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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六宫-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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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诛杀大功之臣,让天下将士寒心。”

这话已经是在警告新帝,夏侯雍军功盖世,纵使比不得当年的顾照光,也是掌握边军重兵的首要大将,皇帝要想杀他,得问问他手下那帮兄弟答不答应,别刚登位,就整出个二十万大军哗变被人赶下皇位。

有人开了腔,其他大臣纷纷附和,给新帝递谏言是,杀大臣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事,没有谋反叛逆的大罪,魏朝不主张杀臣民。

看看朝上那些装模作样不拿他当回事的大臣们,程昭气哼一声,甩甩过大的龙袍袖摆,扔下满殿大臣,自己跑回景阳宫大生闷气。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壶美酒和九龙珠夜光杯,谄媚地上前,奉承。

程昭刚拿起酒杯,忽而警觉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哪个宫的?”

“小的新进宫不久,见陛下烦忧,特献美酒为陛下解忧。”该名太监回话镇定,盘子端得四平八稳,程昭再哼,重重放下酒杯,道:“下去,不要来烦我。”

小太监并不退怯,而是更进一步,盘子举得更高,身子弯得更低,道:“小的有一计,必能为陛下除掉心腹之患。”

“哦,你说说看。”

“暗杀!”小太监孤注一掷般地说道,“小的愿为陛下分忧解劳。”

程昭瞧着他,越来越迷糊,这人要是李香兰派来送药酒控制他的,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表忠心;这人要不是李家的人,那又有谁肯献忠心给他这个做不长久的假皇帝呢?

小太监见他忧疑,道:“陛下,请放心。小的就是死也不会让人知道身份。”

“哦,我是在想,夏侯雍魔功惊世,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程昭阻止了他的话,“先放放,等我有十成的把握再动手不迟。”

小太监见他如此坚决,不好再进言,躬着身倒退。

“等等,回来,”程昭上下打量他几番,“有件事,朕不想让人知道,你去办。”

“谨遵陛下旨意。”

程昭把藏起来的药包拿出来,道:“用个稳妥的法子,把药送到海世子妃手上。”

小太监拎了药,悄无声息地退下。

程昭后来想想,竟想不起小太监的模样,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深宫里的宫人也太诡异了,幸而,不久程大胜安排的人来到他身边,程昭的心方安定少许。只待顾家琪那头回信,他就知道那个小太监是哪边的人,可不可信。

却说向新帝表忠的小太监,拿着药,来到东厂司狱。

阴暗腥臭的狱堂里,一群年轻小太监正用崇拜的神情景仰地膜拜堂子正位的大太监头子,那人面相阴柔,身形纤细,浑似十五六岁的少女。

“都督,小杜回来了。”

外面守门人一声喊,叶重天摆摆手,从小监分开两旁。小杜行过跪礼,把药呈递都督。叶重天嗅了嗅,嘶笑道:“药是好药,可惜,有人用了心思。”

小杜慌得跪倒,道:“都督饶命,小的一路奔回,绝无经手他人。更不敢暗害世子妃。”

“咱家有说你吗?怕死的东西,滚一边去。”叶重天小指勾勾,芳林殿的捣香料老宫女上前,哑声回道,“回都督,那妖女没吩咐。”

景福宫的眼线也很知机地上前,回道:“禀都督,李贵妃(李太后)尚不知此事。”

“都督,海公公未曾有察觉。”

叶重天讶然的挑挑眉,最要顾家琪死的这三方都没动静,那这保胎药里的重药是谁下的,总不能是送药人卞衡安或者程昭塞的吧。

小杜猛然想起一事,磕头道:“小的该死,回都督,程家五小姐曾入景阳宫,因隔得远,小的未曾多加留意,望都督饶了小的。”

“不然,都督,昨日福嘉公主、三公主都曾溜进景阳宫。”

叶重天咯咯笑,道:“这才有意思么,小崽子们。”他倾身趋向前,“要是查不出谁下的药,你们、就别回来见咱家了。”

小太监们连声应命,呼呼一声,他们像滑溜的小泥鳅一样,游入深宫各个角落。

九十三回 秋风洛水泛清波 浪里淘金(五)

话说卞衡安托程昭送保胎药,托来托去,托出个药内藏毒事。

这事刚好落到原东厂太监头子叶重天的手里,叶重天一边命自己新培养的小兔崽子们即小宦官严查投毒事件真凶,一边派人送信给自己的养子,说有人要抢他的心尖子,要他看牢了人,给其他渣男人拐走,别说做义父的没事前提醒。

司马昶接到信的时候,正给抽筋的顾家琪按摩。

夜叉岛上,日光正盛,海天一色,穿着鲜艳衣袍的孩子们在浅金色的沙滩上习武,耀眼又迷人,风景恰恰好。顾家琪眯着眼,闭目养神。

看完信,司马昶嗤一声,他还是重视胡嬷嬷的警示的,拿着信纸来回琢磨,摸摸下巴,问捎信人:“新帝怎么样?”

