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总裁千面妻-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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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他老了,大不如从前。他很想你,做梦都想见你一面!”薛沐冰一步一步走近她。
“替我向他问好,叫他老人家保重身体!”薛珍熙说完依然没有留步的意思。
“小熙,还有白千影,你就一点也不想见你的嫂嫂吗?”薛沐冰孤注一掷,除了白千影,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打动她的人或者事。
只听得笸箩再次跌到了石径上,发出清脆的碰响声,薛珍熙蓦然回头,悲愤异常地望着他,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抹冷嘲,质问道:“嫂嫂?如今你才说‘嫂嫂’?你还有脸拿她来当借口?她已经死了两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每年的7月17日就是她的忌日!她是被你逼死的!”
这是除了父母去世之外的另一件对她打击甚大的事件,也就是白千影的死。
她不会忘记白千影对她的好,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悉心照料,尤其在薛家大难前后,对她更是照顾有加,没有她的倾心帮助,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她的家。
可是,她却死了,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她伤心了很久很久。可以说白千影像她的姐姐、知心朋友,更像“母亲”一样呵护着她。
即使她死了,她依然托一个名叫“白夜”的男人,每年来前童镇看望他们一家。
薛珍熙泪如雨下,就连这世上最后一缕温暖也消失了,她也就对v市再没有半点留念。
“小熙……她没死……她还活着……你知道吗?”
薛沐冰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但是又充满了欣喜,他想感谢上苍,如果白千影真的死了,这笔账必然会算在他头上,恐怕薛珍熙对他的恨一辈子也不会消减吧。
他还想感谢白千影,每次都是因为她,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
“什么……”
薛珍熙的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水雾映着初升的夜灯,晶莹明亮,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已经激动的快要晕厥过去。
…………………………
小镇隐逸在黑黝黝的夜色里,昏昏点点光不是星光,而是小镇人家石门前的灯笼光。光芒不算明亮,但是却温暖的穿透着黑夜,给迷途的路人带来别样的暖意。
薛沐冰和阮晶晶入住在前童镇上一家旅店里,这里的条件自然无法和v市的大酒店比,可是今晚住在这里,却能叫人感到心情格外的舒畅。
薛珍熙肯在他面前坐下来谈话,这只说明,他此行的目的初见成效。从短短数小时的交谈里,薛沐冰了解到妹妹这几年的生活状况。还是离不了白千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和她脱不了关系,薛珍熙的生活一样不得不提及白千影。
在薛家一溃涂地之后,薛珍熙无数次以泪洗面,在她想要逃离悲伤的时候,自然想到了许岩,这个最后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男人。
她问他能否带他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许岩有了片刻的愣怔,他心疼她的遭遇,可是他还不具备带她走的条件,因为他既身无分文,家中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他们好像都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走与不走,都是件令人痛苦和难以抉择的事情。
幸好!幸好这时有了白千影。
薛珍熙不知道距离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好像消失了很久了。
她知道她的嫂嫂的不幸丝毫不比她家的少,她也知道她的哥哥嫂嫂之间的恩怨有多么的深,她们早已恩断义绝,她再也没有义务和责任为薛家做任何事。
但是,事实上,她还是出现了,帮助了她和许岩离开了v市,来到前童镇这里安身立命,又借钱给他们经营小本生意。
当薛珍熙问她为什么还会来帮助她?她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你是我的家人。
薛家对不住她,薛沐冰对不起她,可是她还能说出如此宽容的话,她还能把薛珍熙当成自己的家人,这点换做别人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听到薛珍熙一番含泪的诉说,薛沐冰不禁潸然泪下,他该怎么说呢?好像他什么也说不出了。
因为他的喉咙发紧,一颗心塞满了自责和愧疚,悔恨就像一盘磨,狠狠地搅着他,似要将他磨得粉身碎骨。
薛沐冰抹掉眼泪,将这些年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将白千影还活着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薛珍熙无比惊诧地望着他,她怎能猜到每年来小镇看望他们一家的“白夜”就是她日夜怀念的嫂嫂白千影呢?
末了,薛珍熙离开了旅店,但是她已经答应了薛沐冰,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回去看望爷爷,具体是哪一天,她却没有说,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
薛沐冰提出想要去看望他们一家人的要求,却遭到了薛珍熙的拒绝,她说她不希望他们现在平静的生活受到任何打扰。
入夜,整个小镇陷入一片平淡的沉寂中,薛沐冰的脑袋也沾上了枕头。也许是因为枕头不够柔软,也许是找到妹妹的缘故,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薛沐冰的脑袋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就听见耳边响起了敲门声,那声音听似十分的遥远,可是又是那么的清晰,他知道那声音是来自几千里外的桐花巷独栋小楼的门口。
是谁?
夜深人静的时候轻叩白千影住所的房门?
……
319 又想企图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轻叩白千影住所的房门?
书房内,莹白的台灯一盏,映照着白千影的半张惨白的脸,此刻她正端坐在书房内的书桌前,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张纸。
但见她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浑身一寸寸石化,最终她变成了一座石雕,毫无生气,唯一透露出来的就只有寒冷,彻骨的寒气,使得这间不大的书房瞬间变得像间冷库,更可怕点说,和太平间又有什么分别?
她面前站着的四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也都面面相觑,末了,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师妹,你没事吧?”
白千影终于幽幽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四个男人,问道:“师兄,我拜托你们査的另外一件事,怎么样了?”
“师妹,莲花路红房子医院档案馆查不到2004年份以前的所有档案。”
“为什么?”
“据说是2004年7月9日医院发生过一起火灾,烧毁了所有医患档案。”
问题终于一个个的来了,为什么白千影的母亲会在莲花路红房子医院生产?为什么不选择距离静水区较近、医疗条件先进的康仁医院?
