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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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直到梁九功附到自己耳朵上说,鳌中堂有话要代为转达,她犹豫了片刻,难不成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这个鳌拜和孝庄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趁康熙跟大臣说着什么,无暇顾及她,她跟了梁九功进了旁边的一个雅间。从里间出来一个人,不是鳌拜,却是鳌拜的儿子。
他一副嬉笑的脸,让赫舍里芳儿不自觉的便皱起了眉:
“敏格现在可好?”
“那丫头做的孽如此之深能好到哪里去,说起来还要谢谢娘娘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困扰。”
“本宫听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敏格不方便见本宫,皇上还在等着本宫……”她突然生出一丝诡异,整个房间除了她就只剩下他,引领她而来的梁九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瞧瞧退出去。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你来见我呢?你整个酒席之间跟本公子眉来眼去,皇上可是一直看在眼里,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拿一个空礼盒来给我阿玛,那礼物岂不就是把你自己呈上来了,我替我阿玛享用也说得过去……”
赫舍里突然心一沉,她明知道是不该怀疑玄烨的,可是刚刚瓜尔佳东莱说的却每个都是实情,而这梁九功又明明是他的人。如果不是他,最有可能的人便是……糟糕,是孝庄陷害她!她想直她于死!
瓜尔佳东莱走了过来,
“你刚刚喝的茶我可是加料了,你怎么眼睛还瞪这么大……待会就留着你的精神跟本公子好好玩玩吧!”
果然,她马上觉得浑身都软了起来,立刻意识不清,可是她现在紧急时刻,根本不能放任自己这样倒下去,她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冲他冷笑: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本宫,那么你就错了,以本宫的性格自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如果敢过来,本宫大不了与你玉石俱焚!”
“你以为只有你不怕死吗?告诉你这中堂王府每个人都想你们死,特别是你,因为不是你,我就是皇上的大舅子,我们鳌府又怎么居索尼之下!就是因为你个贱人,我们才会遭受那么多的耻辱,今天不,现在,就让我从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赫舍里除了冷笑,直觉得意识的模糊,赫舍里这次不可能死,因为历史上的她还有好几年好活,可是,现在看来难道她真的要遭受如此耻辱,怕自己昏过去,她反手将钗□了自己的腿上,立刻鲜红的血伴随着剧烈帝痛涌了出来。
“你还真是有胆识,不愧连敏格这丫头都斗不过你,让本公子尝尝你的味道。”
他扑过来她的衣服,她绝望的望了望关闭的门窗,心生一股子绝望,罢了,这本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吗!伸出手来将钗朝着心口扎进去,突然飞进一个石子打得她的手一偏,钗掉下去的同时,纳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窗而入。
不知道为何,那刻,她的泪水汹涌而出,之前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害怕,现在她觉得眼睛都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了,这一刻她不是什么大清的皇后,她只是一个懦弱的随时会遭受厄运而亡的生灵。
纳兰容若将瓜尔佳东莱摁倒地上抄起拳头,被锁着的门突然震开,赫舍里昏迷前看到到的是明晃晃的袍子,和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你是朕的妻,是朕唯一的妻,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朕都只有你一个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的,但是她清醒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鳌拜挥拳打向早已面目全非的儿子瓜尔佳东莱,然后听见鳌拜质问着:
“东莱你个孽畜,你怎敢!”
她目光逐渐清晰起来,循着明晃晃的衣袍往上,那绣着明黄金龙的衣服然后是看到他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神却是冷漠怡然,当她看到他身后低头垂首的梁九功那刻,她的心里现在不仅清晰了,而且跟明镜似的。
“你有何话可说?”冰冷的声音,昨夜所有的温情徐徐仿佛都成了隔世之秋。他手里拿着的却是她亲手绣的荷包,他一下扔在她面前。
她伸手拾起,上面竟然绣着她飞闺名,单单一个‘芳’字,另一边竟是‘莱’。她的唇角绽放的笑容苦涩无比。当日她绣这个荷包是因为他跟她要了N次,她绣好了外形,准备两边绣上‘紫气东来’却不料绣上的第一个‘来’字何时加了一个草头。
心里一沉,别人这盘棋恐怕已经布置了很久,这个‘来’字摆明了是陷害她跟瓜尔佳东莱有私已欲加之罪逃避不过,突然想起救了她的容若,扫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他:
“你把容若怎么了?”
