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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杨小邪发威-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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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得意黠笑不已,接过白纱,张紧裂痕:“看到没有?这裂痕只有两指宽,普通来说是剑痕,但若以东洋刀刺出,也相差无几!然而长剑是双刃锋利,而东洋刀则为单刀,另有刀背,既然有刀背,刺出的裂痕,其上端必定较为粗糙!

你再看仔细点!”

谁会注意到裂痕之两端那微细差别?若以网面来说,刃锋所削下之纱线,断口相当平滑,若是以钝锋所截,就难免会有须须毛状出现,而此纱之上端就是此种戳痕之毛须。

阿四既佩服又感叹:“小邪帮主,有时候我其怀疑你是不是人?一双贼眼比谁都厉害!这种品质,已是不多见了!”

小邪耸肩直笑,想谦虚,又掩不住童真般自得,咯咯笑个不停:“哪里!哪里!我是纯种的!天下无敌的贼眼!”

眨眨眼晴,笑得更惹人。对於“贼眼”两宇,在他俩心目中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只要说出来不同於他人,两人就可乐上半天。

陶醉一阵,阿四才问:“这麽说,黑巾杀手来过此地了?”

“很有可能!”小邪指着左右各五支大石柱,道:“厅中本是每根石柱都站有一名卫兵,那个人……或者更多人潜入此地,一剑就刺向卫兵……”他将帐幔放下,比对身高,又道:“刀痕正好在心脏位置,可见全是一刀毙命,而且持刀人功力相当高,所以在刺中卫兵之後,还能戳穿轻纱,只留下一点细血痕!这恐怕只有上次咱们碰见的面杀手才有这份功力了!”

“你是说拉萨和尚?”

“不尽然!”小邪道:“以前帮助我们,後来又扯我们後腿那七名黑衣人也有此种功力。”

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又为何要刺杀卫兵?其目的何在?

阿四问了,小邪却只是笑而不答。这种问题,也着实让人难以回答,光是瞎猜,更可能误入歧途。

“碰上了再说吧!”小邪道:“别忘了,我们是来找王坚的下落。”“阿四也不好意思再问,心想若找着王坚,或其卧房,说不定会有更大发现。

两人又往後院摸去。

很快地,他们已找着王坚坐落内院东侧一间雅屋卧房。

房内一股药味冲鼻,小邪他俩知道这是治疗内伤之药味。宽敞卧房并未凌乱,左侧一排四张白木椅嵌着的茶几上置放的腊梅盆景,仍未谢去,显示此屋空着,只是一两天以内之时间。

小邪走向橙黄色调之床,棉被仍完好如初,置於内角,床单甚新,平滑如烫,枕头亦摆得甚为方正。

阿四道:“很明显,这床经过他人动过手脚,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不盖被的?”

他自以为判断不错,已瞄向小邪,自得而笑。

小邪亦瞥眼瞟着他:“床没动,就表示他没睡过,说不定是躺在别处,你怎知一定有人动过手脚?”

阿四霎时已从自得而转为乾笑,他只觉得有人动手脚,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我只是这麽想……难道王坚真的不躺在此?”

小邪白眼道:“怎麽对自己那麽没信心?你没闻到全卧房都是药味?他不在这里治病,会在哪里?”

阿四恍然乾笑:“我哪能跟你比?只要猜对一半,我就很高兴了!”

“没出息!”小邪再白他一眼,已伸手扯向床单,掀出垫被,橙金色之间仍染有不少血痕。

阿四霎时又笑:“我果然没猜错,床被动了手脚!”

小邪审视血迹,不久道:“血迹较黑,是吐出来的,也就是他受伤时所染…

…照情况来说,那人该再给他一刀才对……”

阿四道:“说不定他们将王坚拉到别处再宰了他!”

“可能不大,因为我们找这几间房间,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而且外面站立十名卫兵也是在当场被杀,可见那些人有目的全在此宅院完成行凶计划。”

阿四问:“那体呢?他们不想惊动别人,事实上也没露出任何痕迹,可见搬运体十分隐秘。”他又道:“说不定就在某处密室里!”

小邪含笑点头:“这次你猜对了!以王坚如此狡猾之徒,一定早有准备後路!以免除後顾之忧。”

阿四兴趣甚浓:“那密室在哪里?我们快去找!”

说着兴致冲冲就想往门口窜去。

小邪讪笑道:“你走了,永远都别想找到密室,连狡兔叁窟,每一窟的通路都在身边的道理都不懂?密室入口一定在这里!笨哪!”

