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总裁狠狠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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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慌?她能做到吗?眨眨眼,她竟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颓然地坐下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头昏的厉害。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她便在白晓的搀扶下回了房间,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入睡,然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思玉,记住我的话。”在去法院的路上,季闲远反复叮嘱,但思玉双耳轰鸣,头昏目眩,什么都听不清。她现在只能想到小布叮。
站在法院大门前,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国徽,纪思玉忽然感到异常讽刺,她曾经那样爱傅凛,现在的傅凛也说爱她,但是在这短短的四年间,他们竟三次公堂相见,如果这也是爱的话,那可真是一桩奇事。才刚踏上石阶,她的双腿便开始颤抖,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要飞起来。
“思玉要不要休息一下。”白晓关心地问。
思玉点点头便扶着走廊里一根柱子站住了,此时,时间刚好过九点,傅家的车前拥后簇地出现在法院大门外。
傅凛第一个下车,几日不见,他似乎也有些消瘦,面容憔悴的厉害。藏青色正装,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挺拔健壮的身材,金色框架眼镜,让他看起来儒雅了几分,也遮住了他的黑眼圈。在他车后是一辆豪华版劳斯莱斯,助理拉开车门,傅母郑媛和傅元天相继走下来,而小布叮则被傅母抱在怀中,不知他们给他吃了什么,小布叮在沉睡。
“布叮!”思玉一见布叮根本无法冷静,她拖着虚软的脚步就这么笔直地冲了过去。白晓吓坏了,而此时季闲远已经进去和律师碰面了。她拉不住她,只能紧紧跟在她身后。
傅家人一看纪思玉从半路冲出来,各个如临大敌。傅母紧抱布叮藏到了傅元天的身后,傅凛则抱住了纪思玉。
思玉瘫在他怀中,失控地大喊着小布叮的名字。
“傅凛,你把布叮还给我。”她再也无力跟他争吵,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傅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太迟了。”白晓忍无可忍,大怒道:“太迟了?傅凛你玩什么高深!思玉痛苦地怀小布叮的时候你在哪里?小布叮早产出声被送去孤儿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竟然敢舔着脸来要回布叮,你有什么资格?”
思玉紧紧抓着傅凛的衣领,慢慢往下滑去。
傅凛揽着她的腰,静静地看着她瘦得没人形的脸,以及颈子中那浅浅的伤疤,“纪思玉,把布叮交给我,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傅凛的冷漠让白晓都觉得心寒。只是白晓不知缘由,是纪思玉的冷漠与执拗让傅凛彻底绝望,而他的绝望又成就了他如今的冷酷无情。他想了想,如果纪思玉对他无情,他好像也没必要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抢走布叮,便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里面,这便是傅凛。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冷血嗜杀,原本就是他的性格标签。
双手一松,思玉便瘫在了地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如果法庭上你有本事说服法官,或者能证明自己可以抚养小布叮,我自然不会强求你。纪思玉,好运。”15496524
他冷酷地扬长而去,傅母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傅元天倒是于心不忍,走到思玉身边,语气慈祥地说:“纪小姐,好歹你也是布叮的妈咪。今天如果我们胜诉,傅家会补偿给你一笔钱,如果以后你想见布叮,可以来傅家……”
“谁稀罕你的臭钱。”白晓跟思玉一起哭,“你们除了欺负像纪思玉这样的人,还有别的出息吗?”
傅元天被骂了一鼻子灰,叹了口气就走了。
思玉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她哭红了眼睛,鼻子也是红通通的,看着无比可怜。白晓扶起她,低声道:“时间快到了,思玉我们进去吧。”
又是同样的地方,又是被告席,纪思玉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她挣扎了半生,似乎从未逃离过傅凛的掌控。一次又一次,他将她往死路上逼。此时,她恐惧地站在被告席里,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原告席,傅凛半闭双眸,双手交握,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与上次不同的是柳晴没来,他的身边坐满了傅家人,男男女女,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她将仓皇的目光转向旁听席,季闲远与白晓坐在一起,此时两人都是眉心紧锁,默默地注视着她。上次,她记得那里坐得是墨少宇……原来人生如此嬗变,原来真的没什么能够永恒。思玉双目空洞地环视四周,身体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被告纪思玉……”一听到被告两个字,思玉全身立即痉。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她的辩护律师失望的摇了摇头,季闲远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摇头。
白晓急了,摇着季闲远的胳膊问:“闲远哥,思玉……她怎么了?”
