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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鬼大赢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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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硬闯不成,他得用心机了。

当下,他装出一副无奈而又认命苦笑。

他道:“没想到我混迹江南那么久,今天会裁得这么莫名其妙!”

水夫人含情笑道:“你哪是栽?你是大获全胜啊!连我都被你赢去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办到呢?”

书生苦笑瞄了她一眼。

仍自无法接受婚事就这么私订终身。

他道:“你当真要嫁给我?”

水夫人媚情一笑:“嫁不嫁倒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我跟在身边就行了。”

黑衣大哥突然喝道:“不嫁不行,你非娶不可!”

他又自逼近三步,迫得书生更形困窘。

书生无奈一笑:“难不成,现在就叫我娶她?当场拜天地,送入洞房?”此话引得众人一愣。

水夫人一时答不出话。

黑衣大哥却横了心:“越快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水夫人反斥道:“婚姻乃一生大事,怎可草草了之?我不赞成现在结婚。”

书生道:“那好,等我先行准备聘礼后,再娶你过门,让路让路,我得赶快去办聘礼啦!”

说闻摆摆手,就要从两人缝隙中穿过去。

黑衣大哥硬是伸手拦人。

他冷道:“不准动,等我们想妥办法,才能动!”

书生叫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来来妹婿,叫我不准动,太过份了吧!”

“说真的,方才我是吃了闷亏,你要我心服口服娶你妹妹,可以大家坐下来玩一把,只要我输了,是娶还是入赘任你们安排便是,你们敢不敢?”

黑衣大哥正想斥言:“我规定之事,任谁都得速办”之际。

水夫人已截口笑道:“好啊!你虽然赌功了得,我也不差,为了让你毫无怨言,跟你玩一把便是,你说,要赌什么?”

书生灵机一转,道:“还是打麻将好了,这次谁赢谁算数。”

水夫人皱眉:“麻将要四人玩,你我才两人……”

书生道:“你哥哥那么多,随便挑两个不就得了!”

黑衣大哥面有难色道:“我不成,我不会玩!”

书生弄笑道:“不会玩?这年头不会玩麻将?”

下一句“实在老土了吧”不敢说出口。

水夫人含笑道:“四哥、七哥会玩,陪我玩一把便是。”

四哥、七哥自是答应,跨步走向麻将桌,准备开战。

书生笑道:“真是不赌不相识,输了又变亲家,我占尽便宜啊!事不宜迟.就为终生大事赌一把吧!”

当下,他很快坐定位置,瞧瞧背后还围了人,眉头不由一皱,道:“你三位是几哥?

在我后面看牌,我可不大自在,能否退到令妹的那头去,免得落人口实。”

他想,只要背后无人,到时尽力一拼,或可脱逃。

然而水夫人早识破他诡计。

她吃吃笑道:“你放心,这里除了四哥、七哥之外,他们全看不懂麻将的。

“不过,为免让你有籍口,二哥、三哥、五哥你们退到窗户那头,必要时把眼睛闭上,如此,你该放心了吧?”

三人闻言,果真掠向窗口,摆明地封住去路,瞧得书生笑的更苦,没想到计划这么早就被识破。

他道:“夫人倒是挺会替我设想嘛!”

水夫人含情笑道:“你将来就是我丈夫,不替你想替谁想呢?”

见及书生双目不停瞄向四周,她更是笑在心里,这招封得她好过瘾啊!

书生自嘲而笑,看来这个准妹婿是当定了。

第二章娘娘腔

黑衣大哥已等得不耐烦,叫道:“快快开牌吧!耗在这里,实在烦人!”

水夫人笑道:“来啦来啦!大哥真是,这可是妹子终身大事,岂可催之赶之,多煞风景!”

还是含情脉脉地瞧着书生,笑态可鞠地要他别理哥哥,专心打牌便是,趁着洗牌之际,还有意无意摸向书生白手,趁机揩油哩。

书生只能苦笑,勉强叠了牌,勉强开庄,勉强抓牌,说道:“一把定输赢,谁先胡牌听谁的。”

水夫人含笑道:“当然哩!否则你一定不甘心对不对?”

四哥道:“要是我胡牌,难道要我嫁给他?”

开庄是他,当然有可能第一个胡牌。

水夫人瞄眼而笑:“算了吧!四哥,凭你那两下子能摸着牌就不错啦,还想胡牌?

多多喂我吃牌,才是正确!”

书生道:“你若胡牌,就算我输,娶你妹妹便是!”

