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离婚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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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大夫让你少喝酒,没不准你喝啊,满足一下馋虫,过过瘾,就好了,等你调养好了,想喝多少不行啊。”
“哎,要是有那专门给老龄人,喝的酒就好了。几十年的老瘾,到老还让给戒了,这日子整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帮搞研究的不知道在干嘛,整天说要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就这样提高的啊?”老田先是一脸的憧憬,后又埋怨科研人员,为他们没研究出专门给老年人喝的酒而闷闷不乐。
季恬在边上看得有趣,莫怪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呢,年纪越大,性格就越向孩子靠拢了。
那中年男人有心为难一下季恬,好解解气。他自认目光如炬,抓到把柄了,上前说道:“田师傅,这季仁堂抓药,也没个称给称一下,这万一缺斤少两的,可就吃了个闷亏了。一日不显,时间长了,也是笔大数目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看似一番为别人着想,发自肺腑的话刚说完,见屋里的人都盯着他瞧,一脸的古怪。
中年男人有点一头雾水,自认说的很在理啊,丝丝入扣,本来嘛,这季恬抓药,就这样掂掂好包扎,手里的准头,就那么好?连个称都用不着。
老田的样子一看就是直脾气,站起来就吼道:“你是哪家的啊,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心肠这么恶毒呢?”
边上也有人附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季仁堂是什么地方,能干那缺德事。不要把外面的肮脏心思,都带咱这来。”说这话的老爹,有很强的地盘意识啊。
季恬倒是没生多大气,怒气伤肝,没必要,现代人多疑,斤斤计较,事关切身利益,只要边上有人稍微煽个风,点个火,就立马猴急地跳出来,生怕吃多大亏一样。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再说还有爷爷坐镇呢。
季革命大手一挥:“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哥几位的心思,老头子我亏领了。这位小友好像第一次来,不知者不为罪。”说着,朝孙女使了个眼色。
季恬心领神会地从桌肚下面,拿出一杆秤来。
这种老式的小称,专门服务于医药,金银行业,精确到毫克,微克。
只是季仁堂的大夫,手里都有准头,从小练出来的,算是一门绝活,特色吧,这称也就束之高楼,无用武之地了。如今翻出来,上面布满了一层灰。
她用微潮的布,细心地擦干净,不顾老田的阻拦,将巴扎好的绳子解开,拿出一包放在秤盘上:“师傅,请好了,总共一百克。药的总重是九十四克,余下的算草纸的斤两。”
说是草纸的斤两,其实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那草纸估计一克都不到,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
称过后,老病号都洋洋得意,感觉面子上有光。
特别是老田,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呢,吆喝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再使那歪门邪道,让人笑话。”颇有痛打落水狗之势。
这话就是活生生地打脸了,中年男人平生哪受过这种气啊,气呼呼地就要发火,被边上的老头拦下了。
“犬子不懂事,老朽给大家赔礼了。我也是听说季仁堂的名声,才慕名而来的。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希望大家不要见怪。等看完病,名点斋我请,还请诸位给个薄面。”老头见情况不妙,连忙站起来替儿子圆场。
儿子身居高位,行事不像从前谨慎,这被人恭维惯了,有时候难免显得盛气凌人,现下吃个小亏,总好过将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名店斋也是小镇上的老店,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点心做得很有特色,专门拱人喝下午茶的地方,基本上,镇上的人都喜欢去那,一壶茶,一笼点心就可以耗上一下午。
正文 第10章
都是病友,大家也不好太过给脸色,而且老头态度又这么谦卑,听意思好像儿子挺有出息的,这么能屈能伸的,倒让在场的人,不好太过计较,大家也对他是高看一眼。