阿四回过头,乾乾一笑:“我差点以为那个门就是密室入口?呵呵……”

小邪不理他,走向床左侧那张黑色檀木书案,点燃桌上蜡烛,室内为之亮明,照向书案前墙摆了不少籍册,其右方则挂有一幅大山水画,几乎将半边墙给占去。

阿四道:“入口开关在哪里?”

小邪自得一笑:“马上就有消息!”

他已用上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搜寻术。很快地,他已找出毛病出在书桌。虽然此桌摆有不少古籍,但却很少动用,显然只是装饰,而且书桌也十分新,连黑漆都未出现被刮伤之痕迹。

阿四想搬动书桌,以为书桌一动,马上就可引发机关而出现密室入口。

小邪阻止他:“不能动!这桌子不大,搬动它并不困难,就是因为它太容易搬动,我们更不能动。”

阿四赶忙松手,嘘气苦笑:“好险!不管了!你自己找!”

小邪抿嘴自得而笑,随即再往桌角瞧去,瞧过四支脚後,黠笑不已:“看我的!”

他马上掠上书桌,双足使力往下蹬。叭然一响,霎时背後书架已裂出缝隙。

阿四欣喜若狂,哗地一声喧笑:“找到了!”

小邪没答腔,叫声“走”,人已掠入叁尺宽缝隙。

阿四不敢落後,马上窜身追掠而入。

就只一刹那,书架已回复原状,完好如初,不露一丝痕迹。

秘道黑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涌出浓厚腐和血腥味。

“阿四,点火擂子!”

小邪已顺着石梯往下走,阿四闻言,马上引燃火擂子,火花虽小,却也能隐隐照亮密室。为一狭长石造通道连着十馀阶石梯。

走完通道,石门挡前,小邪很容易找到开关,开启石门,霎时一阵腥味扑鼻。

阿四推进火擂子,火光照处,石室内角赫然躺着一堆体,腥臭味道就是从此处发出。

“找到了!”阿四喜悦道。

对体,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也无啥吃惊,轻步走了过去,审视首。

十俱卫兵体都已从胸前伤口开始腐烂,渗出浓黑血水,味道十分难闻。

小邪一一拉开卫兵体,最里边靠墙处,果然躺着王坚和邱梅首,两人脸如厉鬼,但肤色却不变,宛若常人,连王坚身上所受伤口都末腐化。

“咦……”小邪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两人死了叁天,就算不发臭溃烂,也会变色才对?怎会完好如初。

阿四道:“难道他俩中了毒?”

两人开始在王坚、邱梅身上找伤口,以及拿出金针检验,看是否中毒。

盏茶功夫已过,仍无结果。

小邪不解道:“奇怪……怎会连中何种毒药都验查不出来……难道会是……

”脸色微变,赶忙往邱梅头颅抓去,摘下帽子,翻动苍白头发。

突然间,脑袋百会穴上出现针头般红点,映在白苍苍头发,十分明显。

“针孔?!”小邪如被抽了一鞭,从未有的失态已惊叫出口:“黑血神针!

?”

“黑血神针?!”阿四更是吓破胆地丢下王坚体,就像“黑叁神针”之毒已从体传至他身上似地,猛打冷颤而往後踉跄退去。

谁不害怕?

“黑血神针”天下至毒,中人无救,也是小邪唯一克星。虽然小邪已服有“血变”之血液,但突然间又碰上差不多已从记忆中消退的要命东西,那股吃惊心情可想而知是何等激烈和难以相信。

“黑血神针”早已被小邪收回,也全部毁了,怎会又在此处出现?难道江振武撤了谎?还是又有人从“飘花宫”偷得了此种要命的东西?亦或是另有其他让人不明白之原因?

他们又为何要用“黑血神针”杀害王坚和邱梅?为何不将两人一样地以利刀戳穿心窝?如此不就更省事?

一点殷红的血迹,全身不腐的体,除了黑血神针,何者有此功效?

要命的红、血腥的红、丧胆的红、如妖魔利爪的红、冰冷冷、凉透透地钻向小邪眼眸,透进了心、透进了肺、透进了五脏六腑,要人好生凉透背脊,冷汗也为之冒个不停。

“怎麽会变成这样子?”小邪苦笑不已,“我不是明明毁去所有的神针了吗?怎会这样子?……”

他仍然不肯相信眼前所见谁又愿意见着自己所畏惧的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阿四惧道:“快走吧!省得遭了殃!”他的心,比小邪还抖得厉害。

小邪喘喘气,尽量替自己找藉口:“也许这不是黑血神针所杀……”

阿四惧道:“我看不是,也差不到哪儿去!叁十六计,溜为上策!”

