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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执子手,床上搂-第65章

小说: 执子手,床上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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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你是谁?替别人求情?朕觉得你该替你自己求情,让朕网开一面放过你上下几百口人才是。赫舍里,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这样只会让朕更加讨厌你!你该好自为之。”

他骑着的高头大马掉转头,狂奔着离开,她看着马儿离开的方向,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他是多么的恨她,不想她死,却不再以曾经的心情对她,她在他眼中已经是多么不堪的女子了吧。

她发着呆,坐回到马车上无力的倚在那里。马车开始行驶,马车外有人轻敲了几下窗沿:

“容若兄安好。”

她掀起帘子一角却看到那人的背影,竟然是他。原来,刚刚说的不是他。

“驾……”曹寅一夹马腹,快速的朝着玄烨去的方向而去。

“谢谢……”凝结在嘴角,明知道他听不见,她还是想说,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鄙视她的,即便是不说她也能感觉的出来,在这个保守著称的地方,她这样的女子,该是令人极为不耻的吧。

放心了,她常常的喘了口嘘气,虚脱般的瘫软了下去,一边是睡在那里的孩子,看不出长相,该是极像他的吧,想着想着,竟然有泪不知不觉的跌落了下来。

孩子,让你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氛围中,是额娘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额娘的错,额娘会努力的补救,你要健康的长大,快快乐乐……身体早已被掏空,她实在太累了,昏昏迷迷中就如同昏死般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门外飘起了鹅毛大雪,她正在望着窗外的腊梅发呆,又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起某年的某天他抱着她两人偎依在窗前看着满天的星辰,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她的心情,他的眼睛就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的闪耀在她的心上。

她弹那首极为忧伤的曲子《红豆曲》,眼泪凝在眼角。身后听见脚步声,她却没有回头。

“臣妾说谁这么美的冬雪御花园里观景,原来是姐姐,弹出如此忧伤的曲子,莫不是因为皇上昨日没有去姐姐的寝宫。

姐姐莫要生气,都怪妹妹忘了提醒皇上昨夜是十五……”

她起身,面对着他与紧随身侧的敏格,眼角一热却掩藏的极好。笑容温婉却难掩落寞:

“怎么会,妹妹说笑了……”

“乱说,皇后自来是识大体,又如何会做这些心胸狭隘之事。”他打断了她,曾经他从来不会打断她讲话的,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笑着静静看着她,眼睛里永远是腻死人的温柔。可是,世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就是‘曾经’。

她低下头,掩饰红了的眼眶。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倔强的人。

“莫打扰皇后娘娘的奏乐之心,敏格你随朕去养心殿……”

“臣妾遵旨。姐姐,妹妹伴架去了。”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苦笑。有些事,是埋藏在记忆里的,直至蓦然回首时才发现竟然恍如昨日的感慨。就如同有的人,是适合永远放在心底的,怀念那些最初的美好。

“怪了,同样的曲子。朕却怎么也听不出从前的旋律了……看来是人生厌,作什么都遭烦了吧!”

站在后面,听见他的话,她这么倔强的一个人竟然瞬间崩塌了一般。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厌烦,他对她已经到了厌烦的程度……

眼前突然停住一双龙纹镶着翠玉的金玟靴子,她已经来不及抹去眼泪,他冷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抬起头来!”

她没有动,他的手钳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用力捏着,她只能任由他抬起对上他冰冷的双眸:

“你哭什么?”

“没什么,只是回首过去越多,却发现失去的越来越多,心里难免会难过。”

“你终究还是后悔了?知道有朕的宠爱有多重要了?”他微微睨着眼看她,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可是却让她看了更为心痛,更为难过。

一身龙袍狐裘大氅显雍容华贵。他弯下腰,衣裾曳地他却毫不在意,她的睫毛在轻轻颤动,恍如蝶翼振翅,她突然觉得他的脸好陌生,好害怕,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庞上给她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他邪魅的笑了:

“可惜,你发现晚了,朕再也不稀罕了……”

“放我走吧……求你,让我离开……”不爱我,就放我走,不要让我这样生不如死。

“好,朕曾经这么疼你,对你百依百顺,也不差这一件……不过好歹你与朕恩爱一场……朕送你一份大礼……来人。”

很快,身后的侍卫抬着巨大的盒子在她面前。

“你要走,朕准了,不过,朕会让你永远记着这一天;就如朕会永远记着你……一样。”

盒子打开,是容若!

