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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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坦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何南,然后问他:“行吗?”
何南笑着摇摇头:“不知道。”
什么人呵。
叶坦跟着下了班的肖玫进了超市,然后买了一兜鸡蛋,戏剧性地就撞上了刚刚从超市出来的,和她走不同方向的肖玫身上,肖玫买的东西全撒在地上,叶坦的鸡蛋全碎了,弄了两个人一身鸡蛋黄。
叶坦赶紧掏出纸给肖玫擦着:“对不起,对不起……”
肖玫蹲下把东西往口袋里放:“你怎么不看着点呵?”
叶坦也蹲着帮她捡:“是我的错,我帮你洗衣服吧?”
“不用。”
“不,我一定得帮你。”
叶坦帮肖玫提着一只口袋拉着肖玫到路边拦住一辆出租:“我送你回去,我把衣服洗了以后再给你送回来,对不起,真的太对不起了。”
叶坦用不跟着肖玫回家就被车撞了的精神愣把肖玫拉进出租,跟着她身后进了她家,正费劲儿记门牌号呢,一抬头看见迎着大门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大相片,是肖玫和一跟她年龄相仿的男人,搂着一个顽皮小男孩的三人合影。叶坦看着相片就愣住了,内存(脑子)不再运转,提的食品从手上掉到地上,眼泪渐渐涌了出来。
肖玫看叶坦没跟她进厨房就出来找她,看见盯着相片发愣的叶坦。
肖玫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叶坦脸板了起来:“你跟我老公认识?”
叶坦不说话,只是愣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肖玫走到叶坦面前:“一夜情又爱上他,故意跟我撞上找我们家来了?”
叶坦哭了出来:“我爸爸知道你有自己的家吗?”
肖玫瞪大双眼:“你爸爸?”
“叶舟。”
“叶舟?”
“你有家为什么还跟他好?因为你,我爸爸都不让我回家住。”
肖玫拉着叶坦:“来,进来坐,肯定有什么误会。”
“别碰我!”叶坦甩开她。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同事。”
“人家都看见了,你是为了钱才骗我爸爸的感情吧?”
“钱?你爸是个穷光蛋!”
“骗人!他是公司副总。”
“可他有一个在加拿大的宝贝女儿!”
“我爸爸以前有自己的公司!”
“九五年做期货的时候就全部赔光了,后来他一直在这家公司做。”
“他工资不是很高吗?”
“是不低,税后三十八万。”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是会计。他每年给你多少生活费?”
“六万加元。”
“加元和人民币就算是一比六,给你寄完钱,他要赚点外快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
“真的?”叶坦哭了。
“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回家住了吧?”
叶坦哭得很伤心:“怕我发现他很穷?”
肖玫点点头:“大家都劝过他,一个孩子用不了那么多钱,但是他不干,他说不愿意把自己的责任压到别的男人肩上。”
叶坦一头冲进何东他们家,趴在何南肩上在哭,大家都围在旁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何北看不下去叶坦趴何南肩上,就去拉她:“别哭了,怎么啦?”
唐娇拉何北:“你让她哭会儿就好了。”
第二十一章 为自由而战
选择做对你有意义并且能让你快乐的事情,不要只是为了轻松而选择,或选择别人认为你应该做的事,要遵从自己内心的热情。
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儿真能幸福?
大家听了叶坦去找肖玫的经历,都建议她赶紧找叶叔叔去沟通。叶坦不愿意自己去,就问大家:“谁愿意陪我去?”
何北主动请缨:“我?”
“你让人家自己挑,你愿意让谁陪你去?”唐娇问叶坦。
叶坦挨个看着落座在沙发上的何东何西何南何北和唐娇,看过来又看过去,别人都挺坦然,就何南紧张得心都蹦嘴里了,如果她要让何东陪她去,怎么办?
“何南吧。”叶坦把目光停在何南脸上说。
何南长长地出了口气,差点没虚脱。
叶坦和何南躲在叶舟楼外面的一堆灌木丛的后面,叶舟家的窗户始终黑着。何南虽然很荣幸能陪着叶坦,可,他算谁呀?他就跟叶坦说:“你一个人去是不是好点?”
“为什么?”
“我掺在你和你爸之间好吗?”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我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帮我说几句,我就能接上了?”
