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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重生名媛望族-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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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东平侯夫人说起来比我还要年长个五六岁呢,现如今瞧着倒似比我年轻个七八岁,我自七年前生我家二丫头,这身子胖起来便再未能回去,瞧瞧人家东平侯夫人那小蛮腰,再瞧瞧自己的,可真是老天不公啊。”

“哪里有什么得天独厚,天生丽质?!是人家东平侯夫人养颜有奇方罢了,听闻忠勇伯夫人向东平侯夫人讨要过养颜方子,不知这方子可是有什么奇特之处?”

刘,王两位夫人接口言罢,刘夫人便笑着问忠义伯夫人道,忠义伯夫人摆手一笑,道:“没什么奇特之处,反正我按那方子用了一年是半点效果也不见,几位夫人若有兴趣我倒可以将方子给你们送去一份。说起来向东平侯夫人讨要方子的也不至我一个,还有十几位夫人都是要过的,可皆都不见良效,许这驻颜方子只适合东平侯夫人的体质吧。”

忠义伯夫人言罢,先前那位王夫人便道:“只怕人家根本没将那真正的良方拿出来。”

忠义伯夫人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东平侯那般爱重妻子,这女人心情舒畅了,自然便不易变老。也许就是因此,东平侯夫人才能一直状若少女呢,上回我在京郊无意偶遇过前往踏青的东平侯夫妇,两人共骑一骑,东平侯对夫人那股热乎劲儿,两人相依相偎的那股亲热劲儿,哎呦,我瞧着都没好意思上前打搅,连催着车夫将马车驰远了。还有一回我上东平侯府去,下人将我请进花厅,约莫两盏茶时候东平侯夫人才姗姗而来,那面容红润透着一股子媚态和慵懒,咱都是女人一瞧便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儿,大白日的,人家东平侯都在府中陪着夫人,咱们哪个也没这等福气不是?人家日子过的滋润,自然也老的慢咯,这是人家的福气,艳羡不来的。”

东平侯和夫人恩爱的事儿众人皆知,一时间几位夫人纷纷附和起来。忠义伯夫人听她们附和了两句,便突然瞧向刘夫人,道:“说起来这东平侯夫人是在安远侯府的祖宅青柠长大的,彼时东平侯似也正在青柠的本家养在当时的东平侯老太君身边,两人说不得当年便认识互生情意了,要不这感情怎能如此好。刘夫人也是青柠人,可知此事否?”

那刘夫人闻言却摇头,道:“说来也是奇怪,当年东平侯夫人虽是养在安远侯府的老宅,可却被嬷嬷们教导地极严,竟是从不到各府走动。我和东平侯夫人也算是同龄,当时青柠闺秀们每每有赏花,踏青的聚会,皆会下帖子给左府,可却从不见东平侯夫人来赴会,左家倒像是刻意要藏起东平侯夫人般。我头回见她,还是在圣城的安远侯府,彼时她已被接回了侯府,不过这青柠左家和陈家是姻亲,说不得东平侯夫妻确实早便见过呢。”

忠义伯夫人就是知晓刘夫人出自青柠望族刘氏,又和左丽晶同龄这才专门拉了她一起到此处来闲聊,此刻听她如是说,忠义伯夫人唇角笑意便又弯起了几分,余光下刚好有一角明黄色闪出了身后的假山。

假山后皇帝和华阳王并几位亲王将方才水榭中忠义伯夫人等人的谈话刚巧都听在了耳中,皇帝面上未露丝毫情绪,心里却已翻涌起了不少愤怒和猜疑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自然知道世人眼中陈志成和左丽晶是一对恩爱夫妻,可即便知道此点,也没有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被人一起提起,交口称赞是对神仙眷侣,会感到开心舒服。寻常男人都无法忍受此点,做为皇帝自然更难以忍受此点。

故而即便知道左丽晶和陈志成没什么,皇帝还是觉地愤怒和难受了,除此之外他心里还有一些疑惑和猜疑控制不住地翻搅起来。为何忠义伯夫人会说她瞧见左丽晶和陈志成在郊外同骑,还举止非常亲昵?他从未在白日去过东平侯府,为何忠义伯夫人会说碰到左丽晶白日宣淫?为何众人异口同声地都说东平侯夫妇极为恩爱?即便左丽晶和陈志成是在演戏,那他们演的会不会也太真了点?还是这其中有他所不知的事情?