容若静静的躺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嗓子里有东西塞住了,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连哭都没有半滴泪,她扑上去摇晃着他,希望他能突然跳起来跟她说这是假的,可是他却只是毫无表情,僵硬的一动不动任她撕扯都毫无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这是你欠朕的!你欠朕的又何止这些!”他的双眸带着睥睨万物的鄙夷,眼神像是利刃般犀利无比的撕裂了她。

“不……不……”她竭斯底里的抱着头跪在雪地里哀嚎,可是躺在那里的容若,静静的,纹丝不动。她觉得她要疯掉,全身都疼得好像要死去。

☆、第八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嗯,衔接上章的,那是梦境。禅保证会给大家一个特别的结局……

          

第八十八章

从养心殿到坤宁宫;曾经与她一起走过的时候;每次都会不由得感慨这段路好短;如今却发现这条路真的可以再长一点,因为每次都走到了坤宁宫外也就代表他要回头了。有条路他警告自己无数次一定不要走过转角;因为转角的另一边除了伤害就是欺骗。

回到养心殿;不断提醒自己认真的批阅面前的奏折,可是脑海里不断的重现的是她的脸,她红着脸颊在那叶小舟上大声的呼喊着着‘我爱他,我爱这个男人,那么你的,你爱芳儿吗?’“我跟玄烨,到此一游,说是寻乐;解闷消愁,哪知遍野,只有猿猴,遥望群山,一锅窝头。”欢声笑语都还似在耳边,同样的人同样的景却再也寻不回当初的心情,那是多美的画面,如今却破碎寻不到一丝完美,会议越美,却衬托的他愈加愚蠢。

不去想,努力的集中精力去看奏折上的字,可是奏折上的字也成了她临摹的诗词“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

猛地将奏折合起,他闭上眼睛,疲惫的倚着身后的椅背,疲惫不堪。

突然一双小手给他揉起了太阳穴,他微微睁开眼。

“苏茉儿你不是在慈宁宫陪着皇祖母,今个你怎么过来了?”

“老祖宗说让奴才多来陪陪皇上。”

“朕批阅奏折不喜欢人在旁边,你是知道的,你去歇着吧,朕有事再喊你。”

她呆呆的看了他好一会,才低下头,声音委屈而轻微:

“奴才告退。”

苏茉儿退下,手指狠狠的扣紧掌心,你不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不喜欢人在跟前,只是不愿她在跟前罢了。之前,明明赫舍里不喜欢他,他还是千方百计的找理由把她留在身边。如今她的冷落她的处境,想当初从老佛爷那里看到那碎了的血玉镯她的心里就一阵酸涩,曾经他的额娘去世的时候,她也在身边,她看着她将这枚血玉镯留给他,让他传下去。她以为他给她婚礼的那天会亲自给她戴上,却没有想到让赫舍里阴差阳错的给搅了局,如今看到这枚血玉镯,他终究还是给了她,给了别的女人,这些,让她如何能不怨恨?

赫舍里你让我怎么认输,输给一个毫不用心的你!

看着她红了眼眶退下,他叹了口气。是的,他是不愿意见到她的,或者他心里有隐隐的有些许埋怨,如若不是她拿着那碎了的血玉镯给他看,他就不会相信她的话,就不会质疑赫舍里曾经的真心,就不会现在让恨意覆盖了回忆,甚至恨自己。恨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如何自己会不痛苦,会不难过?

门外李德全进来后给他添茶,看他闭目养神,动作极为小心翼翼。他等着他开口,李德全斟完茶却转身要出去,他不得不说这奴才的的确是不会揣摩圣意,比起他师傅梁九功还差一大截啊!他睁开眼睛:

“你去哪?”

李德全虽然慢半拍,但是也得梁九功的真传,立刻意识到主子潜意识里要表达的意思:

“回皇上话,奴才跟张太医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瞧病刚刚回来。”

“嗯,张太医人呢?”

