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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体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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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的事实!

有无数的美术家都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人体艺术与性欲无关。但看到赤裸的女人体男人不可能不激发起性欲,这是再简单明显不过的事实。如果要人体画单纯脱离性欲给人以美的享受,那一定要欣赏他的男人看过无数这样的画,且自己画过不少幅。或者他天天只看这一幅画,每天不少于两小时,一直看上一年,才能感觉到画的美。这就像偶尔操过一把的小妞和自己的妻子的区别,你可能在操的过程中觉得是爱那个小妞的,但操过之后才明白只是性欲的发泄而已,跟爱没一点关系。真要爱上一个女人,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共同生活上十年,十年后你已经完全不想操她但还不嫌弃她,还舍不得她,那才叫爱。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终于倒好公共汽车,回到地下室。我的地下室,我的家,我的卧室兼画室,散乱在各个角落的画架上摆放着的,大多还是她的素描。我像个观众,一幅幅地看,一幅幅地欣赏,我要通过自己的创作重新认识她。

睡过两个月,操过无数次,画过无数幅,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不认识她。熟悉与陌生并不在于相处的时间,以前练过的小妞,哪怕只是到这里来过一次睡过一晚的,回忆起来也比她清晰。敢跟众多男人睡觉如今已不能叫作大胆,自愿去当妓女也很少有人再说成是下贱,而她在教室里突然脱光衣服站上模特台的行为,到底是大胆还是下贱呢?作为画家,我应该赞美她,说她很勇敢,很大胆,很前卫,很新潮,很先进,为艺术奉献得很彻底,所以很高尚,很伟大,很无私。作为情人呢?我也绝不能说她下贱,因为她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丧失尊严与人格。但我分明就想说她下贱!其实说的同时心里也明白,是我自己下贱,像我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凭什么当画家呢?还想成名成家,真他妈太可笑了!

我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像阿Q一样。

终于看得头昏脑胀,颓然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暗红色的大幕上全是她的裸体!在摇摆飞舞,在搔首弄姿……我只得挣开眼睛!我开始自慰,在想象中狠狠地操她,直到积郁在体内的烦恼苦闷一泻如注!才平静下来,再闭上眼,能躲开她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金老头的课当然早结束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是怪我不辞而别把她扔下了吗?她在哪里游荡呢?我打电话给她,那头她的声音很平静:“我在潘灯的宿舍里,安慰她呢,她都哭了俩小时了。”

“回来吧,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我。”

“你就别添乱了,好好在家呆着吧,够乱的了。瘦猴跟臭鱼说,把潘灯开了算了,我劝他们半天,总算把潘灯留下了。人家想开潘灯的时候潘灯还拧着不想走,不赶她了她又说要走,我又劝她,多乱啊。”

“你累不累啊?管她呢?爱咋地咋地。”

“哎呀,朋友在急难之中,我怎能不管?你喝醉酒躺在大街上我不是也管你吗?”

“看来我跟你的爱情还不如你跟她的友情。”

“你有病啊!你好好待着吧!”梁莹急了。

“半小时内你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梁莹挂了电话。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讲理,我根本就不想讲理,只想跟她吵架。谁让她把属于我的东西不经我同意就让那么多人看了!

再睡也睡不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楞了一会,开始收拾屋子。这两个月来屋子一直是梁莹收拾的,她在这方面追求完美,与我严重对立。我从来不管屋子有多乱,只要能画画能吃饭睡觉又不会得病就行,她刚住进来就喊这里是猪窝。经过她天天辛勤的收拾,确实干净整齐多了,我看着也舒服。但她不会炒菜,这方面居然不如我,总是在下午买好菜回来,择菜洗菜切菜,切好了放在盘子里等我来做。吃完饭她还不爱洗碗,说上面油腻腻的,她不喜欢,只好由我洗。我吃完饭一定要抽支烟,特别不想动。为洗碗我们吵了好几次架,最后还是分工由我洗了。

