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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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琼瑶,很马景涛。
小白有个好嗓子,唱张学友的歌是全校一绝。得过很多次校园歌手大赛的二等奖。因为每次上场比赛前他都紧张的要命,直接影响发挥。
他发挥最好的时候,是在宿舍楼的水房洗袜子的时候。所以他一洗袜子,楼底下就有小女生驻足侧耳,也算一景。
小白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电子游戏,最大的爱好是在每天熄灯前的那十来分钟淘气。
通常是我们都上床了,小白穿条小裤衩招猫逗狗的满宿舍乱蹦,拍这个一巴掌,掐那个一把。
或者就是趁我们都喝高了昏睡,拿笔在我们脸上画个眼镜描个胡子什么的,然后就把那人叫醒,一本正经的告诉人家有人在楼底下找你,让你快去。有GF的,就说GF找,没GF的,就说导员找。
我们也有报复他的办法。
直接扒光,心情好的话,就给留条裤衩,怀里塞俩暖壶,扔出宿舍门外,不打两壶开水不许回来。
开水房在宿舍外面。
小白大三暑假回了一次家,据说在内地时间太长了,有点高原反应。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一大包奶疙瘩和牦牛肉干,很硬,嚼起来很香。
他还给我们带了两瓶最好的青稞酒。飞机上不让带,他就跟机场安检和空姐磨,磨得人家没了脾气。
因为怕放皮箱里摔破瓶子,两瓶酒是小白一路捧在怀里,就那么捧过来的。
一共转了三回机,这傻孩子啊。
小白是学校里公认的小号白马王子。追他的女孩太多,吓得这可怜孩子不敢单独出门。
我就目击过一回,成教学院的几个大女生,真的很大,二十五以上了,那造型,按当时的时尚标准,算是艳光四射身份可疑,对小白围追堵截,死活要带他去吃冰激凌。
怪阿姨和小正太的故事啊。
小白也经常遭到直入的单刀,让捅的惨不忍睹。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回绝人,通常是人家一表白,小白小脸通红的就跑了。
整得那些BH女生望着小白的背影直发蒙,到底成不成啊,给个痛快话啊。
小白大四的时候开始谈恋爱。对方就是那个被他BIU到怀里抱团打滚的小女生,比我们低2级,本地人,长的很可爱,跟小白手拉手一起站着,有点金童玉女的意思。
小白和小女孩过家家一样的谈了一年恋爱,直接就从青春期跨越到更年期了。
因为要毕业了。小白很郁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他。
MS那阵子大伙在这方面都有类似的问题,大学时代的黄昏恋啊。
小白是全班第一个离校的。小白那天还是小背头小皮鞋,穿一件紧身的白体恤,背个大包,因为头天晚上我们全班在宿舍楼地下给他开送别晚会,我们唱了一夜歌,把眼睛哭肿了,带一副墨镜,有点酷酷的样子。
送他的人太多,不光我们班的,送行车队比较壮观。三十多辆出租车,打着应急灯浩浩荡荡的到机场,路人侧目。
小白拥抱了每个去送行的女生,给我们所有男生挨个点了根烟,这后来成了我们班标志性的送行程序。
小白和小女生商量好了不去送,可小女生还是偷偷去了机场,远远的躲着,远远的哭。
我们都看见了,可谁也没告诉小白。
我们都怕小白哭坏了眼睛。
突然想起小白还有一件长期苦恼的事,就是胡子。
他的小下巴上长期只长茸毛不正经出胡子,经常被我们取笑,就买了各种剃须刀安慰自己。
他临走时送给我一个。
现在还在用。
写小白让我有点伤感。
有一回放暑假,我没回家,老五出去旅游了,宿舍理就剩小白和我相依为命。
我们出去游泳,回来的时候都累的要死,错过了食堂开饭的时间。
我们去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市场买吃的。一包馒头和花卷,一包朝鲜泡菜。
当时身上都没几个钱了。呵呵。
我们边走边吃,那个香啊,心情好的一塌糊涂。
时近黄昏,太阳没那么刺眼了,路边两排白杨树唰唰的响,小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后背被晒得暖暖的。
