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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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酒吧你还真不能盘。”何南说。
“那老板跟吴瓒玉认识。”
“认识也不能少要七万。”唐娇一听吴瓒玉那火就往上窜。
“你们说这是坑,我有什么让人图的?”何北说。
唐娇冲口而出:“你那吴瓒玉想让你给她当二爷?”
“你没完了?”何北盯着唐娇急眼了。
“口头同意盘?”何东问。
“签了一合同,等过户的时候再给钱。”
“走走走,咱们现在去看看,没给钱还有挽回的余地。”何东说着就下炕。
“不许去!你们就相信我一次怎么啦?”何北有点着急。
“我们能那么不负责吗?”何西说。
“走,我也同意去看,”唐娇更来劲儿,“没准早被警察看上了,他们这是金蟾脱壳呢。”
何南也跳下炕:“对,这话有理,走!”
何北一看全要去,也拦不住了,再不把大家捋顺点儿,上那儿再给他找点事儿麻烦,所以赶紧说:“咱们可说好了,你们要去行,要我说的都属实,你们就跟我干?给我撂个话,要不我现在就搬走,我走我的独木桥,不是,我走我的阳关大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发了,你们就干眼红,我栽了,也牵连不到你们。”
何东看了看大家:“你们意思呢?”
何南说:“想着能在你酒吧铺我的广告,我忍痛同意。”
“我不同意。”唐娇说。
何北喊着:“少数服从多数!”
唐娇拉何西:“何西,你什么意见,咱要二比二怎么办?”
“咱们为了帮何北,得冒这个风险。”何西说。
“到我酒吧干成风险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何北气得说,“叫上叶坦,就她能理解我,她要同意你们谁都不敢说个不字。”何北急中生智想起叶坦这根稻草,叶坦肯定不会让大伙一起欺负他。
唐娇首先反对:“我不同意,咱们家的事凭什么让一外人定?”
“不叫她我就不去,你们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何北说着就要脱鞋上炕。
“耍赖!”何南骂他。
“打电话问问,她要愿意去又有时间就叫上她,何南去接。”何东说。
何北说:“我去接!”
“她同意我不同意你也开不成!”唐娇放话。
“那咱就试试!”何北更狠。
何北把何东他们几个先放到“青春”酒吧,然后自己就去接叶坦,在车上就跟叶坦沟通上了:“你说我想自立好不好?”
“好呵。”
“我开酒吧就是我自立的第一步……”
“那他们为什么反对呢?”
“小瞧人呗。”
“不相信你能把酒吧开好?”
“反正不管我干什么,他们都说不行。他们现在想干你提的那个军式健身营,为了帮助我自立,你要说不干了,让他们跟着我干,他们能听你的。”
叶坦笑了:“不会吧,他们干吗听我的呀?”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挺把你说的话当回事。所以你要想帮我,没准就能帮上。不管怎么样,你就试试,为了挽救我,不让我当终身啃老一族,你就帮我一把吧?”
叶坦跟着何北就进了“青春”酒吧,焦老板看见她眼睛一亮。
何北介绍:“这是我一姐妹。”
叶坦矜持地跟焦老板打招呼:“你好!”
焦老板特亢奋:“想要什么随便点,今天哥哥我请客!”
“哟,还哥哥?”何北这受不了,“叔叔都叫小了。看见吗,那桌是我几个堂哥,他们准备跟我干酒吧,等不急了,今晚儿就先来过过眼”
焦老板用下巴点着唐娇:“那女的跟你没关系吧?”
“我前女友。”
“明白了,”焦老板说,“吴瓒玉为什么给你这么下力气,你属满大街撒目型,多多益善。”
“有女孩在这儿,说话文明点儿。”
叶坦尾随何北加入坐在酒吧一角的何东他们,唐娇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少多管闲事!”
何北瞪了唐娇一眼:“今天谁都甭惹我。”
“咱们是不是到威虎山了,全说黑话,我都听不懂了。”何南说。
“什么是黑话?”叶坦问。
唐娇马上给她一句:“中国人还听不懂中国话?”
叶坦笑着:“所以我才问呢。”
“以前有一京剧叫‘智取威虎山’,那里面的土匪……”何西解释。
何南说:“我给你上网找个英文版的解释发给你,先说酒吧的事,咱们需要知道什么才能决定何北这酒吧是盘还是不盘?”
