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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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的改制,很大程度上是人事制度与分配制度的改革。
创办海州控股解决那些海州市属困难企业的危机时,张恪就建议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不能“又要马儿跑得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先通过管理层内部集资,然后转集资为持股的渠道实现管理层参股、小型企业甚至实现管理层控股的目的。
这一招在海州很管用,那些暮气沉沉的国有企业立即给激活似的,迅速摆脱经营维艰的困境,成就张知行在海州那段时期的辉煌。
张知行在新芜整合市属酒厂组成股份有限公司,改制更加彻底一些,除了留任的管理层集资入股之外,还在试验性的实行经营目标与股权激励相结合的奖励制度。
张知行在新芜市委、市政府的眼里就以企业改制方面的成就最出彩,江上元、刘爵都不是保守的人,何况张知行只将他的作为限制在一家企业之内,市里当然是予以有条件的支持。
张知行亲自动身去山东请孔长河,不仅应允给他新芜市政府机关、国有企业工资最高的个人待遇,帮他将组织关系从山东坊调到东海新芜,他爱人的工作、小孩的就学都一并解决,除了可选择的集资入股之外,还详细跟孔长河解释了新芜市委、市政府关于股权激励的决策。
孔长河只考虑了三天,便“背叛”他原先的单位秦池酒厂,跟张知行到了新芜。
听张恪提起中央电视台去年的广告招商大会,孔长河拍拍脑袋,说道:“哦,对,你当时跟爱达的周总坐在一起,我说这一天看你怎么觉得这么眼熟,愣是没有想起是谁。”
周游引人瞩目,是在唱标决定出爱达电子夺得标王之后,张恪那时特意与周游保持疏远,所以孔长河对他有印象,但是印象不深。
孔长河只是这么一说,没有继续在追问什么,在他看来,张知行到新芜之前在海州担任市政府秘书长。爱达电子是海州的企业,张知行的儿子与爱达电子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一起出现在中央电视台梅地亚中央的广告招商大会上,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必要太大惊小怪。
孔长河谈兴不浓;张知行是他现在的老大。但是他没有必要刻意巴结张知行的儿子。想想自己的女儿与张恪同龄,或许有共同语言也说不定。
张恪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孔长河打哑迷,他就明天一天会留在新芜,后天坐飞机去香港,明天晚上就要开车去省城。他观察着孔长河有收敛自己内心情感的平淡面容,从他平凡无奇地脸上看不出他骨子充塞着做市场的热情与强硬意志。
张恪淡淡一笑,说道:“孔经理对我印象很淡,我对孔经理的印象却很深刻,不然也不会鼓动我爸去山东请孔经理……”
“啊?”孔长河诧异地张着嘴。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张知行以副市长之尊,为何会到山东一个县上地酒厂来请自己?孔长河自知自己地斤两,虽然做出一些成绩,但也远远未到名动天下的地步,看到张恪脸上挂着的那淡淡的却不无狡黠意味的笑容。孔长河心里想:这个少年对自己认识又能有多深?
坐在前排的秦霜华也回过头来。难道张副市长办排众议拿出那么多的优待从山东请来孔长河,只是听他儿子的介绍?拿企业经营也未免太当儿戏了。
几个人分坐两部车离开酒厂。梁格珍开车送张恪他们到酒厂时,将车留给他们用,现在是傅俊开车载着张知行、张恪,张知行又拉上秦霜华与孔长河,杨云与刘明辉坐市政府调给张知行的小车,孔长河与秦霜华本来地意思,是想跟杨云、刘明辉好好交流地,只是无法拒绝张知行的好意。似乎在张知行的眼里,杨云、刘明辉都算不上什么尊贵的客人似的。
张知行抱胸淡淡地笑着,说及锦湖、说及爱达电子,总是让人不可思议,轻声说道:“爱达在做决策之前,对潜在地竞争对手都有一定的研究,特别是秦池当时报出仅次于爱达地第二高价,爱达事后还特意对秦池酒厂认真分析过,就怕秦池今年会搞出什么特别的动作……”这是张恪给出的解释,他必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孔长河笑着说:“去年争不上,今年更没有指望了,去年是暗标,今年搞明标,谁知道标王的价格会给炒到什么地步?”原来自己一直都处在爱达电子的视野之中,他还有些奇怪:张知行儿子的鼓动与爱达电子的市场研究报告有什么能够重合的地方?
