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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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刺激他才能让他下不来台?”曲烨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她不敢轻易冒险,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曲烨说:“他和筱萌不是还没有正式分手么,我和你是地下的,他们才是台面上的,除非他一点道德观都没有,否则就……”
宁橙打断他:“你是不是想我逼他早点和筱萌分手,然后你就可以浮上台面?你也太狠了,拿我当枪子儿使。”
尽管这样说,宁橙还是基本赞同曲烨的提议的。
当邵承像使唤丫头一样推门而入时,宁橙也挂断了电话,自己下了床,在他的注视下走进浴室,用行动向他展示她的身体已经走向康复。
洗漱过后,宁橙对着镜子梳头,顺便看着靠在门边欲言又止的他。
“我好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住?”
宁橙屏住呼吸亮出开场白,并且戒备的观望他的下一步举动。
“我正想和你说这事。”邵承顺水推舟的回答让她一惊,他说:“我要出差几天,明天出发……”
在大脑做出正确指示以前,她已经开了口:“哦,那你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宁橙以为自己应该感到松口气,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失落感接踵而至,瞬间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情绪。
放下梳子,宁橙走出浴室:“这次出差去几天?”话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出差几天关她什么事,她何必以一副妻子式的口吻试探他的行程,她不该在这时候迷失自我。
“两天,我保证。”
宁橙斜了他一眼,刚想发火又憋了回去,因为那样会让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怨妇,一个对丈夫出差表现出无比不舍得怨妇。
“那好,我再等你两天,等你回来了把东西拿走,把钥匙留下。”宁橙钻回被窝,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翻了一页,又突然道:“你不会配了两把钥匙吧?”
邵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消炎药把你吃傻了?”
不是消炎药把她吃傻了,是这突兀而来的“出差”把她想了一整晚的计划打乱了,她战战兢兢绞尽脑汁,又追问了曲烨的意见,连“倘若计划失败又将如何应对”的后路都想了不止三条,却根本来不及落实就被掐死在开头阶段了。
宁橙这才发现,其实她并不是很在乎结果是不是如她的愿,因为这个结果令她如鲠在喉。
一直到晚上,宁橙都没再主动开口说过话,仿佛手里的书突然变得额外有趣,她一口气看完了半本。
她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提起筱萌,也不知道在这时候应该提起谁,这样的心情额外复杂,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样的化学物质在发酵,总之很酸,很涩,很憋屈。可是这样沉默了大半天,宁橙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闹脾气,她努力为自己找借口,却依然摆脱不了她确实有些失常的事实。
吃完了晚饭,他们就像前几天一样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有所不同的是,她没有躺在邵承的膝盖上,而是抱着抱枕歪在另一头的沙发扶手上。
宁橙头一次这样怨恨广告的插播时间比电视剧的播出时间还要长,她无聊的玩着指甲,不防邵承悄然靠近,直到他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令她想抽身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说宝贝儿,你都和我闹了一天的别扭了。”
邵承的一句“宝贝儿”惊出了她脖子后方的鸡皮疙瘩,他还用食指去蹭那片皮肤,就像逗猫一样:“别闹了,我明天就要出差了,我要一连两天都见不到你。”
宁橙侧头斜了他一眼:“我要是说我不是在闹别扭,你一定不会信吧?”
邵承挑眉的神情给了她答案。
宁橙推了推他:“你先坐好。”然后就着邵承腾出来的空当,她也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的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说,我肯定、绝对、完全没有闹别扭,一点一滴都没有。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搬回自己家住了,这几天我实在没办法,但是你这样出出进进的邻居看到了也不好,再说咱俩也没进展到那一步,为什么要让周围的人误会么?你在这时候出差也好,咱们都冷静冷静,在你回来之前,我保证会帮你把东西收拾好,到时候你直接拿走也不用费事整理了……”
宁橙的话尾被他的脸色吓得没了踪影,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仿佛要将他惹急了,于是连忙向后缩去,并伸长了手臂撑住他靠过来的前胸:“算我话说重了,你别激动!”
