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千年-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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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自己请罪的话语刚刚说完,便感觉体内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无一物的气海之中竟然浮起了一丝灵气,这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灵气瞬时感动的我再次跪倒叩拜不已。这一丝灵气虽然极其微弱但是却间接的说明祖师只是在惩罚我的大胆违规而并不想置我于死地,不然的话不会让我保有紫气颠峰才有的地听能力和这一丝灵气。
心念至此微闭双目感知体内的那股灵气,发现其正在悄然缓慢的聚集不由得大为开怀,虽然灵气恢复的速度极其缓慢,但是根据其聚集的速度来看,不出半月我必定可以恢复先前的修为,想及此处再度望东而拜感谢祖师小惩大戒,法外开恩。并于内心暗暗告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像之前那么狂妄不羁,至少在祖师面前得老老实实的。
跪拜完毕,我扶着树枝站了起来,这才发现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观,自己目前所在的大树距离雷区边缘还有一里多地,没了凌空术我根本就不可能飞跃雷区到达安全区域。
“难道我得在这树上蹲上半个月?”眼前的情形令我忍不住摇头苦笑。
“呱呱,呱呱……”
第316章 两只乌鸦
“叫个毛啊。”抬脚踹向树干。本来我的心情就极其郁闷,这两只不长眼的乌鸦还偏偏在这时候叫唤个没完没了。
“唧唧……”树上的乌鸦巢在我踹踢之下产生了震动,巢中传来了雏鸟的叫声。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两只乌鸦一直呆在巢外的枝头上不肯飞离,原来里面有幼鸟,现在正是动物繁衍的季节,一般的巢穴之中都有幼崽。
头顶的乌鸦还在呱呱叫唤,吵的我不胜其烦,不过这颗树本来就是它们的地盘,我才是外来者,也怪不得人家叫唤。
收回视线点上香烟开始考虑如何脱身,如果自己此刻还有灵气可供调用的话,可以使用观气术寻找埋藏在地面下的地雷,地雷一般为铁制,铁类金属会阻隔其他物质的气息,因此我只要选择那些散发着正常气息的地面落脚就可以安全的走出这段区域,可惜观察地气属于观气诀第三个层次观灵气的范畴,自身没有灵气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自己先前曾经观察过地雷的分布情况,根据其掩埋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由布雷车布下的,布雷车在布置地雷的时候是由电脑控制的,电脑根据人类的行为共性和移动习惯无规则的布下地雷,令人既不容易觉察又容易触踏,别说我这训犬出身的,就算是金刚炮来了,他也不能在没有探雷仪器的情况下安全走出这片雷区。
从早上想到中午也没想到什么可行的方法,自己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高原地区服役的战士退伍费那么高了,因为高原地区的紫外线比低海拔地区要强上不止数倍,看似并不强烈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大树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我还是感觉难以忍受,就在自己将手伸向背后想要打开背包取水时彻底愣住了,我这才想起背包已经在危急关头被自己卸下当做了借力的踏板。
急忙低下头俯视寻找,发现背包竟然被我先前的猛力一踹给踹到了位于大树东侧十米开外的地方。
眼前的情况令我的大脑陷入了片刻的空白,仔细一想不由得开始惊慌了,没水没食物我坚持不了半个月啊,这不得把我给困死在这里?
