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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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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后震惊,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刷白的脸色。待内殿二人尽兴,“更衣。”魏景帝唤道,袁公公即刻带人进内殿服侍皇帝与那位夫人。

等皇帝搂着千娇百媚的池越溪出来,刘皇后已瘫软在地,神情麻木,一脸死灰。她的身边有个铺卷,裹着两具赤条条的男体,形态丑陋,其中一人赫然是本朝国舅刘。

池越溪捂嘴惊讶了一下下,魏景帝有心卖弄,道这刘家竟然用那招毁宛儿,朕这次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刘家人是什么货色。

“四哥,你为宛儿出气,宛儿自然欢喜,”池越溪略有顾忌,“可宛儿怕这事儿闹大,顾家人会知道你我之事,宛、宛儿舍不得你受罪。”想及二人分离承受之苦,不禁潸然泪下。

魏景帝哄她莫哭,他早有万全之策。

袁公公拿出圣旨,历数刘国舅专权弄术,欺上瞒下,买卖监生等十七条罪名,投入天牢,秋后问斩。

这份旨意与刘国舅私德无关,魏景帝道,先把人关在天牢,待时机恰当,再把包养戏子丑事公之于众;如此就不会惊动顾家,为难于也。至于,刘春容这贱女人,先关在景泰宫,她若敢走漏消息,就让东宫太子与她做伴。

池越溪破涕成笑,夸魏景帝思虑周详,面面俱到,她现在再也不怕了。两人又说了好一通话,方自不舍分开。

袁振领顾夫人出宫,半道上,池越溪想起还有个累赘:“那小孽种呢?”

“和三公主玩累了,这会儿该睡熟了。”袁振答得详实,顾家小姑娘看似温驯,却不是傻的,景帝与池越溪的事要想长久,还得瞒着那孩子。

好在小姑娘年幼不曾开窍,又是贪玩年纪,只要不抄书不弹琴不绣花,怎么胡弄都好。三公主又是个聪慧的,替他们哄着小姑娘,省却东厂太监们麻烦。

池越溪道谢:“辛苦公公。”

“咱家份内事。”袁振亲自送池越溪上车后,再回皇宫。

马车上,韦秋娘的老爪子捏着小孩的脸蛋,恨声道:“小姐,何不借刘春容的手弄死这孽种?”

池越溪还在回味那场情事,神态慵懒,道:“要除那畜生,少不得还要以她为质。”

韦秋娘疑惑,没这人质难道就死不绝顾家人?

池越溪笑笑回道,何必打草惊蛇,等顾家人死绝,这孽种还能怎么样?留着慢慢折磨,方消心头恨。

韦秋娘快意笑起来,手上不觉用力。

顾家琪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睁眼,韦秋娘见她醒转,悻悻地收回爪子。

皇太子和洛江笙正在讨论一件事:刘国舅获罪秘密下狱。他们向顾家小姐打探昨日深宫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此事有关。

顾家琪一脸无知加不懂,道:“吃完饭,阿南就去找三公主玩啦。我们有新游戏,一起玩吗?”

东宫属官们面容抽搐,夏侯俊安抚小姑娘,谈完事就带她到外玩。顾家琪不再吵闹,拿起挂在胸前的公主牌单筒望远镜,自个儿玩。

夏侯俊回首对太子道:“既然猜不出原因,不如直接问皇后娘娘。”

洛江笙一敲扇子,没错,宫里风平浪静,说明陛下不会闹大这事,也不像是要动东宫的意思。

太子稳下心思,带着几个伴读兼心腹,前往景泰宫,向刘皇后请安。

刘皇后看着儿子,心里有千言,有万语,可惜,她不敢,也不能揭发那桩丑事。

她淡淡地笑道:“你可知,你父皇的命令,要本宫领刘家诸子女向顾夫人,”她特别看一眼顾家小女,“磕头道歉?”

东宫太子哗然,众人也惊容。

刘皇后道,只因为他们刘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为郦山侯府的权势,连他父皇都要忌讳让步,所以,太子的舅舅要丢官。太子的母亲得向那个女人下跪认错,是因为池太师的功勋,是他父皇的左膀右臂,不能轻易得罪。

她叫儿子记住这份屈辱,她忍下这般羞辱,全为他的皇太子之位。

“你一定要娶到池太师的嫡亲孙女,”刘皇后重重提点道,“你也要把顾家的势力拿到手,从此,你的太子之位再无人可动摇。”

太子答应刘皇后,把话记牢。

后,在与二皇子的争锋中,东宫利用夏侯俊,顾照光未来女婿的身份,成功使得兵部、礼部、内阁同意,由太子亲自押送俘虏到边境,与北夷签订和平条约,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战事。