“思玉太可怜了。”季闲远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一局。白晓没听明白,但季闲远却很明白,思玉这种表现,很明显是因为之前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换句话说,她在这里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084 激辩
思玉双手紧紧撑住桌案,冷汗涔涔,她吃力地看了一眼原告律师,再次无力地垂下头去。璼殩璨午“我要冷静——”她不停地暗暗告诫自己。
“下面进行法庭事实调查,先由原告陈述事实。”主审法官神情严肃地说。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傅凛身上,纪思玉也无比紧张地看着他。但傅凛本人却是神色平静,古井不波。他理理衣服下摆,从容站起:“尊敬的法官先生,各位陪审团成员。我与被告纪思玉小姐有一非婚生子,但鉴于目前纪小姐无力抚养孩子,我准备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傅凛!你胡说!”听完傅凛这简单的几句话,纪思玉立即就激动了。
思玉的委托律师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思玉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傅凛说完,便由他的代理律师继续陈述:“根据我的当事人原告本人陈述,我认为被告纪思玉小姐的确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为此,我们对纪思玉小姐近三个月以来的工作境况以及消费水平在合法范围内做了详细的调查。从二月到五月期间,纪小姐因病住院三次,平均一月一次;曾就职于某企划公司,但最终因为能力欠佳而被解雇,之后又辗转就职于某酒吧……”说到这里,那律师目光犀利地看着纪思玉,思玉如临大敌,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在酒吧任职期间,多次将幼子一人留在家中,全然没有一个做母亲的自觉。”
旁听席里一片哗然。
面对这样的职责,思玉无从辩解,因为人家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她觉得傅凛好狠心、好恶毒……因为现在律师陈述的事实,估计应该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之后,纪小姐因伤再次入院,竟院方诊断,发现纪小姐有严重抑郁症。”讲到这里,傅凛忽然眉头紧锁,他疑惑地看着律师,律师则看了傅母一眼。
“我没病!”思玉大吼,“你们这是污蔑!”
主审法官拍了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请被告保持克制,让原告律师把陈述做完!原告律师继续作陈述!”
“好的,谢谢法官。现在我代表我当事人傅凛先生,特向法院提出起诉,请依法判决。我方诉讼请求是,剥夺被告纪思玉小姐对孩子的抚养权。”
主审法官听完又看了看纪思玉,沉声道:“现在由被告答辩。”
“他……他撒谎。”思玉的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她焦灼地看着众人,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撒谎吗?他们根本没有撒谎。无论是将孩子留在家中,还是在酒吧打工,甚至是住院都是真实的。
旁听席里的白晓和季闲远都为她捏了把汗,白晓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思玉,说话啊!”她捏紧了拳头,季闲远将她按下,低声说:“别着急。”
“我,没有抑郁症,我很健康。”思玉终于缓过劲儿来,“而且,我不认为我没能力抚养孩子。虽然现在的我的确有些窘迫,但我会好好努力……”法庭讲究的是证据和事实,而不是感性的陈述和担保,所以纪思玉这番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在纪思玉说完,终于轮到委托律师了。
“主审法官,关于原告说我当事人有抑郁症完全是无稽之谈。对此,我们保持进一步诉讼的权利。至于原告说我当事人没有能力抚养孩子,更是无稽之谈。如果我的当事人没能力抚养孩子,那孩子怎么会健康成长到四岁?还有,既是非婚生子,就不适应于婚姻法,所以请法院驳回原告诉讼。”
听完自己律师的一番陈述,思玉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原告律师笑了笑,说道:“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被人说有病,尤其是心理疾病患者。法官,我请求出示证据及证人。”