四哥哈哈畅笑:“好,够爽快!来,一筒!”

他猛打一筒下海。

水夫人猛叫碰,并尖叫:“唉呀,听啦听啦!公子小心了!”打出一张北风,神情显得十分激动。

几位大哥自也替她高兴。

凑了过去,直问听什么,听什么?

水夫人笑道:“这怎么可讲?洪公子耳朵灵得很呢!”

七哥摸牌,打出一张五万。

书生淡然一笑,道:“夫人一定是听筒子对不对?”

水夫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几位哥哥又自紧张万分:“什么是筒子?你真的听筒子吗?”

书生见几人急急凑头低身瞧牌。

他突然抓摸门牌于手.见机不可失,突然猛往桌面砸去,大喝“自摸”,声音如雷灌耳,正震得众人莫名征诧之际。

书生一掌往下,不但震桌,更将桌子打得烂碎。

不但桌烂,更将地板砸出桌大一个洞。

大群人如若落石,轰然一响,猛往下层坠去。

水夫人和她几名哥哥顿知惊变,大喝不好,正待有所举动。

书生更不敢落后,猛抓手中麻将当暗器,谑喝:“自摸白板!”十数道暗器打得他们手忙脚乱,跌落二层楼阁上。

还好,他们全是一等一高手,突遭暗算,情急应变自是厉害,猛切手劲打落麻将以保自身安全。

水夫人更喝着:“看好四处,别让他逃脱!”

话未说完。

书生又射来几张麻将,打得她手忙脚乱。

书生却未再冲向窗口,竟然劈掌往下,打出烂洞,更施展千斤坠,猛逼身形,再往下坠。

轰然一响。

只见木屑纷飞,他人已不见。

水夫人这才惊觉书生早就有意破底脱逃。

方才故作掠窗之举,只不过是障眼法。

如今人已坠失,她自是吃惊。

她立即大喝:“在下头,快追!”

位于窗口者,急急穿窗下封。

她和两名黑衣人自也施展千斤坠破底冲下追捕。

岂知书生已铁了心。撞在一层,仍自未停。

直若一门强劲火炮,直轰船底,轰然再响,船底已破,他落水遁逃,迫得水柱往上反冲,吓得那些赌客做鸟兽散,直喊船要沉了。

水夫人追扑下来,乍见水柱冲起。

登时嗔恨骂道:“好一个狡猾的家伙!”

当下她喝着几位哥哥掠开,守着湖面四周,自己却也狠了心,猛往水中钻去.准备穷追到底。

黑衣大哥但见猎物失去,不禁气得哇哇大叫,双掌乱劈乱打:“谁敢惹大爷我,纳命来!”

劈人不着,却把船上桌椅打得烂屑纷飞,又怕书生逃脱。

立即追出舱外。

刹时间。

八个黑衣人走个精光。

独留严海天焦急喊着:“快救船,快补啊!”

然而船舱已大量进水,船身已斜,看来这艘霸王船,从此要消失于湖底了。

严海天始终搞不清书生及水夫人来历。

否则他怎会安排这场赌局呢?

眼看着船身已沉,他只能苦叹,后悔又有何用。

只好勉强恢复镇定,要手下撤走。

尽管他还能再造一艘。

然而霸王船威名恐怕从此受损。

他现在已开始考虑是否该退休了。毕竟江山代有人才辈出,浪得虚名.到头来总是空啊!

突然间。

他似乎老了许多。

至于书生洪中白,仍自奋斗不懈。

他趁机借着水遁脱逃,本想可以顺利过关,然而此时乃是白天,又没想到水夫人竟会落水追捕。

虽然她在水中,视线必定不佳。

但武功已达上乘之人,耳力一定了得。

书生见夫人下水之后,再也不敢胡乱行动,他甚至钻入湖底泥巴里头,以求能躲过水夫人追捕。

水夫人不愧沾了个“水”字,落入水中,灵活直若游鱼,穿梭追游,奇巧无比;难怪她敢落水追捕。

书生暗自庆幸躲入泥中,否则凭水夫人功夫,纵使追人不着,如要逃出她监视范围却也不易。

只见得水夫人渐渐游逼过来。

湖水透光,自可看清她那身玲珑身躯。

老实说,她的确是位罕见尤物。

若非他另有目的,书生倒是愿意跟她交往!

水夫人已逼近不及三丈。

甚至更近,迫得书生连呼吸都闭起,以免惊动这灵活女人。

她似乎觉得书生躲在附近,硬是搜了又搜,甚至逼近书生不及一尺,吓得书生赶忙运足劲道,准备突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远处突然传来震荡声。

夫人顿有所觉,暗道:“在那边?”

