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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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道:“这事说来复杂,晚生之后再做解释,夫人先扶小姐入内休养,再速去叫大夫要紧。”
小乔这时才镇静下来,忙是指挥侍女们将孙尚香扶入后面卧房中。
方绍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轻松,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待人家招呼,自个儿倒茶猛灌了几杯。
待疲惫的精神渐渐恢复之后,方绍才仔细打量起四周,却见这大堂四周皆陈放着编钟、古琴,还有许多他叫不上名来的钟鼓乐器,俨然就是一个古乐器的小博物馆一般。
方绍心中暗赞:“人言周郎儒雅风流,精于音律,这家里边搞得跟乐队似的,看来传言应该是真的了。”
方绍正感慨时,小乔已从后转出,上前盈盈一礼,微笑道:“公子搭救孙小姐之恩,妾身在此待孙将军先谢过了。方才忙着照顾孙小姐,忘了召呼公子,还望见谅。”
方绍忙站了起身,略整衣衫,拱手还礼,谦然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他这时才来得及细看小乔之容,却见她年纪不过二十六七,相貌婉约灵秀,一身温柔贤淑、知书达礼的气质,宛若深谷幽兰一般,不愧是传说中的二乔之一。
“公子请坐。”小乔忙是吩咐下人看茶,自己也陪坐于主位。
方绍道:“对了,不知小姐情况如何,身子有无大碍。”
小乔道:“大夫方才已经瞧过,她脑上的撞伤并无大碍,只是溺水受了些惊吓而已,休养几日便可无漾。”
这恶婆这般凶蛮,叫她多痛上几日也算是一点教训,方绍巴不得她晚好几天呢,但面上却装出长松了一口气,颌首道:“那就好,小姐无事我就放心了。”
小乔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歉意,道:“瞧我都急糊涂了,还未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晚生姓方名绍,字中正,乃是刘皇叔帐下书佐,此番本是跟随孔明先生来柴桑与吴侯相商联盟抗曹之事。先前绍本是准备回樊口向刘皇叔回报吴侯将要出兵的消息,不想在江面上碰见孙小姐与一帮曹军厮杀,小姐不慎坠江,故而才被晚生救下。”
方绍从容的自报家门,又将前后原由简单道出。
“原来是方公子。”小乔仍是一脸困惑,“孙小姐怎么会与曹军打起来,再说这柴桑地界,到处有巡江水军,曹军又焉能进入。”
方绍道:“这个嘛,如果晚生猜测不错的话,跟孙小姐厮杀的那群曹军,应该是前些日来的曹操劝降使团。”
小乔聪慧灵秀,方绍这么一说她便恍然大悟,叹道:“听说曹操给孙将军写了一封颇为轻辱的亲笔信,以小妹那般脾气,听说之后做出这等泄愤的荒唐事也就不奇怪了。”
小乔也觉得孙尚香这么举动很是荒唐,自是深得方绍之心,但他却不便擅自评论,只笑而不语。
又闲聊了几句,方绍便欲起身告辞,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大步而入,人还未进来,便听到了焦急的声音:“夫人,听说小妹受了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之人正是周瑜,方绍虽不识其面,但听他口称夫人,又见其形容俊美,举手投足间,颇有儒雅之风,便猜想必是周瑜。
“夫郎莫急,小妹他无大碍。”
小乔当下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周瑜这才松了口气,却是摇头无奈的笑道:“这个丫头总是这般做事没个分寸,真不知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小乔也是一笑,道:“人没事就好,多亏了这位方公子了。”
周瑜转而方绍一拱手,笑呵呵道:“我对诸葛先生久仰已久,没想到他的学生也身怀侠义之风,周瑜佩服之至。”
周瑜言语之间,一派平易之风,让人第一次见面便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方绍亦是笑而还礼,道:“举手之劳,万不敢当。江东周郎之名,绍在荆州亦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万分荣幸也。”
方绍言谈举止从容得体,周瑜对眼前这年轻人也颇俱好感,当下便与之畅谈起来。