送信的小宦官腿还在打颤,见到叶公公座下首徒兼得意门生更兼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海世子,了解内情的哪个不怕。

“问你话,怎么回事?”司马昶加重语气。

小杜吓得狂咽口水,顾家琪在旁边瞧了,笑着:“有什么说什么。”

这位准孕妇,身形日渐圆润,神情柔和,小杜看着好脾气的海世子妃,微微安定,回道:“诶,哎,是这样的。新帝没架子,和气得紧,什么都好,就是、一门心思想把夏侯大将军裁了。”

小杜做出个“您懂的”表情,司马昶不快地哼,小杜赶紧缩脖子收起放肆的举止。

“没说什么时候大婚吗?”司马昶紧接着问道。

小杜愕然,这话题变得好快哦。

司马昶不耐烦地说道:“嬷嬷说你现在是新帝跟前的红人,记得,回去后给他多找女人,明白吗?”

小杜恍然大悟,用力点头,一定不负海世子所托。

“那,小的先告退了。”小杜很有眼色地请辞。

顾家琪温言温语唤道:“你帮我带份信回京,呈给新皇帝,嗯,就说老朋友的一点实在话,给他看看。”

小杜受宠若惊状,道:“世子妃客气。小、小的给您研磨。”

顾家琪给他逗得一笑,小杜看花了眼,神情里闪烁着惊艳的痴迷色。司马昶用力哼一声,抓过婢女们送上的纸笔,喝斥道:“你,一边去。”

小杜手捂裤档处,一脸伤心地向海边跑,他很想告诉海世子,嫉妒谁也不用吃他的醋,他如今可勾搭不了任何一个女人。

瞧着司马昶把附近人全都赶远,顾家琪笑,道:“这岛上人前后几代人全叫你查透,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司马昶拽拽地不接她的取笑,摆出记录的架势,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

顾家琪笑笑,斟酌词句给程昭提了几句醒。

司马昶写完后,也不给她看,直接封了信,交给小太监,让他赶紧走,别在这儿晃来晃去。

小杜给人撵出夜叉岛,回宫后,他先给叶重天回话,海世子夫妇安好,海世子还给叶都督捎了些海产品。叶重天知道义子领会他的提醒,便摆手,不再管这事。小杜得了都督的赏,又来到景阳宫。

程昭正气鼓鼓地在殿里踱步,嘴里骂着老匹夫,等哪天朕有权了就把你们怎么着怎么着的发泄话。

小杜重踩步子,用欢欣的语气叫道:“陛下!小杜幸不辱命。”

程昭也顾不得和老臣们生闷气,忙道:“快说,阿南现在怎么样?那儿安不安全,那男的待她好不好?”

小杜故作喘息不定,急促喘气,急切回道:“回陛下,世子妃安然无恙。”

他描述自己从沅州到岛上的过程,全程口鼻眼都用黑巾蒙住,塞在木箱子里,由一艘守卫至少有三百人的大船送到海岛庄园处。

岛上机关处处,建有超豪华的战壕,离海岸每五百米建有一个炮火碉堡,据小杜登陆后观察所得,寻常刺客强行登岛,一定会被火枪打得跟筛子似的;就算是沅洲官船要过海攻岛,也会被碉堡的强大炮火击沉。

现在的夜叉岛,武装到每一粒海沙,由里到外建起完整的安检防护,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刀网,非神人不能入。

程昭听得心生向往,那样全部由重金属、新型火器构造的堡垒海岛,由铁血军人全员镇关,不知道该霸气成什么样子。

“陛下,海世子妃吃得好睡得好,脸色红润,好着哩。”

“是么,她没有不开心就好。”程昭回道,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

小杜当不知道这位新皇帝的心事,继续说道:“世子妃夫人还有封信,托小的呈给陛下。”

程昭又惊又喜,瞪小太监一眼,抢过信封,急急打开看,疑道:“怎么不是阿南的字?”