老田摸了摸头上的板寸,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这次就算了,好像大家就少了这顿饭似的。你这儿子,要好好管教,太目中无人了。”
其实能聚在季仁堂看病的,有的是家里的子女有出息,有的自身就是退休的老干部,最起码都是有钱有闲的一类,中年男人再有本事,他们又不求到他头上,凭什么受一后辈的鸟气啊。
“是啊”,老头也不生气,认同地点点头:“这小子以前也不这样,自从做了那什么主任后,就洋忽起来乐。还得练啊,功夫不到家,咱又不是暴发户,一朝得志就翻脸不认人的。”
中年男人看老头子在外面面前,这么拆台,不给他面子,脸色尴尬得不行。
“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喊我张老头就行。这是我儿子,张强。强子,还不像季大夫,小季大夫,还有各位叔伯道歉。”张老对儿子喝道。
张强见老头子真的有点生气了,心下也有点犯憷,不自在地站起来:“两位季大夫,各位叔伯,刚才言语冒犯,还望各位多包涵。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吩咐一声就行。”
能不树敌最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随即又恢复了嬉笑打闹。
很快前面四个人都看好了,小季大夫的医术得到众人的认可。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小季确实不错,认真细致,态度严谨,确实是得了老季家的真传。
就在这时候,季母急匆匆地过来了,对季恬说:“闺女,电话怎么没带身上,快跟我回去,你婆婆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电话关机,就是担心有这些骚扰,这没脸没皮的竟然找上门来了,既然躲不过去,就面对吧。
看病的人一听季恬都成家了,表示很震惊,没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丫头,都做人媳妇了。
反正就剩下最后一个病号,就交给爷爷了,她跟着季母一起回去了。
“妈,你今儿不要上班啊?”季恬有点好奇。
“哎,还不是张远芳,打电话过来,说在家等着我。我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的。”季母对亲家母的霸道作风,感到很无奈。
“妈,你是说她都没事先通知一声,就这样巴巴地跑到人家门上来了?嗤,还真以为整个地球围着她转啊,整天游手好闲的。”季恬对张元芳的不通人情世故,非常不满,她一来,季母下午的工资全泡汤了,年纪这么大,还这么自私,就不能稍微考虑点别人,晚上上门也可以啊。
季母也很认同,但话还是要说的:“当面你可不能露出不快来,你和叶子豪事情还没了结,省得她在中间使坏。”
季恬认同地点点头,这就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吧。
张远芳在季家享受地喝着饮料,心里还嘀咕,这亲家母真是个小气的,竟然只倒了杯白开水来招待她?反正这是媳妇娘家,她就当在自家一样,从冰箱里翻出果汁出来,倒着喝。
四下打量一番,不屑地翻着白眼,老式的桌子椅子,老旧的墙纸,跟几年前一样。心上更是瞧不上眼,还双职工呢,估计都比不上她这个在家种地的。
要是季恬知道张远芳这么极品,非得气得吐血不可,买房子的时候,钱可全是季家掏的,叶家一分钱没出,好像招赘上门一样。所以的钱,都是父母一点一点省出来的,又不是那暴发户,家里成沓的人民币堆着。
正文 第11章
“婆婆,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季恬真是纳闷,这上午刚打过电话,最起码有点耐心,等到她一晚没回去,再上门兴师问罪,比较合理吧。
张远芳斜睨了儿媳妇一眼,这在亲家这,她不好太过盛气凌人,但是该提点的还是必不可少的,也就不搭理对方的问话,给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她笑嘻嘻地看着季母:“亲家母,坐,坐,这都没外人,咱们今儿好好唠唠。”
季母因为叶子豪的事情,早就忍到极点,现在又见对方,当着娘家人的面,就敢这样落面子,可见闺女平时的日子多艰难,心里不免更加心酸。
季恬见母亲脸色郁郁,就知道肯定又联想到什么,连忙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慰。
“行啊,唠吧。”她对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张远芳,哪有什么好脸色啊,什么亲家母,倒了血霉了,和这叶家结亲,一家都没个好东西。
还尤未知的张远芳,亲切地说:“亲家母,这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季恬在边上看得倒胃,这么亲切的笑容,放在一个刻薄人脸上,怎么看怎么虚假。
“家里都好得很,劳您惦记。”季母也是稳如泰山。
“这样啊,亲家母,咱们谈谈知心话。啊。这娘家又没事,儿媳妇总在这呆着,不太好吧?外人瞧了,还以为小两口闹矛盾呢,是吧?今早啊,我进城去看这俩小夫妻,家里是冷冷清清的,看得我这心酸啊。”张远芳也不是那和气的人,没一会功夫,就直奔主题了。