小白突然跑到路边的小商店,买了包烟跑出来给我。
然后对我说,再过多少年我也忘不了今天这个下午。
我当时心理感动的要死,鼻子泛酸,赶紧点烟,假装被呛着了,用手使劲揉眼角。
那一年,我18,小白16。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人物:阿霞
BH指数:★★★★
BT指数:☆
阿霞是个大老爷们,我们班年级最大的爷们,入学时已经20好几了。
阿霞有一张沧桑的脸,相当的沧桑,黑力透红乌云密布沟壑纵横,除了褶子就是褶子,基本上除了太阳穴和嘴唇,就没有面积超过2平方CM的平整部分。
我大一刚入校第一天,在宿舍里碰到阿霞正在铺床,还以为这小老头是同学家长呢,嘴贱,张嘴就叫了声叔叔。
为这事郁闷了4年。
阿霞是体育特招生,俗称体育棒子。阿霞的偶像是王军霞,所以我们叫他阿霞。
阿霞也是搞中长跑的,手里还有个全省少年组记录(其实凭他的外型混个老年组冠军也易如反掌)
阿霞最牛的时候,被选进马家军试训,据说当时全国田径界首席牛人马俊仁同志,对阿霞的评价是,身体条件一般,技术较好但有瑕疵,过了出成绩的年龄了。阿霞就被退回省体校了。
阿霞不服,还是玩命练,还想跟马俊仁理论理论,老马同志很害怕,就退出体育圈,改玩狗了。
其实我觉得老马不要阿霞是对体育事业负责。
设想一下,奥运会赛场上,男子长跑一结束,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领奖台上突然冒出一个一脸褶子,个头不高还有些罗锅的小老头,左右一边一个都是黑不溜湫的非洲兄弟,那什么形象啊,完全没有画面的美感。
在考验体育运动赞助商的审美观和心理承受能力同时,绝对严重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和体育事业发展进程。
瞅人刘翔长的,不当冠军都对不起那张脸。
阿霞是定向委培生,省工行看上他了,就出钱让他跟我们当了同学。
那时候好像很多单位都比较DJ这些体校的尖子,花大钱供出来养着,然后在各种系统的、地区的、工会的巧立名目的运动会上摘金夺银,以显示我们国家
阿霞很多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嫂师姨师妯娌,都是这么念完大学混了个好工作。
可见当今社会,有一技之长是多么重要。
我大学毕业后待业那段时间很郁闷,总怨恨我那BH爹纠结妈怎么没给我生个什么运动天赋,后来又埋怨国家体委,怎么不组织个胡吹蛋侃项目管理中心,顺手把我招安了,好好培养为国争光。可惜了我发达的咀嚼肌和一根好口条。
扯远了,接着说阿霞。
阿霞是我们班最勤奋的男生。
训练勤奋。
他是校田径队的主力,一有高校之间的比赛,挨个灭其他学校的选手,据说很多好苗子因为觉得在青年组比赛里输给一个小老头,倍感耻辱,就此挂靴了。
一年四季,除了比较不方便的那么几天(PIA死你个不CJ的,不方便那几天指的是考试),天天早上4点钟起床,4点半出门,15公里跑完回来,把汗湿的背心裤衩一洗,再叫我们起床,吃早饭上课。
插一句,东北那个地方,夏天日出早,学生会那帮250就经常大清早的4点多搞个比赛什么的。经常是我还没刷完牙呢,楼底下一场华丽丽的全系篮球赛已经打完复赛了。
学习勤奋。
阿霞小学毕业就进了体校,基础很差,基本上基础课能听懂1/3,专业课全听不懂,可全班就他听的最认真。那笔记记的,恨不得比砖头还厚。
但凡能死记硬背的,例如马哲,例如政经,阿霞的成绩都还过得去。
对待专业课,阿霞就拿出跑道上的劲头,死磕。
也许他整不明白这道题为什么这么做,可他绝对有把握把解题步骤和答案都背下来。
阿霞是典型的知识崇拜者。也崇拜有知识的人,收集了全校所有教授的签名和电话号码,不论哪个系哪个专业的。
我那BH老爸很DJ阿霞,属于素未谋面神交已久那种。
阿霞人很HD,HD的有点憨。田径队每月都发一笔不小的补助,出去比赛还有奖金。请我们吃饭喝酒花了一多半,自己的跑鞋破了舍不得换新的,补一补接着穿。
前面忘了说了,他家也是农村的,一个守寡多年的老妈,还有2个正念中学的妹妹。家里开了个很小的鹿场,不怎么挣钱,毕业前请我们去他家玩,把最后一头鹿杀了,请我们吃鹿肉喝鹿鞭汤鹿血酒。