“呃,世子妃口述,海世子操笔。”小杜做淡定状答道。

程昭鼻哼一声,抖抖信纸,飞快扫看,看到最后愤怒之极地揉了信,恨恨地扔到地上。小杜大着胆子捡起纸团,展开一看,前面还都好,最好一句写道:肥猪小子,没脑子也要有基本常识,你以为经你的猪蹄送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小杜强按住笑意,靠向新帝,小心地唤了声:“陛下?”

“嗯,摆驾景希宫。”程昭绷着脸,命道。

小杜应个礼,飞快跑去安排。景希宫是福嘉公主的住所,她让李太后约束在宫里,就一直住在此处,未曾搬离。后来,多了一个三公主。

程昭看完司马昶的讥讽信,选择来景希宫,是因为他对谁在保胎药里做手脚有一点感觉。

只是,情感上不能相信。

他来要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福嘉公主、三公主迎接了这位新皇帝,两人福身行礼,程昭也不叫人平身,就着金龙袍,一直看着两位公主的发顶。

半盏茶功夫,福嘉公主、三公主两人纳罕地微微抬头,想要探个究竟。

三公主不怎么客气,嘲笑道:“这是摆下马威吗?摆错地方了吧,我们虽然是阿猫阿狗一级别的,但好歹在名份上是你皇姐,皇姐还是长公主,你不要搞错了!”

程昭看着两位公主,单纯的脸上写着直白的意思,他道:“我来,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害阿南,我不想怀疑是你们两个,可只有你们。”

福嘉公主大惊失色,急得半直起身追问:“小南妹妹现在如何了?”

“现在没事,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事。如果都是自己人暗中下手的话。”程昭沉着地回道。

三公主弹弹蔻红的指甲,道:“这宫里可不单住着我们两个。英明的皇帝陛下,您的家人都在采轩殿作威作福呢。”

程昭的视线没有离开两人,认真地问道:“其他人要害阿南总有理由,你们,我实在想不出。”

福嘉公主脸色白了白,一咬唇,上前半步刚要接承罪名,三公主拦住她,跃步向前,眉一挑,笑得莫测高深,她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给顾小南下药?”

“皇妹!”福嘉公主急急阻道,“不要胡说。”

三公主轻笑,满不在乎道:“是我放的啊,没错。我啊,实在是受不了顾小南的畏首畏尾。”

她抬起头,锐利的视线锁住程昭,用冷硬的口气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是谁的吗?我忍了三年,筹划三年,又等了三年,换来的是你这傻子登位。她顾小南不是没能力没办法抢这位置,可是,她就是不要。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

“在药里下药,这个办法是很蠢,”语顿,三公主妩媚一笑,接着说道,“却足够提醒她顾小南,有些事,不是她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程昭生气道:“你怎么能这么做,阿南有自己的生活愿望,你是在强迫她逼她满足你的私心。”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逼她。”三公主笑得张狂,“逼她把你这个蠢才赶下龙椅,撵出皇宫。这里,不是你个乡下胖小子放羊的地方!”

程昭尊严受到严重折辱,他气得脸慢慢涨红,脱口而出:“阿南刚还写信告诉我怎么收拾夏侯雍,她才不会幸灾乐祸在背后诅咒我。”

三公主挖苦道:“你的阿南告诉你怎么对付夏侯雍,好让你皇帝位坐得长长久久,你做梦还没醒吧?”

“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程昭很骄傲很得意地回敬道。

“呵,不就是她没看上你个死胖子么。”三公主毒嘴道。

程昭气得跳脚道:“我们的感情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你这个无聊自私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真正的朋友交心。她要是会跟我翻脸,就不会离开京城。你才蠢得无药可救,难怪没人爱。”

三公主这辈子,除了得不到她暗慕的男人,从来都是鸭霸立世,以踩扁所有男人的傲骨为乐,就是最不安分的夏侯雍,对上这位性情彪悍的公主妻子,也不敢大放噘词。

程昭这样当面斥骂,若放在从前,那真是跟找死没两样。

现在,三公主脾气好多了。

听完程昭的气话,她不气反笑,道:“那就拭目以待,看你的阿南给你出的什么好主意,让你的皇位能坐得长长久久。”

程昭跟她无话可说,他转身步离景希宫。

走前,他留话道:“你好自为之,海世子容不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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