小邪平静一下心情,无奈地抿抿嘴唇,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阿四见他如此模样,心情又起,含有少许嘲惹,道:“小邪帮主,没关系的啦!以前你都逃了!何在乎这一次?”

小邪白眼盯向他,心头不禁赌气:“逃什麽逃?这麽久了!黑血神针又能把我怎麽样?刚才我只是感到太意外,根本不是怕!要逃你自己逃好了!无路用!



阿四被他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说“逃”,乾笑道:“碰都碰上了,不逃也罢!省得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也留下,只是心中仍忐忑不安,不停瞄向王坚和邱梅体,眉头直皱。

“怕什麽?”小邪大胆地抓着邱梅头发,狡黠直笑:“死人是不会害人的!

这俱给你!”

蓦地,他已将邱梅甩向阿四。笑得更奸。

阿四哇然惊叫,想闪开,但却躲不掉小邪突来这麽一招。已被体砸在地上,压个正着,身躯已然抖颤不已。

小邪咯咯直笑:“放心!黑血神针的毒,是要经过血液才会生效,摸摸抱抱,不碍事的!”

阿四推开体,站起身躯,哆嗦直打。苦笑道:“小邪帮主,人都死了,还要他干嘛?怪吓人的!”

小邪搔搔马尾发束,无奈道:“我也没法子,‘黑血神针’这麽不长眼晴地就撞过来,总得想办法把它给甩掉嘛!”

“甩就甩!你还留着死人……”

“没死人,可能就甩不掉了!”小邪道:“王坚和邱梅的伤,看似黑血神针所造成,但说不定另有其他东西所伤,看归看,总没有经过化验来得正确!我们带回去给小丁看看,说不定会弄出一个结果!”

阿四闻言,无奈道:“好吧!真衰(倒楣)!”啪然,给了邱梅一个巴掌,叫道:“什麽玩二嘛!死了还想烦人?”

小邪扛起王坚,阿四扛着邱梅,已往回路行走,很快,他们已退出秘道,吹熄书桌上那支烛灯,再走向前厅,两人各扯下一条帐幔,裹住体。

阿四道:“就这样潜回去?”

“不!”小邪道:“找李甫山问个明白,看到底他知不知道此。”

事已想定,两人不走正门,改掠屋顶。由於两人身手甚高,扛着一人,仍是身手矫捷,很容易避开守卫视线,朝西垮院潜去,照着方才卫兵所言,找向李甫山住处。

夜虽墨黑,但庄院灯火仍亮,找起地头,并不困难。

盏茶功夫,两人已抵目的地。厢房间隔那间靠近花园小湖的雅书房,仍透着柔和灯光。八名卫兵神情肃穆地交叉巡逻。

小邪潜向屋与屋交界之死角,盯向卫兵,突然摘下瓦片,捏成八块,右手一扬,八道流星似劲风啸起,已准确地打中八名卫兵穴道。

卫兵连哼都来不及,就往下倒。

突然小邪暴起,连同王坚往下冲,其速之快,足以追回流逝时光似地,卫兵尚未倒在地上,他已如数而轻巧的将卫兵按伏於地。

八个人,八个地方,八件兵器,在短得不能再短的时间内,就已被小邪无声无息全部摆平,看得阿四心头佩服不已,不禁微微博住。

小邪向他招了几次手,见他没反应,已然伸手招指,一道暗劲吸过园中一朵白色李花,拈在中指,已弹向阿四。

白花似已挂上直线般笔直地钉向阿四头颅,轻轻叭地一声,宛若蜂针扎肉,阿四一阵疼痛,呃然差点叫出口,突见小邪怒目而瞪,摸着额头白花,苦笑不已,也飘身追向地面。

小邪给了他一记响头,细声道:“发什麽愣?下次钉你鼻子!替你隆鼻!”

阿四摸摸额头微微凸起之红印,复摸摸鼻子,叫道:“你永远得不到机会的!”

“最好如此!”小邪不再理他,放下王坚,已潜向白石阶,轻巧地闪向棕黄柳杉窗,戳破白窗纸,窥往屋内。

李甫山正坐在左侧书桌,小邪只能瞧见其背部,似正在写字或批校公文之类东酉。正前方则为一大排书墙,连着书墙,为一着白色镶红边棉被之小床,右边--也就是面对小湖的一边,置有一副藤制椅,桌上摆着一盆金玉满堂之兰花正盛开着。

於切还算清雅,小邪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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