没多聊几句,周瑜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酝酿已久,忽然道:“刘玄德虽乃汉室之后,但却一身穷困,前途渺茫。我江东兵精粮足,地广千里,正是施展才华之地,恕瑜直言,中正你何不劝说孔明先生转投江东呢。”
方绍一口到嘴边的茶差点没喷出来,心道:“见面不到十分钟就直接挖刘备的墙角,周瑜你还真是直接呀!”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六十八章 貌似坦诚的关系
“你们慢谈,我再去看一下孙小姐。”
小乔见他二人谈到这种事,觉得自己在旁听之不妥,便是以得体的借口离去。
小乔离开后,周瑜又道:“我周瑜向来是快人快语,说实话,我很欣赏孔明先生,他若来投奔我们江东,我保证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方绍淡淡一笑,道:“能得周将军的垂青,先生他必是十分荣幸,不过先生他即已投效于我家主公,又岂会改换门庭。”
周瑜手嘿嘿一笑,表情显得有点不以为然,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刘使君那棵树虽然尊贵,但毕竟独木而已,能撑起多少阴凉?我家孙将军却是参天大树,孔明先生想要多少阴凉都可以。”
“周将军的比喻很生动啊,呵呵。”方绍品了一口茶,语气一转,反问道:“不过绍倒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瑜微一怔,笑道:“但说无妨。”
方绍便道:“当年袁术雄踞江淮,声势不可谓不盛,只怕如今孙将军也未必能及,不但是参天大树,而且还足当千里森林。但绍听闻当年袁术欲拜周将军为将军,加以重用,而将军却只求为居巢县长,趁机东渡回吴,反而拜于孙伯符将军麾下,但不知周将军当时为何会‘舍大树而求独木’呢?”
方绍的反问令周瑜一时无言以应,却不曾料刘备手下一名小小的书佐,竟然对自己过往这般了如指掌,不禁对眼前这年轻人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之心。
略怔了那么一刻,周瑜忽然哈哈大笑,欣然道:“听闻孔明先生一席话令孙将军颇为佩服,中正你不愧是他的学生,真是颇俱令师之风范啊。”
方绍谦然笑道:“周将军过奖了,将军的这番美意,我自会转告给先生。绍还有事在身,就不讨扰了,就此告辞。”
方绍起身拜别,周瑜也不挽留,却是亲自送他出府,看着方绍上车而去,周瑜哼一声,冷笑道:“这个人很有意思啊,是块可造之才,他日得想办法把他和孔明一块挖过来才是,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
当周瑜刚刚送走了方绍时,在吴侯府中,孙权方才迎来了张昭。
这位五十二岁的老头一见着孙权,便是垂头丧气的说道:“昭年势已老,已不能为主公出得了什么好的谋划了,不知主公还召我这个老朽来做甚。”
张昭说的明显是在气话,孙权当下也不以为怪,笑呵呵的迎下阶来,亲扶着张昭坐下,携其手道:“子布还在怪孤没有听从你的劝说么,唉!其实孤也是两难呀,公瑾在军中甚有威信,他这么一力主战,那帮武将们便大多站在了他那一边,军方的意见,孤实在是不得不顾,子布你深明大义,还当理解孤的难处才是。”
张昭又在那里闹了半天的情绪,孙权好说歹说,这老头子脸色才好看些,摇着头叹道:“昭受孙家两代之恩,凡事岂有不为主公考虑之理。现下主公既已决心与曹操一战,那不管有几成胜算,昭自当站在主公这一边,为主公分忧解难。”
孙权面露喜色,欣慰道:“子布能有此心,孤也就心安了。先前公瑾向孤请命领兵出征时子布也在场,依子布之见,孤是否当将兵权授之与公瑾。”
张昭沉吟半晌,默默道:“周郎早先追随伯符将军起兵,历经开拓江东不少战役,若论领军之才,用兵之谋,纵观江东未有人能及也。”
张昭虽与周瑜政见不同,但还是对周瑜做了一番凭心而论的评价。
孙权也跟着微微点头,却又忧虑道:“公瑾的军事才华,孤自然信任,只是他年轻尚浅,而江东武将之中,多有追随先父的老将,只怕这些人心中不服,若是将帅不和,岂不误了大事。”
张昭道:“这一节主公大可不必担心,公瑾性情风雅洒脱,又是才华横溢,虽稍有些恃才傲物,但平素与他接触之人,大多为之折服,服众方面当不是问题。”
孙权微松了口气,道:“那孤就可放心的将兵权交给他了。”
“只是……”孙权话音刚落,张昭的语气便是一转,似乎有欲言又止的意味。
孙权知他有言下之意,忙是屏退左右,道:“这里只有孤与子布二人,你我君臣自当坦诚以待,子布有什么话还请言不不尽。”
张昭犹豫了片刻,眉头一横,道:“昭是在想,此战关系到我江东生死存亡,若是将兵权尽付于一人之手,万一不敌曹操,抑或是另生他变,主公手无一兵一卒,却当如何以应?”
