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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后宫心计-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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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婢。。。奴婢不该放肆。”冯佑怜缩回手,想站直。

高炜又拉着她入怀,环抱着冯佑怜纤细的柳腰,低声笑道:“朕又没说你放肆了,让朕看看你受伤的脚踝,上次朕看见你在院子里翩翩起舞,宛若蝴蝶,真是惊艳极了。如果就此受了伤,以后朕岂不是少了一只会飞的蝴蝶仙子?”

“啊。。。奴婢没事,只是刚刚没站稳才不小心崴了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冯佑怜想推开高炜的禁锢,岂知那高炜的双臂强而有力,自己越是挣扎它就越紧。

“皇上。”韩栾看着两人一拉一扯,于是走过去轻声说道:“夜深了,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高炜抬手勾起怀里的美人,只见面若桃花,眼横秋水,眉扫春意,樱红小嘴轻轻咬着下唇,甜憨小舌闪出一滴蜜液。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怕吓着了她,高炜恨不得俯身好好吸吮一番。

“韩栾。”

“奴才在。”

高炜不舍地松开手,笑道:“曹美人的事打点妥当,免得还让宫女费心劳神的。”

“是,奴才知道怎么做了。”韩栾恭恭敬敬地回道。

“安排上等宫女房给冯佑怜休息。”

“奴才遵旨。”

冯佑怜不敢直视眼前男人,但是打从心底感谢他对曹美人的厚葬。虽然不明白他适才这么对自己是有何目的,可是如今她的整个心都被激起千层波浪,无法平静下来。

她第一次这么接近这个男人,他的笑是千万妃子梦寐以求的恩赐,可是他却总是对自己发出暧昧的信号。一双明若曙星的俊目,寒光炯炯。虽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令人望而肃然起敬,绝不敢以容貌秀丽而亵之。

“摆驾。”高炜冷笑地高喝一声,然后离去。冯佑怜忘了害怕,忘了她还有脚伤,只是痴痴地看着男人离去,心魂不知不觉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

高炜是走了,离开了怡红堂。小小怡红堂虽然没了主人,却异常地热闹。暗夜下,一道不寻常的身影也随之消失。蝉儿见皇上已走,于是也跟着走进来。搀扶着精神恍惚的冯佑怜坐下休息。

冯佑怜看到蝉儿才回过神来,她对着蝉儿欲言又止,蝉儿也是心思缜密的人,自然看出冯佑怜的顾虑。她端了一些吃食过来,说道:“都凉了。”

“蝉儿。。。”

“怜儿无需多言,蝉儿知道。只是蝉儿还要提醒一句,小心隔墙有耳,今日是我发觉了,万一下次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我一时大意。”

“怜儿放心,我们也是好姐妹。我知道你对曹美人有情有义,光是这份情谊,蝉儿都佩服不已。蝉儿敬重像怜儿这样的人,所以今晚的事情就当是一阵风,皇上一来,起了狂风,就刮走了。”

冯佑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其实就是一阵风,韩公公不是还亲自去检查了吗。”

“恩。”蝉儿笑着应声。

***

“皇上深夜去看曹美人?”华林园里的弘德夫人半夜召见了赶来的青儿,听到她禀报的事情,心情更加凝重。

“哼,真是匪夷所思。人活着的时候倒不见皇上这么晚还想着去看她,现在人死了,皇上跑去看什么。”弘德夫人好奇地喃喃。

“夫人,青儿说了,那灵堂一直都是冯佑怜守着。”琉璃提醒道。

“哦,那我明白了。”弘德夫人冷哼说道:“皇上不是去看死人,而是心里惦记着活人。”

“青儿还说冯佑怜靠在皇上怀里伺机勾引。”琉璃咬牙切齿地啐道:“看来,这个女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自己主子一命呜呼,尸骨未寒,她就想着如何勾引皇上,攀龙附会。夫人,得小心她。”

弘德夫人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冷声道:“哼,还不都是胡太后的诡计,她一声令下。惹得后宫鸡飞狗跳,一个贱婢都以为自己能爬上龙床贪得皇后之位。不行,现下时局实在对我不利,皇上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之前胡昭仪是太后的侄女我都能让她输得一败涂地,想着一个曹昭仪,一个还不成火候的婢女,我岂能容忍他们嚣张下去?”

“皇后之位,除了夫人还能有谁敢相争?”

