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争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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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引擎,离开吵闹的人群,陈锋发现身后坐了个人,一身农民打扮,眉眼很脏,看不分明。
“照直开,开出这个村庄。”身后的人说。
陈锋照直开了过去,出了村庄,路面好了起来。
“去哪?”陈锋眼睛盯着前方。
“后面有辆车,保险一点,你再原路开回去。”
陈锋把方向盘猛地打了过来,一路尘土又进了村。
“没有跟着。你再拐回去。”
“云飞,不是你声音,真认不出来你。”
“没办法,焦头烂额。在外地人生地不熟,不好搞钱。我这次回来,准备大搞一笔,然后去香港,九龙 哪有我一个患难兄弟,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罗马尼亚。”
“不要再杀人就好。”
“不好说,该杀的还得杀。听说闻天海找了澳门杀手,真下本钱。先把他搞掉,其他人的钱就好搞多了。我已经列了个名单,挨个过刀。”
“现在往哪里去?”车子又驶到了大路上,陈锋提高了车速。
“下公路,去大王庄。”
车子下了公路,陈锋心里盘算着明天手机该换个卡号了。
“我想叫你代管一笔钱。等我去了罗马尼亚,过个年把子,双姐那边不被公安追究了,你把这笔钱交给双姐。她这辈子不容易。”
“你怎么不带她走?”
“我们失去联系了。再说带个女人早晚要坏事的,哪里都有女人,但不能一直跟着你。”
大王庄外有片树林,稀稀落落的,车子正好可以开进去。
潘云飞下了车,点上枝烟。指指点点装着在介绍这块地皮。不一刻建明和三狗走了出来,也是农民打扮。建明手里拎一破旧的编织袋。
陈锋也下来了,打开了车后厢。建明把袋子丢了进去。
“是三十万。”潘云飞说,“里面有给她的一封信。”
“对了,吴少侯想见你。”陈锋说。
“这两天我给你打电话。”潘云飞看到有人走来,“我们走了,你也走吧。”
陈锋发动车子时见树林里又闪出一人,是高四儿!
陈锋回去后给吴少侯拨了电话,说潘云飞这几天要见他,叫他等电话。
“你见他了?”吴少侯语气很兴奋。
“唔……”陈锋支吾了一下。
吴少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接姚局长,我是吴少侯。”
陈锋把三十万交给了倪总经理,叫她妥善保管。
“什么也别问。”陈锋说。
第二天陈锋去了电信局,把手机卡号换了。
天渐渐暖和了,路边的枝头上吐满了绿骨朵。这是阳光最温情的时候,万物都被鼓舞起来。
陈锋和单位的凡、亮、老面又一次驱车来到了黄河边。
开春的河水湍急起来,一波盖过一波。
凡这一阵心情不好,恍恍惚惚的,老面就找了陈锋,拉他出来散心。
“和弱雨生气了?”陈锋眼光看着浩瀚的水面。
“没有!”凡遥遥望着对岸。
“她公司的老总我认识。”
“给你说了不是因为她!”凡很烦躁,“看河就看河,老提她干什么!就你认识人多!”
凡朝河里丢块石头,手揣进裤兜,独自一人顺河走去。
陈锋走开几步,给吴少侯打了电话。
“你动弱雨了!”陈锋说。
“我没有动她,是她动我了。”
“!”
“哈哈,别这么剑拔弩张,我怎么会动她呢?如今美女如云,我犯得上吗?咱俩是什么关系!对了,潘云飞又没动静了?我这边都快失火了,只有他能帮上。我帮他这么多次了,他总得帮我一次吧。”
“他没给我再联系。”
“你不想问问我找他有什么事吗?”
“不想。”
“那好了,我正开会,你抓紧联系。哎对了,你手机换号了?”
“我手机没电了,用别人的。”
陈锋新办的手机号已经被严密监控了,当然陈锋自己不知道。
陈锋回市区时,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三狗被乱刀砍死了,潘云飞和建明负伤而逃。
是马建立告诉他的,马建立上午去找霍家委的手下蹭烟吸,听说了这事。
大前天夜里发生的。
金龙湾浴池灯光暧昧,客人已经不多了。
两个南方人正穿着秋衣秋裤,躺在床上,等伙计端饭来吃。
进来两个农民,病怏怏的样子。从南方人跟前走过时,突然拔出了枪,对准了他们。
“谁动打死谁!”
