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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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魏延出言辱没,曹彰更是怒火冲天,厉声斥道:“狗贼休得逞口舌之快,有胆就来受我一刀。”
“唉……”魏延叹了一声,“曹操好歹也是中原人,怎么生出你'文'这么个杂毛,多半你不是'人'曹操亲生的,说不定是你母'书'亲跟哪个小吏通奸生出来的'屋'也说不定,你这样的野种,竟然敢自称皇帝,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么。”
魏延这是在拿曹彰相貌来挖苦,没办法,谁让他生得一脸的黄毛,跟其他几个兄弟的相貌相差甚远呢。
显然这是魏延在使激将法,不过,明知如此,曹彰仍旧是怒不可遏,心中的刀怒涛化出滚滚的杀意,陡然间弥漫全身,他长啸一声,拍马提刀杀向了魏延。
尽管魏延在语言上藐视了曹彰一把,但对曹彰的武功却不敢小觑,这时见其纵马杀来,尚未近前,烈烈的杀气便已袭至,魏延急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拍马迎了上去。
二人所使,皆是一柄长刀,两马相交之际,便如一黑一黄两道电光相撞,金属之音嗡鸣,火星漫空飞溅。
一招之下,两柄长刀僵在了半空。
曹彰原是自恃勇力,想以刚烈的力道,一刀将魏延斩落,但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似瘦削的汉将,臂上的力道却是大得惊人,自己那倾尽全力的一刀竟如撞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
曹彰大怒,臂上急是加力,试图将对方压制,但他每加一分力,魏延的刀上之力就随之增强一分,直到他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之时,两柄刀依然僵在半空不动分毫。
而相隔着一个马身的魏延,却在拼力之时,表情从容的很,甚至嘴角还抽动着一抹挑衅的不屑之笑。
那张笑脸,令曹彰七窍生烟。
长刀一偏,陡然间先卸去了力道,趁着敌方刀锋惯性的前冲之时,曹彰猿臂一展,长刀反手扇扫而出。锋利无比的刀刃,斩破空气之时,竟是发出呜呜之音,其中所附着的刚猛的力道着实惊人。
别看魏延还有心思鄙笑,其实在应敌之时一点都不轻松。他先前就知曹彰的刀法以刚猛见长,但却没想到这小子使出的力道竟如泰山压顶一般,自己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抵住。
他之所以露出那样的表情,就是不想让曹彰看出,自己在力量上逊其一筹,使之放弃妄图以刚猛取胜之心。
果然,曹彰见在力量上压不倒对方,便主动放弃了硬拼式的对抗,刚烈之势减少,欲以招式取胜。
面对那横扫来的一刀,魏延早有防备,刀锋急转,以刀背抵住,同时锋刃顺着对方的刀柄滑去,反削向曹彰握刀之手。
攻守之势,转眼之间逆转。
曹彰战术的改变,恰恰是中了魏延的计,他却不知魏延自知自己身体力量不足,故而在招式上下了极大的功夫,可是不客气的说,当世之中,纯论刀法上的精妙,就连关羽的关家刀法也不及魏延。
十招走过,魏延凭借着神出鬼没,变化多端的刀法,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之势。曹彰怎料得对手刀法精妙如斯,情知是上了魏延的当,本欲再将战法转换为刚猛为主,但先手已失,魏延一刀快过一刀,刀刀致命,逼迫得曹彰只能手忙脚乱的穷于应付,根本无法实施反机夺回先手。
尽管魏延表面上占了上风,但曹彰也不是吃素的,凭借着扎实的武功底子,曹彰长刀左挡右封,竟也稳稳的守住了门户,任凭魏延刀法精奇,一时间倒也攻不破对方的防御。
两军阵前,二人战成了一团,只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不知不觉之中,百余招已过,胜负依旧不分。
而在经历了魏延狂风暴雨般的轮快攻之后,曹彰渐渐的稳住了阵脚,并开始摸清魏延刀法的路数,稳守门户之时,偶尔也能反攻出几招。随着战斗的持续,两百招已过,魏延体力较弱的劣势便开始体现出来,体力一弱,刀法的速度便跟着开始放慢。
‘哼,狗贼,你刀法虽快,必是极耗体力,体力终于开始撑不住了吧,该我反攻了。’
曹彰雄心再起,当即便反守为攻,五十招之后,攻守之势再度逆转,这时又轮到魏延穷于招架。
‘奶奶的,没想到曹彰这厮武功如此了得,这般长久拖下去,于我不利呀。’
魏延心中暗生忧虑,自在这时,对面敌城的变化印入了眼帘,魏延心中大喜,急是抢攻几招,瞅个空子跳出了战团,拨马即往本阵退去。
“狗贼休走,留下命来”曹彰岂欲这个羞辱过自己的敌人就此逃脱,当下便大骂着拍马欲追。
“黄毛犬,你还有心情追老子啊,回头看看你的老窝吗。”魏延便逃便大笑着叫道。
曹彰不知其意,但还是本能的回望了身后的乐城一眼,不禁是神色大变。
就在他尚在与魏延激战不休时,不知什么时候,城头上的大魏旗帜,已经悄悄的换成了大汉的旗号。
曹彰急是勒马,本城的突变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追杀魏延,急是折返回来,冲着城头高喝道:“城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尔等竟敢用汉国的旗帜,都不想活了吗?”
