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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宫心为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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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应着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他便看着地上那朵已被踩过的白花,口中喃喃:“芙儿,是你知道我要用人,便送她来找我的吗?白兰花,当日的誓言,是你要这般提醒于我吗?”

安德刚将蝉衣交给了个黑衣人带着退去了后,就听到房内主子唤自己的声音,急忙应着进了房间。

“叫人去查问下,日前是不是有什么公子在醉梦楼里救过这个丫头,查清楚是谁,还有那叫如意的,叫人留下过两日买了她带回来,另外叫大家准备下,咱们也该回去了。对了,叫几个人留在这里给我摸清楚这醉梦楼和那边的醉梦楼是怎么回事,又牵扯着什么,明白了吗?”

“是。”

……

蝉衣看着床上几身华丽的漂亮衣裳,心里乐开了花,那是今天早上黑衣人送来的。

刚选了一身好看的暗花云绸穿上身,还没等配着衣裳换了发髻,黑衣人竟然来告诉她,收拾一下,准备上路。

上路?是不是和主人一起回到钥国然后在他的身边做个宠妾?还是说,自己真的变成个奴婢?不,不会,这么好看的华丽衣裳怎么会穿在一个奴婢的身上,再说了,他奇怪的那份举动,似乎和那白花有些牵扯,看来自己日后还是要多留心了。只不过,无论是钥王的想法还是刑姑的安排,只怕自己都是完成不了吧?因为他可并没急于和自己那般啊。

蝉衣胡思乱想着,将几身衣服收拾起来,扎了包袱,想了想,对着菱花镜将发梳理了下,这才抱着包袱出了屋。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还有数匹马上了鞍,都已经准备好了要上路。几个黑衣人将一些包袱放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昨日的老者还在嘱咐着一些人手脚利索点。

蝉衣抱着包袱站在门口,无聊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就发现好象少了些人,忽又想到昨夜里看着出去了些人,便想着是不是公子还打算去赎呢如意。正在这个时候,房门一开,公子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出来了。

蝉衣刚想凑过去,就看见四下里的黑衣人已经下跪,蝉衣也不敢立着,只有也跟着跪下。

公子抬了手,众人默默地起身继续忙碌,而这时有几位看似驿站里的行官凑了上来与公子小声地说着什么。

蝉衣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在那里瞧着他们说话,很快那几位行官也退到一边,公子则大步上前,行往头辆马车。

踩了脚踏上了车辕,公子似乎终于感觉到蝉衣的目光,向蝉衣处看一眼,说了句话就进了马车。这时有黑衣人跑来叫蝉衣去第二辆马车。蝉衣应着跟着去了,却心里有点失望。

才上了马车坐定,那车里又上来两个人,马车便动了起来,开始上路了。

蝉衣动手掀了窗帘看了一眼,那些行官还在那里恭送,这让蝉衣又开始疑惑,澜国的驿站行官会给钥国的人行礼吗?

她看着前方已经行到门口的数列马匹,那些一脸严肃和冷酷之色的黑衣人,这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等到车子出了驿站上路之后,蝉衣已经明白,自己一定哪里弄错了,因为车队并不是朝去钥国的方向出发,而是朝相反的方向上路了。

难道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公子?

蝉衣没有答案,只能想着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再想到这队伍里根本没出现的如意,想到着急于上路的队伍,她忽然笑了。

错了,他,不是。

蝉衣的笑,惹来了身边的黑衣人的注目。蝉衣将苦笑变成微笑,对着两人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帘子,看着怀里的包袱,轻声的哼起了调子,哄着自己的心。

错就错了吧,这一路我似乎都在错着。

……

马车在路上停停走走的行了十天。这十天里蝉衣都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公子,而没有近前的机会。她也想上去端茶递水,讨好下主人,但是黑衣人会阻挡她。她也想到前面的车上给公子捶腿拿肩,和主人套些近乎,但是她总被按在第二辆车里,没有机会进入第一辆。即便是夜里下榻在驿站或是客栈,她都只是被安排在不近不远的房间里,好吃好喝着,却再也没有与主人相近和对话的机会。

