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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嫁时衣-第66章

小说: 嫁时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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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门儿亲指的实在是……害了两个人啊。

太后只说:“路都是各人自已走的……将来有了孩子,应该就好秦烈从西北回来,向小冬郑重承诺:赵吕好好儿的.没伤没病,比以前高了,还拜了位老师傅学剑法。

“你放一百个心吧,你哥好着呢。”

小冬高兴完了又心酸:“可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放心吧,王爷不是说过么?也就是让他历练个一年半年的,等过了夏天,就差不多了,你再跟王爷说说,他一准儿能回来。”

希望如此。

小冬站起牙来正正经经福了一福:“多谢你啦,为着我哥的事情跑了两次。”

“瞎说,我又不是白跑的,这不是贩货么。”

可他以前都不跑这条道,怎么赵吕一去西北.他就跑上了呢?那地儿听赵吕说也知道是很荒的地方,他这么一来一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亏本。

“对了,我还打听着一件事儿。”

“什么?”

“你那个挺要好的,后头那家的闺女,我遇着从南边过来的熟人,得了一点儿她的信儿。”“真的?”

“是和章家有买卖来往的,只说那家儿子在京城成了亲回去的,说媳妇是京城的,没说是什么出身,旁的消息没有。不过我想既然这样说.那就应该是没事儿。”

小冬觉得心里堵得慌,秦烈安慰她:“将来我再回去,也替你给她捎信。

“你是做买卖的,又不是专职送信的。”小冬有些帐然:“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卷第50章蛤蟆

从知道了那个消息之后,小冬好几回和张子千打照面,都觉得十分别扭。既想多瞅瞅他和秦女到底有多少共同之处,又觉得盯着人家看不是那么回事儿。张子千倒是大大方方的,见了面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从前安王召秦女过府唱曲,自己有回还请教过他曲艺上头的逸闻,那会儿怎么也想不到,看不出他竟然是个男子——当然,那时候他年岁也不大,既没有胡子,也没有喉结。淡扫蛾眉,五官清秀,看起来绝对是一位佳人。后来他便不常来了,再见面总是离得远远的,穿着束领的,高领的,系纱的衣裙——这样有没有喉结也看不出来。

对了,安王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本是男儿身并非女娇娥的呢?对他格外关照是知道真相之前还是之后?咳,小冬当然不是想挖掘自家亲爹的情感史一一可是好奇之心人人都有。

若是安王发现他是男子之前就关照他……那发现了之后,岂不是会觉得自己受了欺瞒哄骗?如果是发现了之后,可安王也不是同情心过度的圣母类型,他格外关照张子千又是个什么缘故呢?而且,连小冬都不知道的安王府秘道,张子千居然知道——小冬当然不信安王和张子千之间的确有什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她倒开始往另一个方向琢磨,安王会不会和张子千的父辈相识?

很有可能。

张子千品貌出众,若是生在世家,俨然又是一个沈静。现在他虽然是教坊出身,周旋于歌舞场脂粉堆中,但并没有因此堕落放纵。他父母是何人?家住哪里?遭遇了什么变故才会只剩他一个人?

小冬曾经旁敲侧击向安王打听,安王只说了句:“他曾经帮过我许多忙,还打探得不少消息,我也承诺了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便不多说了。

打探什么消息?小冬一下子想到二皇子对秦女的爱慕追逐。

啊,难道张子千还对二皇子玩了一把无间道加美人计不成?

很有可能!

从前秦女是教坊第一人,那歌喉那风韵,对二皇子再若即若离一下……不由得二皇子不上钩。美人计啊美人计……二皇子怕是到死也不知道,这位美人其实是个男的吧?

咳,张子千胆子真大。也不怕玩火变成引火烧身了,要是二皇子发现他是男儿身,那可怎么收场?

从此小冬一看到张子千,心情更为复杂。不再想象他的女装模样了,而是直觉的就把他往身世坎坷悲情英雄的形象上套,越套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这件心事她没人可倾诉,还是找秦烈探讨。

秦烈想了想,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安王府没被赐与王爷之前,是个什么地方啊?”

