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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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更畅快淋漓的发泄罢了。
锦瑟现在唯一想到的便是就势去激怒谢少文,这样他兴许才会疯狂会失去理智和警醒来,想着这个锦瑟挣扎的愈发厉害,怒斥道:“谢少文,你不是人!放开!”
见锦瑟挣扎的厉害,谢少文果然被激怒,手中动作越发粗鲁起来,口中却还谩骂道:“姚锦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在我面前倒装起忠贞烈女来了,你原便是我谢少文的未婚妻子,原便是我谢家的人,我要叫你知道,即便你处心积虑地退了亲事,计谋算尽地令我武安侯府万劫不复,你姚锦瑟生是我谢少文的人,死也得和我一起!”
随着裂帛的撕裂声,锦瑟的襟口大开,瞬时露出里头冰蓝色的肚兜来,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锦瑟毛骨悚然,再听谢少文的话哪里不知他要做什么,登时也不知是气还是怕,娇躯不住地颤抖起来。
谢少文却不知从哪里摸出火石来,快速地点燃了油灯,这才目光紧紧地盯着锦瑟,入目他身下的女子,衣衫散落,细致的锁骨和起伏的胸线在微弱的光影下泛着如玉的光泽,因气愤和挣扎她的肌肤在他目光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绯红,那绯色如染,映着她烧起怒火的晶灿眸子,越发显得香艳动人,令谢少文猝然屏息,方才还狰狞的面孔一下子便地痴迷而沉醉起来。
他伸手抚弄着锦瑟的脖颈,她精细的锁骨,声音柔软而带着丝丝哀求,道:“微微,我是那么爱你,我谢少文从小到大,心中从未装过任何别的女子,我一心想着娶你,珍视你,为何你不能回报同等的爱给我?为何你从来都不肯为我想想,从来都不能顺着我……没关系,我会叫你知道,你是我的……我谢少文的,谁都抢不走,莫怕,我会好好对你,会很温柔的……微微,你瞧……今儿是上元节,也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终究是我的……”
谢少文说着竟是埋下头来,沿着锦瑟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亲吻,锦瑟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地挣扎,极没出息地呜咽出声,然而谢少文便似入了魔般,根本不管不顾,神情竟是近乎虔诚地一点点抚摸亲吻着,锦瑟由不得怒喝着。
“谢少文,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你只爱你自己,何曾真正爱过我?!你若爱我,便不会处心积虑地毁我名节令我做妾,践踏我的尊严,便不会将一切过错都归结在我的身上,更不会以折辱我为乐趣!谢少文,你是懦夫,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你这样的自私鬼,根本就不懂爱,更不配说爱!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以前往后,即便你真得逞我也不会是你的!我的心,你永远别想触碰一星半点!”
锦瑟的话处处都击在谢少文的心窝上,谢少文怒了,他终于再无法漠视锦瑟的挣扎,他恼恨地抬头,死死盯着锦瑟,以手再度扣住她的双颊令得她面对自己,一字字地咬牙道:“很好!姚锦瑟,那么你告诉我,谁才配和你提爱?是镇国公府的那位身份尊贵的世子爷呢,还是萧家那位谦谦如玉的状元郎?!抑或两个都是?!没关系,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管你姚锦瑟的奸夫是谁,不管你是因谁才这般对我,我今日都会弄个清楚的……”
谢少文说着低下头来,盯着锦瑟的眼睛,又道:“啧啧,连生气都这样的倾国倾城,也难怪会将杨松之和萧蕴迷的神魂颠倒,你放心,我早已留下了线索,你的情人很快便能寻过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总是要有人一同庆祝才有意思,不是吗?”