直到第十天。当马车停顿在了“上京”的城门前时,蝉衣才被叫到了第一辆的马车里。

蝉衣整理了下衣妆,扶了鬓出的发缕,上了第一辆马车。

马车里漂浮着香气,主人闭着眼眸斜靠在层层的锦垫软罗上。他的身边有张琴,还有着不少诗书,此刻正在老者的手里被归整着。

“安德,你去那辆吧。到了地方再换过来。”主人闭着眼眸交代着,那老者停了手里的活,应着退出了马车。

蝉衣看着这车内主人这幅休憩的模样,舔了舔唇轻声说到:“奴婢蝉衣见过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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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棋命

“恩。我记得我前面说过,要给你个新名字的对吧。”主人闭着眼,话语虽是平静,但竟没了那寒气,叫蝉衣有些莫名的雀跃。

“是的,主人,奴婢请主人赐名。”蝉衣匐身说到。这时马车也动了起来。

“恩,你且直起身来罢。”

蝉衣闻言直身,就看到主人已经争了眼眸说到:“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主人请吩咐,奴婢自当尽力。”

“今年的秀女中有一位郡候的千金,年芳十六,上容佳貌,善歌舞,会书画,能诗赋,因她性子恬静,又如此有才华,当今太后一见之下,曾称她为‘绝世清莲’。此次选秀还未开始,她却已是热门之选,几乎已是内定之人。你,可有听闻?”

“奴婢以前都在那边的醉梦楼里,如今也是才过来,对于主人说的还不知晓。”

“哦,不知晓……”主人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后说到:“她是个可人儿,却也是红颜薄命,一月前,在大家都准备着选秀之事的时候却忽然得了风寒,不治而去……”主人说着眼神里有点空,那一刻蝉衣似乎感觉到主人在眷恋着什么。

“主人,您……”蝉衣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但终究还是闭了嘴,她实在不清楚主人和这位才女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去了这事,消息一直被压着,没什么人知道,而如今选秀在即,郡侯之女依然被众人期望翘首而待,我欲让你做她,从此享有这‘绝世清莲’之名,入得王宫,你可愿否?”

蝉衣一听到那句“我欲让你做她”这心就不安地跳动起来:那边钥王才要她替代了阮慕珍,这边主人却给她机会做什么“绝世清莲”,而无论哪个都是入得王宫,难道说她注定与王宫有缘?

“我在问你可愿否,为何不答?”主人的手指在膝头轻敲,蝉衣很想立刻就点头,毕竟她是希望过的好,希望出人头地的,只是她忽然想了蓝嬷嬷的提醒,于是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很认真的说着:“主人,奴婢不敢立刻回答,是因为乍闻此意,实在有些意外,一时有些惶恐。主人啊,奴婢虽在醉梦楼里学会了这些,自认也是拿得出手,但听主人所讲,她可是技艺非凡,奴婢倒有些担心功力不及,怕是辜负了主……”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看着你还可以,若你愿意也自然会有人教你一些的,你只许说愿意否?”

“主人,奴婢说了,奴婢一切都听主人的,奴婢自然是愿意的,想奴婢不过是个丫头,竟有如此机缘,可一转身成了大家小姐,这的确让奴婢诧异让奴婢惶恐……主人,奴婢若做了她,只怕主人还有深意,还请主人吩咐,奴婢照办就是。”

主人的唇角微微一扬:“很好,你能想到有深意就好。你听着:你做她入宫就是为我办事,做什么现在我不会告诉你,时候到了自然会知会你,你要记得的就是从今起你就是她,再遇我时,除非我叫你蝉衣的名字,否则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你都不可以称我主人,更不可以让人知道你我之间这个秘密,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蝉衣立马应了。

“把这个记在心底,若是日后让我知晓你漏了底,那我就只好让你从此闭眼。恩?”主人轻微的斜了头颅,眼中的寒冷已经蔓延。

“是主人,奴婢记下了。”

“好,你在这里陪我一会,等会马车停了,安德会给你安排一切,不要问也不要多话按他说的做就是。今日我在这里对你说的话,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蝉衣应了之后,主人点点头,闭了眼假寐去了。蝉衣则在心里盘算着:这几番折腾自己终是被人利用,被人摆布成棋,眼下这公子怕也是算着澜国王宫里的消息,他究竟是什么人?别国窥探之人,还是澜国异动之人?若自己这般进去了,虽不是阮慕珍这样的普通秀女,而是被人注目的人,但似乎都会和宫中可探的消息有关,倘若自己若获得了消息那到底要不要传一份回钥国?以这个新身份吗?再者……小七和青柳已经不在,我又能怎么传消息回去呢?

