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萌妻,老公我要离婚!-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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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你妈人呢,在哪里?”
楚然侧身让出身后的林医生还有叶子,三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淋湿,骁骁指了指客厅,楚然立刻带着林医生来到客厅里。
傅子珩正从沙发上起来,林医生拿出医用工具,他简单问了一些状况,然后让傅子珩找出一根能撑起掉水瓶的杆子,配了药给萧晚输液。
输液的过程中林医生意外一瞥,随后拧眉问:“萧小姐除了感冒高烧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放到了傅子珩身上。
仔细想了想,傅子珩摇头:“应该没有。”
“是吗?”用胶带固定好输液针头,林医生指指萧晚脖子上的红痕,“这些痕迹你高烧前出来的,还是高烧后出来的?如果是在前面,很有可能会是别的原因引起的高烧,需要去医院验血……”
林医生滔滔不绝的讲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体傅子珩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
楚然是何等精明的人,看一眼萧晚脖子上的那些‘红痕’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林大夫,这些红痕跟她高烧应该没什么关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楚然忍着笑,“这是人为,不是病发。”
林医生狐疑:“人为?”
这老医生果然迂腐,楚然叹了口气:“年轻小两口那么多年没见面,有时候的某些行为确实会过激一些……”
林医生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老脸一红,收了医药工具又开了些药,又嘱咐了一些其他的小事,立刻夺路而逃了。
送走了大夫,楚然又来到客厅,叶子陪着两个孩子,傅子珩坐在沙发前一动不动看着萧晚,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似笑非笑看着某人。
傅子珩面无表情头也没抬的开口:“再继续这样看着我下去,信不信我立刻赶人!”
楚然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揶揄:“傅子珩,你跟她相处这么多些日子,难道昨晚才把她吃下肚?啧啧,啧啧。”
最后几个啧啧极为鄙视。
傅子珩眼尾淡淡的扫过去,楚然举了举手,立刻噤声,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真的惹他,起身就朝叶子和两个小宝贝走过去。
萧晚这一次感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算真正的有了好转,她幽幽睁开眼,只有一个感觉,全身又粘又湿,像泡在水里一样,她皱了皱眉,微微一动身体,一股汗味扑面而来。
“水……”
她舔了舔嘴皮子,小声的开口,床边这时一动,萧晚这才看清床边趴了一个颗黑漆漆的脑袋。
傅子珩抬头看过去,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傅子珩神色先是一松,接着又一喜:“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要喝水。
“等等。”
傅子珩起身,立刻倒了杯水过来,扶起她由她慢慢喝了,萧晚连着喝了两大杯,这才觉得嗓子眼里的火焰被这清甜的水给浇灭,她重新躺回到床上,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把药吃了。”傅子珩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萧晚睁开眼,他手掌心里躺着一些药丸。
“我怎么了?感冒了吗?”她只好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这样小小的动作了一下,她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傅子珩点点头,将药丸倒进了她的嘴里,“烧了好几个小时,你要是还不清醒过来,我就能带你去医院了。”
“那我睡了多久?”
“很久。”傅子珩抬眸看过去,她脸色一片惨白,是大病初愈后的那种白,看起来格外招人心疼,傅子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起来:“我怎么感觉你一下子好像瘦了很多。”
萧晚一怔。
傅子珩没察觉她的异样,继续说道:“而且也别有一翻美貌和味道,真应了病美人这三个字。”
“你……”萧晚清了清嗓子,有些适应不了他这样亲密的举动,偏开脸,躲开他的手,“我还有些累,想睡一觉,你……你也去休息吧。”
他好像几天没休息似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一深深的黑眼圈,还有下巴上的胡渣,也全都冒了出来。
好像生病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傅子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替她把被子又盖严实了一些,萧晚觉得不舒服,不想要盖,伸手要去掀,傅子珩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胡闹,出汗才好的快。”
“可是……热呀。”
“没得商量,快睡。”
他将覆盖在她额头上的湿发拨到一边,不容置疑的语气,萧晚没力气跟他争辩,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眼皮渐渐沉重,没过一会儿,她呼吸均匀,又沉沉睡了过去。
十多二十个小时里傅子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时刻注意她的体温,稍微往上升点,他就想办法让她降温,几乎一颗都没有休息,所以才落得现在这副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
现在她醒了过来,他一颗心也落了下来,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去收拾自己。
……
萧晚真真正正好起来是三天后,台风走了,她感冒好了,太阳也出来了。
洗了个热水澡的萧晚神清气爽从浴室里出来,傅子珩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身边,他找出吹风机,打算给她吹头发。
萧晚有些别扭:“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别动!”
傅子珩按着她的肩膀,打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萧晚一动不动坐着,双眸垂下,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一把头发又黑又亮,清爽利落,很快就吹干了一半,傅子珩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忽然开口:“以后把头发留起来,我喜欢你长发。”
“啊?”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萧晚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关了吹风机,她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傅子珩又道:“把头发留长吧,你适合长发,而且我也喜欢。”
萧晚嘟哝:“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呀,太麻烦……”
傅子珩失笑:“你一个女人,还嫌长发麻烦?”
