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怀缱绻-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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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带着一丝现在看来仿佛是太过虚幻的幻想,他王恭冉变 了。变得不再像以前的自己了。他以自己能辨孕脉的高超医术。用在了邪路之上。
因为自己医术出众,又是太后兄弟的私生子。所以,他成为了太医院地首席,那是他努力争取得来地,因为只有成为首席他才能插手去料理所有有孕妃嫔地孕期。
欧阳霓裳早就生下了皇子,王恭冉只需要防着其他怀孕妃嫔不能生出孩子就可以了。
于是,但凡怀有女胎的宫妃,王恭冉都认真料理。但凡,怀有男 胎,一如黄芝林、陈舒莲、叶宛晴,他都会配合着兰悦梓不露痕迹地让她们失去孩子。
作为一个大夫,要救人容易,要杀人,更加容易!
而且,凭借了自己和皇后表兄妹地关系,王恭冉还将许多不方便出面地事情全部榄到了穆华胭的身上。
现在想想,其实穆华胭应该是很信任自己地吧。甚至自己挑拨她和龙天仰关系的话都听了进去,最后,她却失败了,她为了救龙天仰而死了!
而自己呢,自己心里,始终还是对穆华胭怀了一丝愧疚的吧!
……
一路狂奔,赤着双脚的兰悦梓在寒夜中不断地向前冲去。
眼睛被披散的乱发有些挡住了,细白的脚底被石子儿划破了,额上适才磕破的地方还在渗出鲜血……这些,兰悦梓却并未去管,只是捏紧了手中的金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亲手了结了自己心中的怨恨!
眼看就离婀娜宫越来越近了……
靠近九掖池,兰悦梓还在急急地往前冲去,突然,感觉脚下被一个砺石所绊,吃痛,兰悦梓跌在了湖边的泥泞之中。
头再次撞到了一块利石,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兰悦梓一脸都是血,形状恐怖。
月光印在湖上,看到湖中一个女人的身影有些忽隐忽现,兰悦梓大叫一声,面容凄厉地嚷道:“让你笑话我,让你也看不起我。我连龙纪朝的大皇子也敢杀,你算什么,你这个可怜的女人竟敢也看不起 我!……好,那我就先杀了你!杀了你!”
话音刚落,兰悦梓一个踉跄站不稳,竟一投栽进了九掖湖中。
只来得及伸手挣扎了两下,兰悦梓就已经缓缓地沉入了水底……
此时,在不远处的婀娜宫,正在庆贺着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出生,处处荡漾着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并没有人注意到落湖的兰悦梓。
只有一个人,站在离兰悦梓不远的地方,一身紫袍,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兰悦梓渐渐在湖面消失不见……
眼中仿佛全无牵挂了一般,欧阳霓裳紧紧地拽住自己袖口,紧咬着红唇……半晌儿,欧阳霓裳这才转身,直接向上佛堂的位置走了过去。
新皇子、新公主降生之夜,兰贤妃投湖被救,而欧阳淑妃竟然留下一首诗便连夜入了上佛堂,这一切都让那一个夜晚变得更加热闹。
第二日,御旨下达,只言欧阳霓裳自荐在上佛堂陪伴太后,却避谈是否真乃看破红尘。
众人皆难以理解,好好的,为何欧阳霓裳会突然做出避世于上佛堂的决定。
而兰悦梓,昨夜落湖,眼看就要溺死,却被前来恭贺新生的关月所救,得保全一命。
但是,被救上来的兰悦梓却已是半生不死,王恭冉彻夜救治,却只得一句话:失忆痴傻,终生难醒!