这个赵吕倒是说过,小冬还记得:“也是住着一位王爷吧,,只是他膝下无子,也没有过继子嗣承继,因此这府第便没了主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那回躲藏的时候,那地道象是很有些年头了,肯定不是王爷预备下的。”

“对,应该是一建府的时候就有了。”小冬也这么觉得:“不知道旁人家里有没有?对了,你说皇宫里会不会也有?”

“想必是有的。”秦烈想,人穷的时候想富贵,有了富贵就加倍惜命,连普通人都往往会在家中挖个地洞藏财物,说不定有乱时躲起来便能保条命,何况权贵人家?皇宫里也肯定有这个。

沈芳来做客,带着河东金州产的新茶,还有一盒子自假做的点心。天气渐暖,沈芳的女儿穿着嫩黄的短孺和葱绿裙子,在安王府的漂亮的大花园儿里珊瞒学步,乐得咯咯直笑。

“我们家中地方太小了些……院子只有那么大,又不敢让她到门外头玩,所以……”

所以一到安王府,这个被拘坏的孩子就显得来出笼小鸟似的。

京城居大不易,首先就是住。许多象沈芳的丈夫孟辉这样的小官、散官,还有许多想求功名的尖人士子,都是赁屋居住,沈芳他们这已经算是宽敞的,还有那种两家。,家人租住一个院子的,东屋的打孩子西屋的听的一清二楚。吃完饭便把桌子搬开当书桌用,一个盆里洗了脸洗了脚再接着洗衣服。

可即使如此,沈芳还是一脸幸福的笑。

身边的人,陆续都成亲,嫁人。

有的如意,有的不如意。

很快……也就会轮到她了。

要嫁个什么样人呢?小冬感到一阵巨大的茫然。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直接的考虑这个问题。

以前总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想这些未免为时过早。可现在看来,一点都不早。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以前不考虑这些,所以现在想起来才会一片茫然。

她熟悉的人,除了宗室本家里的兄弟,就只有寥寥几人,罗家兄弟已经成亲了,沈静已经定亲了……这么一数,好象只剩下了——秦烈一个人?呢,如果放宽一下条件,那么张子千也能算一个。

秦烈东跑西颠的,长年在外,虽然很可靠……可是当朋友好,当丈夫的话,这长处就变成短处了。曾经市诗诉女子闺怨说,嫁得翟塘贾,朝朝误妾期。秦烈可不就是活脱一个遂州贾么?

张子千呢?小冬本能的摇头。倒不是她对张子千曾经男扮女装有什么芥蒂,只是……咳,她不知道那人心里都在想什么。真要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小冬想象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情形。

用了午饭,天渐阴下来,沈芳怕下雨,母女俩便提前告辞了。小冬看她们上了车,交待人走役些,路上当心。果然她们走了没多久,天便下雨来。渐渐沥沥的雨丝洗净了窗前的花枝嫩叶,绿叶子上泛着一层水光,象翡翠一样。

秦烈来时,就毒见小冬托着腮趴在窗前发呆。

这可真难得。

小冬也感觉十分难得——秦烈这回可是从门走进来的,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并非跳窗翻墙偷偷摸模。

当然,胡氏也跟了进来。

小冬笑吟吟地说:“表哥请坐。”客套得让胡氏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外头下着雨,怎么这会儿来了?”素烈头发上还有细细的雨珠,肩膀拆襟上有些潮漉漉的,这个人总不习惯打伞。

“原来想问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没想到走到半道就下雨了。王爷还没回来?”

“还没呢。”

刚他来之前小冬还想过那个问题,结果这会儿就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心虚。其实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也不算是心虚,就是看秦烈有点……想,不大自然。

平时大大安方的看就看了,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过。偏偏刚才自己才琢磨过这个结婚不结婚人选不人选的问题,还把秦烈一起列入了可挑选白菜的行列,现在看着对面那人,发现他头上好象插上了一个“可食思”的标签一样,老不敢正眼看他。

秦烈也发现了,不过他以为是胡氏虎规耽耽,小冬才不敢正眼看他。

胡氏没等他坐一会儿就开始撵人,客客气气请他到外头喝茶去。

秦烈临到门口,趁胡氏掀帘子时、飞快地回过头来朝小冬挤了挤眼扮个鬼脸,才迈步出去了。

小冬赶紧抿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胡氏打发了秦烈回来,倒没有再和小冬念叨什么,例让小冬觉得很不适应,她自己没再细想刚才那个问题,可是终于有人第一次把这个问题直接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圣慈太后。