左丽晶年幼时被送回青柠教养,当时陈志成也在青柠陈家的老宅,两人当真早便认识了吗?要知道他头一回在安远侯府见到左丽晶的时候她可已经及笄了,也许彼时她和陈志成已经认识了……

皇帝本便是极为多疑的,加之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之前他和左丽晶才刚刚因太子妃之死一事起了嫌隙,这会子他心中难免生起一些疑惑和不确定来,而这些想法一旦生出便像是破土而出的草芽遇到了阳光和雨露疯狂地生长了起来。

等他自山石后走出来时心头的猜疑已像风暴席卷了整颗心,而忠义伯夫人几人也瞧见了皇帝一行,忠义伯夫人忙随众站起身来,跪下行礼,她低头间面上如释重负。

说起来她也是左家的女儿,只不过却不是嫡支,而且她还是庶出女儿,因忠义伯的原配夫人没了,她才得以做了填房。像她这样的庶出女儿,在左家根本就得不到庇护和重视,安远侯如今手握重兵,即便将来拥护新君有功,忠义伯府也沾不到半点荣光和好处。

而忠义伯早先站错了队,跟随了禹王,如今禹王的船沉了,伯府必须自寻活路。不少先前追随过禹王的大臣们都投了雍王,只因禹王和太子一系争斗多年,这些人觉着即便他们再讨好于太子也是无用,将来太子或完颜宗泽登基也会因先前他们的过错而不容于他们,倒是改而支持雍王,因他们先前不曾对付过雍王,兴许还能起死回生。

可忠义伯这回却不敢再冒然跳上雍王的船,他错过一次,这回万不敢再错第二回,忠义伯思来想去,打算向太子一系投诚,故而上次东平侯府洗三礼散后,忠义伯夫人才会跟在锦瑟后头亦步亦趋,见锦瑟稍有不妥便忙凑上去讨好。之后她见锦瑟有讨要左丽晶驻颜方子的意思便乖觉地亲自送了方子过去,见锦瑟也有收揽忠义伯府的意思,其后她更是不停示好表示投诚之意,而今次她会在此和刘夫人等人议论左丽晶,这自然也都是锦瑟的授意。

锦瑟早便知会过她,令她招呼几位夫人在此处暖阁中观景,而华阳王自然会引了皇帝过来,她此次能按锦瑟的意思办好差事,完颜宗泽便会接纳忠义伯的投诚。此刻忠义伯夫人完成了差事,自然大松一口气,她跪下给皇帝请安的同时,心中已在盘算着,这回她替侯府立下大功,是否腰杆能硬上一硬借此功令忠义伯发落了那新宠的狐媚四姨娘了。

皇帝见几位夫人跪下行礼,收敛了心绪,笑着道:“朕和华阳王,华南王等前去给母后请安,倒是朕惊扰夫人们了,夫人们无需拘束,都平身吧。”

皇帝说罢便穿过水榭,和华阳王等人一路走上了链接水榭和湖岸的九曲廊回,忠义伯夫人等人这才口中喊着“恭送皇上。”又叩了个头站起身来。

而皇帝一行刚走过九曲桥,到了湖对岸,登上一处高地,迎面便见不远坡下的一处梅林中,东平侯陈志成正和夫人左丽晶拥抱在一起,从高处瞧,陈志成抱着左丽晶,一双手已伸进了左丽晶的外衫中,正上下抚着她的背,而左丽晶也拥抱着陈志成。接着左丽晶也不知抬头对陈志成说了句什么,陈志成便埋首在她的脖颈边儿亲吻了起来,竟还将左丽晶往梅花树下推了下,扯下了她左肩衣衫。

☆、二百四六章

虽是被粗大的梅树干挡住了视线,可众人谁也能想象那边的火热场景,华阳王当下便怒声道:“这个东平侯真是昏了头了,和夫人再恩爱也不能在宫里乱来啊!这简直是色胆包天!”

华阳王言罢,华南王却朗声一笑,道:“哈哈,刚听人议论东平侯夫妻恩爱,这可不就应上景了?这也算件妙事儿啊,人家夫妻亲热乃天经地义之事,只怕也是御花园中风景宜人,情难自禁才失了方寸,皇上是性情中人,想必不会怪罪,华阳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这华南王是先帝幼子,是个无所事事,风流成性的主儿,这会子瞧见陈志成和左丽晶在梅林中拉扯只觉热闹兴奋,瞧两人避到了树干后,他甚至还兴致颇高的踮起脚伸着脖子往那边窥探。

燕人本便性狂放,不拘小节,今日陪同在皇帝身边的皆是先帝的皇子,他们是和皇帝一起来给左太后问安的,他们多是纵情声色之辈,这才能安然地活到现在不被皇帝铲除和猜忌。若他们之辈,平日行事放浪惯了,白日宣淫之事也都做过,此刻瞧见陈志成和夫人在梅林中亲热,因他们本身荒唐成性,自也不觉有多不妥和大逆不道,便皆当场热闹看过,又因此景实在难得一见,加之今日气氛极佳,他们倒一时忘了是在皇帝面前,附和了华南王两句。