这个醒,并非指兰悦梓昏迷了,而是她的神智已然不清,已然记不起任何的事情。
这样的结局,对于兰悦梓来说,或许是好的。因为不愿承认现实,她的记忆也被封锁了,终生难醒,终生难醒啊……可即便是醒了,也不过是又一个伤心人罢了,不如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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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八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了了
卷八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了了
一百八十八章
一下子少了两个四妃娘娘,九掖城的后宫突然清净了不少。
即便是凝贵妃诞下龙凤胎,这样的喜讯也难掩个各人心中的唏嘘。
婀娜宫,黄昏时。
因昨夜诞下了一对双生儿,缱绻的身子还未恢复,喝下了汤药,仍旧沉沉地睡着。
龙天仰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头,转身望着适才进屋的王恭冉,眼中淡淡有缕莫名的波动。
“王恭冉,缱绻睡了这样久,也未有进食,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整整陪伴缱绻一夜,此时的龙天仰,话音也不免有些憔悴了。
“回皇上——”
也是几乎一夜未眠,一身青衣的王恭冉表情有些落落地,也难掩一身的疲惫。
上前一曲,王恭冉恭敬地轻声道:“皇上放心,微臣替娘娘把过 脉,只是连生两子,身子有些虚弱罢了。睡觉最是怡神,娘娘睡得越 久,醒来反而能更精神。”
斜眼瞥了一眼王恭冉,龙天仰转头又看着熟睡中的缱绻,轻声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静静地看了缱绻片刻,龙天仰这才起身,对这王恭冉冷冷道:“跟朕出来……”
九掖湖,凝雅亭。
负手立在湖边,感受着晚秋的凉风,喜获龙凤双生子的狂喜已渐渐隐去,龙天仰现在,只得浓浓的幸福环绕心间。
见龙天仰负手而立。只是看着远处地九掖湖并不说话,王恭冉上前一步,福礼道:“微臣替小公主和小皇子把过脉。两子虽然早产,略有不足,但胜在骨骼健康,好好调理便可与足月婴孩无异。”
“王恭冉,朕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龙天仰并不理会王恭冉说起两个孩子的状况,只是遥遥地望着湖上小筑。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恭冉拱手福礼,心中,却不免有些乱了。
“焱暨王的死,可与你有关。”
淡淡的话语,内容却让王恭冉听了,仿佛脑中被炸开了一般。不觉竟心惊肉跳。
沉静了片刻,“噗通”一声王恭冉突然跪下。
埋头伏地不起,王恭冉只是口中道:“皇上,微臣……”
“朕不是傻子!”
龙天仰猛地一回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若不是昨夜关月救了兰悦梓。朕真的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微眯着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王恭冉,龙天仰紧抿了抿唇:“其实。朕早就怀疑兰悦梓是一直躲在背后害我皇儿的凶手了。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但朕万万未曾想到,竟与你也有干系!”
“皇上……臣……”
王恭冉地身子有些忍不住地轻颤起来。却不知如何辩解。
“朕让关月暗地彻查,却所获寥寥!”
脸上泛出一抹有些愤恨的冷笑,龙天仰咬牙道:“可天有眼,竟让关月前来贺喜时误救了落水的兰悦梓。她被关月救起来后仍旧发疯似地想要冲进婀娜宫行凶。”
“若不是关月阻拦,将其打晕,这样的丑事,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了!”
最后一句话,龙天仰仿佛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恨意浓烈!
“罪臣,任凭皇上处置……”
落落地说出这句话,王恭冉已然不语。
“你是皇后的表兄,朕一直器重地臣子!为什么,要助那恶毒的妇人来害朕的皇儿?”
龙天仰不会就这样让王恭冉落罪。
“罪臣,罪臣有话要说!”
王恭冉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怔怔地抬头,望向龙天仰。
“说!”
龙天仰收起怒意,却在
出一股寒意。
“她,并非是那样恶毒的妇人,她,不过是个可怜地女人罢了。”
王恭冉说起兰悦梓,唇边浮起一丝愁苦地笑意:“她出身大家,却为庶出。心中骄傲却身份低贱。即便是有了皇子,却也仍旧难掩出生地位地悬殊。她唯一的孩子,可偏偏,已经五岁地斐皇子却如痴傻地两岁小儿,只当半个废人。”
“或许,皇上对她太过疏忽,对斐皇子太过疏忽。与后宫芸芸众妃无异,她的心,一早,并非是那样丑恶地。”
王恭冉只管说着心中所想,也早已将各人生死置之度外,面上表情也平静了许多。
“若她不是那样骄傲,若她不是那样在乎,或许,就不会上演这样多的悲剧了。”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皇上后宫不断添新,其他人也就罢 了,可兰悦梓,她的心早已被荒唐的美梦蒙蔽了本心。”
仿佛是忆起了兰悦梓,王恭冉眼中流露出一抹莫名的涩意。
“越是被压抑,心中的欲望也就越强烈。她只是想让自己站的直一些,让自己能成为一个正真的存在,而非只是一个背着低贱出生被人看不起的兰昭仪。”
王恭冉每一字,每一句,其实,都融入了些爱恋,在他口中的兰悦梓有千百般的不如意,和不得已,但听在龙天仰耳中,却是那样的讽 刺。
听了王恭冉的话,龙天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心情:“朕待她不薄,也从未在乎过她的庶出身份!”
