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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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拿下五郡之后,原先聚集在公安的那些大批荆楚士人们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他们一批接一批的从公安出发奔赴五郡,什么从事、别驾、功曹、县令等多如牛毛的空缺职位在恭候他们上任。
当时间进入建安十五年七月之时,刘备方才基本掌控了荆南五郡的全局,精兵良将屯于险要,信任的文官有条不紊的安抚着各地士民之心,更多隐藏避乱的士人们前来投奔,逃亡在外的百姓们开始回归田园,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建安十五年,注定将是刘备浴火重生的一年。
而在坐稳江陵之后,刘备便命留守公安的方绍,将糜夫人与小公子阿斗接往江陵,毕竟公安小城的远非江陵可比,也该是让老婆孩子享受享受大城市的时候了。
车队出了公安城,一路往码头而去,上得大船,刚刚准备起锚北去之时,忽然江上风雨大作,浪涛滚滚,为了安全起见,方绍便叫暂不离岸,待风雨停歇之后才作打算。
只是,这雨越下越大,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待雨停之时已是傍晚。
方绍只得走入内舱,向糜夫人道:“夫人,天色已晚,晚上过江只怕有风险,不如就先回公安城吧,待来日天明再去江陵。”
糜夫人看了一眼怀中的阿斗,正在酣睡不醒,便道:“阿斗他睡了,这会将他弄醒了他,又不知吵到什么时候才能睡着,不如今晚就在船上暂留一宿吧,也省了明天还要多走一个来回。”
方绍也赖得多走,便叫随船亲兵们在码头上扎营一晚,又命那些侍女们去备了些简单的酒菜送进舱里。
“夫人,码头上没什么好东西,只这些粗茶淡饭,夫人暂且将就下吧。”
糜夫人笑道:“不碍事,再差也不会比咱们那时在长坂坡逃命时差吧,中正,你也辛苦了,坐下来一起饮几杯酒吧。”
方绍但也没拒绝糜夫人的盛情,陪坐在侧小饮几杯。
几杯酒下肚之后,糜夫人便叫乳母将阿斗抱去休息,又跟侍女们道:“你们也都累了,不用在此伺奉了,都早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侍女们便都散了,船舱中只剩下他二人,方绍知糜夫人是故意把侍女们支走的,想必又要向他诉苦。
果不其然,当听着侍女们离去的脚步声远了之后,糜夫人将一杯酒猛然灌下,然后就是幽幽的一声唉叹。
第三卷 争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饮
四下无人,方绍便低声安慰道:“如今甘夫人已去,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正如方绍所料想的那样,甘夫人是在他出使东吴的那十个月间去世的,据他所推测,应该是因为长坂坡时受了外伤,没有及时的做相关急救处理,导致伤口发炎,后来虽然勉强治疗,但身子却是受了大损,所以才芳魂早谢。
相比而言,糜夫人却幸运的多,因为方绍当时对她的伤口做了科学的处理,所以尽管落下了肩痛的病根,但却不至于伤到肺脏,如若不然的话,也许糜夫人这会也已香销玉损了。
方绍的潜台词当然很清楚,如今甘夫人已经死了,刘备面前也没人能跟你这个正妻争宠了,你还有什么可叹息的。
糜夫人被他这么一说,眉色间反而更伤的惆怅,她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就算如此,但我始终未能给夫君诞下一男半女,被冷落只怕还是早晚的事。”
方绍下意识的盯着她肚子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像是怀孕之状,便道:“先前绍听已夫人不是已经从岭南请来了那位张仲景大夫么,怎么,难道他也没办法吗?”
