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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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I的会议室都是玻璃门的,但是隔音效果很好,谢正能看见James和秘书在屋子里面和大家开电话会议,却基本听不到什么信息。他拿到咖啡杯,沮丧的四处查看,希望找到一个更好的位置,能听得清楚一些。
四处查看时,他看到了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敞着放在那里。他走过去,碰了碰键盘,看到主人已经细心地把屏幕锁死了,上面的ID清晰的协助—James,原来这是他的电脑。
谢正仔细的看着这台一尘不染的笔记本,脑海里浮现James擦皮鞋的动作,看样子他平常也是很精心的维护自己这台电脑,的确是个超级洁癖的人。
算了,还是离这个位置远点吧,如果James出来以后,看见自己在看他的电脑,会不会发疯啊。他端着咖啡杯,转身离开向其他的地方望去。
发疯!
James发疯!
让James发疯!
谢正停下脚步,手里拿着的咖啡杯不由自主的比划着向笔记本电脑倒了下去,当然这只是个轻微的动作,他的手只是轻轻的动一下,马上恢复了原位。
天啊,他为自己的这个疯狂的想法震惊了。
洁癖是一个人的下意识反应,这种反应时基于生理和神经层面的,对于James这种心理及其成熟的人,或许生理才是唯一可以突破的地方。
如果自己把咖啡就这么一把泼下去,James这种有超级洁癖的人肯定会气得发疯,不能控制自己。
谢正环顾四方,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没有看向这里,他也暂时压抑住了内心的狂想,拿着咖啡杯回到了刚才的座位,收拾起电脑,离开了那里。
事后,谢正才听说在当天的电话会议上,雷越和国顺昌因为湖南的价格策略又一次闹翻了天,甚至对骂起来,最后James批了个中间价,算是和解了。
移通浙江的标,MBI投93。7%off。
理由是假设普惠基于MBI的集采报价,所以MBI从93%off又将了10%,那么MBI喝普惠就有大概10%的价格差距,这还是给了浙江前线一线生机的。
客户唱标,普惠价格比MBI低了12%。
谢正在北京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知道这回MBI浙江肯定是输了,那项都不占先,移通的刘总是不会给MBI一丝机会的。
浙江开出标的当天,雷越和周成就飞回了北京,他们也知道没戏了。
“普惠在浙江出手也太狠了,就那客户关系,他们高点也能赢啊。”谢正和周成在桑拿的一个角落聊着。
“刘总总是恨MBI,可是普惠和他的关系也一般,也不敢贸然投高价。”周成摇了摇头,仰天长叹一声:“小谢啊,每次输标都不能怪别人,底下的人胡搞。这回我和雷越一去客户那里,普惠的人马上知道了,根本不敢乱来。”
谢正听了也感同身受,任何一个企业最大的敌人一定是自己。
“不怪老毛聪明,只怪老蒋无能啊。”周成仰天长叹到。
“浙江就投了这么低的价格,那广东和湖南他们还能怎么玩?”谢正凑过去,透过热腾腾的蒸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必须承认普惠比我们更能把握住客户的需求,毕竟比我们早进来了十年。不过,通过集采和浙江的招标,感觉移通和普惠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销售传的那么夸张,关键是没人做工作,那市场不就是普惠自己的。”周成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趟真是累得不行。
“那广州怎么样?我还见过那个销售钱壮呢。。。”谢正和周成讲了讲当年在培训班钱壮半夜敲门的故事。
“唉,这个钱壮。”周成摇了摇头。
“我去广州已经见过他几次了,把广东客户关系控制得死死的,当地的GM和国顺昌都支持钱壮,郝京因为见客户的事情和他吵了几次,现在他都不怎么管,把项目推到钱壮头上去。”
“恩,他是老销售,干得出来,怎么也不能把人际关系得罪了啊。雷越呢?”