魏时臣属无外事权,只有天子才能代表一国与另一方谈论国土安全边境问题。

东宫明文得到代天子权,此举不仅奠定皇太子无人能撼动的地位,同时也打消自刘国舅下狱问罪以来朝臣心中景帝要更换储君的疑虑。

太子属臣一面高兴,一面抓紧时间筹备人手安排路线确保东宫使团安全。

卌六回 机关算尽太聪明 功亏一篑(下)

且说池越溪与旧情人相会,食髓知味,恨不能日夜与情人相守。

景帝也是缱绻恋怀,频频借皇后旨意给池越溪下帖,邀其入宫;两人偷情上瘾,难舍难分,但池越溪频繁进会引起众人起疑,尤其是得防着顾氏一族。

魏景帝决定,由他出宫与爱人相会,有锦衣卫高手护航,不怕人知。

最安全的幽会地点莫过于皇帝亲赐的新太师府,原东田王府,先帝那会儿的旧王邸,那条连通皇宫与温泉浴园的秘道早就清理干净,只待景帝找到机会出宫。

新太师府的仆人都是皇家赏赐,皇帝的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宁氏又是个不管事的,这事儿就成了。

安排妥当,魏景帝与顾夫人展开旷日持久的幽会偷情。

每日午时,池越溪便会进浴园泡澡,身边只余韦秋娘伺候。景帝以三记叩石声为约,池越溪打开暗门,放人进园,一番游龙戏凤,景帝再乘兴而归。

基本上说,这件事可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偶尔也会有紧急事件发生。通常是顾家小姑娘领着一大帮子玩野战的宫中玩伴,滚得满身泥,就近到太师府洗澡换衣服,扑通扑通跳进池水里打水仗,嘻嘻哈哈闹翻天。

这样反而更刺激,久而久之,两人都见怪不怪了。

有时他们还会把偷情地点换到小孩子们淘气的隔壁水池,在即将被发现的紧张尴尬慌乱中探索极致的欢愉。

顾家琪摸清规律,探明内外情形,万事皆备,只欠东风。

这天,宫中传来消息,李太后即将回宫。

杨林逋提前回宫,整理事务,为太后回宫做准备。杨林逋离宫两月,宫中情况变化许多,他有很多话要与袁振公公交流。

一连数日,皇帝赴约时都没带东厂第一高手袁振。

顾家琪耐心地做准备,一点点把东西送到位。

东西两边宦官仍旧斗得厉害,牵连甚广,连东宫太子这边都安安稳稳地闭门读书。七月的一天,顾家琪一身迷彩服,背着一管黑筒,出现在新太师府两条街外的大榆树上,茂密的枝杈间,固定黑三角钢架,组装好大火铳,顾家琪吸吸鼻子,拿起望远镜观察。

此处正对池太师阁楼,画檐楼角系有一对杏花白的飞鱼,每回景帝与池越溪欢会,太师府里的探子会把它们换成茶花白的飞鱼,提醒暗处锦衣卫注意警戒。

午时一刻,飞鱼变色。

顾家琪轻吁一口气,歪头,眯眼,看准星,调整铳管的高度与方向,只等那最后一刻。

笃笃笃——空无一人的官道上,突见黑马急驶,暗处锦衣卫现身,骑手翻身跳跃,身影翩若惊鸿,瞬间跃过颤抖的刀尖群,一脚踹开太师府大门。

顾家琪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铁血无情的冷硬面孔,震惊一闪而过,怎么会?

韦婆子高叫:“姑爷,姑爷回来了。”

浴园里二人惊动,众仆冲出来喊打喊杀,顾照光横冲直撞,捏着一人的喉咙问夫人在何处,轻功飞纵,直冲接踢开紧闭的窗门。

池越溪侧身,半裸坐在池边,发髻凌乱,衣裳湿透,室内还有着浓浓的淫靡之气。

顾照光一拳击在木门上,石寺碎裂,他悲吼道:“溪儿,你对得起我!”

池越溪慢条斯理地清理身体与头发,冷笑不语。她这般收敛,是给情人魏景帝溜走的机会。

否则,依她平日脾性,此刻早已骂开。

“谁,那个人是谁?”

顾照光在屋子里翻找,池越溪拼却性命也要拦住他,顾照光见此,便知奸夫还没来得及逃走,更见愤恨,找机会用力踢那道暗门。

午时二刻,新太师府两街开外的排水沟处发生爆炸事件,火光冲天。

“救驾!快救驾,密道塌了!”