“你不知道长发每天洗头有多麻烦,还要花时间护理,吹干个头发起码要十分钟,哪里像现在这样两分钟就能搞定,我才不要留呢。”
病好后的女人坐在临窗边的椅子上,窗外大好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就像沐浴在温暖之光里,就连耳垂上细小金色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傅子珩看在眼里,心里满足,嘴角扬着笑,忍不住的靠近,身体慢慢倾了过去……
萧晚如警觉之中的兽,瞥到他的动作后,猛的一把推开他,‘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警觉而复杂的看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傅子珩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现在才明白这几天里,她一直若有似无的回避着他。
注定,没可能
等萧晚反应过来,看到傅子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时,她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太敏感了一些,反应太过激了一些。
她咬着嘴角,不敢在看他一眼,转身跑进了房。
房间反锁,她的背抵靠在门背上,胸口微微起伏,怔怔愣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被暴雨袭击过后的窗户已经被修理好了,暂新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几日又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全都是关于他的一切,他的好……
他如何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如何照顾生病中的她,他又是如何有条不紊的照顾两个孩子……
“开门!”
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厚实的门传进她的耳膜。
傅子珩等了片刻,紧闭的门依旧紧紧关上,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他看着看着,冷凝的脸上忽然绽开笑容:“萧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里头依旧没声响。
傅子珩尽心尽力忧心忡忡照顾她三天之后,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除了熊熊大火烧着他,还有一阵一阵的无力感,他抬起的手握成拳头隐忍的抵在门上,声音嘶哑:“是不是……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会逃避抗拒我,绝不会在给我半分机会?!”
“开门!听到没有?!”
“萧晚,我再说最后一遍!”
“……”
“好,很好,记住你现在的选择……”
坐在地上的萧晚听到了脚步的离开声,然后是大门‘砰’的一声用力带上的声音,随着那大门关起来的声响,她身体跟着细细颤抖了一下。
眼神无焦距的盯着地板,手指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她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出去,没过一会儿那边便接通了,她凄凄开口:“爸爸。”
萧瑟山正在收拾行李,没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闻言一笑:“不是说了明后天就会回去,怎么又打来了,早上不通过电话了吗?”
萧晚抱着膝盖,死死咬着嘴唇:“爸……如果我跟傅家人还有联系,你会怪我吗?”
拿着电话的萧瑟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叶子看看身边的女人,酒气冲天,趴在茶几上喝酒跟喝饮料似的猛灌,她叹了口气,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沉声:“萧晚,你感冒才刚好就这样喝酒,想不想要命了!”
“没事。”萧晚满不在乎的说,又伸手开了另外一瓶。
叶子气的放了手里的酒瓶,又去夺她另一瓶,恼怒:“萧晚你够了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跟个女酒鬼有什么区别……小心孩子们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会吓坏!”
“你骗我,孩子们被傅子珩接走了,他们今天晚上不回来。”所以她才敢这么光明天大的喝酒。
“哟,你没醉啊。”叶子点了点她的额头,“没醉那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伤心成这样?”
“我伤心吗?”
“嗯。”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上全是泪。”
萧晚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湿濡,她低低‘哦’了一声,“可能是喝太多了,酒水从眼睛里排泄了出来。”
鬼扯!
叶子翻了个白眼,“说说,是不是跟傅子珩吵架了?”
萧晚没有说话,拿着瓶子又灌了一口酒,叶子鄙夷的看着她:“瞧你这出息样,又不是没跟他吵过,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你看你当年捅了他一刀他都等了你五年,现在只不过是吵个架,没事的啦,过几天他的气消了,他就会回来找你的,那男人现在被你吃的死死的,一颗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啊。”
叶子宽慰她。
萧晚听到她说完,握着酒瓶的手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叶子挪过去拥住好友的肩:“你看他要是真不想理你,就不会让楚然打电话过来告诉你两个孩子被他接走了是不是?”
萧晚还是没说话。
叶子怒了:“你倒是说句话!”
萧晚这才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里全里迷茫,她伸手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叶子的手,声线涩哑的说:“叶子,我爸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傅子珩对我好我知道,这些天的相处他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可是……可是我跟他注定没有可能的啊……”
爸爸是她最亲的亲人了,从小疼她爱她,给了她生命,他现在老了,换过来该她照顾他,所以她不想气他,不想忤逆他,更加不想跟他做对!
“爸爸跟傅家有那样的一段恩怨,我应该听他的话,离傅家的人远远的,惹不起那就躲着,我躲了五年,现在还是跟他扯上关系了,你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迷茫的犹如一个迷失的幼孩。
叶子被她问的一怔。
萧晚低低笑了一声,垂下眸子:“你看,你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连外人都说不出来她该如何做抉择,更何况是深陷迷阵中的主角。
叶子烦躁的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爆了句粗:“妈的,‘选择’这个东西果然最最最最不是东西!”
听她语气里有‘感同身受’这四个字的意思在里面,萧晚侧目看过去。
“别这样看我,我活了这么大,人生当中也肯定遇到过‘选择’。”叶子叹了口气,眼神定定看着她,认真而仔细的说:“萧晚,我那个时候选择了保全家族的名誉,所以只能委屈自己……我并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事,心脏就会像是被泡在盐水里一样疼……”
她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和选择,后果都会伴随你一辈子。好的,坏的,你都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坐在后排的潇潇紧张不安的问着开车的傅子珩。
傅子珩还没答话,骁骁又开了口:“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会想念我们的,爸爸我们回去吧。”
听哥哥这么一说,潇潇又站了他这边:“对的,哥哥说的很对,爸爸我们回去吧。”
傅子珩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两个孩子,残忍的拒绝了:“这两天你们不跟妈妈住在一起,跟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要去见别人,不会回妈妈家。”
跟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傅子珩对他们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