“儿媳妇回娘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再说,才在家住一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追上门,好像你叶家离不了我闺女似的,连口气都不让喘啊。”季母输人不输阵地道。
张远芳显然也不知道,媳妇才在娘家住了一晚上,季恬说的话,她从来不稀罕地认真地听,现在处境就有点尴尬了。
“外面那清楚的人知道你是疼惜儿媳妇,不知道的还当你是那刻薄人呢?”季母乘胜追击,尤其在刻薄两字上,加重语气,别有深意。
“呵呵,那是,那是。”饶是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也是无话可说,脑袋拼命地运转,想着说点什么话,将对方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这亲家母,话里话外都堵着来,她哪有不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恬恬啊,听说这两天子豪在医院当值,你也没表示一下?”话锋一转,就朝季恬射来。
季恬早有心理准备,就怕她不问。哼,还表示一下呢?那贱人巴不得得了这自由,好逍遥快活呢。
“婆婆,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子豪也没影,家里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想吃药还得自己挣扎着起来烧水,没办法,才来娘家寻求帮助。”季恬故作委屈地说。
“而且前天早上,子豪上班前,已经知道我病了,还说晚上带饭回来。我迷迷糊糊地一直等到晚上j□j点,也没见到人影。好好的人,饿上一天,也会浑身不自在,何况我当时病得不轻,更是雪上加霜啊。”说着,还故意抹了抹眼泪。
这眼泪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要物尽其用才行。
季母见闺女这样说,当然也不能拆台,连忙跟着说:“可不是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当时接到求助,上门接她的时候,都有点神志不清呢。”
张远芳有点接受不能,在她的印象里,儿媳妇从来没撒过慌,也不是那撒谎的料子,她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信上七八分了,但还是犹疑地说道:“昨儿要是病得那么重?怎么现在一点看不出来,生龙活虎的,比我还好呢。”
季母说:“哎,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啊,接回来后,她爷爷赶紧给扎了两针,再煎药服下了,如今看气色才好多了。恬恬,你回屋躺着去,不要逞强,你婆婆又不是外人,要你撑着病体接待。”
季革命的医术,张远芳自然不敢怀疑,老人家妙手回春,在原县也是鼎鼎有名,心下怀疑也就更轻了。
而且她也没面子继续在季家呆了了,讨不了巧,也就识相地打算退却了:“亲家母说的不错,儿媳妇快回屋躺着去,哎,这身子虚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孩子呢。”
临走了,还不忘再掰回一层,把没生孩子这事拿出来说:“那啥,你们也不要留我吃饭了,儿子媳妇都不在家,我得回去帮着照看着。哎,年纪一大把,还不得闲,现在那小偷啊,是无孔不入,真是的。”说着,拍拍衣服,站起来。
这农村的妇女,不管什么时候,站起来总是有个习惯,就是掸灰。主要是因为妇女在家烧饭,用的都是那种大灶。她们需要一边烧火一边炒菜,到灶前炒菜时,就得先把烧火的浮灰掸掉,以防掉进菜里。久而久之,这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季恬心下有说不出的苦笑,这谁留她吃饭啊,闲家里粮食多得没地儿放啊,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自家人不知自家事。
季母连忙说:“行吧,你慢走,过几天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的。”
她这话是语带深意,这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不久的将来,两家肯定会当面锣是锣,鼓是鼓的当面对质的。
张远芳是那直来直去的人,脑容量根本装不进那拐弯抹角,一点也没把季母的话放在心上。
离开季家老远,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儿子核实:“子豪,你媳妇病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筒传来的声音太大,农村老太太打电话,担心那头的人,听不清楚,一般都死命地大声喊。
这叶子豪也是个要面子的,担心家丑被同事听去,落下嘲笑。拿起电话就避到楼梯间了。其实他这遮羞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