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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和尚的白粥馆-第14章

小说: 小和尚的白粥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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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家也慢慢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这些书也不是无人光顾,有些有着好学之心的老鼠在里面做窝,时常翻阅。

有时候早晨起床,会发现袜子上又多了一个洞,戒嗔猜想可能是被未读过礼仪篇的老鼠咬的吧。

有一天,戒嗔向智惠师父请教问题。智惠师父想了很久,也说不出答案。他忽然想起来,说床下的一本书中有答案。

掀开床单,把头探到床下,伸手摸索床下的书。那些尘封已久的书上积满的灰尘飞扬,把围在旁边的人,呛得直打喷嚏。

耳边听见吱吱叫声,两只瘦小的老鼠,一前一后从书堆里窜出来,逃出房门,跑到院子中了。

戒傲被它们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他说:小寺庙里的老鼠也挺可怜,长得这么瘦巴巴的,这两只老鼠要是在别处,估计养得比现在胖不少。

把一堆堆的书从床底搬出来,堆在院子里,一本本平铺在院落中间,让阳光晒在散发着浓浓霉味的书页上。

戒嗔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捏着鼻子拍打着灰尘,几位师兄弟趴在地上,一本本找寻智惠师父所说的那本书,终于找到了,却发现只剩了半本,另半本已经成碎纸,不用问一定是刚才那两只老鼠或者其亲友干的。

把半本书交到智惠师父的手中,智惠师父翻翻书页,已经找不到想要的内容了。戒尘愤愤不平地说:这两只老鼠真爱捣乱。他忽然又天真地说:要是智惠师父能给这两只老鼠讲讲经,让它们从此改过自新就好了。

智惠师父笑着说:教化老鼠那是佛祖才有的法力,师父怎么会有那等功力。再说,这两只老鼠也没有什么需要教化的地方。

戒尘不解,藏在床下,啃坏了书的老鼠为什么不需要教化?

智惠师父回答戒尘:因为虽然床上是你家的,但是床下本就是老鼠的家呀。

戒嗔后来想,智惠师父的话,其实也有他的道理。在地球上,人类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大凡对人类有利的就是益虫,和人类争抢食品甚至伤人的就是害虫。可如果从老鼠的角度说,打扰它们生活的人类,自然也是一种害虫。

第53个 以退为进

戒嗔的两个小师弟戒痴和戒尘,除了头是光的以外,其实和山下小学生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平日里两人每天做完必要的功课,再跟智缘和智惠两位师父学学文化知识,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寺院周围乱窜了。

山下的小朋友玩的花样,他们俩也很快学了过来,时不时还有一些创新的东西。

没有什么昂贵的玩具,只是一些廉价的玩乐,打弹珠,跳方块,他们却乐此不疲。

有天戒嗔在院子里扫地的时候,听见两个小和尚嗨哟嗨哟地叫,探头去看,原来两人正在比赛跳远。戒嗔看到院子的地上有一条白色的粉笔线,两个小和尚正站在白线前面,轮流蹦来蹦去。每次比试结束,胜的一方都会用粉笔在地上记录下来。

在戒嗔的想象中,戒尘应该不是戒痴的对手,因为戒痴的个头要比戒尘高上一些,再加上戒痴平日的运动量也比较大,经常在寺院里爬上爬下,时不时还做出一些戒嗔都不敢做的动作,算是相当有运动天赋的。

笑着坐在院子中的石阶上,看着两人比试,戒嗔意外地发现戒尘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两人在院子里蹦着,不断地为谁蹦得更远而辩论。

两人正比得起劲,恰好戒傲师弟从旁边路过,戒傲师弟顺口说了一句:跳得这么近居然还好意思比来比去。

戒痴和戒尘很不服气,便说要和戒傲比试一下,戒傲忍不住放了一句大话,他说:就你们的水平,让你们两个一起我也能赢呀。

戒傲师弟说完这句话便走不掉了,戒痴和戒尘两人纠缠着他一定要比下去,并且说,如果他们赢了,便要做戒傲一天的师兄。戒傲师弟无奈,但也只能答应。

对于双方的比试,戒嗔还是挺好奇的,只是戒痴和戒尘两个小和尚提出的胜利条件好像很不合算。因为平日里,这两个小师弟经常倚仗着年纪小,对戒嗔和戒傲作威作福。戒嗔实在不知道“师兄”这个头衔,除了名义上的意义以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戒痴和戒尘两个人很卖力地站在白线旁开始跳了起来,虽然两个人年纪小,力气有限,蹦得确实不远,可是两人接在一起的长度,却也不短。戒嗔目测了一下,戒傲师弟是万万比不过他们俩,定然要输的。