“叶坦支持我自立,她说了,军式健身营的事什么时候做都行,是不是叶坦?”
叶坦笑了。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何东说。
“那行了,”何北说,“酒吧你们也看了,谁愿意加入告诉我一声就行。唐娇你别生气,好好帮我管着服务生,我可以用我的脑袋跟你打赌,我跟吴瓒玉现在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不信,你就看,我让你监督还不行?”
“我们要对这个酒吧做一个全面的了解。”何东说。
何北又生气了:“不嫌累你就了解吧,看看咱们现在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度都到什么份上了,骗你钱是坏人,给你钱还是坏人,可悲!”
何东又说:“我们还要找吴瓒玉聊聊,全方位地了解一下这个人。”
“那不行,你们一怀疑,人家撤资怎么办?”何北说。
唐娇说:“她要真想帮你撤什么资?何东他们找她聊肯定能给你加分儿。”
何南补充:“还要到派出所查查这酒吧有没有什么不好的记录。”
“上网可以查这酒吧的口碑。”何西说。
何北悲愤:“本是同根生,就这么治我,真狠呵,杀人都不用刀,直接就挖坑了,叶坦,你看见了吧,他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好呵,你不是要自立吗,只有调查清楚了才能保证赚钱,只有赚到钱你才能自立,你说是不是?”
唐娇看叶坦的眼睛变柔和了。
何北不服气把手举了起来:“反对何东的举手?”
大家都看着他乐,谁都不举手。
第二天,他们分工,何西到小区敛礼品盒,何东何南到前进灯泡厂跟留守的连军厂长谈合作的事。
坐在灯泡厂那间小平房办公室里,说了半天了,那连厂长还没听懂他们的意思:“你们是要租这仓库做军式健身营?”
“不是,我们不是租,是要跟你们合作。”何东耐心费劲儿地解释着,把自己的理念植入别人的思维轨道还真不容易。
“跟我们合作?”
“是。”何南说。
“你们有多少启动资金呵?”
“我们以技术方式入股,你们出场地,两家分成。”
“就是你们不出租金了,我们还得跟着你们冒风险,做的好分点钱,做的不好分不着钱,不用我们倒贴吧?”
“您这是把眼睛盯在租金这点固定的钱上,”何东说,“有点保守。咱们这个做好了,可以连锁,那就财源滚滚了。”
“不行,要不你们就租,要不你们就上别的地方租。”连厂长比较认死理儿。
“你们这地方已经闲置一年零两个月了,这是资源的极大浪费,闲着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你们不心痛吗?你们这儿要真是有人租着,我们让你们退租跟我们合作,那你们是有风险,怕赚不到钱,把租房的还给赶跑了。现在这地方闲着,以前闲着,以后还得闲着,跟我们合作你们什么都不用出,什么风险都没有,就干等拿钱,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我早都激动地恨不能现在就签约了。”何东继续忽悠。
“你们是我们看中的几个地方之一,好好考虑考虑,有意向的话给我们打个电话。这是我们的名片。”何南边说边递给连军一张自己昨天晚上画的名片。
连军看着名片念道:“加中军式健身营。”
何南说:“您好好感觉一下这军式健身的魔力,咱们这是为那些高端白领准备的,他们成年累月地窝在那水泥方格里,人都颓成没感觉的橡胶人了。咱们‘啪’给他们打开一扇豁亮的大门,加入我们的集体,加入我们的训练,让他们感到集体的力量,让他们感到自身的能量,让他们能重新生龙活虎起来,您想想就跟要死的人突然拿到救命的药一样,他们能不蜂拥而至吗?”
“你们要租,要是长期的,我们可以给你们优惠价。”连厂长死活不开窍。
何东何南只好走人,用的是欲擒故纵那招儿,想让连厂长追出来求着跟他们合作,可他们俩出了厂门半天了,故意走的特慢,何东直问何南:“出来没有?”何南迅速回头扫了一眼:“没有。”
“是不是偷偷跟着咱们呢?”