邵承没有更近一步,握住她右手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挪向胸口的位置。
掌心下就是他稳健的心跳声,宁橙蜷起手指,有些抵触,好似她窃听了他的心声一样。
“橙橙,你到底在怕什么?”邵承皱起眉,有些迷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泼我冷水,还是你希望我离你远远地?”
宁橙不敢看他,将脸埋进膝盖里,抵死挣扎着说:“要是我说是呢,你会离开么?”
“不会。”邵承的答案一如既往的坚定:“就算你不愿意,就算是强迫你,我也不会放了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橙发现她的心并没有死,反而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欢快无比。但是同时又有些后怕,倘若她没有对他产生好感,也没有喜欢上他,那么她一定会活的非常痛苦,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见宁橙没有任何反应,邵承顺着手腕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这一次没有抗拒,五指就像融化了似地被他捏在手里里把玩,他知道,这是她无声的妥协,而女人的妥协通常只会让男人更加蹬鼻子上脸。
“橙橙,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睡吧。”
宁橙“蹭”的一下抬起头,努力瞪大眼,却看得并不清晰,眼前有些发花,视线里正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色块。
“你说什么?”
“我睡了好几天的客厅了,腿都伸不开,你也忍心。”邵承得寸进尺的更近一步,向她撒娇。
“又不是我让你睡的,你可以回你自己家去。”宁橙脱口而出这句话又有些后悔,连忙补充道:“要不今晚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邵承继续耍赖:“那就换做我不忍心了。不是有更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那你能保证不敢任何坏事么”宁橙说完,又追加了一句:“你保证不了吧,保证不了就免谈。”
她学精了,知道先给点希望再立刻掐灭星星之火了。
邵承意识到这一点,吁了口气,凑过去附在她耳边说:“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干坏事么?”
说这话时,他以为她一定会像往常一样手足无措,其实他也没有抱任何希望,纯属是没事逗逗闷子罢了。却没想到这句话的后果是宁橙的一声尖叫,以及她攒了几天的气力在瞬间爆发,邵承醒过闷儿来的时候,已经被她一把推开,并且由于猝不及防而令后脑勺撞到了身后的沙发扶手,“咚”的一声,眼冒金星。
而始作俑者早已跑进了卧室,连阑尾炎也不能阻止她逃命的脚步,最后还不忘将卧室的门反锁。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两个礼拜真是忙晕了,《兽》在写结局了,《凤》也要修出版稿,还欠了一个万字的短篇要写,我居然还能保持日更。。。这是不是说明我有越挫越勇的美德呢~~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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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依旧是剧情讨论时间,不知道我对四个人的性格铺垫是否足够?
宁橙是明显的瞻前顾后自相矛盾型。假使她不喜欢邵承,那么面对邵承这样的人,这很可能会发展成一片虐身虐心文,一个追一个跑,将捉迷藏贯彻到底。。。
筱萌是典型的生活在阳光下却渴望离经叛道一次的那种人。曲烨一向不按常规,恰巧满足了她的愿望,而邵承按部就班对任何事都太有计划了,令从小就在父母的计划中健康成长的筱萌感到压力太大,对于她来说,嫁给邵承就等于嫁给了另一个父母那样的家人,后半辈子的生活将没有一点一滴突然可言,所以她感到窒息。
举例,邵承不会像曲烨一样,在摄影展的角落里拥吻女人。邵承会选择没有人的角落,曲烨却敢选在会有很多人经过的角落,这是本质的不同。所以胆小怕事又非常怕被人注意怕丢人的宁橙,是不敢招惹曲烨的,她害怕被人指指点点,曲烨和筱萌则可望接近人群,所以曲烨配宁橙,或邵承配筱萌,都是不合适的。
有时候爱情不需要性格合适,有时候爱情却会建立在合适的基础上,但是不管哪一种,两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他们的爱情也终将被磨灭。