“到了现在你还惦记着他的安危,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你到底把容若怎么了!”
“赫舍里你放心,朕不会让他死的,就算让他死也会给你殉葬的!”玄烨的眼圈红了,杀人般的泛着红色。
玄烨话音刚落,鳌拜突然红了眼眶伸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赫舍里的脸上,赫舍里本就刚清醒,力道十足的这一掌下去,她的脸肿的基本上就不能见人了。
很快他一脚又踢了下去,踢在她的腹上。
“赫舍里氏你可知罪,你让皇室蒙羞,可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她的眼睛始终在盯着玄烨,玄烨却始终不肯看她一眼,手紧紧的握拳。她一口血吐了出来,她用力的抓住衣裙下摆,不肯出声,喃喃自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既要如此,我成全你……”
现场很静,瓜尔佳东莱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可怜啊,同是这场利益的牺牲品,虎毒不食子,连亲儿子都可以拿来做炮灰,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假夫妻也真的没什么了。既然,今天他玄烨要靠牺牲她来保全江山,那么她就成全了他。
“没错,鳌拜你说的没错,本宫与你爱子私情已非秘密,你纵容儿子来与我私会难不成这个还有假?你当日曾说过要将大清江山送于东莱与我,你难不成想要矢口否认不行?!”
“你……你诬赖老夫!老夫什么时候说过此话?!”
“鳌拜,口说无凭,你何尝不是这样,你说没说过此话这事皇上自有定夺。”
说到此,玄烨冷眼看她,然后背过身去:
“将赫舍里和瓜尔佳东莱押到宗人府,鳌中堂禁足。”
“臣谢主隆恩。”低头,鳌拜的眼睛中却瞬间闪过阴狠。
明黄色的身影闪出了房间,赫舍里闭上了眼睛,她没有上囚车,却中途被人扶进了轿子。手上碟链,让她冷笑,没有想到她赫舍里也会有今天,聪明一世,不与任何人为敌,却终是被人做了这无辜的弃子。刚想到这里,
有人掀了帘子,掀帘子的人竟然是苏茉儿,她不是应该在慈宁宫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颦眉,就看到了康熙的龙袍一角。
“你可曾真心对过朕?”他的额角青筋突突的似要跳出来。
“有。”她笑,跟她曾经交心的人是玄烨而不是康熙皇帝。
“如果要朕信你,你曾真心以对,那你吃了这枚药,如果你说的是假话,立刻就会穿肠而死。”
“皇上,你是不信臣妾还是不信你自己?”话音落,她将手中接过的药丸吞进腹中。
“你说的没错,朕不信自己,可是朕宁愿自己不信你!当那么多的证据放在眼前,你知道朕怀疑自己是多么苦的一件事!”
她低头,只觉得腹中有股热气四窜,凭直觉,这绝对不是毒药。她刚要开口问,喂她吃的到底是什么,突然外面一阵纷乱。
紧接着,马车外突然传来厮杀声,外面的慌乱反而让她清醒了起来,或者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就这样离开,即便是不能回到过去,也可以重新投胎不是。她冷眼看着低眉垂首的苏茉儿,苏茉儿面无表情却让她猜到了许多的事情。
“苏茉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不怕本宫死了拉你做垫背?”