看到两人的距离,戒傲师弟这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

不过他忽然转过身,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急速冲过去,借助助跑的力量,大大地迈了一步,一下便超过了戒痴和戒尘所跳的长度。

戒傲自己胜得不那么光彩,伸伸舌头说:我赢了。然后刺溜一下钻进了佛堂。

戒嗔抿着嘴笑,虽然戒傲耍了手段赢了比试,但是赢得也不无道理。

我们在处事之中,不一定是一个劲地大踏步前进,才能成功。有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退而发力,看似不光彩的后退,也许会让你赢得更多。

当然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样结束,在日后的几天里,“戒傲师兄耍赖”这件事,被两个小和尚翻来覆去地说了很多次。

戒傲师弟很无辜地说自己的名声全部被两个小和尚败坏了。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戒傲师弟这方面的名声本来也不是很好,所以说,总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第54个 说真话的方法

戒嗔的一位朋友叫吴施主,他的家就在茅山山下的淼镇里。吴施主很喜欢佛学,所以,只要一有空,便会到天明寺里来坐坐,来的次数多了,戒嗔也就和吴施主熟悉了。

在戒嗔认识的人中,吴施主算是挺有个性的一个。他性格随和,为人直率,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类型。

有位和吴施主要好的朋友曾经在戒嗔面前夸奖过吴施主很多次。那位施主说,当今的社会,虚伪不坦诚的人太多了,像吴施主这种耿直性格的实在太少。他还说,结交朋友,一定要找吴施主这样的,至少不用猜测彼此的心思。

前不久吴施主在淼镇的一家小企业里找了一份工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戒嗔觉得,像吴施主这样的人在单位里一定是最受欢迎的职工吧。

不过戒嗔后来发现,自己的估计可能有些错误。因为那段时间,吴施主来寺里的时候,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他总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戒嗔向吴施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施主边叹气边诉起了苦。吴施主说最近他在工作时总是说错话,把周围的同事全部得罪光了。现在他在单位里觉得很孤独,虽然同事们也没有特别讨厌他的地方,但都对他不冷不热的。

吴施主的话,让戒嗔很奇怪,毕竟戒嗔和吴施主认识了挺长时间,对他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基本上吴施主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怎么会弄得如此被动呢?

吴施主说,自己说话太直接了。比如前段时间聊天的时候他笑话一位女同事又胖了,结果女同事当场就翻了脸;还有一次他说一个男同事爱讨好领导,结果那个同事跑到领导面前说了他不少坏话;再有一次,上级领导的老婆用了些特权,吴施主当面指了出来,领导的老婆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些日子经常找吴施主的茬。

吴施主的话,戒嗔越听越好笑。虽然吴施主自己很委屈地告诉戒嗔,他所说的每件事情都是真实的,但是戒嗔还是觉得,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吴施主自己也要负一些责任。

在人际交往中,坦诚虽然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品质,但是如何表达好每一句话,依然是一门大学问。甚至有时候,真话对人的伤害比假话更加严重。

其实在说话之前,我们确实应该多去想一想,我们所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是否会带来不必要的争端和无意的伤害。

或许只有这样通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真话才是最有价值的。

第55个 智缘师父的木窗

智缘师父住的房间在寺院后面,那间屋子是寺里最早修建的几间屋子之一,正因为年头比较长,修葺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房间也比较破旧。尤其是那扇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上面尽是虫蛀的洞,木头上曾经的棱角也快被磨平了。风大点儿的时候,总能听见木窗发出嘎嘎的响动声。

戒嗔曾经建议过智缘师父几次,让他换个新的窗户,他总是不听,觉得木窗既然没有坏,那么还是可以用的。

一夜风雨过后,木窗终于被吹断了。早晨经过智缘师父的屋子,戒嗔看到木窗已经断成几段,掉在了走道中间。这一次智缘师父也没了办法,只得请淼镇里的周木匠帮忙换个新的。

那一天周木匠上了山来,拿着工具在师父的窗户上量了很久。他先让大家用厚纸糊上窗户,暂且挡住风尘,就下山去了。

之后的几天,始终不见周木匠上山来,戒嗔觉得很是意外,因为在淼镇里的木匠师傅中,周木匠年纪最长,手艺也很纯熟。要知道,制作一副新木窗,并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活,更何况周木匠家里说不定就有现成的成品,怎么一去便不复返了呢?