“你在想什么?”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蝉衣抬了头:“回主人话,奴婢在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呵,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主人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这般看去竟有温熙如春之感,叫蝉衣也有些想着天意了:是啊,天意,我就是棋命吧!

“主人,奴婢现在还不知道新的名字……”

“哦,是我忘了,你从此便是她,叫做贺兰蓉。”

“贺兰蓉,是,蓉儿记下了。”蝉衣刚一说完,就注意到主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再去观察,却已经寻不到变化,反倒是主人对着她点点头后,向窗外看去。

他直了身,伸手拨动了窗帘,看着外面叹了口气,轻声地说着:“落雨了。”

蝉衣闻言顺着看过去,的确可见路上行人的油伞和地上的水花,心中一动对着主人说到:“主人,奴婢给您唱首歌吧。”

主人的嘴角一咧,嗓子里恩了一声便是允了。

蝉衣微微笑着,伸手将一旁的琴架在了腿上,撩拨几音听了音色之后,便以指勾弦,勾出几尾轻飘的音来,似雨落的时候那般清明,却又口中轻哼歌调,这音色便不在单透,便似雨落在了荷叶之上,晶莹而滚动有着一些迎托。

口中哼音一收,手中琴音重重,再启口,便是莺声燕啼合着琴音唱和:“上城初雨一夜落红,春水凝碧,断雁越澄空。挥袖抚琴七弦玲珑,芦苇客舟雨朦胧。那年竹楼,惘然如梦。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皓月长歌把酒临风,倾杯畅饮尽长虹。”动听的音与词,让主人放下窗帘回头看她,而此时她手下琴弦急撩,口中词句竟带起了舞动的节奏:“浮云事尊前休说,弹指间昨日堪留。韶华易逝,岂料星移半昼,蓦回首,舟过群山万重。”琴音忽然一停,口中的急奏之词顿消,只有一句慢吐的轻问从口中滑出:“何处江湖何处留?”

歌声消散,只有勾挠的琴音与马车外的落雨声声砸在心海与地面,泛起水花朵朵。

第二十七章 郡侯

蝉衣就这么弹唱着曲目,身边的主人也坐在马车内,看着她的拨弦,聆听着她的歌声。

当马车停下的时候,老者到了车内,递给蝉衣一件带着兜帽的披风,将她遮掩,唤她随他而去。蝉衣在要下车的时候,回身对着主人认真的磕了个头才下了马车。

此刻已是黄昏,高耸的城墙外被雨雾蒙上了朦胧的烟色,蝉衣想抬眼观望这是在何处,但是身旁的老者却并未给她时间,而是将她带到了城墙脚下的一抬轿子前。

老者并不言语的为她一指,示意她上轿。蝉衣遵照嘱咐上了迈步上轿,轿帘一掀,竟可看到坐处有一封信笺。

蝉衣心中异样,但不动声色的上了轿子。才拿了信笺要看,轿子却起了。她立刻将头凑到轿窗前,掀起那朦胧的纱看着主人乘坐的马车。渐渐地,身边的马车与马匹,还有众多的黑衣人变的越来越模糊。

蝉衣放下了纱,心中有些失落,眼扫到手中信笺的封套上没有一字一墨,抬手便抽出了内里。

素白的信笺上,是龙飞凤舞的墨,书写着寥寥数语。

“贺兰郡侯亲启:弟恭。令爱蓉儿在舍下小住月余,舍下隐林中,虽暮风朝雨清净如画,合其静心之意,但也寒陋不堪,恐是怠慢了令爱。今令爱归还准备选秀大事,若此番有照顾不周,还请兄长见谅。弟敬上。”

蝉衣捧着信笺,仔细的又读了几遍才合了信笺装了回去。她捏着这封信便明白自己这是要回府了。看着朦胧纱帘里模糊的街影,她脑海里浮现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便在想主人的身份,也许就是这个“弟”。

轿子抬着她摇晃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蝉衣就听见一些叽喳的声音,正欲探头去看,轿外就响起了一声唱诺:“郡主归府,进!”紧跟着轿子猛然抬了几下,似是进了府。

郡主?轿内的蝉衣心口一缩:对啊,郡侯之女若是嫡出便是郡主,若是庶出则是郡君,这么说,我现在是嫡出?是郡主?

蝉衣还在激动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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