谢少文闻言竟勾唇一笑,扯住锦瑟的裙摆撕拉一声便扯落了,锦瑟来不及去细想谢少文的话,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在他再度探手时讥笑道:“谢少文,你这是嫉妒,你嫉妒他们比你……”
锦瑟的话尚未说完,谢少文竟猛然又挥出一巴掌来,锦瑟被他打得头一偏倒在地上,半响她才能勉强抬起头来,灯光下她的长发早已散开,沾染了尘土披了一肩,面颊上的红痕明显,而唇角更是蜿蜒出一丝血线来。
她沉冷的眸子如刀般盯着谢少文,谢少文见她精致的五官在摇曳的灯影下分外凄美妖娆,禁不住目光柔软又充满心疼和怜惜,他抬手抚着锦瑟唇角的血迹,再度喃喃地道:“微微,你为何就不能顺着我……”
锦瑟却冷笑,轻轻别开头,躲过谢少文的手,伸出小舌自舔了唇角的血迹,那一截小粉舌令谢少文瞬时失去了所有理智,想也未想便俯下身子压了上去,唇齿相接,谢少文强硬地挤开锦瑟的贝齿探了进去。
挣扎间,撕咬间,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起来,谢少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锦瑟便猛然咬住了他的舌头,几乎是毫不留情的,谢少文疼的眼泪瞬间弥漫起来,抬手死命地去掐锦瑟的脖颈,锦瑟这才松开,谢少文猛然跌坐在一旁,也顾不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只拼命将口中的怪味和血污吐出来。
而锦瑟也已侧头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趁着身体还能动弹,忙挣扎着滚了两下,远离了谢少文。
谢少文半响才回过劲儿来,已然疼的他额头浮起了一层冷汗,更叫他气恨的是,他的身体迅速被一股酥麻和绵软感主导,就这片刻功夫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见锦瑟退到了墙角,他恨的目露凶光,怒道:“贱人!你给我吃的什么?!”
锦瑟听闻谢少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气急败坏,不觉便讥嘲的笑了,她方才用言语刺激谢少文不过都是为了惹怒他,好有法子咬到右耳上挂着的耳铛,这耳铛是经特殊处理的,里头放了她调好的药粉。
也是锦瑟经的事情太多,故而早留了此物在身旁,自谢少文不见后,她便一直戴着这耳铛。早先谢少文失踪,好些人都曾提醒锦瑟要小心,锦瑟身上是揣了两人匕首的,还令寸草专门看守过夕华院几日,可这么些日过去,谢少文便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全然没有一点动静和迹象,锦瑟便渐渐失了紧张和戒备,只以为谢少文已逃命去了,谁曾想他竟一直蛰伏在京城中……
如今春晖又被锦瑟支到了江州,寸草守在文青身边,锦瑟身边便少了防范,加之上元节喜庆的氛围,也叫她防心渐松,偏谢少文又用箫声来诱骗她,锦瑟这才被他得逞地虏来。
这颗耳铛便成了锦瑟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得不慎重使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敢拿出来,这也是她一早没有如此做还令谢少文占了便宜才出击的原因。
而这药却也非什么剧毒之物,不过是会叫人浑身瘫软,短时间无法动作罢了,这些锦瑟自然不会告诉谢少文,她冷笑,道:“毒药!这种毒通过血液发散,如今你便等着下黄泉吧,我说过,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不会是你谢少文的!”
锦瑟这会子已恨透了谢少文,说话自然刻薄,谢少文闻言谩骂了两句却突然笑了,锦瑟被他笑的脊背发寒,便闻谢少文道:“你骗不了我,即便当真是致命毒药也没关系,微微便不曾闻到这屋中有股极美妙的味道吗?”
锦瑟方才醒过来便觉鼻子中发呛,屋中也充斥着一股怪味,只她方才精神紧张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如今听闻谢少文的话她再细嗅,一时间面色大变,惊地瞪大了眼睛。
谢少文似乎瞬间已捕捉到了锦瑟的情绪变化,他再度愉悦的笑了,道:“微微莫急,这个地方很隐蔽,一时半会是万难寻到的,我虽留了线索,可你那情人遁着线索寻来少说也要到明日,等他来了,我们便一起下黄泉继续算个总账。呵呵,这地下我早埋好了足量的火药,只要有人进来,不出一盏茶便会有我雇佣的高手点燃引线,我们谁也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谢少文自武安侯府岌岌可危时便偷偷转移了一笔金银,为的就是万一侯府有事,他不至于连仇都报不了,如今死还能拉上锦瑟和她的奸夫,谢少文已然满足,他说着再度笑起来。
锦瑟如今真真不知该不该盼着营救她的人了,完颜宗泽他这会子是否已经回京,是否已经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外祖母发现她不见了,是否已急的慌了心神,廖家是否因此事而乱起来,她即便被救回去名声是否还能保全……