“有这可能。老爸这么好,应该高兴才是。”
“可我就想哭,我也烦我自己。”
何南搂住叶坦的肩膀:“那你就好好哭吧。”
叶坦把头靠在何南的肩上擦着眼泪,忽然支楞起头问何南:“咱俩没什么吧?”
何南正在享受对叶坦的呵护赶紧说:“没什么。”何南说完就后悔了,他为什么不说他爱她呢,多好的机会。何南一抬头看见叶舟的窗户亮了:“哎,你看灯亮了。”
叶坦抬头说:“咱们怎么没看见他回来呵?”
俩人赶紧上楼。
叶舟打开门一看是他们俩愣住了,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就赶紧走出来要关身后的门:“走,咱们出去坐坐。”
“我想进去坐。”叶坦说。
“我知道一个地儿小吃做的特好,走走走!”
叶坦叫着,眼泪快出来了:“爸爸!”
“受什么委屈了?”
“我要搬回来住?”
“怎么那个公寓酒店不好?那咱们就换,你挑!”
“爸爸,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何南这时发挥作用了:“叶叔叔让我们进去吧,进去再说。”
叶舟只好把他们让了进来,那是一个老单身男人的居所,简单,零乱,不象个家。
“爸爸,现在该我照顾你了……”
“干吗突然就把我推老人堆儿里了?”
“你也不许再给我一分钱了。”
“那不成。”
“为什么?”
叶舟笑了但声音哽咽:“因为那是我唯一可以表示爱你的方法。”
“行,一个月五块。”叶坦看着老爸得意地笑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呵,你们得给我讲清楚。”叶舟决不愿意被这样蒙在鼓里。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一只猛虎飞身而起,向火圈中跃去,连钻三只火圈。身着驯虎师华丽服装的何西频频向掌声雷动的观众席鞠躬,抬头瞬间发现一束鲜花从台下向他飞了过来他伸手去接,却接着一只篮球,他也下醒了过来,看见站在他卧室门口的何东何南何北:“干什么?怎么成篮球了?”
“都几点了?该吃早饭了!”何东说,他和何南何北刚到楼下打完篮球。
“让我再睡会儿,我得把那花接住再说。”何西说着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何南何北把他愣给拽了起来,何北说他:“不带老做白日梦的,还驯虎?你问问人老虎乐意吃你吗?连点肉都没有。”
“你这人跟驯虎好像有点穿越。”何东说。
“我就觉得刺激,特拔份儿。”
“真想试巴试巴,我建议你从养狗开始。”何南说。
“我?”何西说,“现在勉强能糊住自己的口,狗可养不起。”
“去帮别人遛狗。”
“咱国内还没这差事。”
“让它有呵。”
“对对对,”何北来劲儿了,“上那高档小区发小广告去,那帮金领们,有钱养狗,没时间遛狗,半夜三更下了班还跟游魂似的跟着只狗在外面瞎溜达……”
“这时候我从天而降?”何西接上。
“对了。”
何东四兄弟上厨房一起准备早餐,边准备还边继续聊那溜狗的生意。
“溜狗跟训虎有共同之处吗?”何西煎着鸡蛋问在旁边倒牛奶的何南。
“反正都可以归类为动物。”
何东正把刚买的煎饼往外拿着:“不管怎么说比躺床上做梦靠点谱。”
“行,那我就试试。”何西说,“你那公司怎么样?”
“已正式注册,终于干上我喜欢干的事了。”
坐柜台上看着大伙忙着的何北语重心长地说:“千万别有什么幸福感。”
“为什么?”何东不明白。
“得有人来找你,让你帮忙创业,那才叫干上,现在就一空架子,你且得吆喝呢。现在你离幸福,往近了说隔着一太平洋呢。”
“我告诉你,你可以这么吹,Frank何说过,要创业找青年创业指导,要成功找青年创业指导……”何南说。
“Frank何是谁呀?”何北问。
“我呀,”何南说,“我的英文名字。”
何北撇嘴:“你算老几呀?还Frank何?自己那拐棍都弄不清楚。”
“对了,”何南,“我准备先闹点小挂件卖卖,争取不花积蓄。”
何西忽然来一句:“快说,你们今天谁跟我去接丁香?”