紧跟着后面又冒出一农民打扮的人,身材魁梧,他从两人的枕头底下摸出两把闪着蓝光的手枪。搜枪的时候有个南方人动了一下,乌黑的枪口冷冰冰顶了一下。南方人阴沉着脸,眼光里都是沮丧。搜枪的魁梧汉子站到一边,不慌不忙把枪里黄澄澄的子弹一个个退掉,子弹落地时碰出很钝的声音。然后把枪丢给了南方人。又把他们上下搜了一遍,又去搜箱子里的衣服,然后耸耸肩。
“,就枪里几发子弹,真自信。”魁梧汉子说。
“你俩看着他们,我上去!”魁梧汉子又说。
澡堂里的客人和伙计们心惊肉跳,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澡堂老板肥胖的身躯一个劲哆嗦着。有个社会上的老油条看出来了,那个魁梧汉子是潘云飞。
潘云飞目标大,是后进来的,两个澳门杀手 猝不及防。
不一会闻天海就赔着笑和潘云飞走了下来。闻天海穿着浴袍,头发凌乱,脸色惊慌。
“不许报案。”闻天海对缩成一团的老板说。
“我俩的事情不希望旁人插手,不许报案,听见没有!”闻天海声音提高了,看着澡堂里的人。
“听见了听见了……”老板想站起来,但没有能力。
澡堂里的人也都木然地点着头。
当天夜里果然没有人报案,人人心怀鬼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潘云飞三人押着闻天海上了出租车。刘七和一帮打手就在外面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两个杀手翻了船,无脸见人,当夜收拾了,悄悄回了澳门。
几个人去了闻天海公司,闻天海打开保险箱,黑着脸说道:
“都是你们的,拿吧,有五六十万!”
三狗把闻天海浴袍扒下来,将钱一股脑扎进了里面。
“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被扒得赤条条的闻天海说。
潘云飞笑笑,冷不丁黑洞洞枪口抵在了闻天海太阳穴上:
“你以为咱们还会再见面吗?”
闻天海看到潘云飞眼光里杀机四起,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云飞,我这一辈子只给你一个人跪了!看在咱们小时候一起玩的份上,你留我一条命!哪怕你不解恨,把我四肢残了,只求留一命!天海求你了!”
“必须叫你死!”
“天海求你!天海后面都是白活了,你只看在前面的份上!我闻天海威风扫地,我认栽!你卸我一条腿吧!”
潘云飞把枪收了起来,潘云飞没有卸他的腿,潘云飞只是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潘云飞三人没有走大路,公司正门出来就是大路。潘云飞他们走了后门,后门一条小路曲曲弯弯,两边是老旧的住宅。小路灯光昏暗,居民们多已进入了梦乡。
刚出了小路口,黑暗中一阵刀光纷飞,潘云飞他们遭到了十几个人的埋伏。
三狗当场毙命。潘云飞和建明被砍翻在地。
枪声响了起来。
“要不是潘云飞和建明开枪,三个人做一处死了。当场撂倒了几个,潘云飞和建明居然溜了。潘云飞就是潘云飞,放别人根本溜不掉。后来武装警察把各个路口都把住了,潘云飞还是快了一步。被枪撂倒的几个人也没死,估计潘云飞他俩因为受伤,枪法也乱了。”马建立说。
“估计刘七早带着人赶到了,潘云飞一出门,闻天海就打了电话。”马建立又说,“闻天海老奸巨猾,宁肯手下人死伤,也没有用枪。闻天海报了警,闻天海说潘云飞到公司持枪敲诈,公司员工奋起自卫。跟潘云飞一伙被砍死的那个人身份也查出来了,外地的,也背着人命,正被网上全国通缉,过去和潘云飞一起劳改过。公安说死有余辜。,闻天海一分钱没有受损,五六十万呢!”