“琉璃,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想到冯佑怜,我不得不提起她。”

琉璃蹙着眉,暗叫一声:“董夫人?”

“没错。”弘德夫人阴冷地笑道:“这只不叫的狗是时候咬人了。”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二十四章 赵福暴毙

第二十四章 赵福暴毙

寒风瑟瑟,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不敢怠慢。依然是迎风灿笑,勉强开出几朵花蕊。曹昭仪坐在园中石亭,喝着热茶与身边婢女谈笑。不远处,琴月领着一个公公匆匆忙忙地走近石亭。曹昭仪眼角一亮,挥着手吩咐:“你们退下吧。”

“是。”几个宫婢缓缓退出来,正巧琴月与公公已然来到。公公不敢抬头,走了进去只是跪在地上,抖索念叨:“奴才赵。。。赵福叩见曹昭仪。”

曹昭仪嘴角向上扬起,冷笑道:“还不快扶着赵公公。”

“是。”琴月赶忙上前拉起赵福,然而赵福支支吾吾地说道:“谢曹昭仪,奴才跪着就好。”

“赵公公这么喜欢跪?”曹昭仪又笑问。

赵福低着头,全身都在颤栗。他岂会不知,眼前这个曹昭仪就是昔日那个曹蓉蓉,现在可好,什么怨气,怒气都能撒在自己身上。如今召自己前来,一定没好事儿。新帐旧账,他都必死无疑了。

“算起来,赵公公与我还真是老相识了,我记得刚进宫的时候赵公公就对我特别关照。”曹昭仪狞笑着说道:“这些,赵公公应该还没忘吧?”

赵福咽了一口唾液。慌张地应声道:“奴才,奴才。。。”

“赵公公与我的渊源可不止这些。”说着,曹昭仪干脆站起来,走到赵福身边,厉声说道:“拜公公所赐,我可是历经了人间最难得的经历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赵福忍不住叩着头,哀求道:“曹昭仪饶命啊,曹昭仪饶命啊。”

曹昭仪用力抓住赵福的衣领,将他的头抬起来,对着一脸恐慌的赵福喝道:“饶命?哼,我知道,不能怪你,你也是奉命行事。”

赵福频频点头,想为自己解释。

“是谁出的主意,要你将我带入内廷阁?”曹昭仪低吼着问。吓得赵福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

“说。”曹昭仪没耐心地嚷道。

赵福为难地喃喃自语:“奴才。。。奴才。。。”

他怎么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管说与不说,他都是死路一条。难道我赵福今日已经是活到了头,也罢,谁让自己偏偏惹上了新主。

“曹昭仪刚才也说了,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哼,是不是陆郡君?”

“曹昭仪,那个时候您是真的有嫌疑,所以才会。。。”

“啪——”曹昭仪气愤地扬手掌掴,喝道:“我有嫌疑?谁跟你说我有嫌疑?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了。三更半夜就将我带入内廷阁,受尽折磨。我在内廷阁的时候早就听说了,你们根本就是想我死,是不是?”

“奴才不敢,奴才将曹昭仪交给秦妈妈就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奴才当真不清楚啊。”赵福想推得一干二净。

“带秦妈妈。”曹昭仪白了一眼赵福。

秦妈妈被宫婢夹着走进石亭,一见跪在地上的赵福,自己又吓得双唇直哆嗦,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地:“老奴。。。叩见。。。曹昭仪。”

曹昭仪瞅了一眼秦妈妈,而后说道:“赵公公可是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看来想我死的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宫女咯。”

“曹昭仪恕罪啊。老奴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奴没想过要。。。要陷害曹昭仪的。”秦妈妈慌张解释。

赵福回首瞪了一眼秦妈妈,又道:“秦妈妈折腾宫婢的事情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手段极其恶劣,在宫里已经是臭名昭彰。曹昭仪被其折腾一定是她的主意,跟奴才没关系。”

“赵福,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给我暗示,我怎么可能会折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现在倒好,你想推得一干二净。哼,你说我臭名昭彰,那你呢,你自己还不是一肚子坏水,欺负宫里这些小辈宫婢奴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秦妈妈豁出去了,大声喊冤。

“你。。。我什么时候给你暗示了,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赵福嚷道。

曹昭仪不耐烦地皱着眉心,刚要开口制止他们的对骂,谁知这个时候石亭外面也是站满了宫婢。为首的女人愠怒地说道:“这像什么话,两个奴才在御花园里破口大骂,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

石亭中的人赶忙望过去,曹昭仪咬着牙隐忍着怨气,良久后才带着宫婢们迎上去。

“陆郡君福安。”曹昭仪俯身请安道。陆令宣瞥了一眼身前的女人,闷哼一声,说道:“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这里乱叫,原来是一群奴才不知好歹。”

“赵福叩见陆郡君。”赵福抱着一线希望大声说道。莫非陆郡君是来救自己的?

