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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北京青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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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些……”何东说。

“那你们都在这儿听听。”

“到底怎么了。”何北又问。

“你郑建叔叔从来就没做过假账,这是诬陷!”

“爸爸,您应该劝他不要负隅顽抗,那没用,要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放屁!什么都没干,处理什么?”

“没干,调查组来调查他?”

“根本就没有什么调查组!”

“秘密调查,他当然不知道了。爸爸,咱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发小儿就包庇他。”

“他到底犯没犯罪,政府一调查就知道了。”

“就是,明天我要上庭作证,正好也是帮助政府调查他,没什么不对吧,爸?”

“不许去!”何守四命令。

“凭什么?”

“凭我是你爸!”

“当爸的也不能凌驾法律之上!”

“这是一圈套,吴瓒玉用三十万买你做伪证。”

“谁做伪证了?我是那种人吗?何东何西何南,你们说我应不应该去上庭?”

“没那三十万什么都好说,有那三十万就麻烦。”何西说。

何南问:“上庭能随便不去吗?”

“说实话就行。”何东说。

“爸爸,您今天还说吴瓒玉是贤妻良母呢,怎么她一揭发郑建叔叔,您就说她是做伪证了?您现在就可以告诉郑建叔叔,吴瓒玉其实是为了他,为了给家里多留点财产才这么做的。”

“到底怎么回事,有法律在那儿,你反正不能上庭!”何守四说。

“别的您可以说我不懂,上庭作证是公民的义务,您还真管不着!”

“你要敢上,我就没你这儿子!”

“早不想给你当了,有你这么个爸我觉得丢人!”

何守四上去就给他一耳光子,何东何西何南赶忙上去阻止,何北捂着脸就冲出屋子。唐娇在门外听着呢,差点被他撞个跟头。

何北开车就要走,唐娇站在打着大灯的车头前拦着他喊:“带着我!”

何北开着车,委屈地跟唐娇说:“吴瓒玉为了郑建叔叔都跟调查组的人好了,你说她能诬陷郑建叔叔吗?”

“如果我是你老婆……”唐娇说。

“别刺激我行不行?”

“早晚的事儿。我要是你老婆,我发现你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我是不是应该先劝你去自首?”

“吴瓒玉就是想多留点钱,这能理解吧?他们小孩那么小,而且对郑建叔叔也好,吴瓒玉在外面帮他活动,他在里面呆不了几天就能出来东山再起……”

“你想指望一二奶等郑建出狱,那不是做大头梦吗?”

“也不是什么二奶,就是岁数差得多点,也不是太多,二十岁吧。”

“这里猫腻大了,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我能有什么事呵,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呵?绝对不是拿自己小命儿跟法律过招的主儿。”

“哼,主要过得太多,底气不足了。”唐娇说。

“那我也没磕药。”何北不服气。

第二天上午,何北在法庭门口看见何守四,何守四瞪他一眼向大门走去,何北追上他说:“爸爸,您放心……”

等着爷俩相继开着车回来,何东何西何南正在家等结果呢,何守四一进屋就嚷嚷开了:“哼,还让我放心,我能放心的了吗?”

何西叫他:“四叔您坐下说。”

“不坐!”何守四说。

何南说:“反正何北也没事了……”

“没事?没事就好了。”

刚才一直坐炕上低着头的何北抬起头问:“我有什么事?”

“还有脸说?”

“四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呵?”何东问。

“吴瓒玉和她的情儿柴生准备到新加坡生活,柴生以虐待宠物罪名将郑建告上法庭,并让何北作证捡到郑建的包,包里有假账,他们想趁法庭调查假账期间,把已经都变更名字的房产账户全部卷走,何北就是他们的帮凶。”

何北小声嘟囔:“我不是。”

何守四瞪了他一眼:“是替罪羊。”

“就是我捡到的,我又没胡说。”何北说。

何守四指着何北:“还犟嘴,差点被吴瓒玉送进监狱!那柴生最后承认了,他说只要何北拿了他们的钱,就算上了他们的船。等调查清楚郑建被无罪释放后,何北就该进去替他们蹲着了,找不到他们只能让他当替罪羊了,因为他说不清楚吴瓒玉为什么要给他三十万盘酒吧,这就是贪便宜的下场。吴瓒玉和柴生当场就被抓起来了,郑建准备起诉离婚。”

