扩大,小小的幸福一下跌落,让他又一次感到恐慌。
“止歌,你醒醒,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止歌慢慢睁开眼睛,他近在咫尺,那担忧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精致的锁骨,他胸口那因为担心而瞬间加快的心跳。她舒缓了些疼痛,干裂的唇角依旧抿着,慢慢爬起身,双手抱着被子抵在腹部,声音小的如同呓语,“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胃疼。老毛病了,看你大惊小怪的。现在看到你,我就好多了。”她勉强忍住疼痛,小鸡啄米一样在他脸上不着痕迹的落下一个吻。
“不行,止歌,你马上穿好衣服,我们这就去医院看看。”
“哎呀,何必那么担心,就是胃痛了,以前就有胃病啦,早上也总是胃疼疼醒,你还不知道吗?没事的,放心好了,估计昨晚没吃饱,饿了,吃点东西就好了。”
何叙默不作声,心里却是一百二十分的不安。
她看穿了他的不放心,故意裂开嘴,呵呵呵的傻笑,“看你,看你,这么紧张,一点小毛病就大惊小怪,好像疼得是你一样。不是吃早饭吗?你的手艺我可得尝一尝,都饿死了。”
何叙扶着她起身,将信将疑的和她吃完早饭,就驱车来到医院。
例行的一些检查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何叙在走廊来回踱着步子,满是担心。止歌故意在出门前把手机扔在何叙家客厅,不管不顾的吵着让何叙回去取,成功的把何叙支出去了。望着他开车离开的身影,她惶惶的走回病房。医生的眼神略显凝重,她自己心里早已有数,最近总会不时的胃疼,开始她也以为是以前的老毛病,可是渐渐她发觉这种疼痛的感觉和以前疼痛的不同,该做的心里准备她已经做好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