“曹彰,我等已归顺大汉,你休要再做困兽之斗,我劝你还是立刻下马投降吧。”
城头上,那洋洋得意的说话之将,正是郭淮。
一瞬间,曹彰面如死灰。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七十五章 爆走
当曹彰看到城头洋洋得意的郭淮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原来这个可恶的叛徒,早已与汉军勾结好,魏延的叫阵只不过是诱引自己出城而战的诱饵罢了。只有诱得自己出城,郭淮这帮小人才能趁机兵变夺城。
此时的曹彰,心中当然是悲愤交加,悔恨万分。
悔的是自己一时心软,没有将郭淮当场斩杀,才酿成今日的苦果,恨的则是城中的那些魏将,竟然对郭淮的叛乱无动于衷,如此轻易的就将城池拱手相让。
难道大魏国中,就没有一个忠臣了吗?
曹彰怒愤之极,策马冲到护城河边,隔着高挂的吊桥,刀锋指向城头,厉声骂道:“郭淮小人,朕待你不薄,缘何叛我?”
郭淮冷笑一声,漠然道:“你无明君之贤德,不听我之劝告,使江山沦陷,非但如此,你还对我妄加猜忌,似你这般无德无能的昏主,我不叛你叛谁”
郭淮的话将曹彰气得是咬牙欲碎,双眸之中燃烧着冲天的怒焰,大叫道:“小人,有胆开城来战,朕必将你碎尸万段。”
“唉,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幼稚,果然只是个匹夫而已。”郭淮摇头叹息,随即眉目一凝,凶光毕露,手轻轻一摆,“来呀,将这个昏君给我万箭穿心了吧。”
话音方落,城头一场炮响,早就埋伏好的三千弓弩手哗啦啦一下现身于城头,三千支锋利的箭矢,如死亡的森林一般,瞄准了城下那些曾经的同袍战友。
生存与背叛,这就是乱世的主旋律。
城下的三千幽燕铁骑,早已是乱成一团,很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军汉,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急促的鼓点声在最高潮时骤然停止,然后,箭如雨下。
密如飞蝗的箭矢,带着死神的冷笑,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呼啸而至。
瞬息这间,人仰马翻,哀嚎四起。
聚集在护城河边的骑兵在毫无防荡的情况下,被自己人射得人仰马翻,军心与阵形立时大乱。
曹彰乱舞着手中的长刀,叮叮铛铛的抵落着疾射而来的箭矢,他武功高强,一柄长刀舞得跟铁幕一般,那些劲道寻常的箭矢当然伤不到他,但身边的那些幽燕骑士,却在箭雨之下纷纷倒下。
这些骑士都是跟随自己征战北方,纵横大漠多年的健儿,曹彰对他们有些兄弟般的情谊,眼看着他们无助的倒在血泊之中,就这般屈辱而默默无名的死去,曹彰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苦。
“撤,往北撤”曹彰大叫着,拨马往北而奔。
他这是想逃往北部的山里,走山间小路,或许可以逃回幽州,凭借着自己在幽州的威望,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想溜,没那么容易,拿弓来。”
郭淮不等部下反应,一把夺过一张弓来,弯弓如月,箭射如星,只听哧的一声,一箭破空而出,箭雨的嗖嗖密音掩盖住了它的去向,直扑向那逃跑的虎狼。
噗
曹彰只觉肩头一阵剧痛,便知已中了一箭,但他不敢稍有停歇,只能忍着痛楚拨马狂奔,借着马速的优势,很快逃离了箭雨和射程,这时候,三千幽燕铁骑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不过千余人。
当曹彰享受着背叛的反戈之时,魏延一直在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一出戏。
城上乱箭如雨,城下曹彰惶乱无措,这个时候,魏延并未趁机发动进攻,以免被城上的乱箭误伤,而是调整阵形,悄无声息的将军阵调整往了北面。而当曹彰不顾一切的望北逃来时,却发现他的去路早已被另一波敌人封死。
“哼,大司马不愧是鬼谋,早算到曹彰这厮想从北面小道逃往幽州,想从我魏延手底下溜走,看你有几分本事了。”