何北这一跟头栽的让自己心灰意冷,因为吴瓒玉被抓,他把保安的活也辞了,没脸在绿园小区露面了。就着这由就跑去找叶坦,就跟孩子受了委屈要找妈妈哭诉那意思差不多,找个美女同情自己那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坐在叶坦客厅的沙发上,叶坦给他冲了杯速溶咖啡跟他说:“其实你不是被骗,是自己骗自己。你能看出吴瓒玉这么借你钱不合理,但是你更愿意相信她说的假话,因为你想白要她那三十万,是不是?”

何北捧着杯子都把咖啡送到嘴边了,一听这话又停住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坦笑了:“给你讲一故事,有一老头儿,特别老了,有一天他坐在河边钓鱼,听见有人说‘把我拿起来。’他到处看,没看见人,就继续钓鱼。然后又听见有人说‘把我拿起来。’他再看发现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只青蛙在跟他说话。青蛙说,把我拿起来来,亲我一下,我就会变成你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然后成为你的新娘。老头儿看了一会儿青蛙,然后把它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青蛙在他口袋里喊着,傻瓜,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你只要亲我一下,我就能变成你最美丽的新娘?老头儿说,以我这样的年纪,我还是愿意要一只会说话的青蛙。”

“这傻老头儿。”何北打心眼里替老头惋惜。

“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是一个人的智慧,有智慧的人……”

“知道,就少摔点跟头呗。有的跟头值得摔,比如这老头……”

叶坦又笑了:“你为什么活着?”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呗。”

“那对自己可太不负责了。”

“我能干什么呀,没学历。”

“没学历也能有生活目标,想想吧。这题过了,我才同意帮你成材,要过不了,我就不管你了。”

“别,我都掉坑里了,你怎么也得拉我一把。”

“自己爬上来吧!”

何北抑郁这都什么事儿呵,没人管他了,还让他自己往上爬,这坑那么深怎么往上爬呵。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倒霉,这吴瓒玉也是,借钱就借钱吧,还非要弄个上庭,得,自己栽局子里不说,连累得他酒吧都开不成了。这酒吧要开张了,他吆三喝四的多威风……

大早上,何北正做着当酒吧老板的梦呢,何东何西何南一起推他:“起来!起来!干活了!”

“你开车跟我收礼品盒去。”何西掀开他被子说。

何北把被子往头上一裹:“今天我休息!”

何南又把他被子掀开:“不行!快起来!”

“四叔要走了,你还不快起来?”何东说。

何北抢过被子又把自己捂上。

何守四说:“何东,你们给我好好管着他!”

何东何西何南异口同声:“是!”

“还以为真给我长脸了呢,没想到差点进局子。”四叔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今天他们的分工是,何北何西收礼品盒,何东何南帮前进灯泡厂连厂长的儿子连民。他们已经跟连民约好的中午在灯泡厂小平房办公室见面,等何东何南到的时候,连民已经在屋里等他们了,这孩子长得挺壮,板寸头,一脸的青春痘,脸部肌肉还不怎么协调。“怎么样呵,”何南往他旁边一坐便问道,“现在老师看你有笑脸了吗?”

连民得意得一笑,露出孩子气:“那是一定的,尤其是教数学的,丫居然怀疑是我抄的……哥,你们不是就想白用我爸那仓库吗,用,我批准了。我爸听我的,只要我不是我们班最后一名,我让我爸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何东何南对看一眼,这孩子不傻,冰雪聪明。

“我们不是想白用,就是想跟你爸爸他们合作,他们出仓库,我们出技术。”何东说。

“我懂,”连民说,“跟白用是一个理儿。要不是对你们有好处,你们凭什么白给我补课?”