张昭这一句“另生他变”说得是很隐晦,但以孙权之智谋,自是一点即通,那眉头往一弯,十分惊讶的说道:“不敌曹操尚可,至于另生他变嘛,孤想孤不曾亏待于他,应该不会吧。”
张昭嘴一撇,低声道:“主公心肠仁厚,只会以诚待人,但所谓人心难测,若是有些人想拥兵自立,又或是受不了曹操的权钱诱惑,临阵倒戈,亦是未尝没有可能。事关重大,主公还当谨重考虑才是。”
孙权听得是心惊胆战,越听越是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忙道:“那依子布之见,孤又当如何预防这种事发生?”
张昭这时却抚须而笑,道:“军事之事,非昭所擅长也,以主公之智,自然不须昭多言。”
孙权还待问时,侍从言周瑜前来求见,张昭便道:“公瑾此来必是向主公要兵的,昭不便在此,就先告辞了。”
那张昭不愿把话点说透,孙权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起身送张昭从偏门而出。
“速请公瑾入内吧。”
孙权叫侍从宣周瑜入内,自己则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片刻之后,两抹苦眉忽然尽皆舒展,他手抚紫须,嘴角边扬起一抹得意之诡笑。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六十九章 兵权
周瑜入内之后,孙权照例是下阶相迎,不过周瑜的脸色却与张昭是天壤之别。
周瑜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主公前日虽已定下抗曹大计,但瑜观主公之神色,其实还有狐疑不定,是也不是?”
孙权怔了一下,摇头叹道:“知我者,唯公瑾也!实不瞒公瑾,如今孤虽与你强行定下决战之策,但不少文臣武将对曹贼尚心怀畏惧,孤只怕江东上下带着这样一种悲观的情绪的迎战强敌,难免会力不从心。”
周瑜笑道:“其实诸公之所以不敢一战,多是被曹贼信上的八十万大军给吓住了。他们根本不了解曹军虚实就吓破了胆,着实可笑!真实的情况是,目下曹贼所领中原之兵不过十五六万,而久已疲惫;所得刘表水军最多不过七八万,且都狐疑不定。以疲惫之卒驾御狐疑之众,其兵虽众,又有什么可怕呢。正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主公只须给我五万精兵,我足以击败曹操,主公和诸人大可不必担心。”
孙权听罢周瑜之言,甚至是宽慰,抚着周瑜的背道:“公瑾呀,你算是说到孤的心坎里去了。子布等诸公只为自家利益,各怀私心,实在是令孤失望,唯有你与子敬与孤同心,曹操纵然真率百万兵来,孤又有何惧。”
周瑜见孙权精神振奋,当即道:“事不宜迟,就请主公即刻下令发兵吧,瑜也好赶在曹军之前抢占上游险要。”
提到出兵,孙权一张脸马上又耷拉了下来,话锋一转,道:“这兵当然是要出的,只是这五万人马短时间只怕是难以凑齐。”
周瑜眼神微微一动,道:“那不知主公能给瑜多少兵马,稳妥起见,太少了也是不行的。”
孙权掐算了一会,道:“五万没有,三万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战船、粮草都也齐备。孤当封你与程普为左右都督,再以子敬为随军参赞,你三人可率诸将先行出兵,孤在此做你们的后援,军需粮草必不会缺。你若能对付得了曹操,便与他决战,若事有不济,就撤回柴桑便是,孤当亲自上阵与曹贼决一死战!”
周瑜原以为此番挂帅出征,孙权会将兵权尽付于他,却没料到关键时候,又任命了个右都督。那程普随孙坚自长沙起兵,历辅孙氏三代,可谓功勋元老,虽然当时以左为尊,程普这右都督名义上是要听左都督之命,但孙权这般任命,分明是有钳制他的意思。
周瑜顿时面色有些不悦,道:“此战事关重大,全军将士必须齐心用命方能取胜,程德谋乃功勋宿将,瑜平素亦十分敬重,但只恐其中兵马调配会有不便呀。”
孙权正色道:“公瑾的顾忌,孤当然知道。只是咱们江东这班武将中,多有追随先父兄的功勋老将,只恐这些人以为公瑾你年轻,便有倚老卖老之心。所以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