何北说:“那当然是何东了,大哥二哥去接大嫂二嫂。”
“你才应该去接呢,人家是你股东,好好表现。”何东说。
这时何北手机响,接听:“什么?我是何北,啊,明天开始上班?”
何北挂了电话,整了整衣领,咳嗽了两声:“我……”
“不用说,我们知道了。”何西说。
“知道了我也得说,好不容易有一显摆的机会,还能让你给剥夺了?歌星要我了,本人现在月薪一万,钻石领。谁缺钱花,跟弟弟这儿吱溜一声。”
“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干自己的事了,挣不着钱也饿不了肚子是不是?”何西逗他。
何南问:“你那歌星叫什么?”
“迈克陈。”
“没听说过。”
“你一加拿大小傻,听说过什么呀?”
何南问何东何西:“你们听说过吗?”
“问他们不跟问傻子一样吗。”何北说。
何南又问何北:“那你听说过吗?”
“我这人从来不追星。”
“越没名儿越摆谱,咱也甭管他能不能从嗓子里发出声来,反正何北能从他那儿把钱挣到就行。”何西说。
何北说:“这话我爱听。”
“提一中肯建议,”何西说,“有事就叫护士,千万别自作主张干傻事,这医疗上的官司特难打。”
“收到。”何北大声说。
何东做总结式发言:“咱们现在要干的事可都是自己喜欢干的,自己愿意干的,自己选择干的,没人逼着,咱们是不是从此就过上幸福生活了?”
“反正我是幸福了。”何北说。
这时何西手机响,接听:“丁香,怎么?”
“我爸爸摔了,我去不了深圳了。”
何西一听,哟,这事儿挺大:“怎么摔得呵?”
“就是走着走着路,一脚踩坑里了。都怪我,我爸爸不让我去深圳,我非要去,我爸爸不同意咱们俩的事儿,他走路的时候肯定心不在焉,老想你跟我求婚的事,要不大白天能往坑里踩?”
“严重吗?”
“倒没骨折,是扭伤。”
“那我现在回去看看?”
“别,他一看你气更不顺。”
撂下电话,何西就问几个兄弟,丁主任摔伤了,他需不需要回北京。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应不应该回去,大主意还得他自己拿。
回还是不回?
这时,何北宣布他要去看老妈了,她刚出差回来。何北伟大的妈桃子老把他当小孩,最爱问的一句话,不是“吃了没?”是“没钱了吧?”何北没钱的时候真不敢去见老妈,意志本来就挺薄弱,她一句话就能让儿子土崩瓦解,因为何北同志太习惯过不劳而获的日子了。
这不有工作了嘛,赶紧上老妈那儿显摆显摆。
在老妈办公室,老妈一听他有工作了,马上就问:“你缺钱花?”
何北坐老妈对面的转椅上,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地玩着,一听老妈还是这话真没脾气了:“不缺。”
“那你就别去干了,二十四小时看护,还活不活了?”
“歌星也得睡觉吧,他睡我就睡,没事儿。”
“没事儿他能给你那么多钱?什么病呵?”
“没病,就是有点抑郁。”
“抑郁最麻烦了,你可小心点。你先试试,不行我帮你辞去,没钱妈妈这儿有,咱生意不景气是不景气,怎么也够你花着玩的。”
“那您就给我投酒吧吧?”
“零花我能做主,酒吧还得你爸做主。我现在就跟他说?”何北老妈桃子说着就拿出手机。
“不用!我伺候几个月歌星钱就够了,让他投还不够听他骂我的。”
给歌星当助理何北激动是激动,第二天早上还是何东把他叫起来的:“你今天不是开始上班吗?”
何北腾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啊,你怎么才叫我呀?”
“你让我叫你了吗?”
何北跳下床:“得有眼力架儿,我昨天晚上背护理常识来的。”
何北穿着裤衩背心就窜到车里,边开车边刮胡子擦脸和刷牙,然后开始穿衣服,不但动作高难,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怕让警察给瞄上。
好不容易准点赶到医院,歌星迈克陈四十多岁的助理冯承正站医院门口挺着急的样子在等他呢,何北赶紧过去叫了声:“冯助理……”
冯承转身就往里走:“你怎么才来呀?”
何北紧跟着他:“没迟到吧。”
“你应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