为抽烟,她也天天说我,开始我还分辩,后来只当听不见。而她呢,两个月下来向我屈服了,竟然开始给我整条整条地买烟。我们像别的同居者一样在慢慢磨合,最初的激情也渐渐磨掉了。她已经习惯了我,就像习惯了颜料和调节油散发出的刺鼻气味。我也习惯了她,把我的生物钟调节到凌晨两点半最兴奋,那时候她才能从酒吧下班回来。后一个月我去酒吧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与她的空间逐渐缩小到这间地下室里……

一边收拾,一边看见什么回忆什么,慢慢有了些凄凉感。我不是在电话里给她下了通牒吗?她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难道我们的关系突然一下走到了尽头,就为今天的事情?女人最善变,所以性爱这东西,往往是突然降临,又突然消失,我早已习惯了。但真要是就这么跟她分手,我会比哪一次都遗憾。

想到这一层,我离开地下室,来到平日常去的超市里,购买各种生活日用品。我们通常上午睡觉,下午出来购物,一起来这超市的次数也不算少。一起买东西难免争吵,通常都是我向她屈服。我买了好多东西,估摸着要花光钱包里所有的钱(我平时出门就带二三百),才把购物车推到款台。

拎着两大包东西回到家,把它们一一放好,我又无所事事了。快到五点了,她应该去冰点酒吧上班了。我去酒吧找她吗?那也太丢面子了。又出了家门,我决定在大街上瞎逛,逛累了再回去睡觉。这样走过八条街,逛了两家商场和三家书店,理了一次发,上了三次厕所,喝了两瓶矿泉水,吃了一个冰激凌,在麦当劳里发了一会呆,终于熬到夜里十点,我才回家。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继续胡思乱想。

029

迷迷糊糊地似睡着又有些清醒,凌晨两点半,我一下就醒了,生物钟准时响铃了!又等了十分钟,忐忑不安的十分钟,听见钥匙在门锁里转动,梁莹回来了。

我赶紧转身面向墙壁装睡,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发火!克制!克制!

她进来之后也不说话,洗漱了几下就稀里哗啦地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睡踏实了才说:“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

我不做声,也不动。

“还气呢,别气了啊!我还没怪你偷跑呢,你倒怪我不回来。潘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能撇下她不管吗?像你一样偷偷溜掉?我从一大早跟你出门,一直累到现在,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家了你还跟我呕气?”

我听她絮叨,还是不理她。

她突然坐起身,照我屁股狠狠一巴掌:“我让你装!我让你装!”然后开始拔头发,掐胳膊,我忍着就是不动!她更来气了:“你下午都赶我走了,我还是死皮赖脸地回来住你的破地下室,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叫我回来我就得回来,对你有求必应,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啊你?”

我翻身起来抓住她乱打乱挠的胳膊,终于忍不住了:“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脱衣服当模特?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呀?丈夫?男朋友?你自己确认过吗?我干吗要跟你商量,那种场合怎么跟你商量?你讲不讲理啊?”

“我不讲理?你今天才发现啊?你不是说我还强奸过你吗?你怎么不报案让警察来抓我呀?还睡在我这里?睡了俩月?”

她一听这话,起身就要穿衣服走。我拉住她:“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多也多不了这一晚上。”

她挣扎了几下,又躺下了。

我想和解一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今天的行为太突然,我没有思想准备。”

“那个姓江的老娘们多凶啊!仗着有两个臭钱,就欺负我们农村来的女孩!她是把潘灯往死里逼啊,我不帮她谁帮?”

“你想帮朋友这我理解,可你有必要脱衣服吗?用得着你越俎代庖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当你当啊?你那裸体有美术价值吗?”

“你有价值,金卓如不是说你是他四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的模特吗?你明天就睡他家去,给他当模特。”

“我想去人家还不要呢,也就你这种档次的肯收留我。我知道你怎么想我,你就把我当作一个不要脸的小贱货,送上门免费让你操,对不对?让你操就行,让别人看看就不行,我卖给你啦?就算我卖给你了你付款了吗?”

“我没说你贱,我是怕别人说。”

“亏你还是搞美术的,心理这么阴暗?当裸体模特怎么了?没裸体模特你们画家画什么?画了人家还觉得人家贱,你他妈是人吗?你当初干吗让我脱光了衣服给你画?”

