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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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老假装比别人活得明白呵。”何北就烦何西老说不中听的话。
“她是不是在洗钱?”何东说。
“你们干吗都把别人看得那么坏呵,好人这世界上还是有的,正好还让我碰上了。”
唐娇说:“你要跟她没一腿我不姓唐。”
何北瞪了唐娇一眼:“两腿都有了怎么着吧?”
唐娇抓起炕上一火柴盒就点钱:“我烧了它们!”
何南抓住唐娇的手:“别,待会儿把咱们一块烧了,不值。”
“你们不愿意跟我干甭干。”何北说着就要系上放钱的布包。
何东说:“慢着,不跟你干也得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行了,咱们现在讨论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的问题,礼品盒咱们还做不做?”何东问。
“不做,有几个大学生想做,咱们让给他们得了。”何南说,他属于那种激情燃烧的快,灭的也快的主儿。
何西说:“我做,养活不了大家怎么也能养活我吧?”
何北趁机把钱包好:“你们就打肿脸充胖子吧,我酒吧可过时不候,到时候别后悔。”
何东最后决定是:“何西还做礼品盒,人手要不够,叶坦还可以帮你,我和何南开始做别的。”
何西说:“我还可以叫丁香过来帮帮。”
“你能一天没女人吗?”何北给了他一句。
何东赶紧:“得,打住!旺季咱们赚了三万,淡季赚了八千,共三万八千,就是说咱们往下走选择多了一些,不用只干零投资的了。现在有几个选项,咱们看看做什么好?”
何北笑了:“三万八跟零投资真没什么区别。”
何东没理他:“我和何南聊了聊大概有这么几个,做盒饭,做饺子,卖包子,教武术,开补习班……”
唐娇不能让这事就这么算了,她一贯的热血青年:“何北我跟你说,你今天要不说实话,明天我就找吴瓒玉打去!何东咱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家里放着这么多钱,你们能睡踏实吗?你们知道这钱上是不是有人血是不是有人命?”
“多大点儿事呵,瞧让你给说的,你干脆直接给我送派出所得了。”何北不屑,“吴瓒玉老公触犯法律了,偷税漏税,关键证据是我捡到的,我就需要上庭的时候把这事讲一遍就行,就这么点事儿,犯什么罪了,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句话就值三十万,这里面要没事才怪呢。”何南说。
“两回事,人家早就把钱借给我了,她老公是刚出的事。”
“别忘了这女的是二奶。”何西说。
何北生气:“又是你,老显摆你聪明,二奶怎么了?二奶也是人。”
“是狐狸精。”唐娇说。
“做不做证咱另说,这钱咱肯定不能要!”何东说。
何北急了:“凭什么呀?权筝的钱你不让用,吴瓒玉的钱你凭什么还不让用呵?不仗义,就想用我的车就逼着我跟你们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
“你现在就可以走,没车我们可以走路,没准哪天我们还可以买辆破车呢,现在我们有钱了。”何东说。
何北咬牙切齿:“忘恩负义!”
何南一下把何北装钱的布包抢到手:“行啦,钱到手啦!”
何北过去抢:“给我!”
第一十七章 干什么都不容易
当我们为明天穿什么鞋子而烦恼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没有脚的人。我们经常被一些小事困扰,也偶尔会遇到无解的挫折,当我们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时,却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完全可以象那些没腿的小男孩一样,活出自己的精彩。
到底干什么好?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下,树叶如翡翠般闪闪烁烁的。何东带领何西何南叶坦在某小区门口打出“绿色环保,回收礼品盒”的条幅,还真有住户零零星星往他们这儿送礼品盒。淡季生意如此不堪正视,下一步到底干什么呢?
叶坦跟他们几个建议:“咱们可以把这个让给大学生做?”