“你找我又是来借钱的吧。”陈锋从兜里抽出一把钱,看也不看塞给了马建立。
马建立心花怒放。
“我又不是来借钱的,你非得给我!”马建立说。马建立说完就吹着口哨走了。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转眼又到了秋天。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潘云飞消失了。吴少侯来过几次,很失望,他装模作样讨去了陈锋新的电话号码,后来再也不来了。
单位的凡也不来了,亮和老面来过几次,说到凡吞吞吐吐的,陈锋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凡忙。其实有次亮想说的,但老面悄悄拉了他。
这天上午不到吃饭时间,饭店来了个神秘人物,轿车很一般,蓝色富康。这人大概四十来岁,身材剽悍。进门时低着头,身后跟着几个高个子一样剽悍的青年人。他们在三楼要了个大包,叫服务员把茶泡上,说你出去吧,点菜时再喊你,不喊别进来。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都是奔那房间的。陈锋觉得有的有些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凭直觉陈锋知道那个中年人是黑道上的,而且很不一般。
陈锋想了半天,好像似曾相识,但想不出他是谁,后来陈锋就回办公室上网了,还是下围棋,陈锋上网就是下下围棋,有一阵子没有下了。
对手的招式有点熟悉,陈锋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你最近还好吧。”陈锋突然打出了一行字。
“还好吧。你呢?”对方也打出一行字。
“也好也不好吧,我觉得我可能要倒霉。”
“看你说的,你要是要倒霉,我不是离死不远了。”
“大毛,告诉我你在哪。”
“别喊我名字。我现在在美国。”
“放屁。”
陈锋突然想查查他IP,凡会查这个,查一下就知道他在那里了。陈锋给凡拨了电话。
“锋哥,我正忙!”
“哦,那算了。”
“……你说吧,我给你查。”
“算了,我要出去了。”
“你在干吗?”大毛那边问。
“接了个电话。你真悠闲啊,上来就碰上你了,看来你老在上面泡。”
“这不是没事干吗,我这一段老上来,就是想再碰上你,问你一些情况。”
“你打电话啊,对了我手机号换了。”
“我不打电话,主要是不想给你惹麻烦。我现在说不清了,我那天从东北回来,听说姚姐出事了,就跑了,因为第一个说不清的就是我,唉。”
陈锋笑笑,笑完以后告诉他姚姐没死。
“真的?”
“骗你干什么!”
“!”
大毛迅速在电脑上消失了。
陈锋正愣神,有人敲门,陈锋说声请进,服务员把门开了,陈锋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进来的是闻天海,还有那个剽悍的中年汉子。
“这是霍家委,你应该听说过。”闻天海面无表情。
陈锋站了起来,挤出笑容。
“我们两个联手了,”霍家委的声音很粗,“你告诉潘云飞,我不想叫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怎么能见到他。”陈锋笑着。
“我看你也活够了。”闻天海说。
陈锋看到闻天海笑得很狰狞,但还是说了一句:“天海,你什么意思?”
霍家委把嘴里的烟头一吐,嗖得抽出一把锃亮的手枪,顶在了陈锋太阳穴上。陈锋觉得太阳穴一阵冰凉,这把手枪的枪管很长,陈锋想前面应该是消音器吧。
“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干掉你?”霍家委声音也是冰凉的。
“信。”陈锋感到一股凉气从头灌到了脚。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上,下着绵绵细雨,玫送甜甜去幼儿园了,陈锋没有起来。陈锋早就醒了,但不想起。陈锋这两天总是起得很晚,虽说回家很早。这些天陈锋一反往常,回家都很早。玫很高兴,甜甜也很高兴,陈锋掩饰着内心的忧郁。陈锋对玫说人的生命其实就像一根树枝,一折就折了,只要有人去折。玫呵呵笑,玫说有的人就是折不折,你看看那么多生癌症的,不是都挺过来了。陈锋心里叹息一声。
九点多的时候,陈锋手机响了,陈锋拿起来喂了一声。
“你在哪?我是弱雨。”
“在家。”
“你等着,我去找你。”弱雨的声音很凄凉。
弱雨来了,还有一个女孩,这个美丽的女孩头上沾着雨水,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陈锋揣测着她们来意,给她们拿了两个易拉罐。
弱雨眼泪流了下来。
女孩叫婄婄,是弱雨的表妹,去年大学毕业,分在报社。婄婄天生丽质,完美地无可挑剔。
春天的一天下午,婄婄从一家单位采访出来,正要打车,一辆线形流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她面前。
“弱雨!”婄婄兴奋地喊。
“上车!”弱雨笑眯眯的。
婄婄上了车,座位舒适地不得了。婄婄啧啧着,说我的天,你傍上大款了?弱雨呸一口,说是大款傍我。
“凡呢?”婄婄轻轻问。
“我很爱凡,”弱雨也轻轻说,“我们两个都快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