“我就是奇怪呢,当初脱光了给我一个人画,你还推三阻四的,现在光着屁股让满屋子的人画,你倒是主动献身?我还不如那些生瓜蛋子?”

“我不是为救朋友吗?给你画就行,给别人画就不行,我是你的奴隶呀?”

“你就是我的奴隶,性奴隶!”我被她说得理屈词穷,只好使用家庭暴力,将她压在身下,扒她的胸罩裤衩。她拼命反抗,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我强攻不行改为智取,挠她痒痒,她笑得不行我趁机再扒,终于得手。扒下来之后她两腿乱扑腾,我正面进攻无望改为反面进攻,将她翻过身来,终于捅进去了。几下之后,她身体软了,改为配合。

哪次翻云覆雨也没有这次风狂雨骤,她也特别兴奋,叫得浪声浪气,终于回复到我以前认识的梁莹了。雨散云收之后,我感到久违了的腰酸背疼,连喘粗气,大汗淋漓。她也软得像摊泥。

平静下来后我突然想:这不就是强奸吗?看来我那次酒醉之后,没准真把她强奸了。

030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们又做了一次。这次是从容舒缓的,也很舒服,两人都发现自从她在大庭广众当了把人体模特之后,我的性欲又被激发出来,像她刚住进来的那几天了。

那天她心情很好,我猜一是身体满足,二是感觉到了我对那件事的嫉妒,让她精神也很满足。下午我还又拿她当模特画开了素描,那件事的阴影这么简单就散去了吗?我自己都觉得太快了。看来我们还是相爱很深的,一件小事影响不了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如胶似漆,欲火熊熊。我又开始每天晚上去冰点酒吧了,不再是为了挣钱,更是为了陪她。而凌晨两点半回到家后,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扒光她的衣服,与她疯狂做爱。因为次数频繁,每次的时间也延长了,虽然没有看表,但感觉是一次比一次长,身体快要被掏空了。她不得不劝我注意身体,要细水长流,不要竭泽而渔。我呢,小车不倒只管推,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做爱的时候,我们就搂在一起调情,互相给对方起外号,说一些黄段子,嘻嘻哈哈到后半夜。她总是“哦哦”地应付着我的问话入睡,上午两人都起不来床。我觉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彼此更珍惜对方了。但做完爱后偶尔也掠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如此寅吃卯粮地“大跃进”,接下来不会是“三年自然灾害”吧?她是不是一种补偿心理:觉得当众展示裸体毕竟对不起我,现在就违心地迎合呢?我是不是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日无多,所以才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呢?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那几天老洞、臭鱼的电话不断,约我出去聚会,我一概拒绝,不想见他们。我知道他们的狗嘴里要吐出什么象牙,不想成为他们下酒的小菜。他们也不多劝我,也不提那天的事,一律“嘿嘿”、“呵呵”地奸笑几声挂机,尽在不言中。

031

当江葭的电话把我从梦中唤醒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这些天我沉浸在梁莹的“爱河”里,几乎忘了还要给金老头子写传记。也许是金老头子夸梁莹的那句话刺激了我,也许是在美院教室里看到了江葭的“泼妇”嘴脸不再想理她,总之我产生了心理障碍。

江葭约我中午十二点在航天桥的“湘鄂情”酒家吃饭,我答应了。放下电话告诉梁莹,她也没说什么。金卓如和江葭这一对父女,已经成了我们内心深处的一块病,不是很疼,但硌得慌,彼此都不愿提起。

我故意磨磨蹭蹭,到酒家的时候,江葭已等候多时。但她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满脸陪笑,与那天在教室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天你怎么自己走了?本来还想请你们吃午饭来着?”

“我看您太忙,就自己先走了。”

“你好像对女人很有办法,你一走,你女朋友脸色都变了。”

“是吗?这我倒没注意。”

“你都走了怎么注意?”她笑起来,“她呀,看来是非常在乎你。”

“何以见得?”

“你不知道啊?那天上完课,我父亲请她到家里去当模特,我开出了每课时一百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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