若是小冬有亲娘在,那亲娘八成从女儿生下来就会替她打算,宝贝女儿将来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好?必得对她好,能让她过好日子的。可是其他什么事都好用尺子称杆儿去称量,唯独男人好不好,量不出来。就算一时量出来了,也难免是虚假数字。再说,人是会变的,当时看着好,未必以后一世都好。秦香莲要嫁陈世美的时候,可不知道他将来会干杀妻灭子的事儿吧?同理,公主要招胎马的时候,也没料到这是个犯了重婚罪的男人。

圣慈太后是不经意地提起来的:“你哥哥今年可回来么?”

“父亲说,过了夏天便回来。”

“那就好。”圣总太后点点头:“肥个孩子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也就你爹狠得下心。再不把你吾哥叫回来,我也不依他。

一年大二年小的,他可该寻门亲事了。办了你哥哥的事,才好说你的事呀。”

小冬大惊:“太后,我还小呢。”

圣慈太后朝采姑说:“你瞧,小姑娘们都是这一句。好啦,知道你脸皮儿薄,不过这亲事也不是说成就成的,我先替你留心着呢。你只管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寻一门亲事。”

小冬脸上通红,肚里叫苦。

好亲事?什么样的亲事,才能叫好亲事呢?

比如,对方能不纳妾么?

不可能的。连沈芳和孟辉这对己经很恩爱的夫妻,还有通房丫头呢。

三条腿的蛤模是难找。可是在这时代要找个不偷腥不纳妾的男人,只怕比那蛤摸还难我啊。

第二卷第51章归来

圣慈太后她不止是说说而已。和小冬说过这话没几天,安王请安时,圣慈太后一反平时与儿子无话可说的常态,密密叮嘱了半天,连皇帝都特意从紫宸殿到长春宫来一探究竟。

然后可以说,大夏朝最有权势的三个人,认真探讨了一件事。

这些当时小冬都不知道,很久以后才有人告诉她。

只是小冬仍然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谈的。

这一年小冬终于迎来了一件好事!

赵吕回来了。

那会儿夏天已经尾声,小冬被吴娣一通训,说她荒疏功课整一个夏天都没拿针,看看这行水波纹收边儿,简直成了蜈蚣爬。

小冬虚心受教,把刚才缝的都拆了从头再来。她做的十分用心,也没有听见有人进来,刚提起针来,眼睛就被蒙住了。

小冬哆嗦了一下,这个把戏,只有赵吕和她玩过。她还小的时候,赵吕去上学,下学回来,就蹑手蹑脚进来,从背后一把蒙住她的眼。

小冬没出声,她抬手去盖住了那只捂在她眼睛上的手。

他的手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赵吕纵然也习武,可是手上没那么多茧子。

“哥……”

赵吕应了一声:“哎。”

他松开手,站到小冬面前来。

小冬眨了一下眼。

赵吕和她印象中不一样了。不象原来那样单薄,也没有原来那么白皙。可是也没变成小冬曾经担心的化外野人似的样子。头发还束得整整齐齐的,仿佛不是出去从军吃苦,只是上哪里远游了一趟似的.小冬上下打量他,只觉得有许多的话想说.可是一时间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吕笑容满面,可是眼圈也慢慢红了。

小冬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仿佛怕一松开了,他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我真回来了,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他反复说着这几句.仿佛自已也没有已经回到王府的真实威。小冬嘴唇抖了半天,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

胡氏站在门外听着,神出帕子抹泪,吩咐人准备巾帕水盆妆盒.小冬挂心这么久,哭是一定要哭的,哭完了也一定得洗脸,这些可都得准备下。

听着屋里赵吕一迭声的赔罪安慰劝哄.胡氏的脸上又爬满了笑意。

红芙眼圈儿也红红的.小声说:“谢天谢地,世子爷可算是平安回来了。这一回,就不走了吧?”

胡氏想着。应该是不会再走了一一一来这一次历练.世子已经脱了少年人惯有的虚浮和躁性,二来,世子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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