何南再看一眼:“没有。”
俩人颓了。
其实不是连厂长自己不愿意,是他做不了这主。留守人员几十口子,都拿着比社会救济多不了仨瓜俩枣的几个钱,都指着出租这仓库给大家挣外块呢。没人租,大家都认了。你厂长要敢免费让别人使,那大家就能齐心合力把你家砸了。
何东何南刚走,一直溜墙根偷听的老工人樊师傅和许师傅就进了办公室跟连厂长聊上了,“哼,小屁孩还想占咱们便宜。”老樊说。
老许说:“我们都听见了,这仓库不定哪天上边脑子一转就给用上了,跟他们合作,哼,想的美。”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咱们能损失什么?他们能把仓库搬走?”连厂长的心还真被何东他们给说活泛了。
“不行,”老樊急得直摇头,“咱们宁肯让它闲着,也不能让这帮毛孩子拿去瞎折腾,再给烧了,要是租的,他们得赔,一合作,咱就干吃亏了。”
老许也说:“跟他们合作,能给咱们派什么官儿?还不都得听他们的,怎么分成,咱们知道他们挣多少。说了个归齐,他们就是想白用咱们的地盘。”
“其实他们的创意我还真觉得不错。”连厂长说。
老许说:“不错什么呀?谁下了班不想回家躺着,还军式健身?要有人来才怪呢,你可不能同意。”
连厂长挺纠结,老工人的话不能不听,可这仓库没人租,跟何东他们试试没准还真能赚大钱呢。
何北也没闲着,想着还得等他们调查完他才能盘酒吧就窝心,这躲了一个爸爸,来了仨爸不说还加上一妈,唐娇,这都什么事儿呀。越想越呆不住,他就请了半天假先帮何西收礼品盒,又买了烤白薯去跟叶坦套磁,如果,叶坦何西再加上唐娇都能跟他一头儿,何东何南那两只小螳螂就挡不住他的酒吧开张了。想着,他又去接唐娇下班。
开着车,何北就开始做思想工作了,即洗脑:“天天来接你下班,还没感动你呀?”
“没。”唐娇说。
“准备什么时候感动呵?”
“没日子,你目的不纯,且得考验呢。”
“你不是挺喜欢做酒吧的吗?”
“还不能变呵?”
“你要不想管服务生,当我助理也成。”
“老娘对封官许愿那套特有免疫力。”
“看在咱俩原来的情分上,你支持我一下怎么了?”
“没说不支持你呀,我就是要跟吴瓒玉先过过招再说。”
“你的心能比针鼻大点吗?人家可是好心。”
“毛主席说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做什么你才能支持我?”
唐娇使劲儿想:“好象什么都不行。”
车开到院里,何北气得从车上一跳下来就喊:“开会了!开会了!”
何东何西何南都从男生宿舍出来:“什么事呀?”
何北大模大样地问:“调查得怎么样呵?”
何西说:“网上关于这酒吧的口碑一般。”
何东说:“派出所倒没什么不良记录。”
何北得意了:“哼,白费劲儿吧?”
“我们找吴瓒玉聊了聊,她要借你钱的理由没说服我们。”何南说。
何北死心:“行,我今晚就搬走,咱们彻底分道扬镳。”
唐娇说:“干吗,搬吴瓒玉那儿去?”
“还有一问题……”何东说。
“不听不听。”何北捂着耳朵就要进屋,被何南一把抓住:
“不听也得听。”
何东就说:“这酒吧的价要的太低,市场价应该是三十八万到四十三万,现在才三十一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西,把丁香姐找来,怎么也得给他们看看病了,太难伺候。借你钱还得有他们感觉舒服的理由,酒吧价太低也不对,那我说五十八万你们要吗?告诉你们,你们要不是精神病我不姓何。”何北说。
何南说:“那你得小心点,精神病杀人可不判刑。”
何北瞪了他们一眼:“反正我明天就签了,叶坦支持我,反对我就是反对她,你们想明白点,尤其是何南,不还惦记着放长线钓大鱼呢吗?”
“可惜的是,钱已经让我们给存上了,不是你的名字。”何南说。
何北一听急了一拳挥过去,被何南抓住。
何东说:“钱会给你的,但我们要调查一下吴瓒玉和酒吧焦老板。”
何北气得在院子里挥上拳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