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缠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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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忽然问:“静静,如果你觉得累了,我可以给你肩膀靠一靠。”
余静觉得难受,撇开那件事,他是很好的结婚人选。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而当他又一次旧话重提,她本蠢蠢欲动的话深深压了下去。
说了又怎样?
四十七、兵临城下
余静的理想境界是:一个清闲的早晨,在自家的床上睡到自然醒,起来冲杯咖啡,捧着一本书坐在楼顶遮阳伞下……
可她知道,这些是她实现不了的,至少是现在。
余妈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有闲工夫关注自家女儿的私生活了。譬如年后第一天,余妈红了眼圈,“你说你,发生这等事情也不对我们说一声。”
“你不是说若是我再闹幺蛾子,你就不认我了吗。”余静正义言辞。
余妈蹙眉:“还有理了你。”教训了一顿又叹气,抓起她的手看纹理。余静不敢多言,言多必失她深深地懂的,在余妈唉声叹气下缄口。余妈的心思她哪里不懂,可缘分这东西三言两语说的清楚么。
那天余妈和她剖心致腹深谈一番,解析她的感情问题。以过来人经验几次三番强调,隐晦的提及了秦珩。开始时,余静一直沉默,终是忍不住不负责任地撇清关系:“妈,我想秦珩离婚不是因为我,你不要多想了,在说你也不是很希望微微过得好么。”
余妈担忧看着她,忍不住说:“为人父母,这些都是不着调的,但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没那回事,我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也不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感情破裂,妈,我累了。”
为了他,她跋山涉水,只为同站在一片天空下。可是啊,越过了这么多年的山长水阔,他们终究散了。
想起那一句:宝宝别哭了,以后我娶你还不行吗?求你别哭了。以为是至死不渝,其实不过是为了制止因害怕恐慌而泪流满面的女孩。
那年少时的感情,在流离失所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
昨晚余妈说了多少,她又能记住多少,余静唯记得余妈说:“静静我的宝贝,不要为难自己,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妈永远站在你身后。”
一早醒来,眼圈红肿,狼狈至极。拉开浅粉色的窗帘,城市高楼银装素裹雪茫茫一片,冰封了的是风景,撕开的是深藏的旧时光。
自顾沉浸在狭隘的世界里,房门敲了两下。打开门跃入眼帘的人影,她愣怔了。肯定是做梦,不然新年他怎么出现在这银白的北国。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好像挺疼。
原来不是梦,余静这样想着。
“有没有想念我?”一股寒气袭来,也不顾面前的女孩一脸的错愕不置信,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感觉她的芳香和温度。
终于,反应慢半拍的她做出了反应,两颊红晕延伸至两鬓,似怨似嗔:“无聊。”尔后似是想起场合不对,挣着要脱离他有力的双臂。可他哪里乐意,紧紧地抱着她似要地老天荒。
“快放手,我爸妈还在。”
秦珩低笑,语气无限宠溺:“早拜年去了,你这贪睡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
“我为什么要改?”余静没好气,这男人莫不是来找茬的,她冷哼,眉梢已挂上了不屑。
“不改就好。”
许久后,余静发觉自己又一次掉进他的陷阱里,气得跺脚,而对手是他亦是无可奈何的事,就如他所说的如果他有心要她,她逃得了吗。不,如果她要逃一定逃得开,问题是,问题是她不想,心甘情愿飞蛾扑火。过了许久,躺在床上的人似是睡着了,一点也不怕闲言碎语。她半蹲着凝视他,尔后想起,就问:“你怎么来了?”
也没想过要他回答,哪料熟睡的人,掀起眼皮,眼神颜色更是深沉,口气却是随意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轻描淡写地说:“想你就来了。”
忽然间,脸蓦然就红了,又装得极镇定,缓缓起身保持最轻松地姿势。在还没站稳前,秦珩拽着她,时空旋转,人已经狼狈地趴在他身上,四目撞上的一瞬间,余静有想钻地缝的心。
“有没有想念我?”他不依不饶。
她矢口否认,他皱眉:“说句实话就那么困难?”
“那想你好了。”她撇撇嘴。
他满意了,弯了唇角,眼神也荡起了春意。在他心神摇晃时,想要一亲芳泽,余静很不应景来了句:“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喜欢吃什么你不知道?”