“钱壮是他们ISU的人,你说他支持谁?”周成摆了摆手,是以自己太累了,就靠在桑拿的椅子上睡着了。
“普惠也太狠了,这在集采报价阶段就把MBI给装进来了,下面怎么玩啊?这个操盘手一定是最高级别的,肯定是溥仪”,谢正自言自语道。
——
我年轻可是我不傻(1)
经过那晚在过街天桥上的怒吼,谢正打定了一个主意,就是让自己心态归零忘却所有的所谓泡妞技巧,静下心来,彻头彻尾的让心来感觉自己和愈可可的关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如果没有爱上她,为什么自己那么迷恋她身上的味道,甚至想让自己和那个味道遗弃悠闲的买菜、做饭,一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晒太阳。
谢正开始犹豫,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和俞可可真正的发展下去,犹豫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爱的感觉。他为了证实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和俞可可通电话,看看自己会不会过段时间就忘了她,忘了那股迷人的味道。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发现自己越是思念那种味道,那种让自己贪婪的味道,那种只有俞可可才能带来的味道,让他放松,让他迷恋,让他忘却身边所有的烦恼。
俞可可仿佛也在和他玩捉迷藏,也在考验着他的耐心,一直都没有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就在谢正坚持不住,担心可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电话来了。
这个周末,俞可可希望谢正能陪她去一次上海,借着出差的机会在那里玩两天,谢正当然开心的答应了,因为这段时间自己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到可可梦到那股迷人的味道。
“宝贝,你好像不太开心。你知道么?最近几天,我做梦一直能梦到你,还能梦到你身上的气味。”
“恩”
“你脸上怎么划了个口子?”
“我自己碰的。”
谢正一路上哄着俞可可,可是她的话并不多,经常会呆呆的望着窗外,好在北京到上海的飞机时间很短,很快两个人就出了上海的浦东机场。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了,都没机会在一起玩,我想你好好的陪我在上海玩两天。”俞可可一出机场就兴奋起来,一把搂住谢正的胳膊。
谢正感觉手上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个金色的GUCCI手环,是自己在培训班考试上拿来挑逗俞可可的那只。自从两个人在汽车电影院里有了第一次以后,俞可可就没有再带过这只手环。谢正也曾经问过她,她是说这是两个人的爱情信物,所以收藏了起来,怕掉了。
怎么这次到上海,俞可可给戴上了呢?谢正几次想问,都小心点闭上了口,她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劲,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走神。
俞可可预定了浦东的香格里拉,那时当初两个人一起培训的地方,收拾停当后,两个人站在二楼的露台上,默默的看着对面繁华的外滩,这是整个酒店最好的位置。
江面上的邮轮缓缓驶过,仿佛所有的项目、招标,甚至时间都和它没有任何关系,只有这千百年节奏不变的江水带着它缓缓驶过这每天匆匆忙忙的人群面前。外滩上那经历过无数时代变迁的各色建筑依然泛着百年前同样的光芒,这里的繁华仿佛在嘲弄着在江边匆匆而过的人们,无论多少的明争暗斗、秦皇汉武、改朝换代,我并没有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过。
“这里的景色真美。”俞可可大口的吸着江边潮湿的空气,迎着微微的江风,舒展开自己的双臂,仿佛随时可以迎风而起,消失在这片无边的繁华之中。
她闭着眼,衣袖迎风飞舞,大声的喊道:“上海,我又回来了。”
“亲爱的,这次来上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谢正看着分外感叹的俞可可,内心愈加不安起来。
她没有理会谢正的问题,任凭自己的衣袖在江风中肆意的飞舞着。
忽然,谢正看见她眼圈周围涌出了一丝丝泪水。
“可可,不要站在这里了,风太大,你的眼睛都吹红了。”谢正心头一阵不安,各种迹象,让他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俞可可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指着远处的一个星巴克咖啡馆说“你还记得么?我们培训的时候你曾经在那里请大家喝咖啡。”
“当然,我忘不了,这是全中国最浪漫的咖啡馆了,我每次到上海都会到那里坐坐。”谢正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建议全班同学来的。
“最,最浪漫的。”俞可可自言自语道。
“那我们去那里坐坐好不好?”
