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怀缱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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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霓裳、美貌的黄芝林、娇俏的柳娇倩……这样的落差,她又该怎样承受呢?
“诸位姐妹也都别叹气了~”
黄芝林打破了沉默,嚷嚷道:“不如改天咱们姐妹好好聚聚,饮饮酒,唱唱小曲儿,自个儿作乐作乐,可好?”
此话一出,李双翦便“咯咯”地娇笑起来,仰着粉腻酥融的小脸儿,道:“芝林姐姐,你现在可是皇上床头的暖宝贝儿哦,哪里有时间和姐妹们一同作乐呀~~”
如此露骨的调侃,黄芝林哪里受得住,凤眼一弯,红唇勾起一丝魅人的娇笑,望向李双翦道:“到是妹妹你,如此娇嫩可人,宛如处子,怕是皇上也情难自禁吧。”
说完,黄芝林便如花枝乱颤般地放肆娇笑起来。
李双翦面皮儿薄,听到黄芝林的话自然不依,双颊烧的似红云般的,跺跺脚,起身便追着黄芝林在婀娜宫内跑着。
看着黄芝林和李双翦娇笑打闹,缱绻、叶宛晴、李双瞳也起身,合着笑的气也喘不过来似的,完全忘记了适才的忧心忡忡。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梳头
卷二 第四十七章 梳头 自从得知陈舒莲的消息后,缱绻就有些放不下了。
虽然那日叶宛晴等人你一言我一语,但话中隐隐流露的半试探半惋惜的意思,缱绻也是明白的。感情叶宛晴等人以为是她害了陈舒莲被贬为宝林,却并不清楚当初婀娜宫黄桷榕树下的那一幕。
缱绻也不曾在叶宛晴等人面前解释,只是私下想想,始终觉得心里憋的慌,有些实在放不下陈舒莲的感觉。
端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孔,下颌处被陈舒莲指甲划伤的划痕早已不见了踪影。但陈舒莲呢,却因为一时的鲁莽和目中无人,让龙天仰一气之下给贬为了宝林,从此放不开,过着怨天尤人的日子。那么,自己是否应该前去探望呢?
转念一想,自己若前去探望,肯定会碰一鼻子灰的,去了又有何用?但若不去,自己能放下心头的不安吗?
想到此处,只觉得心烦。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缱绻叫了声“进来罢”,却是邀红进了内堂,端了洗脸水,为缱绻梳妆。
“主子,您起啦。”邀红乖巧地道。
邀红今日精神颇为爽快,好像完全忘记了上次的事情,清眸流盼、粉颊姣姣,打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挂着笑儿。
“嗯,今日是你伺候?”缱绻问。
“紫儿姐姐吩咐,今日要邀红来为娘娘梳妆呢。”邀红答道。
“为何要你为我梳妆呢?”缱绻不解。
“主子可能不知,邀红不但女红方面还过得去。梳妆也是常受皇后娘娘夸奖的。”邀红低头,自己夸奖自己觉得又有些不好意思,白玉般的脸庞升起一丝红霞。
“既然如此,就劳烦你了。”缱绻看到邀红的娇羞,心里有些好笑,怎么是个如此面皮儿薄的人儿呢。
上前,邀红先伺候了缱绻把脸洗了,口漱了。
之后,便拿起檀木香梳,细致地为缱绻梳理起了秀发。
“主子发质如瀑,发色墨黑。真是难得一见呢。”邀红边梳边道。
缱绻从铜镜里看向邀红,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主子,您爱好何种发髻,可吩咐邀红。”邀红道。
“既然其他娘娘都觉得你梳头手艺好,今日,就好好给我梳个你拿手的,可好?”缱绻想想,今日心情不大爽快,也罢,打扮打扮,看能舒心些不。
“邀红遵命。”答完,邀红面上一喜,似是很高兴缱绻的肯定。
不到一炷香功夫,邀红就梳好头了。
缱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意外。
一个简单的螺髻,由三股发辫缠绕而成。每股发辫被邀红的巧手编成了四股小辫。三股发辫又相互穿插,简单的螺髻竟是镂空而成的。发髻精巧细致、又独具匠心。
而顺着耳侧,邀红特意留了两缕头发,也辫成了松松的小辫,任其垂在缱绻的胸前,更加称的缱绻的鹅蛋脸修长而婀娜。
缱绻点点,面上漾起温暖的微笑,道:“邀红,你果然是有一双巧手呢。”
“其实邀红只有这点长处,得主子厚爱了。”邀红低头浅笑,模样也显得更加俊俏了。
“好了,发髻梳好,也该佩戴发饰了。”缱绻道:“这梳头是门手艺,配饰同样也是呢。且看看你的巧手,如何锦上添花呢。”
“是,主子。”邀红回答,手也没闲着。走到梳妆台前,端出缱绻存放首饰的匣子,打开,放在缱绻面前,道:“主子,您的喜好如何?”