何南强调:“我们不是白用,是想跟他们一起做‘军式健身营’,以后能赚的比单靠仓库租金多好多的钱……”

现在这九零后真不能小瞧,人连民说什么:“你们肯定不是光为我爸他们着想才跟他们合作的吧?你们喜欢这块儿地,仓库大小正合你们的意,听说我是我爸最大的心病,想靠帮我把他拉下水?告诉你们,这招还真管用,我爸昨晚跟我妈说私房话让我给偷听到了,他一是想多留你们一段时间帮我,怕我又走回头路。二他还真挺喜欢你们那什么军式健身营,所以你们对我好点,有戏。”

“我们对你够好的了。我们哥四个给你补课,你这是什么待遇呵?”何东说。

连民说:“还可以做的更好。”

“那我们就需要提示了。”何南说,现在跟小屁孩打交道是真够累的。

“比如我要没时间做那么多功课,你们也不用费那么多劲儿教我,直接帮我做了就行了。”这孩子是给杆就爬。

何东直接就拒了:“我们不干那种事。”

“还没看出来,我特讲义气,你们要帮了我,甭让我费劲儿,还能得好分儿,告诉你们下周你们的军营就能开张,信不信?”

“信。不过,我们宁肯这辈子都不开张,也不做那事。”何南说。

连民狠狠地吐出一字:“装!”

“赶紧着,有什么功课需要帮忙的?”何东问。

何东何南在屋里帮连民做功课呢,门外就有人说闲话了。那以厂为家的老工人,原来在厂工会也负点小责的老许就跟连厂长说:“厂长呵,可有反映说你为了儿子,拿咱们厂的利益做交易……”

他那老搭档老樊也跟着帮腔:“咱厂的人可都闲着呢,这要到上面参你一下,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虽说没什么实权,咱好歹也顶着个厂长的名呢。”

“不是因为他们给我儿子补课,我还真准备试试这健身营,要弄得好,大家每月发上几百的奖金多好,比让仓库这么闲着不强。”连军说。

老樊劝他:“你又多拿不了几个钱,值得拿自己的乌纱帽冒这个险?”

“就是,万一搞不好,你背黑锅不怕,再让你下岗,你更没功夫管你们家那小子了。现在不管怎么着,咱不缺吃喝,时间一大把,还有一顶能唬人的乌纱帽,这小子眼瞧就高中毕业了,托人找工作的还不得靠你这乌纱帽?”老许也说。

连厂长一想也是,话糙理还真不糙。可怎么跟这几个孩子说呢,人一趟一趟的来给儿子补功课。唉,谁让他没权呢?谁让他没钱呢?

连厂长把何东何南请到一小饭馆,不顾他俩的阻拦点了一桌子的菜:“吃吃吃,赶明儿叫上何西何北,请你们吃高级的。”

“您这是干什么,有事咱就说事儿,不用这么破费。”何东有了不祥的预感。

连厂长举起啤酒:“喝,喝。”

何东何南俩人对看一眼,然后喝酒。

“设备我们负责,您不用担心。”何南说。

何东说:“广告我们也管了,小广告大广告,设计分发我们全包。”

“连民我们会一直管下去,他挺灵的。”何南说。

“还挺好学,上个大专没问题。”何东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快成二人转了。

连厂长说的挺沉重:“对不住小兄弟,连民你们甭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哪儿的地方好赶紧租下,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这打击挺致命的。

何南马上说:“您不是挺喜欢这项目吗?”

“是喜欢,”连厂长说,“可我们经不起失败,什么都不干没人说你,干砸了我可能连饭碗都保不住了。我跟你们没法儿比,我有老婆孩子,我得养家糊口,我儿子这样,将来也指不上他。不是我倚老卖老,我年青的时候比你们还能折腾。现在在家庭面前,在几张嘴面前,自己都没想法了,就是熬日子。”

何东何南没想到连厂长拒得这么快,还真廉政。

这边厢哥儿几个这几天快愁出毛病了,怎么办?要真有合适的地方,他们能在灯泡厂这么吊着吗?

那边厢,丁香在何西的电话攻势下约权筝一起去B市看看他们,权筝特想跟丁香去B市看何东去,可她跟何东到底算什么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分手后的思念叫犯贱。

丁香也不知道怎么好,俩人就在大街上遛着,想辙儿。忽然,丁香叫了起来:“我有主意了,这回你别把自己当权筝了,就当精神病……”

“精神病?”权筝恐怖地叫了起来。

“你是没看见我们医院那帮精神病,想干什么干什么,真正活出了一自由的境界。”

“就跟别人都不存在一样?”

丁香点头:“一往直前,爱你所爱。”

“然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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