何东说“还真有大学生问过我想不想转让。”
“那正好,送人家得了。”何南说。
“别急,等你们决定干什么了,我这边再撤也不晚,我给咱们挣出基本生活开销,怎么样?”何西说。
“我有一个特好的主意,国内白领现在流行健身吗?”叶坦说。
“更热衷下馆子。”何西说。
“那咱们可以忽悠,可以引领,把健身理念植入他们的大脑里,你觉得我们应该开家健身中心?”何南说。
“咱们钱可不够买器械的。”何东说。
“不用买器械,”叶坦解释,“咱们可以开家军式健身营,纽约白领现在特热衷这种健身,叫作Bootcamp,就跟部队训练一样,要爬杆,爬绳梯,跳障碍……”
“不用买设备?”何南问。
“找人做就行?”何西也问。
何东很冷静,马上想到:“租地方得要钱。”
叶坦说:“可以跟人合作,别人出地方,咱们出技术。”
“哟,我们有技术吗?”何东没底儿。
何南接茬:“马上上网学呀。”
“我有一顾虑”何西说,“不是说不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创业吗?”
何南热血了:“咱这次还争取零投资,不花钱咱就不怕试。”
“那赶紧上网查查看B市有没有这玩艺。”何东说。
“没有,”叶坦说,“我查过,全中国都没有,咱们现在需要查B市高级白领都集中在哪儿。”
“再在白领集中的附近找地方?”何西问。
叶坦点头。
“怎么样,咱们干不干?跟卖饺子包子比这个有什么优势?”何东说。
“这个新鲜,全中国头一份儿,卖饺子包子薄利多销,累不说,还得跟人争地盘。”何南说。
何西说:“先期投资小,咱们输得起。”
“那咱们就决定做这个了?”何东说。
何西何南点头。
何东就又说:“那何西,你晚上赶紧给闹出篇军事训练是一般健身不能比的几大好处,要引经据典,让那帮开健身房的气得干瞪眼也没辙。”
“接旨——。”何西拉长声音喊着。
五人高兴地一起击掌:“Bootcamp!”(军事健身营)
这时候,何北同志正单练在“青春”酒吧里谈生意呢,酒吧焦老板直说何北:“都快白送你了小兄弟,怎么着呵买不买呵?不是到这儿逗咳嗽玩的吧?”
何北赶紧解释:“真想买真想买,不过我得跟我爸爸商量商量……”
焦老板使劲儿把手拍何北肩上:“都谈到这份上了,想溜不行,打电话叫他来!”
“他,他不在这儿,在北京呢。”
“现在打电话商量!”焦老板可不是善茬儿,“给你价儿的时候可就问了你了,真有心我们才还价呢,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价钱合适我肯定买。”
“现在这价怎么样?”
“还算合适。”
“拿电话来,我给你爸爸打。”焦老板说。
焦老板在电话上跟何守四说,您儿子何北看上我们这酒吧了,我们给他一吐血价,我们不敢就这么卖给他,希望您能过来给他把把关?也让您知道我们这酒吧买卖怎么样,是不是经得起您的审核。
跟焦老板说完,何守四马上就给何北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焦老板不干了,要价多少。何北告诉老爸,人干了五年了,腻了,想歇歇,要价三十八万,现在同意三十一万就卖给他。
何守四马上说:“不能光图便宜,我马上就过去一趟。”
这是怎么个茬呵,他过来干什么呀,那得多乱呵,何北紧着拦:“您就不用过来了,您要不同意我就不买了。”
“要真是物有所值咱也别错过,我要给你投钱我就得去看看,咱不能随便扔钱。”
“谁跟您要钱了?我有钱,有朋友借我三十万。”
“借你钱?”何守四不淡定了,“你看着不象值得信任的主儿,为什么借你钱呵?”
“人家愿意帮我,您就甭来了,我就盘下得了?”
“你妈妈一直让我去看看你……”
“您甭来,我妈那边儿我跟她说。”
焦老板看何北挂上电话:“你爸爸同意了?”
何北点点头:“既然吴姐挺看好你这儿,我就盘下。”
“我把合同弄出来了,咱俩签一下就成。也甭找中介了,帮你省一笔钱,我找个熟人把户过了,你再把钱给我,有吴瓒玉做介绍人,咱也甭讲究那么多了。”
“行。”
“刚才怎么想溜?”焦老板问。
“一想要用吴姐的钱盘酒吧,有点发怵就想撤。既然你这么不依不饶的那我就豁出去了!”何北说,哥哥们外加唐娇的话他不是没想,想了,想不出会有什么事儿,反正一赚了就还她,能有什么事儿?