“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小阿哥身体很好,微臣仔细给小阿哥检查过虽然不足月份但是身体各方面营养都很好,只要得到仔细的照顾应无大碍……”

看来,那个男人把她照顾的很好。想到这里,浓浓的酸意泛滥。

“咳咳……”他开始咳嗽,李德全趁他喝水的空隙给张太医使了个眼色,张太医立即察言观色。

“但是,微臣给皇后娘娘把脉的时候,微臣发现娘娘体内经脉糟乱,身体很虚,臣已经写了药方给太医院,只要按时调理应无大碍……只是……”张太医开始冒汗,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这对年强的小夫妇关系微妙,这一看着实是不好猜测端倪,只是不知道如何谨慎用词才不会刺激到这年轻却有为的皇上。

“只是什么?说!”他皱起了眉头,年轻的脸上英气十足。听他的用词,竟然让他失了耐性。

“皇后娘娘刚刚生完孩子就感染风寒对刚刚分娩的身子伤害极大,况且又整日抑郁寡欢……”

他手中的杯子突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心浮气躁再也听不下去:

“你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朕之前的堕胎药对孩子可有伤害……”

“皇后娘娘喝下药庆幸还未被腹中的小阿哥吸收,显然是受惊过度再加心情波澜起伏太大造成了早产的征兆,所以臣贸然断言阿哥是未受药物危害,只是皇后娘娘有呕血的征兆,臣怕皇后娘娘即便是调养好,将来也难以再孕龙种……”

李德全闭上眼睛,等着主子的暴怒,过了片刻却只听到一句:

“退下吧!”

重重的一声叹息在这样空旷的屋内格外的有感触,李德全看着他的表□言又止。当初执意要除去她腹中胎儿,那对她来说与赐毒酒无恙。亲手在她的心上钉上一枚钢钉,自己如何不心疼?要她喝的是他,现在悔不当初却死不承认的人又是他。哎,何苦!

“好好的怎么会感染风寒!她还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皇上当日返回宫中途中,娘娘一定要掀着帘子……”李德全小心察言观色,娘娘是想看着主子后背的,他都看得出,难道主子会不懂?

“她又要骗朕了,骗朕她难过,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

“主子,去看看娘娘吧,皇后娘娘自从宫外回来,就高烧不退。”

“不去,李德全,朕最近是不是让你太清闲了!”

李德全关上门冲着师父摇摇头,没用。梁九功低下头,该怎么回话?

月上枝头,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为他踱上了一层耀眼的银辉。他已经在坤宁宫外徘徊了半个多时辰,回首的越多,就怕失去的越多,走进去的动力就又少了几分。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喃喃道,曾经这是他对自己倾心的形容。如今,真的是寻不回当初的心情了。

突然听见她竭斯底里的呼喊声,他再也来不及犹豫,直奔她的房间。

赫舍里在睡梦中看到纳兰容若的尸体,她悲痛大哭,喊着他的名字,大声的质问着梦中一腔仇恨的玄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容若……”她突然一下坐起来,喉咙深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灼烧般的疼痛,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带着火热的气息。

难地掀开沉重的眼帘,脸上还挂着泪,门外冲进来的下人都因看到某个明黄色的身影和他周身散发的力气跪了下去。

赫舍里因为长久的哭泣和突然进入的光线而感到刺痛,眼前的光线很快被一抹黑影挡住,光线暗淡下去,她很快适应;脑袋里来回播放着之前的记忆,清明无比。 原来,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噩梦而已!

她抬起头对上挡住刺眼光芒的人,眼睛顿时瞪大。他的表情越来越清晰,手心里的汗也越来越重。

“赫舍里,朕最后一点容忍都被你给消耗殆尽了!”

她恍然,刚刚她在梦中喊着纳兰的名字恰巧都被他听到了。他侧着身子,微微闭着双目,一阵阵冷风从门外吹进,他却纹丝不动,她发现自己突然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话。

他转身就走,她伸手去捉他的胳膊,掉下床榻她爬过去拉住了他的下摆,那金丝的边缘如此真实的触感竟会在这一刻咯得她心疼。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从前,他说她不愿跟他解释,什么都是他向她分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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