“娘娘刚刚吃的药是保命的良药,可以护住心脉,本是老祖宗让奴才给皇上送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可是皇上念到娘娘受伤了,身体虚弱,顾将药相赠。”
小丫头说话很有水平,说是‘相赠’,弄得好像她根本就是个外人,估计苏茉儿心里堵得难受吧,她心情大好:
“皇上重情重义,我们夫妻自当有难同当,你一个奴才倒是做好奴才的本分才是。”
“奴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皇上,我们中了埋伏。”
“对方多少人?”他沉稳的模样,已经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临危不惧的帝王,不得不说这样的他的确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者。
“暂时无法估计。”
这次外出,并非游行,所以带出来的人本就不多。
“皇上,您还是先跟苏姑姑先行一步吧。”
“是啊,皇上,您这样以身涉险让老祖宗知道,又不知道有多少奴才要受罚。”苏茉儿放下了手里的帘子,她冲着赫舍里诡异的唇角上扬,她是在炫耀吗?她才是配跟玄烨挨在一起的人,下人都明白她的身份远远高于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娘娘。
“梁九功你带一支队伍带苏茉儿先走,如果苏茉儿少了一根汗毛提脑袋来见朕。”
赫舍里在轿子里,突然笑了,他何尝真心对过她呢?生死面前她苏茉儿的命比她值钱的多。
“皇上……”
“皇上……”
“抗旨者一律斩首示众!”
“遵旨!”
“皇上……”
文章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小玄子真的有些可怜……可怜兮兮的,用了真情,发现了木有?第五十八章
马车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不断的有箭射在轿子外层,穿透了轿子露出尖锐碟尖。
赫舍里突然着,这弓箭再深一点,她就躲不过了,就解脱了。突然帘子被掀开,玄烨坐了进来。他伸手将她唇角的血擦去,那么细心,仿佛在看一副珍贵的画。
“赫舍里,不管你对朕是虚情假意来迎合还是也曾真情流露,但朕今日想要对你说朕的心事,朕怕不对你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当日你问朕为何舍弃敏格而选你,朕如果说是因为对你着迷入了魔障你可信?”
赫舍里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趁这个机会来说这些话,如果今天就是要和鳌拜决一死战的话,岂不是与历史记录不符?
玄烨看她颦眉,伸手触上她的眉心,刚刚鳌拜一个耳光将她差点打懵了,同样那一巴掌是打在他的心坎上。
“朕对你自来是真心以对,不管你信不信,今天的局,真的不是朕设的。朕虽然很想找个合适的理由给鳌拜定罪,可是绝对不会用牺牲你去换取。”
“朕会除去他,他对你动手的时候朕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雄过……如亲身经历,朕或许是一个阴狠的人,但即便是再铁石心肠,对你朕还不至于如此狠心。”这话她是信的,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以他的为人决不至于。
那一对如星幕般的眸子,深邃幽然,她想说她相信他。可是,这双眸子里所承的柔情最终不是给她的,是给另一个女人的,她在意他的话,他对苏茉儿的在乎她什么时候开始介意了……那另一个可以为自己舍命的男子容若又置于何地?
“皇上,不管你信不信,那个荷包是臣妾曾经想赠与皇上的,本是‘紫气东来’四字,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
“赫舍里,朕知道你用你的命帮朕,朕定会除了他,但是朕不许你随便拿你的命来开玩笑!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朕的,是朕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送她去深山回来的途中遭到突击,当时他就下定决心,如果可以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排除万难娶她!
他的认真让她不敢不信或者说不能不信,可是他没有表明白对她话的信任,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好笑:
“皇上你还是不信我……”
“在你眼里朕真的就如此不堪吗?朕信你,只要你肯说,朕就一定信,可是自来是朕跟你解释,你可曾跟朕解释过一次半次?”
他不知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剑,他举起,一下竟然劈断了她手上的链子。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将手里的剑塞给她:
“这一仗朕没有把握能够突围成功,你带着防身。如果朕……我是说朕如果真的不幸遇难,你可以凭此尚方宝剑离开皇宫,跟你想跟的人过你想过的日子……”他说的很牵强,看得出有多不愿,多不心甘情愿。她想走,他都不在了也没有必要留着她受苦,就放了她,给她自由。
然后,他放下了帘子。没有看到她的神情,她张口欲言的模样。
“纳兰容若,朕命你遣送皇后娘娘回宫,朕要看到发丝无损的皇后。”
“臣遵旨!”
她掀起帘子还要说什么,马车却疾驰起来。她透过马车的一侧窗口探出头去看他,身后的玄烨一身黄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望向马车的方向,眼中竟然是一种难以自控帝痛。
原来,他也是这般用心的一个人,可是,她突然乱了,什么时候开始用心谍他的每一句话了?
“容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不是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