“好啊”
俞可可使劲的搂着谢正的胳膊,沿着黄浦江边来到了那家星巴克,她主动点了两杯咖啡,和谢正一起坐到了当年大家聚餐的那个角落。
我年轻可是我不傻(2)
“可可,你到底怎么了”谢正明白这次真的是很严重,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她哭过。
“我那么相信你,还以为自己爱上了你,每天都在等着你来约我、来看看我,可是现在。。。。”俞可可说到这里,已经哭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可可,别哭,到底怎么了?”每天都在等着你来约我,这几个字像大锤一样重重砸在了谢正的心头,自己真的是太少和俞可可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社会,这样的环境,你也是和大家一样。可是我接受不了,尤其接受不了你去找小姐。。。。。”俞可可哭得浑身抽搐着,无法站起来。
“我没有和小姐怎么样,不是和你说过么,你别胡思乱想。”谢正一直努力的想把俞可可从地上拉起来。
“你们都一样,都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一屋子的嫖客和贪官,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努力做到最优秀的人,就是想摆脱这些,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俞可可忽然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要和嫖客、贪官生活在一起。”这撕心裂肺的声音直接穿破了谢正的耳膜,刺入脑海的最深处。
“我是年轻,可是我不傻,我知道和我说话的时候,每个人是不是在骗我。”她好像一瞬间又恢复了理智,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擦干了眼泪。
“你这么想太偏激了,哪能一屋子的嫖客和贪官呢,谁教你的?又是你哪个好朋友章帆?”谢正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
俞可可强制着忍回了自己的泪水,自言自语道:“对,是我叫你陪我到上海来玩的,大家要一起开开心心才对。”她拿出纸巾轻轻的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又拿出小镜子补了补自己的妆,为自己打上了点腮红,恢复了青春靓丽的样子。
她自顾自的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谢正也尴尬的跟了上去,坐在了前排。
“司机,中山路外滩十八号。”说完地址,俞可可无力地靠在了车窗上,漠漠的看着窗外繁华的夜色。
这是上海最火爆的会所,谢正也曾经去过几次。
“可可,去那里干嘛?”
“我今天要玩个痛快。”俞可可头也不动的对着窗外说道。
“小妹妹,北京来的吧,最近就是十八号最火的啦。。。。”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准备拉开上海话匣子。
“你他妈闭嘴,开车吧。”谢正气得把一腔怨气洒到了出租车司机身上。
“好的好的,没事不要骂人的啦。”
一上到外滩十八号的大厅,谢正的研究和耳朵就顿时充满了各种各样奢靡的色彩,大片大片的粉色和紫色充斥在波西米亚风格的装饰中,最新的HIP…HOP音乐飘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房间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身边围着一堆赶也赶不走的中国女孩,她们个个的眼神都充满了酒色般的迷离,围绕着老外的酒杯转来转去,黄皮黑发的中国人仿佛透明一样被她们忽略掉了。
谢正每次来到这里,都感觉浑身不舒服,这里就像小说描写的租界,也许唯有的差别就是中国美女可以入内,男人不欢迎。
俞可可自顾自的点了两杯B52;拉着谢正一人一口的赶了下去。这边火辣辣的感觉还未消退,她又点了两杯火炬。这回服务生在她的示意下,点着了那蓝色的火焰,再次分给了两个人。
这些都是顶级的烈性鸡尾酒,谢正一个没拦住,俞可可又一口干了下去。
。。。。。。
音乐和着酒精的刺激让谢正忘了刚才俞可可那些伤心的言语,迷迷糊糊的与她一直玩到深夜。
借着酒精的刺激,两个又在酒店疯狂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谢正醒来的时候,俞可可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坐在床边,无比清醒的看着他。
“我的飞机票比你早两个小时,我们就此分手吧”谢正还没有从醉酒的头疼中反应过来,这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呢?怎么就分手了?我怎么了?”谢正揉了揉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