兴致勃勃的观战许久,这个时候,面对着狼狈而逃的敌人,魏延和他的三千骑兵个个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长刀一指,三千骑兵化作红黑相间的洪流,轰然而出。
敌人先手而至,前有强敌,后退无路,曹彰无路可走,只有死撑着意志,率领着他那一千斗志糜烂的残兵,迎着汉军汹涌的怒涛而上。
滚滚的江河将潺潺溪流瞬间吞没,然后就是一场无情的虐杀。
疲惫而心惊的魏军被三倍于己的强敌包围,尽管他们曾经也是铁血之士,但在这穷途末路之时,也只能任人宰割。
曹彰带着箭伤,狂舞着战刀,所过之处人头飞头,肢体横飞,他是在用杀戮挥洒着最后的热血。
斩落数不清的无名小卒之后,曹彰与魏延相遇了,那个难缠的敌人,此刻身上也已沾满了魏卒的鲜血,仿佛能嗅出那鲜血中所含的悲壮,曹彰大啸一声,挥刀向着魏延杀出。
两柄杀人无数的大刀再次相撞,火星与热血震得四方飞溅。
与方才的激斗一样,曹彰一上手就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刀锋上所挟的威霸之劲丝毫不减。
只是,这一次效果却全然不同。
兵器相撞的一那刹,反震之力传导回身体,箭伤之处在剧烈的牵动之下,所产生的数倍的痛楚,几乎令曹彰痛晕过去。
瞅见曹彰那痛苦的表情,魏延嘴角微微上扬,手腕一抖,长刀斜劈向曹彰的脖颈。
他这一招失却了刀法的精妙,但力道却倍增,就是抓住了曹彰的劣势,果断的变换是进攻的战术。
曹彰忍着剧痛,急是横刀一架,敌方兵器传来的强劲压迫之力,再次震动他的伤痛,只疼得曹彰头皮发麻。
魏延就是见着曹彰肩上有伤,所以才故意比拼力道,就算砍不死你小子,疼也疼死你。此等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愧为当世一流高手。
倒霉的曹彰明知魏延是有意而为,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着一次次的重击,忍受着肩上痛入骨髓的痛楚。
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一种无比屈辱的痛。
忍无可忍,胸中最后一滴热血被点燃,曹彰突然间发狂了一般,无视着肩上的伤势,拼尽十成的力道,一刀刀挟着千斤之力劈向对手。
此时的曹彰,俨然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似乎在博着最后的口气,做那困兽之斗。
爆走了的曹彰,一柄大刀威力陡增,所挟裹出来的呼呼劲风,只将四围卷得飞沙走石,地面沟壑累累,将近五步之内之人,都能感受到如刀刮面的痛楚。
如此恐怖的杀伤力,直如地狱脱出的修罗之将一般,令人无不震怖。
只是,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刀法已趋巅峰的魏延。
那一双冷峻的双眸,看透了曹彰的一招一式,手舞如风,将长刀挥洒成一片铁幕,紧紧守住门户要害,招与招之间衔接得是滴水不漏,丝毫不露半点破绽。
尽管曹彰的每一刀都重如泰山,猛如狂潮,但始终无法攻破魏延天衣无缝的防御。
一口气狂攻了三十余招之后,爆走的曹彰便成强弩之末,因是剧烈的动作,使得箭伤撕破得更大,鲜血此刻正如泉涌一般往外喷。
又是一刀相撞,两马分开数步。
魏延冷视着血人一般的曹彰,蔑视的笑道:“你还真是不惜体力啊,嘿嘿,现在力气用尽了吧,那就该我还以颜色了。”
话音一落,人与马化成一道电光,挟着撕破真空的杀气卷涌而上。
战团之发出一声钟鸣般的激荡之音,一刀之下,曹彰整个人被震得向后仰去,若非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腹,这一击之下已是倒落下马了。
‘好强的力道’
曹彰只有一瞬间惊叹的时间,之后,魏延的刀锋便如疾风骤雨般扑来,刀气纵横,那一柄长刀,时而如电雷滚滚,时而如鬼风森森,越使越快,最终只见寒光闪烁而不见刀锋实体,曹彰全身上上要害,尽被那寒光所包裹。
哧肩甲碎裂。
哧手臂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