缱绻则头,望向邀红,微笑道:“还是和刚才一样,你自己随意吧。”
邀红点点头,仔细看了匣子里的各色发饰。随即,首先挑出了一支头花。那是一支羽毛点翠嵌珍珠的兰花簪。有着暗暗的光彩,并不艳丽和张扬。
别好后,邀红又挑出了一支翠簪,翠簪上头是用红珊瑚制成,颜色也是红色,偏暖,和羽毛点翠嵌珍珠头花很是相配。
错落地分别在螺髻上佩戴好。邀红停了下来,用青葱般的玉指放在唇上,似在思考。
随即,又从匣子里挑出一支暖玉簪钗。此钗由和田暖玉制成。米白的玉石被雕琢成一朵含苞欲放的兰花形状,花型周围是翠色的碧玉雕琢而成的细小嫩叶。大小适中,很适合螺髻当中佩戴。且又与点翠的珍珠兰花簪遥相呼应,很是别致。
佩好了簪钗,邀红又挑了几朵淡色绢花,在螺髻后面别好。
“主子看看,可喜欢?”邀红做好这一切,伸手拿起另一面铜镜,放在缱绻头后,映出发髻后面的情形。
缱绻点点头,对邀红的搭配很满意。随手拿起一只点翠珠花,放到邀红手里,道:“你手艺如此好,真可惜了,留在我的身边。”
“主子——您此话——”邀红得了赏赐,面上刚一欢喜,却听见缱绻说她留在身边可惜,有些不解。
“你看我平时随意惯了,很难花时间在梳妆上头。今日心里烦闷,正好你进来为我梳头,才坐了这将近三炷香的功夫。若放到平时,也不会的。只是浪费了你的好手艺呢。”缱绻道。
也是,缱绻平日里随性惯了,每日起床,若不是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常常只是绾一个简单的髻,配上一个头簪罢了。
邀红听闻,却浅浅一笑,道:“主子,您现在是修媛娘娘了,每日需到皇后娘娘宫里请安。虽说不必妆容隆重,但大方的头饰,肯定也是不能少得了的吧。”
缱绻一听,点点头,觉得在理,也微笑着道:“那以后,每日一早,你就来帮我梳头吧。只是不要太过繁杂即可。我性子淡,不喜欢复杂的样式。”
“主子放心,邀红明白的。”邀红赶紧点头,脸上说不出的欣喜。
“把翠娘唤进来吧,你也可以先出去了。”
随即低头福礼,便告辞出去了。
片刻间,翠娘进了屋。
“娘娘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同。”翠娘笑着,问道。
“是邀红给梳的头。”缱绻起身,秀手一抬,扶了扶发鬢。
“不过娘娘素来喜欢简单打扮,可还适应。”翠娘忙过去,扶了缱绻的手臂,引她坐到了贵妃榻上。
“翠娘,你虽然跟我不久,但却很了解我的心思呢。”缱绻手腕一转,握住翠娘的手腕,轻轻一带,让翠娘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内疚
卷二 第四十八章 内疚 待翠娘端坐在塌前,缱绻抬眼望向窗外,轻叹了口气,道:“翠娘,有些事情堵在心里,想听听你的说法。”
“娘娘说,翠娘尽力为娘娘解忧。”翠娘看着眼前吐气如兰的苏缱绻,心里有些揪着。
在翠娘眼里,缱绻是如玉般的。透明、善良、懂事。但如此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在宫里,不到一年时间,眼看着,脸上就多了些忧愁,多了些心事儿。不再是刚进宫那会儿清亮透明的人了。
“翠娘,你可还记得陈舒莲。”缱绻抬起素手,揉了揉两鬓的穴道,有些倦意的问道。
“陈舒莲——,娘娘说的是被皇上贬为宝林的那位吧。”翠娘点点头,道。
“她因在后院欺我,被皇上一怒之下贬为了宝林。”顿了顿,缱绻接着道:“我,却因她,被皇上封了婕妤。”
“那陈宝林如今——”翠娘似是猜到什么,但却没有再说下去。
“昨日,叶充仪、黄充容、李氏姐妹来这里,透露了她的消息。”
微低头,缱绻樱唇轻起,缓缓继续道:“她如今被禁足于兰昭仪的悦俪宫,是皇后娘娘下的令。”
“为何?”翠娘问道:“当初皇上确实下旨让兰昭仪好生管教陈宝林,却也不会让陈宝林禁足如许久啊。”
“翠娘,你能看出端疑么?”缱绻问。
“端疑——”,翠娘锁紧双眉,似是在思考着,顿了顿,抬眼望向缱绻,道:“怕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落井下石吧。”翠娘脸上有些犹豫,思考着要不要继续说话。
“何解呢?”缱绻有些意外,没想道翠娘会如此直接的点出了当中的关键。