紧张情绪一旦升起便很难控制,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自己饿死渴死的惨像,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有发现可以果腹的东西,本来身上还放有几块麝香,却被自己遗忘在了换下的道袍里,而今身上只有半包香烟,一个打火机,一把匕首和一堆没用的印度卢比。
有水不喝和没有水喝是完全两个概念,如果有一瓶水在我面前放着我即便不喝心里也塌实,可是现在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来还不甚口渴现在却觉得渴的要死,十几米外就有大量的清水自己却不敢过去拿,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呱呱……”就在此刻,上方枝头的鸟巢里一只外出觅食的乌鸦飞了回来,几只雏鸟纷纷唧喳着仰头求食,大鸟将混合着胃液的食物喂给了其中两只雏鸟之后再度飞走了。
“我以前也会飞。”我斜躺在树干上抬头上望自言自语。眼前出现的这一幕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从我十八岁当兵离开家已经十几个年头了,这其中只回去了寥寥数次,最后的一次还是灰溜溜的逃出来的。自己也知道亏欠父母太多,本想等一切事情了结了之后带着白九妤回去大肆显摆一番,给二老长长脸,好好在家住段时间尽尽孝心,谁知现在竟然搞成了这种局面,被困在这个四周布满地雷的大树上看着乌鸦喂小鸟。
“不行,我不能浪费时间。”我自己给自己打着气翻身坐起,目光再次移向了不远处的那只盛放有干粮和饮水的包裹,我得想办法把包裹弄过来。
有了思想便开始有所行动,从腰后抽出匕首从树上砍掉了不少粗壮树枝,脱下了内衣使用匕首将其划成布条将树枝捆绑在了一起,可惜只连接了三条树枝我就放弃了,原因是树枝太细太软,延伸到三米外就掌握不了方向了,我当初因为讨厌印度的食物而在那背包里存放了大量的饮水和干粮,重量着实不轻,即便是树枝够到那里也很难将它拉回来。
垂头丧气的坐回树干,再次点上香烟开始想其他的办法,想来想去所有的路都走不通,这里是雷区肯定没人会到这里来,自然就没人发现我。当初因为担心手机会暴露身份也没带在身上,也就不能打电话求救,何况现在我已经处于印度境内了,手机有没有信号也不一定。如果触发地雷造成声响或许还有人过来查看,不过我现在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触发,更何况地雷与手榴弹不同,手榴弹有爆炸死角而地雷没有,万一弄响了我往哪儿躲?
夜晚再次来临,我现在已无灵气一到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了,摸索着抽出腰带将自己与树干捆在一起迷糊了过去。
半夜时分自己被蚊虫咬醒了,气急败坏的脱下衣服驱赶着成群的蚊子,可是越赶越多,到最后满脑子都是蚊子振动翅膀的嗡嗡声,自己堂堂的紫气上人而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你们这群小小的蚊子也想来欺负我。
事实的结果是蚊子不但把我欺负了,欺负的还很严重,太阳升起蚊子飞散之后我已经浑身上下都是包了。
一天两夜没有进食饮水令我又饿又渴,不过这些还都可以忍受,令我实在难以忍受的是身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又疼又痒,不抓还好,越抓越痒,到最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开始大骂。
好不容易撑到中午时分,捏诀感知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发现自己体内的那点灵气还是跟蜗牛爬树似的磨磨蹭蹭的缓慢增长,一天一夜连红色灵气都没恢复过来。
垂头丧气的坐回树干,抬头盯着鸟巢之中的乌鸦和那几只雏鸟,不过自己此刻脑海里想的却不是什么一家人守在一起的亲情了,我想的是如果我使用打火机把鸟巢的枯枝点燃,那几只烧熟的小鸟应该能延长我的生命。
心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马上变的难以克制,数度犹豫之后终于顺着树干爬到了鸟巢下方。大鸟和我已经在这颗树上共同呆了两天一夜,由于我始终没有作出伤害它们的事情便消除了对我的戒心,见我爬了上来也只是跳跃着离开了巢穴站在另外一个枝头上歪起脑袋打量着我。
“我于乘风从来不辜负别人,临死之前也不会辜负你。”大鸟看着我的神情令我在瞬间改变了主意。它的动作和神态表明了在它看来我不会伤害它和它的孩子,这是一种信任。也正是它表现出的信任令我收回打火机爬了下来。在我看来别人如果相信我信任我,我是不应该利用别人的信任去伤害别人的。如果对方压根就信不过我,那我就没什么可顾虑了。换言之,你好我比你更好,你坏我比你更坏。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脑子也越来越混沌了,这么下去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时间拖的越久我的情况就会越糟糕,我必须在自己还能行动之前找到办法作出决定,想到此处再度翻身坐起,抽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注视着不远处的背包。