余静似认真想了想,没好气地说:“爱吃不吃,我还懒得做。”
“其实……”秦珩暧昧低笑,闪电地翻了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低下头如暴风雨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余静躲闪,“别闹了。”
“我是真的想念你。”他没有停,心摇神晃,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里。要知道,每一次情动都因她,这几天,秦家闹了场革命,即使如他驰骋沙场杀伐果决,在这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无声抗争里,依然是精疲力竭。到最后,秦爸态度软了不少,“要离就离吧,看着你们这么闹腾也闹心。”
梁微那里,秦珩知道,除非她自己想通,想通之前若想她心平气和签下协议绝不可能,离婚就等同于脱了她的衣服将她丢在舞台上任人观赏。这女人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当初也不知怎么头脑发热的。周依笑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都能早知今日就没有悔不当初了,他悔有用吗。秦珩知道自己要什么,定下目标必要成功。而唯独有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岁,依然是把握不了。
离婚的事已提到台面了,他也不想掩掩藏藏。王太后初得知他离婚的消息震惊后,也不知是不是出于秦爸工作的考虑,竟然不同意他离婚。倒是秦爸相对冷静,这结局也许是早就料到了,在他计划里,这儿媳妇要不得,秦家的未来蓝图没有她。
昨晚秦妈说:“小二啊,真的非离婚不可?虽然以前我极是喜欢静静这孩子,懂事听话乖巧,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已经结婚了,你和微微还曾经有过孩子,虽然那孩子不在了。何况静静对你……”
梁微和秦珩结婚后,她对余静的心思转嫁到秦诚那里,直至秦诚闪婚才告一段落。但眼下的情况以不能同日而语,秦家的名声不能蒙上污点,而在她心中那么懂事的姑娘,破坏了既定的轨道,那份咸淡的喜欢轻而易举由其他情愫取而代之。又何况是,她认为余静不喜欢秦珩的情况下,可是自家儿子的心怕是要竹篮打水空喜一场了。
这些是秦妈的心思,秦珩能知道么。
他坚信的是践行当初的誓言,娶她。
余静在他激吻里似想起了什么,喘着说:“先停下,我有事问你。”
秦珩拧眉,这女人还真事儿多,已是兵临城下哪还来得及喊停。在他强烈的进攻下,她丢盔弃甲,一场撕扯在两人都获得满足下渐渐平复了激情。
事后余静想起问不及的话,迟疑了下,“秦珩,周子扬受伤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上次两人为她大打出手,她躲在自己的窝里粉饰太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余妈因她的事再次入院,周子扬遭人毒手,跟她一味逃避脱不了干系,若是勇敢一点,若是活得糊涂一点,就不会是今天这一滩烂泥了。秦珩不会离婚,梁微不会恨她,余妈也不会病发,周子扬不会遭人毒手……那么现在才想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
秦珩当然知道周子扬受了伤,在看她阴着一张脸,仿佛是认定事情是他做的,心情没来由地憋屈,立时火大:“怎么回事?你觉得怎么回事,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被人教训那是活该。”
“秦珩你无不无耻啊,周子扬哪里招惹你了,你犯得着吗你。”听她这么一说,一股无名业火扑哧燎原之势迅猛铺开。
“招惹我,你说他哪里招惹了我,我只能说教训的好。”
余静气得红了眼圈,开始还不信是秦珩做的,他犯不着。而她也没自恋到两大男人为她打架,虽然之前那一架是事实,可她拒绝承认是因为她。现在亲口听他说,难过不行。
“秦珩我没想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你自己一堆烂摊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
秦珩皱眉,心万分无力,心下忿忿,她怎么就轻易挑起了他火气,难道是最近事情太不顺了?他拉过她的手,无奈地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余静心乱,甩开他的手,直接去卫生间洗澡,刚才一番激烈纠缠,汗水淋漓。昨晚临睡前余妈交代今天下午梁爸梁妈回过来。余静洗到一半时才反应过来当场就傻掉了。在顾不得他生气还是别的,鞋都来不及穿裹着浴巾冲出卫生间,秦珩舒适地躺在她极少睡的床上,俨然已经睡下。
“别睡了有急事。”
秦珩不耐皱了皱眉,没有要醒的迹象。余静心急如焚,又怕春光外泄,极小心地坐在床畔,看着他倦倦的疲态,心有一瞬间的柔软,甚至更多的是心疼。那被她强行埋下的悸动已经复苏了,若是任他滋长,总有一天她要被藤蔓缠窒息而亡。
“秦珩快起来,有急事。”
秦珩被她吵得睁眼,余静没想他突然睁眼,靠得极近的她立时往后仰,意识到自己只裹着浴巾,手忙脚乱地捂紧。秦珩看了她一眼,“有必要吗,你身上还有那个地方我没看过。”
余静也觉自己太过矫情,尴尬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干咳一声:“那个,等一会梁微……她爸妈过来拜年,你回避一下。”
“还真把我当你情夫啊。”秦珩皱眉:“回避什么,还是你希望的?”