现下甘夫人死了,刘备先前虽然对糜夫人冷落过一段时间,但现在枕头边就剩下这么一个老婆,自然也就又宠爱起来,而糜夫人也得以夜夜侍奉刘备,机会算是多多,但这一年过去了,还不见半点动静,方绍这时想起来,也颇觉得有点惊讶。
糜夫人的脸畔顿时泛上些许红晕,却又唉了一声,道:“那位张仲景大夫确实给夫君开过不少养生的方子,夫君的身体也确实比以前强健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什么,却一直不能……不能……”
糜夫人没好意思把话说透,方绍却听得明白,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那这糜夫人也太倒霉了吧,莫非,宝刀磨锋利了,刀鞘又生锈了不成。
方绍有这般怀疑,便是轻咳一声,道:“恕绍冒昧的问一下,夫人有没有请张仲景给自己看一下身体。”
糜夫人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羞意便更浓了几分,低声头道:“这个……当然有过,但张大夫说我身子无碍,应该……应该这不关我的事。”
原来如此,那应该还是概率的问题了。
方绍这时便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一大男人何必在这里跟糜夫人讨论妇科问题,若非是他将糜夫人视作是朋友,还有潜在的可以给自己吹枕头风的助力者,才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当下方绍便宽慰道:“既然身子没问题就好,夫人也不用太急,这种事急也是急不来的,糜夫人还当放宽心才是。”
糜夫人幽幽道:“罢了,若果真不能如愿,那也是我福薄,命中注定的吧。中正你替我荐了张仲景这位好大夫,我还没谢过你,来,我敬你此杯。”
方绍忙也举杯,笑道:“夫人跟绍还客气什么,这一杯我也祝夫人能心愿早成。”
糜夫人的脸色这时才难得露出几分笑来,道:“算了,那些不痛快的事就不想了,难得能和中正你说几回话,我们就喝个尽兴吧。”
也许是因为长坂坡的同生共死,又或者是因为方绍对她的暗中帮助,糜夫人看起来是真的把他当作知心朋友了。
这时夜渐深,亦无旁人在场,糜夫人便不再顾忌那些礼数的拘泥,一杯接一杯的劝方绍喝酒,酒意上头,还兴致勃勃的聊起了当日长坂坡的旧事。
人家糜夫人都不摆架子,方绍见既然没有外人在,也就不再做作,便是陪着糜夫人又喝又聊的,宽慰她的同时,自己确实也放松了不少。
“中正啊,你可知道,当初长坂坡走散,马车滚翻在路边,我被夹在车中之时有多么的绝望,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这一次真的会没命了。却没想到,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这那样出现了。我有时在想,如若当日没有你,我会怎样呢,会死去,还是会被曹军抓去,肆意的凌辱,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了算呢。”
糜夫人脸色已绯红一片,手中把玩着的酒杯,袖子垂下,裸露出洁白无暇的玉臂,喃喃的诉说着心中旧事。
方绍瞧着糜夫人这酒醉之状,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初在池塘月色下发生之事,一时间便有些心神恍惚。
糜夫人伸手在他面上晃了一晃,笑盈盈道:“跟你说话呢,你却在发什么呆。”
方绍一下子又清醒过来,觉着自己刚才那副德性确实有些有礼,多半是这酒喝多了的缘故,但以自己的酒量,这几杯酒应该算不得什么,或许是今天这酒分外香醇,所以才容易上头的吧。
方绍理了理心神,道:“我有点不胜酒力,让夫人见笑了,这酒只怕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醉了就醉了,这里又没敌人追杀,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来,再满饮此杯。”
糜夫人倒是放得开,还不等方绍推辞,已是亲自将美酒奉上,方绍只得又喝了。
这般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就醉过去了,第二天一觉睡来,已是天光放晓。
他猛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另一间船舱中,他拍了拍头脑,方才想起自己昨天与糜夫人对饮至深夜,估计是醉了过去,被糜夫人叫人抬到了这里。
至于什么时候醉倒的,他已经记不起来,只是记得昨天那场酒喝得倒也尽兴。
“靠,不应该喝这么多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方绍生恐昨夜喝多了在糜夫人面前多有失礼,于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匆匆出舱去见糜夫人。去得舱中时,却发现糜夫人已经不在了,侍女正在收拾细软,一问之下才知糜夫人起得很早,早已去了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
方绍便又匆匆的上了甲,见糜夫人正立于船头,面向着初升的旭日微笑,那神态之间看起来比前几天要精神了许多。
方绍理了理衣容,从容凑上前来,拱手一礼,道了一声:“夫人早。”
糜夫人回眸一眼,也盈盈一礼,道:“你也早啊,昨夜可睡得安稳吗?”