立即穿射过去,倒让书生猛喘大气。

终于躲过一劫。

他仍自停留该处。

暗暗揣想:“这水夫人是何来路?她为何逼着自己娶她?这之中又存在何种原因?”

那八位黑衣蒙面人真的是她哥哥吗?武功为何如此之高?武林中似乎未曾听过这么几号人物。他们为何突然冒出且冲着自己而来?

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通.更不知该避开他们,亦或是找机会探个明白?

四处似乎已平静许多。

他才敢慢慢爬出泥稻,小心翼翼洗去污泥,才又小心翼翼找了较多浮萍处浮出水面。

转目偷偷向四下岸边瞧去。

竟然发现不少黑点游走,敢情对方还没走人,实是棘手。

他苦叹不已,怎生莫名其妙惹来这么一大堆难缠角色?

正无计可施之际。

忽见一艘较旧,却也风雅的画舫悠然划来。

书生正想躲入,画舫上已出现一位白衣俊美少年,正探头向他招手.低声道:“快上来!”

书生一楞:“你叫我?”

少年笑道:“不是你是谁?上来吧!没有我的帮忙,你根本逃不出黑衣人魔掌!”

画舫划近许多,停在书生面前。

书生又楞:“你怎知我被人追捕?”

白衣少年笑道:“你在霸王船的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书生闻言,不禁想笑:“是了,这次糗可大了,你既然知道那群人厉害,你还敢帮我?”

白衣少年笑道:“你更厉害啊!尤其你的赌功,我心仪已久,上来吧!别待这儿太久,免的让人起疑!”

书生见白衣少年笑容诚恳,时下也无计可施,只好道声谢了,小心攀向船面。

白衣少年立即要他躲入雅房,并道:“快把湿衣换下,勉强穿上佣丁衣服如何?暂时替我煮茶,掩人耳目。”

书生依言进屋。

登时,传出淡淡兰花香气,却找不着兰花盆景,心下疑惑,莫非这白衣少年是女扮男装?

他虽如此想,且找时间证明便是。

此时先换下湿衣才是。

遂抓来琴桌上那套麻黄色佣丁衣服,穿在身上倒是挺合身,再戴上那顶小二帽子,终也现出下人味道。

他不禁暗暗笑道:“没想到这家伙眼光不错,买的这么合身!还是我天生就适合当小二的命?”

话未说完。

外头已传来白衣少年喊声:“换好了吧?出来时,别忘了把茶具带出来,也好煮茶啊!”

书生自嘲一笑:“看来真的是茶童命了。”

也不多时,从琴桌旁端来茶具,落落大方走出雅房,目光先瞄向岸边。

但觉黑衣人并未留意这头,始放心大胆行动。

他先将茶具摆在舱面,随身转向船尾火炉,开始引火煮茶。

白衣人瞧得直发笑:“你倒是挺认命的?”

书生瞄他一眼,笑道:“人走衰运,不认命怎行?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白衣人闻言一愣。

忽又嗔声道:“你叫我小姐?”

书生道:“是啊!你不是小姐.难道是公子?

“我本就是公子!”

白衣人吹胡子瞪眼;“看清楚些。我有胡子!”

这话反让书生惊愕:“你是男的?”

瞧及眼前这人,长得一副细皮嫰肉.白中透红,直若薄冰里的红蝉翼。让人瞧来实在舒服。

这岂是男人能有的脸肤?

尽管他看来十七岁不到,也不可能保养得如此完美。

好吧!就算肌肤天生丽质。

然而他那精灵大眼,转动闪着柔态光芒,配上红红嫩唇,迷人的瓜子脸型,纵使有撮小青胡须,却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那白衣少年瞧他一副强忍笑意作态神情,灵眼不禁瞪得凸圆:“你不信?我明明是男的!你没有看到我没有女人的尖尖胸脯么?”

仅管他想证明,却为此举惹得嫩脸更红,敢情害臊呢?

书生还是莫名笑意:“你真的是男的?”

不信神情惹得白衣少年唉声大叫:“我明明是男的!我叫叶水心!哪里是女人?”

书生被他叫声呼着,急忙叫道:“小声些!”

目光瞄向岸边,果然引起黑衣人注意。

更吓得他连连哈腰赔礼,道:“我信!你就是公子,叶公子你好。”

叶水心闻言,这才转嗔为笑:“早说嘛!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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