戒嗔下山原想去问问这事,不过师父阻住了戒嗔,他说:也许周木匠事情多,反正窗户已经用纸糊上了,又不碍什么事,去催促周师傅不太好。

再过几天,周木匠上了山来,他把做好的新木窗安在师父的窗上。没有上过色的木窗,薄薄地刷着一层清漆,凑上前看,木窗雕刻得极其精细,窗格中间雕刻的菩萨,眉目清晰,神态各异。原来周木匠用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费了不少工夫在雕刻上,戒嗔想到自己前几天还误解他怠工,实在是惭愧。戒嗔诚心地赞叹周木匠的手艺,他咧着嘴笑,神情得意。付周木匠工钱的时候,他推托了半天,最后只拿了很少的材料费便下山了。

虽然没有艳丽的颜色,不过智缘师父的木窗在一排旧窗户中总是显得特别突出,天明寺的面积本来就不大,香客们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便很容易走到后院。时常能见到有香客凑在智缘师父的窗前细看木窗的花纹,大部分施主都会赞叹木窗的工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称赞的,有次有位大城市来的施主,对木雕手艺十分在行。他站在窗前,撇嘴笑,对着木窗一点点分析周木匠的作品给他同行的人。戒嗔虽然不清楚他说的那些术语,但听内容,他的意思大概是说周木匠的作品虽属于上品,但也有不少瑕疵。至于质疑的理由在戒嗔听来,也是很专业且有依据的。

戒嗔忽然想到寺里其实也有一个和这位施主同样观点的人,那就是小师弟戒痴。戒痴师弟曾经多次在窗下表达过自己对木窗不喜欢的意见。戒痴师弟说:都说好看,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戒嗔想来,其实大家对于事情的判断,很是微妙,就像完全不懂行的戒痴师弟和那位城里来的专家一样。相同结论的背后,其实所包含的实质也可能天差地别。

所以说,即便在某些事情的是非判断上,我们做出过正确的评定,也无法证明自己的高明。如果在没有弄清楚自己是城里来的那位专家还是戒痴之前,便开始洋洋得意了,自然是不可取的。

第56个 跑龙套的戒嗔

有一次,戒嗔的那位电影导演朋友曲施主,来到了天明寺。有日子没见曲施主,曲施主的样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的头依然很光,用戒痴师弟的话说——如果曲施主穿上我们的衣服,一定会被误认为是我们的师兄。

曲施主说明来意,他说,这一次他们在附近为电影拍外景,有场戏需要两个和尚,找来了不少群众演员他都不满意,觉得他们表演的痕迹太重,没有和尚的气质。

戒嗔和戒傲忍不住笑了,都说:当和尚要什么气质,我们不觉得自己和这些施主有什么很大的差别。

曲施主说,他请的群众演员,演出得不到位,自己的电影也被耽搁了,好不容易找了几个演技好的群众演员,却又不肯剃头。后来没了主意的曲施主忽然想起寺里有现成的和尚,便想请戒嗔和戒傲帮忙客串一下。

听说要上电影,大家又是紧张,又是好奇,想上去试试,但还是有些踌躇,于是决定去请示一下师父们。

智惠师父犹豫了一下,对曲施主说:让戒嗔和戒傲去拍电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我们的身份而言,不能和女施主有太多对手戏。

戒嗔和戒傲、曲施主听师父这么讲都吃了一惊,吃惊的并不完全是师父同意我们演出,而是吃惊师父居然知道“对手戏”这个词。

曲施主让师父放心,只有几句对白,和女施主没有什么对手戏。

第二天一早,按约好的时间到了曲施主的剧组。

剧组里有位中年女施主,看了我们就笑了,她还对曲施主说:你这次找的这两个群众演员还真是那么回事,看起来像真和尚一样。

随后,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戒嗔和戒傲,大赞我们的敬业,连和尚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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