“既然是在屋内,翠娘就冒着大不违,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了。”似是下定了决心,翠娘语气有些变了。
“陈舒莲生的高挑貌美。父亲陈延靖官拜兵部侍郎。可以说是有了做皇帝宠妃的一切资本。但当初黄充容失子,失宠。而娘娘你又因病被困在这婀娜宫。这样,新近的宫妃里,就叶宛晴和陈舒莲甚得隆宠,李家双生姐妹稍微次些。而相较之下,叶宛晴性格温和,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在情趣上,可是远远不及性格火辣的陈舒莲。”
说道这里,翠娘起身了,在贵妃塌前转了转,顺手,帮缱绻斟了杯暖茶,递到缱绻面前,再又接着道:“陈舒莲从美人到婕妤,夺了不少后宫的彩头。皇帝面上看着,也是很喜欢她的。”
“且说实话,若不是陈宝林在婀娜宫里欺负娘娘您,意外被皇上所见,她所受的恩宠,恐怕不会少于娘娘你的。”
缱绻听了,觉得在理,轻啜了口茶,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
“皇上震怒,怒的除了你受到伤害之外,还怒后宫妃子无理争宠吃醋。”
翠娘继续道:“皇后这招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是表面顺了皇上的意思,又暗地废了一个正受隆宠的妃子。借力打力,虽不高明,但却揪不出错来。”
“听说陈舒莲被禁足与悦俪宫里,曾日夜谩骂于我,人——,人,都有些失心疯了——”缱绻插话,话里却包含的无尽的无奈。
“娘娘,陈宝林的事,您可千万又别往自己身上揽啊。”翠娘见状,心里有些急。
“您想想,这话里可有语病?”翠娘道。
“语病?”缱绻有些不解。
“若陈宝林日夜在兰昭仪宫里漫骂于娘娘您,那皇上若是前去悦俪宫探望兰昭仪,岂不是要听到的?”翠娘想到,便道了出来。
“也对,但叶宛晴说——”缱绻没细想,但斟酌之下,似乎真是这样的情形似的。
“叶充仪可能话有夸大也说不定。”翠娘道。
“嗯——”缱绻点点头,从贵妃塌上起身,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但,切不论是否是事有夸张,陈舒莲的事情总是因我而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还是放不下啊——”缱绻喃喃道,有些想不开。
“娘娘心善,此事虽是和娘娘有关,但绝不是娘娘的原因。如今皇后要囚禁她,娘娘你能如何呢?”翠娘急急说道。
“我——,翠娘,我想前去探望,你觉得可好?”缱绻抬头,望向翠娘的眼里充满着疑惑。
“唉——,也罢——,娘娘您的心性,怕是也改不了了。”翠娘摇头,道:“明日去了皇后宫里请安,就让奴婢陪您去看看吧。但问问兰昭仪陈宝林的近况即可,就别见面了。”
“嗯,也只能是这样想了。”缱绻点点头,表示同意。
遣了翠娘出去,缱绻心里仍旧有些烦乱。提笔,写了两阙词,却也觉得心不在焉似的。草草将纸簽揉乱,想着出园子透透气。
缱绻披了件拽地锻纹素织披肩,聊以御风,心思有些懒懒的,便慢慢渡步来到了九掖湖边,俏立着。清风拂面,偶尔卷起一两缕青丝,但缱绻也只是望向远方,纹丝不动般。
隐隐地,缱绻似乎又闻得九掖湖上飘来了些箫声。仔细听了,又觉没有。请摆了摆额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但仅仅过了片刻,九掖湖那边真真荡来了一叶小舟,舟上一人,风吹衣裾而飘飘。仅从服色看来,缱绻却看不清来人到底是谁。
原本就思绪万千的心头,缱绻的胸口竟有些起伏不定,默默的,竟有些期待。
待小舟驶近,缱绻只是低头,竟不再抬头,看到底来者是谁了。
“缱绻,你怎知朕要游湖而来,竟来接朕来了——”龙天仰跳下船头,朗声笑道。
一听是龙天仰的声音,缱绻心头仿佛大石落地般,没了起伏,却隐隐有股失落。只是把额头一偏,露出面颊,娇羞道:“皇上取笑臣妾了。臣妾只是刚好心中烦闷,想在湖边呼吸些新鲜空气。却不想讨巧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