锦瑟想着这些心思烦乱,头恼胀痛,而谢少文已再度疯疯癫癫地说起话来,从对锦瑟的恨说起,终究念叨起他们小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来,听到谢少文絮絮地饱含追忆地说起两人一同读书认字的事,锦瑟有那么一刻心中竟涌起万千的悲哀来。
她和谢少文如何会走到这一步,若然当年没有婚约在,兴许家道中落后她和谢少文还能桥归桥路归路,也或者他们还能成为亲人……直至如今,你死我活的局面,这到底是谁酿成的,锦瑟竟有些辨不清楚,她可怜这样的谢少文。
可不管如何,她都得努力地撑着,得养足精神面对危机方成,因锦瑟知道即便她咬破了谢少文的舌头令药效发挥的更快更足,可那药劲儿最多也就能持续两三个时辰,若营救她的人当真要到明日才能寻过来,她便不得不再次面对发疯的谢少文。
方才她虽令谢少文中毒可她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药粉,现在她亦无法动弹,她唯有祈祷自己的药力会比谢少文早一刻消散罢了,这样或许她还有时间想法子挣脱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锦瑟想着便闭上了眼睛,默默念起清心咒来,待心神彻底平静下来,她方浅眠了过去。她这一觉不过眯了小半个时辰,醒来后见谢少文躺着没动静,这才舒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睡。
谢少文说了半响话才察觉到锦瑟竟是睡着了,他却是不敢睡得,生恐会有人寻来,这会子见锦瑟醒来,他却也没了力气折腾,只讥笑一声,道:“你倒心大,这会子还能睡着。”
锦瑟闻言没搭理他,谢少文便也不再言语,两人默默对持各自想着心事,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锦瑟觉着身子都被冻得麻木了,她才听屋中响起谢少文悠悠的一声问来。
他说:“微微,倘使母亲她真心待你,你可会嫁给我?”
谢少文的声音有些飘忽,锦瑟闻声睁开眼睛,睫毛颤了下却未曾回应,谢少文竟也未曾再问,就这般又过了一阵,锦瑟动了动手脚感觉到一股力气,她心一喜努力挣起手腕上的束缚来,可也就是在此时屋中竟响起一阵风铃声,锦瑟闻声望去却见天窗处挂着的一串铜铃正无风而动。
她一诧,随即便明白过来,这风铃定然是报讯而用,该是连接外面的,这是有人寻来了!
锦瑟精神一震,忙去瞧谢少文,果然便见谢少文面色大变,他显然没有想到,营救锦瑟的人这么快便寻了过来。
如今他浑身发软,虽已能够动作却挣扎了两下都无法站起身来,那风铃再度响起,谢少文想也未想地从怀中摸出一把刀来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痛令得谢少文略感绵软的身体被充斥起一股力气来,加之头脑的兴奋,令他挣扎着站起来扑向锦瑟。
锦瑟滚了两下可到底手脚都不灵便,很快将再次被谢少文制服,他手中匕首抵上她的脖颈,锦瑟瞬间僵住,也是在此刻密室东面的墙壁轰然而动,竟就显出一道暗门来,锦瑟瞪向那处连呼吸都凝滞了,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衣衫散乱,仿若刚被凌辱的模样,若然外头拥进来一堆的人,她即便不死在此,此生便也要尽毁于此了。
然而锦瑟所恐惧的事情并未发生,那墙壁上的暗门打开,入目没有冲天的火光亦没有喧嚣的人声,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挡住了外头的星光,即便背着光,根本瞧不见来人的面容和神情,锦瑟还是从那熟悉的身影中一下子认出了完颜宗泽来,更在瞬间感受到了他透过来的炙热目光,那目光中饱含了对她的担忧,心疼和安抚以及冲谢少文而去的惊怒、戾气和凶残。
锦瑟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不过活了十八个年岁,即便早慧,性沉静,又经历过伤痛,比一般姑娘心性更刚毅沉稳一些,可终究也是寻常的妙龄女子,而且一直养在深闺,即便前世遭遇坎坷可也是养尊处优,从未经受过如今次这样的惊魂之事,有那么一刻她真以为自己会被谢少文羞辱至死,如今得见爱人,又是在这样衣衫不整,毫无尊严的境况下,锦瑟的心情可想而知。
即便她已努力叫自己冷静,要坚持住,可眼泪还是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那是委屈和依赖的眼泪,是无助而屈辱的眼泪,瞧在完颜宗泽眼中却如针尖一般扎的他一双蓝眸翻涌起嗜血之色来。
他总觉锦瑟虽容貌有着江南女子的楚楚弱质之态,可性情却极坚毅,觉着沉静如她,不会有无助哭泣的一面,然而如今他头一次见锦瑟真真切切的流泪,似每个毛孔都在哭泣,却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气氛下,这叫完颜宗泽又是心疼又是悔恨自己未曾尽到责任,保护好她。
此刻的完颜宗泽恨不能两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