7月9日也就是她出世的第3天,医院居然发生了火灾?
“有没有找到那些退休的老职工?”
“没有。当年医院就职的医护人员,年龄大的已经去世,其他的有不少已经移民到国外,剩下的也都下落不明。”
“我知道了。几位师兄,辛苦你们了,暂时你们先回碧水居吧!迟一段时间我再回去!”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们!”
四人走后,白千影耷拉下了脑袋,她以单手撑住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因为她的头很痛。
她的手上还攥着刚才那张纸,是一张鉴定报告,没错,就是她拿着她母亲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做了dna坚定后得出的结果。
结果不尽人意,这是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白字黑字里清清楚楚印着两者基因检测结果相似度为零。
为什么偏偏是0?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她真的不是刘心洁的亲生女儿!
现在连医院也提供不了她的出生证明材料,难道说,她真的是白家的养女?从小就被抱养的?
那么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要把她抛弃或送人?如果她真是抱养的,为何从小到大没有听见过丝毫流言和风声?
为何白海波3年前才会做亲子鉴定?按说决定收养孩子之前,他们夫妻就应该是知情的吧!
假如一开始白海波就不知情,是母亲刘心洁瞒着他的话,那么说明只有母亲知道她的身世。
既然她知道她非亲生,那么为何后来看到第一份白千影和白海波之间的鉴定书会晕倒并且发生心肌梗塞?看到第二份白千影和她本人之间的鉴定书会自杀?
为什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真相是她不知道的?可是思来想去又总觉得充满了矛盾!
但是,她是白家养女这件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恐怕是任何人当听说自己非亲生之后,都会萌发寻找到亲生父母的念头吧!
这就是血缘关系的作用,不管是以什么目的,恨也好爱也好,谁都有权利弄清楚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想要查出二十多年的事情真的太难了!她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唯有问一问他的父亲白海波。可是,她要怎样开口呢?
白千影燃上了一支烟,只有在她头痛的时候,才会用烟草来缓解她的痛苦。
这个时候,她十分的想念自己的母亲,她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在淡淡的烟雾之中,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
想想母亲对她的爱,哪点像养母的所为?分明就是亲生母亲对待自己孩子无二。
一支烟燃尽,白千影起身走出房间,并且打开了客厅的门,因为她想出去透透气。
夜色凝重,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雾,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只能看到远处的一点点光晕,像是晕染了的明黄色水彩颜料。眼前的一切景物,就像是印象派的画作,有一层朦胧的意境美。
她的身影立在走廊上,不经意的一望,就瞟见了远处路灯下一个拉长的身影,朦朦胧胧毫不真切。可是即使是最抽象最印象的画作,她也能一眼辨认出那是谁的身影。
那是一个不再年轻的身影,有几分的佝偻和弯曲,记得几年前,那背还是刚正不阿的模样。小时候她有多少次骑在那宽阔又温暖的背上玩耍?又有多少次趴在那背上甜甜地睡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是不是每天夜里他都会来?他不知道夜露寒重最伤身吗?
白千影叹了一口气,她的眼里不知不觉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她就这么冷冷地望着那个方向,而那个人影也一直在注视着她。
相见徒增忧伤,不如不见,不如怀念,时间又过去了很久,白千影转身回了屋。
可是她以为关上了门,就能阻隔一切的思想,可惜她又错了。一扇门,挡住了她的视线,却挡不住一颗担忧的心。
他什么时候走?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上天最知人意,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白千影就听见了轻轻的叩门声,声音不大,可是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她的心上。
门开一线,房屋的光线照在一只干瘪枯瘦的手上,白千影警惕地握着门锁,从门缝向外观瞧。那只手的主人正立身于黑影里,怀着无比忐忑和激动的心情静候着她。
她怎能不认得那只手?
他还是来了!白千影没想到他真的敢上来!
“念念……”低沉而颤抖的声音划破了暗夜的寂静,也划破了白千影平静无波的心。
白千影没有说话,她说不好自己这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复杂滋味,她害怕听到这两个字,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未尝没有期待过。
经过长久的沉默,又是一声轻唤:“念念……”
“你喊错人了!”白千影冷冷地回答,伸手欲关上房门,想要阻隔一切企图干扰她的事物。
“等等!”那只枯瘦的手伸到门缝内,想要争取更多的机会,他仿佛料定门内之人绝不会狠心想要夹断他的手指。果然,门边就停在他的手指旁,他还能看到门缝透过的一丝光亮。
“我还有话要说,能让我进屋吗?”白海波哀求道。
白千影还是沉默,可是她却松掉了攥着门锁的手,转身走向了屋内。
这对于白海波来说,无疑于同意了他的请求,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走进屋内。
望着女儿冷然绝然的背影,白海波还未开口,就已经老泪纵横。他伸手揩去面上的泪珠,又觉得嗓子似被异物所堵,双唇颤抖半晌,竟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口。
白千影让他进来,并不是说明她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有些疑问,她也需要找他问个清楚,就算他今天不来,哪天她也是要去的。她转过身,端着手肘,兀自坐在了沙发上,像是在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快说!”
“念念……”白海波又有泪沁出,他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我赶你出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后悔了!这些年,我没有哪一天不是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这一生,我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将你赶出白家的大门!你知道吗?爸爸真的好想你!原本我以为你死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白千影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和讥笑道:“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白千影早就死了!就算不死,她也绝对不是你的女儿!”
如今的白千影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冰冷的保护壳内,外面长满了利刺,谁企图靠近她,就必须做好被扎的鲜血淋漓的准备。
“不!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把你当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