身体的痛是爱情催化剂 04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邵承准备离开时,宁橙都没有打开卧室门,只是靠在门边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宁橙又等了半分多钟,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打开大门往外一看,果真没了人,心里顿时蒙了尘,却也松了口气。
宁橙自然没有看到此时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并潜伏在她身后的人,就在她将要关上大门的瞬间,被他抢先一步按在了门板上。
“啊。”宁橙只来得及叫最后一声,便被一张不怀好意的嘴堵了回去,舌头横冲直撞的闯了关。
宁橙的双手是自由的,却像是干涸了的护城河起不到丝毫作用,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她就算有四只手也推不开重重抵在身上的重量。
她的后腰被一条手臂搂过,使她的上半身呈现迎合的姿态,她想往后躲,但是后脑勺已经顶住了门板,后路封死,前路正被人长驱直入。
她轻敌了,致使兵临城下。这就是宁橙在血液全冲上头并且所有意识都灰飞烟灭前一秒钟的最后想法。
宁橙的每一下挣扎都像是欲拒还迎,她不懂,这种只有象征意义的反抗对于男人来说,只是挑逗和半推半就的表示,所以她不但没有令这个男人消火儿,反而有些火上浇油了。
那一瞬间,宁橙是想不到去咬他的舌头的,她被侵略者突袭得阵脚大乱。
直到对方终于肯还给她一点空隙的时候,她才勉强撑开了两人之间的点滴距离,但是撑开的下场却是她被邵承托着臀部下方最富有弹性的部位向上举起,瞬间陷于她居高、他临下的境地,但是宁橙很快就意识到,就算是这样俯视着他,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优越感,她依旧是被动的。
“橙橙,你可真忍心。”邵承迷蒙着眼吐出这句话,呼吸浓重、炙热。
宁橙意识到她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你先放我下来,我怕高。”
她用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立刻引他发笑。
邵承的呼吸就吹拂在她的胸口处,她还穿着V领睡衣,经不起这样的骚扰,她试图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臂上,仅仅是为了将他的身体推开,但是很快她又发现,他可以很轻易的将下巴顶在她的胸口处,仰着头,用他那双颜色仿佛比平时都更深的眸子邀宠似地看着她,看得她发毛,生怕下一刻就被人举高抱回屋里就地正法。
“橙橙,在我临走前,亲亲我吧。”
邵承当机立断的判定了眼前形势于他有利,若是不趁人之危的要求些权益,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宁橙垂眼看着他正在在微笑的嘴,心头一热,她不想就范,却又怕不就范的后果是被他扯开睡衣,睡衣下没穿任何遮蔽物,这仅有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冲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知道,邵承是一个对凡事都太有计划的人,她也知道有些防线是迟早也被冲破的,但是她还可以尽一切可能的去延长。
想到这里,宁橙妥协了:“你把我放低点,我亲不到。”她小声说,就像猫叫。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主动亲男人意味着什么,而邵承知道,对于邵承这样的男人来说,扯开睡衣或是被她主动亲吻,意义都是一样的,都是新进展。
邵承的眼神更为迷乱,缓缓松手将她放低的同时,微眯着眼睛迎向她降下来的吻,仿佛承受女神的恩赐一样,只为了等待柔软接触的瞬间。
唇齿相融,他们就像两块吸盘黏在了一起。
一吻过后,宁橙也不知道自己呆滞了多久,只知道邵承仿佛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话,又拿着行李走出这道大门,她才脱力似地靠着门板坐到地上,又过了十几分钟才起身回房。
她想,她完蛋了,邵承的行为完全符合了她对于爱情和浪漫做过的一切想象,简直就像是量身订造的艺术品,而且这件艺术品并不甘于只被人欣赏,他更喜欢玩占地盘的游戏。
回到工作岗位以后,宁橙又见到了另一个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筱萌。
筱萌的脸上放着光,夺目耀眼,宁橙简直移不开眼,羡慕的听她如何将爱情描述的那样美丽,筱萌用尽了一切最美好的形容词,为她的演讲锦上添花。
“你知道么宁橙,曲烨说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想冲破自己的原则,他想……”筱萌收住了后半句,双颊滚热。
宁橙却知道那后半句是什么,不是她有读心术,而是她明白所谓“曲烨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