两名东厂太监护着衣裳不整的魏景帝退出暗道,顾照光看着皇帝,掌劈到半道,卡在池越溪姣美的容颜之前。

“走,快走啊。”池越溪衣裳半湿半褪,紧紧拖住顾照光,叫情人快逃。

顾照光一把推开她,池越溪落水,两名功夫太监大喊:“陛下快走。”两人回身对上顾照光。

景帝仅着黄丝单衣,慌乱地跑出浴园,锦衣卫队听到动静前来救驾,景帝边退边喊道:“拦住他!”

顾照光一掌一个劈开挡在他身前的阻拦者,满身杀气,形若恶鬼。

锦衣卫阻拦不住,护着景帝步步倒退,大喊:“陛下,你先走,这里属下挡着!”

魏景帝也有些拳脚功夫,他很快冲出太师府,顾照光紧追其后,尽管随时都有人用命给皇帝逃生开路。

顾家琪几番欲扣动扳机,但目标总在移动,不易瞄准,古版小迫击炮炮弹又没有红外线定位跟踪功能,其实这些理由根本无法说服她自己。

只是,在要动手的刹那,视野里出现顾照光的身影,杀景帝,势必要连着顾照光一块儿杀,她的手指就像有自我意识般,矛盾。

她终究是个凡人,对一个照顾自己多年的名义上父亲,她、下不了手。

新太师府仅有一个后门,这条路早被顾家琪火药阻断。这原本是她原先计算好的进攻方案,让景帝自动送上门来让她杀。但此刻,还能说什么呢。顾家琪抿唇,上下牙床自我厌弃般地咬口腔内壁,手里飞动解火铳。

忽然之间,顾家琪心有所感,抬眼,对上景帝那双氤氲的意味不明的眼。

“树上好玩吗?”

不过低头间,魏景帝竟来到两条街开外的榆树下,把个小狙击手逮个正着,这说明什么。

顾家琪的心猛然紧缩,透过零碎的枝叶间,生平头一次,把这个年轻的、文弱的、没有多少威胁感的皇帝从头到打量到脚。

魏景帝,年二十七,身形秀如青竹,黑发散乱,黄裳轻飘,一张略长的净脸,生得斯文温秀,眉目疏朗雅致,神态内敛而沉静,却透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危险。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危险人物。

忍气吞声放手青梅竹马、韬光养晦八年整,布下天罗地网,一朝雪耻,雷厉风行!

顾家琪明明确确地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那只落网的鱼,还是主动入网、帮助景帝成网的傻鱼;而魏景帝这个渔夫,要网的不只是她这一条小鱼。

空无一人的大道上,火日高照,灰石板路看起来亮得刺眼。

此时,这个外表文气阴郁,内在腹黑强大的敌人,背手而立,唇边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衬着那张温文内敛的脸,真正是狡诈得不可方物。

魏景帝的从容优雅,着着实实地把“轻敌”两个字打在顾家琪的耻辱柱上。

她口口声声道不轻视任何一个古人,但事实上,从最初睁眼的简单算计到现在的火器研制狙击安排,古代生活历险过于顺风顺遂,让她潜意识里产生一种无法超越的优越感。尽管她从不承认。

四年前,她曾用同样的办法算计过池越溪。

四年后,她竟然自大到用同样的办法算计一国之君,东厂的最高掌控者,这不是愚不可及自取灭亡是什么?

顾家琪跳下树,她要重新认识她这一生的对手。

魏景帝的清笑,更显意味深长。

“好玩吗?”他又问道。

顾家琪很认真地回道:“很有意思,下次再较量。”

魏景帝笑得很是动容,抬手,整理小孩被树叶枝桠勾散的发丝。

“昏君,哪里走!”顾照光击飞锦衣卫,怒喝着冲过来,注意到树根旁一大一小的对峙,他紧张地大叫,“你放开她!”

忽而,他警觉意识到,他挚爱的女儿,那柔嫩细白的小手指头还放在粗重的黑色铳管上。

锦衣卫蜂拥,护牢皇帝,围困顾氏父女。顾照光管不得其他,自欺欺人地干笑:“阿南,在这儿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告诉爹爹好吗?”

午时三刻,地道的引线燃到头,新太师府各个角落爆炸此起彼伏,奴仆四处奔跑,哭叫声震天。

顾照光僵住,僵直的目光从太师府的滚滚灰尘中转向孩子锦软粉雪的小脸,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和从前一样地温润、清亮,让人不敢厉声说话,唯恐吓着这个乖巧的孩子。

此时此刻,晶晶亮的光芒却让人脊背发寒,如置冰窖。

“阿南,这是不对的,啊,你明白吗?这是不对的,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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