“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她醒来已记忆全无,痴傻不清,朕早就将她处死!”龙天仰闷哼了一声,又道:“至于你,王恭冉,朕真的很失望。”
“罪臣让皇上失望了,罪臣,任凭皇上处置!”
王恭冉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你为何,没有害缱绻的孩子?”龙天仰想要问明白。
“臣不是不想,而是疏忽了。”
王恭冉既然抱有死心,自然不会隐瞒:“臣有异术,可辨阴阳之 脉。可偏偏凝贵妃怀的是双生胎,否则,臣早就下手了。”
听到这儿,龙天仰怒眉高扬,猛地伸出右脚,竟重重地踢向了跪地的王恭冉。
一个踉跄,王恭冉被龙天仰踢倒了胸口,喉头一甜,一股血丝从唇边溢了出来。
“罪臣,所做不仅如此。兰悦梓骗臣,说斐皇子乃是罪臣之子。罪臣还调唆穆皇后在南巡时刺杀皇上,好让斐皇子登上大宝。一切的一切,皆因贪念!成败已定,臣,也无话可说!”
王恭冉说到此,眼角竟溢出了些血痕,仿佛滴下了一行血泪。
紧抿着嘴唇,龙天仰重重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若不是太后关系,朕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既然你敢说出这些话,就该抱着必死的决心。”
“明日,今时。世上再无王恭冉此人,你,自我了断吧!”
说完,龙天仰重重一拂袖,便进了婀娜宫。
正文 卷八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赐名
卷八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赐名
便是欧阳霓裳避世出尘、兰悦梓落湖疯癫、王恭冉自 也没能让龙纪朝的历史有任何改变,也一如昨日云烟般,只(奇*书*网…整*理*提*供)能成为了闲人口中偶尔的唏嘘罢了。
毕竟,已然发生的事,最终还是会让人渐渐淡忘,时间,最能湮灭一切的历史。
王恭冉死前,曾冒死苦求再见一面龙天仰,因为,他要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求情。期望用自己的一死,来保全曾经用心爱过的女人。
龙天仰不置可否,只是说了句:生不如死,不如不死。
但王恭冉明白,龙天仰无论出于任何考虑,只要能饶了兰悦梓的 命,就足够了。
饮下鸠酒,宽慰而亡。
王恭冉的死,也结束了曾经在九掖城后宫掀起波澜的皇室丑恶。
人生起伏,人生也依旧要进行。
除却偶尔怀想时心中难言的感受,龙天仰对于能一下子迎来两个新的生命很是开心。
凝贵妃诞下龙凤胎十日之后,婀娜宫。
不愿一直在床榻上呆着,缱绻坚持要四处走动。
身着银狐坎肩,身姿已清减下来的缱绻,此时正端坐在九掖湖的小筑上,一边煮茶,一边用心女红。
两三日,缱绻就已经做出了三四件小孩儿的新衣。
下了早朝,龙天仰照例直奔婀娜宫。
一路沿着小筑的水上长廊向前走去。龙天仰总觉,虽然婀娜宫身在九掖城中,但每往小筑踏前一步,就仿佛感觉离尘世远了一些。而完全登上小筑,就会深深觉得在湖水包围地包围中,就像进入了一个完全没有纷扰的世界,平静地一如九掖湖面。
看着缱绻端坐在低矮的贵妃塌上,低首浅笑,细心的绣着孩子衣服上的一只雪兔。表情宁静而安详。
身侧的小炉上放着一个水壶,水开了,冒出滚滚的热气,“咕嘟咕嘟”直响。
微微笑着,不忍打搅,龙天仰放轻了脚步,来到小炉旁。提起了冒烟的水壶。
抬首,见龙天仰来了,缱绻也只是清浅一笑,道:“天仰,你看这件雪兔单衣。是给姐姐穿好看。还是弟弟穿好看啊?”
龙天仰提起水壶。灌入茶壶。拿了茶杯满上,一手拿了一杯来到缱绻身侧坐下:“你只顾给孩子们做衣衣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