“准许。”
律师先是将一叠病例拿了上去,接着在证人席便出现了一名医生。这医生看上去很眼熟。
“自出狱以来被告纪思玉小姐便出现了焦虑、烦躁及攻击等症状,尤其是对他人的攻击,我的当事人可是受害者。经过慈安医院精神科著名专家郑教授的诊断,纪小姐已经患有严重抑郁症,且有精神分裂嫌疑。”
“胡说,我怎么会有精神分裂!”纪思玉的情绪更激动了,她挣扎着似乎想从原告席里冲出来,被两名女法警死死按住。她披头散发,面红耳赤,几乎是现身说法地证明了自己有狂躁、攻击倾向。
“法官先生,我说的是不是事情,纪小姐现在的行为就可以证明。”
“反对!”思玉的律师有几分激动地站了起来。
法官看了他一眼,漠然地说:“反对无效,请原告律师继续陈述。”
“好的,法官。这是纪小姐三次入院的病情记录,三家医院都提到了她有焦虑和抑郁倾向。现在我们只请到了慈安医院的郑教授,如还需要另外两家的,我们随时可以请出他们。”
“傅凛,你撒谎!”思玉大叫。15501139
傅凛眉心紧蹙,面容紧绷,其实,对于利用思玉心理问题做证据,他也完全不知道。这应该是母亲搞的鬼,想到这里,他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母亲。傅母马上不屑地冷哼一声,赶紧将目光转向了纪思玉。
“你们放开我,傅凛——你好狠毒,好阴险。”纪思玉已经完全失控了,她的律师失望地摇摇头,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并抱歉地看了一眼旁听席里的季闲远。季闲远一脸阴霾,情绪不明。纪思玉看律师摇头,便知大势已去,她傻傻地怔在那里,半天,忽然歇斯理底地挣扎起来:“小布叮,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傅母怀中的小布叮似乎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缓缓睁开眼睛,立即放声大哭。
思玉的哭喊与孩子的哭喊交织在一起,撕心裂肺,让人不忍耳闻。
思玉满脸是泪,祈求地对身边的法警说:“那是我的孩子,麻烦你们放我过去看看他。”两名女法警都叹息着摇摇头,在她们看来,纪思玉虽然可怜,但正如原告所说,她估计是要疯了。
“小布叮,妈咪在这里。”思玉哭得肝肠寸断。
思玉的律师沉吟片刻,忽然感性地说:“主审法官,我有个不情之请。孩子已经四岁,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我们能不能尊重孩子的意见,由他来选择跟着父亲或是母亲?”
主审法官及陪审团的成员看着思玉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实在心有不忍。而且证据在先,这个女人似乎的确有很多问题。所以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旁听席里也是一片窃窃私语,有人坚持认为纪思玉有病不能带孩子,更多的是支持孩子来选。所以在做了简单的商讨之后,法院也认为这桩案子有特殊性,便破天荒地让孩子来选,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是人性之举。
“小布叮,”听到让小布叮自己选择去留,纪思玉立即破涕为笑,她以为小布叮一定会选她。傅母气急败坏地说:“孩子才多大,能辨别什么是非?如果案子都这样审理,怕是都乱了套了。”
她十分不情愿地将小布叮抱给了法警。
主审法官便问:“孩子,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咪呢?”
面对这么多人,小布叮一点都不紧张,他刚才哭,是因为看见妈咪在哭。
“都喜欢。”小布叮诚恳地回答,“我希望爸爸妈咪在一起。”
孩子的话音一落,偌大的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傅凛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思玉则是一怔。
“现在爸爸妈咪你必须选一个,你选谁?”法官问。
布叮为难地看了看纪思玉,又看了看傅凛,最后孩子却沉默了。
“小布叮……回答爷爷的话。”
布叮再次抬起头来,像是鼓足了勇气,扁着嘴看了看纪思玉,带着哭腔道:“我选爸爸——”
说完,他哇地一声哭了。场内一片哗然,思玉却面如死灰地双眼一闭,万念俱灰的倒在了地上。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让她留恋,那一定是小布叮。可现在,连他都不要她了……
这一声“我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