余静缄口,和这人没法沟通。
四十八、安全期
秦珩死活也不配合她,余静又不能拿他怎样,梁微爸妈过来真是拜年?她心里没底,只祈祷着他们不要来。心下不断埋怨秦珩无理取闹,可又不能把他怎样,更是不能找朋友支招。
她急如热锅蚂蚁,秦珩气定神闲,一派漫不经心地坐在她家客厅沙发里看她昨晚没看完碟片,还刻薄的评价,余静火大,把电视直接关了。
“你干嘛?”
“哪里来哪里去,别碍眼,烦。”她已经换了平日穿的衣服在客厅走来走去。
秦珩若有所思地看她半晌,只道这女人是因为梁微爸妈过来担忧,他也不点破,微扬了扬下巴。
“秦珩……你还想怎样啊?”余静眼圈都红了。
他能怎样,秦珩无力,这女人绕的他心烦。
“你要离我管不着,那么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
“好好,我回避,你别哭。”
看着秦珩连外套都没穿拉门出去,余静愣了一下,等她追出去时,秦珩已不知去向。余静沮丧,为什么事情到最后都好像是她的不对?
在她打了数个腹稿后,接到了余爸余妈的电话说今晚不回来,在梁微家大概后天才能返程。余静郁闷得要死,心想余妈还真是坏,乱散步谣言害她精神高度紧张。这还不算,秦珩因这事被她气走了,也不知现在在哪里。其实在哪里一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可她不想这么没骨气,在说她现在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前后想了想还是放弃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在她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给秦珩时,这男人主动打电话报告行踪,解释说:“今天下午朋友约见面。”
“哦。”余静在心底鄙视自己,仿佛是自己小心思被他知晓了般面红耳赤,欲盖弥彰地说:“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了。”
然后整间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余静怔了下,抹黑去看是不是跳闸了,不知撞了什么,疼得她咧嘴叫了声。
“怎么了?”秦珩淡淡地声音里有了起伏。
“疼。”余静没说谎,的确是疼的泪眼都要流出来了,“我这里停电了。”
“你坐着别动。”他那边很安静,还有微微的喘息声,似在走路。但他不是说今天有约了吗,余静狐疑,不知是他的声音太安定了,还是她天生就犯贱。秦珩让她坐着不动,她就乖乖坐着,还略委屈。随即又觉得可笑,太没出息了,越来越依赖他了。
“秦珩,你在哪?”
“想我了?”他低低一笑,心情很好似的,完全没了中午时两人争执的不快。知道她不会承认,他也不计较,早习惯她沉默了,姑且认为她是沉默是金。他解释了今天跟谁在一起,说得很自然,余静很不习惯,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解释了?当然不否认,以前偶尔也会解释一下,但多半时候他都是不屑的。
也不知是谁家的猫在叫,叫声就如小孩子哭嚷,开始几声还撕心裂肺,余静缩在沙发里,心头一颤。她对猫毛过敏,就连猫的叫春声,她听得都是阴风阵阵。
秦珩显然也听见了,只是喘得较急。
“你在哪?”她四处张望时,看到窗台上,路灯的阴影下,一只猫影闪了下,好像是撞了玻璃又发出一声撕裂的叫唤。余静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不就一只猫吗,竟然怕得声音都颤了。
“你那层楼跳闸了。”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