“看不出来这东平侯平日老实地连个窑子都不去,竟还这般急色……”

“都说东平侯夫妻恩爱,原先本王还不信这世上有不偷腥的猫儿,今儿算是眼见为实了!”华西王也感叹道。

皇帝在瞧见左丽晶和陈志成的那一刻面色早就变了又变,这会子他神情虽已掩饰了起来,可掩在袖中的双拳却握的险些滴出血来。

若说方才是耳听为虚,现在就果如华西王所言是眼见为实了!皇帝可瞧的清楚,陈志成拥着左丽晶,扯掉她衣衫亲她脖颈,而左丽晶非但没有推开陈志成,反而抱住了他,两人那模样任谁一看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瞧着这些,再想着方才忠义伯夫人的话,皇帝竭尽全力克制自己,这才能保持平静的神态,可他已然无法再站在此处瞧下去了,听华南王等人兴致高昂的说着玩笑话,皇帝更是胸口泛堵,转身便向远处而去。

华南王等人见此一愣,忙住了嘴,见皇帝的背影隐着一股暴戾之气,他们以为皇帝是恼怒了东平侯在宫中做下此等淫秽之事来,便纷纷住嘴,再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瞧,快步默然跟上了皇帝。

缓坡下的梅林中,左丽晶一直背对着高坡一边,她根本就看不见皇帝等人,自然也不知道这会子功夫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她这会子正神情焦急又惊慌地拍打着东平侯,道:“你怎那般笨手笨脚!到底是什么东西掉进我衣口里去了,快抓出来啊!”

方才左丽晶本是伺候在太后身边,可东平侯却令宫女传信给她,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告诉她,她这才匆忙赶来了这处梅林,她进宫就只带了云嬷嬷,而此刻云嬷嬷却留在太后宫中照看着小郡主,因东平侯说是有要事要告知,她自然是不放心宫女跟着的。

左丽晶一向看不起东平侯陈志成,而且自嫁给这个男人起,她便一直将陈志成操控于鼓掌之间,有皇帝在,她根本没有想到陈志成胆敢,竟会谋算于她,故而她置身来到了梅林,完全没有设防。

可她刚到便从梅树上不知落下一个什么东西来,竟好巧不巧地就掉在了她的后衣领口上,那东西毛茸茸的,竟然还会动。她被吓了一跳,忙惊叫一声去抖衣衫,谁知这一抖非但没将东西给抖落下来,那东西跐溜一下竟然钻进了她的衣裳掉进了亵衣里,就在她的背上来回爬动任她怎么蹦跳抖动衣服它就是不出来。

她不知是何物,怎能不惊慌,自然便叱令东平侯快些帮她把衣服里的东西抓出来,东平侯会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中,而她非但没有推开他,还抓住了他,两人拉拉扯扯的靠的极近,便是因此。可远远的听不到两人说话,瞧见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致了。

灾难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对此左丽晶却还一无所知,东平侯错身远远地瞧见皇帝已离开,他那三角眼中便闪动起得逞而兴奋的明光来,再不拖延,自左丽晶背上抓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小松鼠来,那小东西被抓出来,对着东平侯夫人呲牙咧嘴地发出吱吱两声叫,这才一口咬在东平侯的手上,东平侯就势松开了手,它便跐溜一下跳上梅树几下蹿上树干往远处的松林逃窜了。

左丽晶见那小东西竟是个没长成的松鼠幼崽,毫无危险可言,而且她顾目四望,也未见有异常事情发生,便只以为那小东西是今日天暖爬出来找食吃,凑巧不小心掉落下来砸到她,被惊吓才钻进了她的衣中,便没在意,慌忙整理了凌乱的衣衫,瞧着那小松鼠逃窜的方向谩骂了两句这才盯向陈志成,怒声道:“到底是什么事儿非要这会子在宫里见我!?还不快说!”

陈志成见她面色不好,语气强硬,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敢忤逆,恭顺地道:“是这样,方才我在前头无意间听到恩义侯和吏部的宋大人在密语,说是雍王已经得到了翼王妃的父亲云英侯在奉旨赈灾期间贪墨赈灾粮款,中饱私囊的罪证,并且要在冬至后发动朝臣们联名弹劾云英侯,我知此事关乎重大,这才不敢耽误片刻,忙着要见您,将此事告之也好早错筹谋。”

雍王自知道嫁祸恩义侯的实是翼王后,便在算计着反击一事,他也确实在筹谋弹劾云英侯之事,可此事陈志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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