何北签完合同走了,焦老板马上打电话告诉吴瓒玉:“我们俩签了。”
“多少钱?”
“三十一万。”
吴瓒玉立刻说:“那我补你七万。”
“您这么帮他我都感动了。”焦老板绝对话里有话。
“甭让他知道。”吴瓒玉假装听不出来。
“那是一定的。”
何北签完合同就开始激动地不能自己了,跟谁去吹呢?何东何西何南?哼,都不行,他们得立马跑酒吧跟焦老板掰斥,非把合同弄作废了才踏实。找叶坦?她要一高兴问这钱从哪儿来的,她那聪明劲儿一上来,以为吴瓒玉喜欢他何北了,那更不好。最后还是选中唐娇当最佳倾诉对象。
所以,唐娇下班一出快餐店门口就听见何北按喇叭,她稍微拿了一下,何北就开始连续按喇叭,一副不把警察招徕不罢休的劲头儿,她只好上车了。还没等她说话,何北就跟背绕口令似的把盘下酒吧的事儿以百分之九十的渲染加上百分之十的事实告诉了她,然后得意地问她:“怎么着,真不上我那儿去干?”
“不去!”唐娇那话横着就出来了,还真滚刀。
“可没卖后悔药的,放着酒吧领班不干,在快餐店耗体力?”
“那是,架不住老娘乐意。”
“那咱俩可就算正式分道扬镳了?”看酒吧诱惑不了唐娇,何北就上“情”了。
“想的美,你还在老娘的手心里攥着呢。”
“行行行,不让你阿Q一下,你也不能让我顺顺当当开张呵。”
“你让我阿Q我也不让你开张。”
哟,何北这才发现挑了半天,这倾诉对象还真出大麻烦了:“别胡闹,你让我发了,我还能时不时接济你一下。”何北又上“物质”了。
“老娘不稀罕,你要敢用那吴瓒玉娘们儿的一分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有什么招儿都亮出来,来一个我拆一个。”
“那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何北心里这后悔呵,找谁不好,怎么找了她?
他俩到家的时候,何东何西何南都在炕上查有关“军事健身营”的各种信息呢。“听着听着”何西嚷着,“你们看这么说行不行,军式健身的好处是集体同时做活动,提高人的竞争意识,忍耐力,韧性,反应速度,挑战体能底线,这些都是健身房自己在器械上练根本起不到的作用。”
“不错呵,”何东说,“咱们这事的关键就卡在租金上了,租金要高咱们只能放弃,就在咱们这院里做盒饭卖得了。”
“不是说了不付租金,咱技术入股吗,我现在已经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请复员兵当教练,六到十二个人一组,由教练带着做各种强体力训练,每次一小时,基本上训练完,学员都不能动了,达到锻炼体能,彻底休息大脑的目的。”何南说。
看何北和唐娇一起进来,何东他们仨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何南问何北:“快定,跟不跟我们做?在哪儿开我们都基本定下来,连做活的木匠都谈下来了,现在就差场地,有一灯泡厂在出租他们的仓库,就是租金太贵,刚才给他们打电话了,不降价。”
“能理解,一帮留守的小干部们就等着靠这仓库发奖金了。”何东说。
何西说:“没事,咱再找,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好的项目,能没人慧眼识金?”
“怎么样你?”何南又一次问何北。
何北拿足了老板的劲儿说:“我酒吧已经盘下来了,跟着我干吧!何东想赚钱,帮我管酒吧怎么也能赚着钱吧?何西想多点经历,帮我管钱,这工作不是我谁能给你?何南想吸引投资商,咱酒吧就挂上你的拐棍广告,想画多大画多大,墙不够咱往顶棚上撩。”
“钱在我这儿你怎么盘?”何南问。
“早拿走了,加拿大小傻。”
何西说:“你一脚已经进坑里了,还想拉我们下水?”
“不愿意甭跟,弟弟我已经仁至义尽。”
“几十万的事你也不找我们商量商量?”何东说。
“地点好,生意好,价儿更好,三十八万的价愣让我砍到三十一万,再给商量没了,我亏不亏呀?”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酒吧你还真不能盘。”何南说。
“那老板跟吴瓒玉认识。”
“认识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