方绍顿了一下,笑着道:“睡得还算安稳,只是昨天估计吃了不少酒,可能是有些醉了,只恐在夫人面前有所失礼,还望夫人见谅。”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你昨天只是喝醉而已,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况且还是我要你陪我喝的,所以你不必自责的。”
没失礼就好,方绍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也遥望远方,见北岸那边,巍峨的江陵城隐约可见,心中不禁感慨:“费了这么大劲,终于可以进江陵城了,希望是个更好的开端吧。”
日光和煦,江风徐徐,正是出发的好日子,于是,方绍便下令开船出发,目标,北岸江陵。
第三卷 争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生事端
方绍将糜夫人和小公子阿斗安全的送到了江陵府,偏巧刘备两天前刚刚离开江陵城,说是往北面几个县去巡视。
昨夜喝了许多酒,直到现在头还有点犯痛,方绍正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刚回家没多久,却又被诸葛亮派人来传,说是要他陪着去军营训练新军。
方绍没办法,刚刚躺下又得起来,穿好衣服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城北大营,见到孔明之时已是午后,诸葛亮正在观看新募士兵的操练情况。
方绍走上将台,拱手笑道:“先生,路上有些耽搁,我没来晚吧。”
诸葛亮向他招了招手,笑道:“没迟,过来一起观摩吧。”
方绍便凑上近前,与诸葛亮一起观看操练。
校场之上,高高低低大约站了五百多名士兵,正在一名校尉的指挥下练习阵列,获许是新召募的原因,士兵对于号令还不太清楚,阵列转换之时稍有些凌乱。
方绍见诸葛亮表情有点不太满意,便宽慰道:“这些士兵身体倒也健壮,多训练些时日,不怕练不成一支精兵。”
诸葛亮听罢摇扇说道:“中正呀,我让你读兵书也有些时日了,今天正好借这机会考较你一下。”
方绍就知道他那扇子一摇,便又有考他的意思,当下干咳了几声,笑道:“那个,学生也是初学兵法,先生不要考更太难才是。”
诸葛亮笑了笑,便道:“那好,就考你个简单的,那你倒说说看,当初官渡之战,袁绍十万大军,缘何为曹操区区一万兵马所败。”
这个自然是难不倒方绍的,历史上早有评论,他回想了一下,便很从容的答道:“袁绍好谋而无断,不听忠言,其内部众文武更是各怀鬼胎,曹操则上下和睦,且善纳良谏。再则袁绍兵马虽多,但却不及曹操兵精,双方僵峙日久不下,曹操敢出奇兵,故而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诸葛亮微微点头,又问道:“既然你提到了曹操兵精,那你可知其精在何处?”
其实虽熟知历史,亦知曹操兵精,但到底是怎么个精法,却尚不及细细深研,这时诸葛亮问起,便有些犯难,想了片刻方道:“这个精兵嘛,以绍之见,一要身体强健,二要听从号令,有此两样,应该就算得上是精兵了。”
诸葛亮羽扇在他头上轻轻一拍,摇着头道:“说得倒也不错,只是肤浅了些。现下主公令先生我练兵,你便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一学吧。”
诸葛亮举目看着台上操练的士兵,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所谓之精兵,身体强健只是其次,关键却在于两个字,‘敢死’。战场之上,任你有十万大军,哪怕个个都是身壮如牛之辈,但若皆怀畏死之心,彼之一冲,尚未接战,便为鼓声杀声所慑,如此这般,自是一冲即溃,这样的话,兵再多又有何用。但若换作是老弱之辈,却皆不畏死,任尔千军万马冲杀前来,我自巍然不动,甚至赴死而上,则以弱胜强亦未可知。”
诸葛亮这么说,方绍忽然有所感悟,道:“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啊,想主公当年据有徐州之时,手中握有兵马也不在少数,但每每与曹军对战,哪怕不是曹操本人亲自统兵,亦是败多胜少,如按先生所言,那多半便是临阵之时一触即溃才致失败吧。”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主公不可谓不知兵,云长、翼德亦是当世公认的良将,之所以一败再败,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能用兵,但却不善于练兵。不过这也不单是主公一人,当年天下诸侯无数,能练出曹操那样的精兵者,亦是区指可数呀。”
方绍这会感悟越发深刻,便道:“那依先生之见,如何才能练出这所谓的‘敢死’之兵。”
诸葛亮道:“我自隆中之时其实就对此有所研究,后来在樊城之时,本想用此法为主公练兵,但一直以来时间都十分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