秦霜华心里更是疑惑,张恪今年夏天在新芜惹的那些事,他自认为心里是非常清楚的,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觉,衙内公子无非都那个德性,那些事件的直接后果除了在新芜捅出这么大篓子之外,还让张知行初到新芜就确立了足够的权威。
秦霜华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张恪本人,文质彬彬的外表,或者说过于英俊了些,不多的谈吐也十分的得体,与之前早就形成的印象有些背离,是这个纨绔子弟在自己老子面前的伪装也说不定,就像罗归源的儿子罗文,人前人后还是颇有模样的,谁知道他背后竟会是那样的人,现在过了严打期,不然以他的行为,判个流氓,枪毙个十回八回,都不算过分的。
秦霜华原来是新芜金岭酒厂的经营厂长,金岭酒厂是才年产两千吨白酒规模的县区级小厂而已,新芜是省内最重要的一个白酒产地,在新芜五县一市产量比金岭酒厂大的酒厂有八九家,最赚钱的也不是金岭酒厂,而是市里一直大力支持、甚至规定各局委机关单位每年必需消费多少瓶的望江春酒厂。
金岭酒厂规模不大,但是盈利能力最强,从秦霜华在金岭酒厂采取的一些措施来看,秦霜华不仅是很有想法、也是很有执行能力的一个人。新芜市里的那些白酒厂,还在低档白酒市场上厮杀得血肉横飞的时候,也是秦霜华率先决定要走出低档酒自互残杀的乱局,决定上竞争相对较少、盈利却跟丰厚的中高档白酒。
张知行决定无视行政级别上的差异,直接挑选秦霜华担任新组建的酒业公司的总经理,为此市里将意见最大地原望江春酒厂厂长调到市轻工局任副局长,从这点上来看,张知行至少对秦霜华有知遇之恩。
“要说明年的标王会炒到什么价位啊?”秦霜华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猜测道:“这个问题应该问那部车里地人,爱达应该会继续拿下央视明年地标王吧……”
张恪自然不晓得秦霜华心里地想法,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温和的、亲切的。三四十岁的人,先混机关,然后再调去负责企业的经营,这点涵养工夫还是有的,张恪的眼睛还没有许鸿伯那么毒辣,不能一眼就搜肠刮肚的将人心看透。即使看不透,但多少能猜到秦霜华对自己地看法,这本来就是他今年夏天所展示给新芜市中层以上官员地表象而已。
张恪瞥眼看了看车窗外杨云、刘明辉坐的那部车,笑着说:“今年的央视标王应该很火爆吧,爱达拿出近三个亿的预算……”
“呵呵,都抵新芜半年的财政收入了……”秦霜华笑着说,但是下一刻。笑容绷在他地脸上。中央电视台地广告招商大会再过十多天就会召开,这个数字应该是爱达电子目前最核心的商业机密了,要不是张恪这时候在胡说八道,爱达电子市场部地两个负责人就在另一部车,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胡说八道。难道说张副市长一家与爱达电子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孔长河心想今年的央视标王即使达不到这个价。也不会相差太多,当然。他心里有着与秦霜华一样的疑问。
张恪看着孔长河、秦霜华脸上的巨大疑问,就差直接拿笔写在脸上,笑着说:“今年太激烈了,还没有发生,就可以想象,去年应该是秦池酒厂争夺标王的最好时机,我让爱达电子出头挡了秦池酒厂一下,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当初做企业时也是抱着学习之余玩的心态,只是将事情玩大了无法收手而已。”
张恪这么说,意思再明确不过,看着秦霜华、孔长河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张恪都已不再有特别爽利的感觉,只是理所当然的震惊而已。
孔长河震惊之后却出人意料的问道:“据说爱达电子今年能做到四十亿,媒体给出的这个数据有没有水分?”