补过头了,我们那天晚上集体失眠集体蹿鼻血,第二天早上集体洗裤衩。
那会学校对体育生的成绩放的比较宽,80%以上的课程能及格就发毕业证学位证。
阿霞为了两证费了牛劲,我们为了阿霞也费了牛劲。
到大四的时候,全班在考场上帮助的重点和中心,已经从老鼠过度到阿霞了。
说起作弊,阿霞也很有一套。
忘了是考哪门课了,反正是很BT很棘手。阿霞打小条打了三个通宵,基本上除了版权页和编者案,其余内容全抄上了。很华丽的十几个袖珍手风琴。
阿霞作弊的主要手段就是手风琴,二指宽半米长的小纸条,两面写满字,整成折叠的,放在拿笔那只手的手心里。(我一直觉得这方法不太科学,影响速度。我一般是拿张跟考卷一般大小的A3白纸,整齐写满,考卷发下来就塞考卷里)
阿霞那回准备的手风琴太多,穿了件全是兜的夹克衫,东一个西一个的藏好。
我们看着都晕,心想你上了考场怎么找啊。
后来我们发现低估阿霞了。
卷子一发下来,阿霞抬手从后脖埂子那摸出个小号手风琴,逐题对照,哪道题的答案在哪个兜,行云流水般在考卷上标记出来,然后按方抓药,纹丝不乱。
那个小号手风琴,是所有手风琴的索引目录。
阿霞也打架,可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群狼,群起而攻之。
阿霞是典型的蔫人出豹子,打架独来独往。
跟谁不对付,自己就上去了,短促突击,打了就跑。
人家追他他就带人家绕学校跑圈,反正没人追的上他,跟他打架的,多一半是被他累死的。
每年开运动会的时候是阿霞最BH的时候,跟老鼠二哥琢磨着排兵布阵,提前1个月就组织训练。
大学四年,我们班一直是全校团体总分第一名。
阿霞就一脸兴奋的去领奖杯,然后被我们嗷嗷叫着抬起来往天上扔,一般扔个五六下就撒手摔个鼻青脸肿。
大四那年我们集体抽风,扔起来没完,大伙轮着班扔轮着班休息。
这边运动会闭幕式都结束了,我们还扔呢。
阿霞后来吐了3天,跟许三多腹部绕杠一个德性。
阿霞的初恋是体校同学,玩十项全能的。因为没出成绩被淘汰了,在阿霞老家那个小县城里开个小烧烤店,来找过阿霞几次。不太爱说话,也许是跟我们没话说。一个挺敦实挺腼腆的姑娘。
阿霞的妈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不是因为阿霞上了大学以后能留在省城,原因比较残酷。
阿霞跟我们说过些体育圈的事,有的挺脏的。比如教练跟学员,教练跟学员家长什么的。
阿霞的GF倒不是这么回事。是吃药(什么药就不用我说了吧,大家都这么聪明,贴上毛比猴都精)。
一个小女孩,从小进体校,系统的规律的吃了几年药。训练时吃,比赛前吃,比赛赶上来例假也得吃。
吃来吃去,内分泌都乱了,直接影响后半生啊。
阿霞也吃,不过男的,副作用相对小一点。
阿霞后来暗恋我们班一个女孩叫小西,高大健壮的东北丫头。
大家都知道,连小西都知道,可阿霞就是不敢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可能搞田径的看不上练武术的,所以阿霞不玩单刀。
大四的时候,阿霞跟小西她们宿舍的小叶子好上了。
小叶子也是东北女孩,精灵古怪的小LOLI一只。
起因也是运动会,小叶子跑200米接力,训练时拧了腰。
阿霞久病成良医,懂很多运动创伤方面的知识,水平比校医院那些蒙古大夫高出好几十米。他给小叶子开了点药,内服外敷的什么都有,然后到女生宿舍给小叶子做物理治疗,其实就是揉腰,每天三次,每次半小时。
揉着揉着就揉到一块儿了。
阿霞就这样幸福的度过了大学的最后一年。
小西好像有点失落。
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阿霞小西小叶子三人坐一桌,阿霞就把自己喝高了。
我们那时都觉得这事不靠谱,很不靠谱。小叶子是那种小鸟,阿霞是那种老牛,谁跟谁都不挨着。
于是我用我这张缺德的嘴,提出了一个很缺德的观点,小叶子可能缺乏父爱。
背着阿霞说的。
现在阿霞在省工行有一份很轻松的差事,跟小叶子分手了,继续暗恋一直也没结婚的小西。
这俩人看来是耗上了。
人物:稻草
BH指数:★★★★
BT指数:★
稻草是浙江人,来自浙江最贫困的山区。
稻草入学报道的时候,穿着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