我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那个背包有十几米,地雷爆炸的致命半径应该也就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在我和背包之间理论上应该埋有两颗地雷,我一步的跨度大约在八十公分左右,我只需走上二十步就能拿到我的背包。
但是这二十步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地雷,为了自己能够按照原来的路线再走回来,我在前进的时候还必须用力踩出脚印,这么一来只要自己踏上了地雷就必定会将其触发爆炸,二十步,步步都是鬼门关,太危险了,不能那么干。
计划被自己否定了之后,脑海之中瞬时又涌现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自己先前曾经使用观气术观察过地雷的大体形状,发现埋藏在这里的地雷与先前叶傲风在王艳佩坟前埋下的地雷应该是同一类型的地雷,虽然一为苏制一为美制,但是大体形状都差不多。也就是说这种地雷有着回簧装置,踩下没事,一抬脚就会爆炸。
地雷既然有着回簧装置那就肯定有一定的触发条件,这片雷区相当完整,并没有出现由于野兽误入而造成的炸坑,这就说明触发地雷需要的力度是比较大的,因为根据雷区之中的动物足迹来看这附近应该有羚羊以及狼群出没,羚羊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狼和狗是同类,它们的体重应该相仿,一条成年狼狗的体重应该在30…50公斤,在行走的时候是由两条腿来轮流分担体重,每条腿上的重量在30…50市斤,50市斤都不会触发地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埋在这里的地雷触发重量为30公斤。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针对单兵埋下的地雷最大触发重量就是30公斤,这一点各国遵循的标准基本是一样的。
我正常情况下的体重是70公斤左右,前段时间还消瘦了不少,目前肯定不会超过七十公斤,他妈的,从小到大老子的数学好象没及格过几次……
第317章 五体投地
即便自己的数学成绩并不匝地,但是基本的加减乘除还是算的清的,如果我效仿动物以四肢着地的话,70公斤的体重分散开来理论上每个肢体承受着不到二十公斤,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因为人毕竟不能像动物那样将体重均匀的分布到四肢,而且在移动过程中还需要抬起一手一脚,这么一来单肢承受的体重就会超过30公斤,也就超过了地雷的触发重量,这条路走不通。
扔掉烟头,伸手揪下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咀嚼,苦涩的感觉令我越发的想念背包里的那些食物,尤其是那几张炭火烘烤的青稞大饼,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仿佛仍然能闻到青稞面粉独特的香气,抿了抿已经干裂爆皮的嘴唇,一咬牙一横心顺着树干来到了地面。
看着不远处的背包,我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靴子,尽最大限度的减轻自己的体重,圆圆的青稞面饼给了我灵感,身体各部位着力的面积越大,单点承受的重量也就越小,走是走不过去的,爬也不行,只能拱拱试试了。
脱的只剩短裤的时候我停住了,之所以留下短裤倒不是因为怕羞,而是这东西根本也减轻不了多少重量,还有一点就是短裤保护的东西以后备不住还得用。
小心的趴伏到了地上,将身体各部位严密的贴上地面,力求让四肢以及躯干甚至头颈部位均匀受力,犹如一只巨大的毛虫缓慢的向前挪动。在这一刻我是没有恐惧的,因为恐惧到了极限就成了麻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马克思同志曾经以“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绞首的危险。”来形容资本主义,可是而今促使我冒着分尸的危险爬越雷区的却只是一点干粮和清水。
理论和实践永远不会一样,本来看来很可行的方法一旦付诸实施便马上变的困难起来,物体要想移动必须有支持它前进的力存在,我既不是蛇也不是毛虫,它们的前进方式我很难模仿,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身体贴近地面,前进时也不敢用力后蹬,只能以额头和双臂向前缓挪,与此同时还要兼顾身体其他部位的受力情况,由于必须以额头为受力点,所以自己并不能抬头呼吸,如此一来地面上的灰尘便直呛入肺,高原地区本来空气就稀薄,如此一来我的呼吸更成问题,没挪多远便感觉头脑发晕视线模糊。
在自己晕过去之前我终于爬完了这十多米的距离够到了自己的包裹,短暂的喘息之后便拉着沉重的背包向回倒退,虽然倒退比前进要更加辛苦,但是心中有了希望便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撤腿,勾脚,压胯,垂胸,低头,缩臂,撇手,在作出上述这些动作之前我都需要仔细的斟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