中央电视台要给新一届的广告招标大会造势,自然要大肆宣扬爱达电子的市场奇迹。
“截止到九月,销售收入为二十八亿,今年能不能做到四十亿,一时还真不好说。”
即使达不到,也相差不远。
孔长河笑了笑,神色间有些苦涩,八千万的标王创造出四十亿的市场奇迹,要是当时再大胆一些,要是县里对他们再信任一些,授权再大一些,这个辉煌应该是属于秦池的。
秦霜华舔了舔嘴唇,难怪张知行在海州创立海州控股、一帆风顺之际却要离开海州来趟新芜这趟浑水,难怪张知行一到新芜就不知收敛的购置豪宅、名车,却对刚改制的股份公司的股份不起一丝的觊觎之心(W//RS/HU),与经营目标挂钩的股权激励机制完全把他这个董事长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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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别墅前面,秦霜华钻出车子,看着副市长张知行刚到新芜就买下的这栋三层别墅,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想: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什么了,跟着这样的领导也好,至少不会有特别严重的私心,工作水平也都摆在那里,海州控股的改制案例都上新华内参了。
张恪推门进屋,就闻见浓郁的香味,卫婶算着时间,差不多将晚宴的菜肴都准备妥当。
餐厅大概是国人最重要的交际场合,在客厅稍作休息,就直接到餐厅入席,秦霜华顾视左右,目测了一下,说道:“张市长家这餐厅,倒比得上我家的房子那么大了。”
张知行笑了笑,说道:“平时这里都空着,我们都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吃饭,不然这么大一张桌子,两人对面坐着,说话都很费劲。”
十二米长的橡木桌,两人对面坐着,说话是很费劲,还好大家都在两侧坐着,很西餐化的风格。张恪倒是担心卫婶处理西餐不拿手,闻着纯正的香味,听他妈说。卫婶平日还特地跟世纪锦湖酒店的大厨学手艺。
在车里都将身份表明。到餐桌上自然就直接进正题。张恪说道:“将新芜市的几家白酒厂拼凑到一起,到底合不合适,我爸还是有些担心的,前后思考了很久,我也提了一些建议。首先重组应以望江春、金岭、云池窖三家白酒厂为主,望江春的产量是新芜十多家白酒厂最大的,历来都得到市里最坚定不移的坚持,但是望江春的效绩实在拿不上台面,我想秦总一定有这样地抱怨:要是金岭能得到市里这么大地支持。每年不要说上缴上亿地利税。两三千万还是没有问题的,”张恪抬头看了坐在他对面的秦霜华一眼,笑着问,“秦总以前是不是有这样的抱怨?”
秦霜华笑了笑,在车上知道真相之后。气势上就完全给眼前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青年完全震慑住。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评价,很难将财富、地位这些外在的因素完全分离开来的。
张知行说道:“老秦现在就没办法有这样的抱怨了。也算小小地损失吧。”
诚然,金岭酒厂只是县级企业,秦霜华地行政级别还只是副科级,张知行惘顾国人思维里关于行政级别之间的巨大落差,只在几次有限时间的交谈之后,就将他提到酒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
秦霜华感激的说:“对张市长地赏识,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八个字。”
“这些好听地话不说也罢,酒业公司办不好,你就算‘死而后己’也没用,不用我出面,就会有很多人想踢你回原来的地方上呆着,你在金岭酒厂之前是新川县政府办公室地吧?”张知行侧头对孔长河笑着说,“我倒也罢了,顶多给人说识人不明,官还是一样做的,你与老秦算是背水一战,战成了,你也不用学老秦没事就跟我感慨这么一句:‘张市长家这餐厅,倒比得上我家的房子那么大了。’当你们给这个社会创造出巨大的财富时,也就应该享受你们所创造出来的财富,只要做出贡献,体面而又有尊严的生活,是你们应得的。”张知行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是他推行的一系列国有企业分配制度改革最根本的体现。
张恪又说道:“望江春有产能,但没有效益,金岭眼下的效益还算不错,在管理上也不同国内一般国有企业的混乱,但是还远远不够……”换作别人来说这句话,秦霜华自然会有满腹的意见,但在一手创办当今国内最受人瞩目企业的人面前,不管对方是多么的年轻,这个社会的价值判断体系,从来都是以成功与否、成功的程度来判断一个人的分量的。
“……望江春有产能,金岭有还算不错的管理,云池窖酒似乎什么都没有,年产量也只有千吨左右,管理也很混乱,每个月给工人发足基本工资不拖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