陆令宣挨着石桌坐下来,小静立刻看茶。曹昭仪一直盯着陆令宣的一举一动,猜不出她究竟想干什么,于是走过去冷冷开口:“不知陆郡君前来何事?”

陆令宣不屑地看了一眼曹昭仪,说道:“我派人寻赵福,后来有人禀报说是被曹昭仪带到这里来了,既然如此,我就过来看看咯,看看曹昭仪有什么好差事交托给赵福这个奴才。”

曹昭仪把眼一横,对着陆令宣坐下来,说道:“找赵福来自然是有事,怎么?陆郡君难不成也有事找他?说到交托的事情,想必陆郡君自己心里也有数。只可惜。事情办得不怎么样,看来,这个赵福还是得受罚。”

陆令宣冷眼扫过去,迎上曹昭仪凌厉的双眸。这个女人与曹素素不同,恐怕不好对付。

“陆郡君饶命啊,陆郡君饶命啊。”赵福听到还是得责罚自己,于是卯足最后的胆量,对着陆令宣开始求情。

“住口。”陆令宣大喝一声,站起来冲上前嚷道:“你的命在我陆郡君手中,岂能随便让人蹂躏?”说着,她又回首对着曹昭仪,说:“既然曹昭仪知道他是为我办事不牢,那真是费心让你教训了,我这就将他领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慢着。”曹昭仪走过去,瞪着陆令宣,说:“赵福的事情我也不会罢休的,有些人想置我于死地,岂知我福大命大,两次从鬼门关闯出来,古人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恐怕要躲在被子里哭了,因为。我,曹蓉蓉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俎肉。”

陆令宣气得全身发抖,碍于众人之面,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干笑几声,反讽道:“那好,我就睁大双眼,看看你的福祉究竟有多硬。你别忘了曹素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琴月暗地里拉住正想发怒的曹昭仪。

“赵福,还不快随我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你办,跪在这里跟一些贱婢争吵。真是有**份。”陆令宣不等曹昭仪说出气话,自己已经转过身来,嚣张地带走赵福。

“主子,别气了。”琴月待陆令宣一干人都离开后,赶忙上前安抚曹昭仪。

“你刚才拉住我干什么?她现在从我这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走赵福,以后我还怎么管束这些奴才?”曹昭仪埋怨道。

琴月不慌不忙地解释:“主子想想,陆郡君能保得了赵公公一时,一定保不了他一生。只要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在宫里根本就没人会留意这些。”

“怎么说?”

“适才奴婢算是听出了些眉目,当初一定是陆郡君派赵福陷害主子,使得主子深陷泥沼还差点断送性命。既然如此,这赵福就是关键人物,他知道得太多,自然是个祸害。而今,他不但是主子的心头刺,想必也是陆郡君的心头针。不取之,岂能安心?”琴月凑近曹昭仪耳边狡黠地嘀咕。

曹昭仪闷笑点头,恍然道:“这一招不错,去掉这个赵福确实令我省心不少,既然能栽赃嫁祸就给我做得好一点。”

“是,奴婢知道。”

曹昭仪冷瞟一眼石桌上的食物,又道:“我有个法子。”

***

公公房里煮着一大锅食物,散发出的菜香勾起了无数条馋虫。几个小公公个个瞪着眼珠子,恨不得那食物能马上下肚。

赵福忙着搬弄食物,一边乐呵呵地说道:“怎么?还不来帮帮忙。”

“是,是。”小公公们赶忙从门外跑进来。

“本公公我今日大难不死,呵呵,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赵福一边说一边为其他两个公公斟酒。

“赵公公福大命大,听说那曹昭仪眼睁睁看着您被陆郡君带走了,一句话都不敢吱声。”小公公笑着说道。

“我呸。”赵福冷哼一声,喝了口酒,说道:“她以为登上枝头了,能飞黄腾达了,能为所欲为了,其实还不就是个纸老虎。只要陆郡君一句话,她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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