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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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解释理由是为了培养我,为了我在将来的社会中能上能下,按当时的时髦说法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事实真相当然不是如此。后来我终于了解到被“暗算”的原因:我的班主任当时谈了一个男朋友,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兼团委书记。我哥哥那时读高一,和我在同一所中学,他也是班长,并且颇受他的班主任喜爱。偏偏这位团委书记和我哥哥的班主任关系不佳。这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导致我的班主任用这种“特殊照顾”的方式对待我。
这颇有点像现代公司里的人事斗争。第一次在“办公室政治”的暗战中受到如此打压,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功课不好好学了,上课时也开始和同桌讲话。过去我是监督别人不许上课讲话的,如今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很多年后,我回常州七中参加同学聚会,又见到了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谈及往事,她告诉我说,那时她是第一年做班主任,据她的观察,觉得我这个人肯定不好管,所以想找个比较听话的人做班长。这倒也是事实。不过无论原因究竟如何,当时的我甚至已对上学本身失去了兴趣。
当父亲提出家里盖房子,不要哥哥和我去上学时,我竟莫名地感到一种解脱的快意。哥哥向父亲提出,他宁可苦点累点也要上完课再干活,因为他是班长,不能不上学。父亲同意了。我听了哥哥的理由,更觉心灰意冷。母亲在一旁问我:“你也要像你哥哥那样吗?”我摇头。
推着小翻斗车捡砖头的那一年,我从没踏入过校门半步。此后直到我家的新房竣工,我也极少在学校露面。有一次,老师来家里通知我父母,一定要我去学校参加考试,考多少分无所谓,但倘若不参加就要开除。我去了,数理化各考了十几分。
面对挫折的态度之一:我和我在微软的第一个老板之间的博弈
多年以后我又遇到类似的事。我加入微软8个月后,因为发明了Windows多语言版本的引擎模式,很快被提拔为部门经理。我领导一个20人左右的团队,将我的引擎开发模式负责推广到微软总部整个Windows NT开发部门近2000名软件工程师的编程工作中去。我和我的团队工作十分努力,成绩也有目共睹。
第一次遭遇“办公室政治”(2)
谁知,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也是我加入微软后的第一个老板戴维·麦克布莱德先生,却给我下了个“绊马索”。他刚加盟微软时的一位直接上司,此时在另一个部门工作,职权已不如麦克布莱德先生。于是这个上司找到麦克布莱德,说想换一个轻松的岗位。麦克布莱德先生就硬把这个上司塞进我这个团队,并让他做一把手。他的理由是我的部门太重要了,要安置个有经验的人协助我把工作做得更好。
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打击相当大。我的心里很难受,不明白为什么工作做得好好的,却偏要受到莫名其妙的掣肘。但此时的我毕竟已不是刚上初中的那个小孩子,我已经成熟了。身处微软的“政治旋涡”中,我明白,如果还像年少时那样放弃自己,断断不会有好结果。
就算某些人、某些事会给我的职业发展带来暂时的影响,我相信自己只要继续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调整心态之后,我一如既往地勤奋工作,终于在后来又得到了被提拔的机会。
面对挫折的态度之二:我和陈永正无法切蛋糕,我选择另一片天空
微软设置的中国区总裁和大中华区总裁的双重架构,多年来一直是导致微软中国公司纷争不止的最大因素。我就任中国区总裁时,和大中华区总裁黄存义之间的权力之争,即使在外人看来也非常明显。我屡次向总部反映,希望能取消双重架构,但微软总部却固执地认为,架构没有问题,只要换人就能解决一切。
2003年8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黄存义被调离岗位,原摩托罗拉中国区总裁陈永正空降微软,成为大中华区总裁。到了10月,陈永正重新设置微软中国区管理职责,把市场、财政等最大块的“蛋糕”圈到他的直接管理之下。我很理解陈的做法,他是一个想做实事也能做实事的人,不过从个人来讲,我必须开始考虑自己的职业未来。
尽管史蒂夫·鲍尔默向我承诺,我可以在总部挑选任何一个让我满意的岗位,尽管我对工作10年的微软依然一往情深,但是我的根在中国,我希望留在中国,我需要和我的客户、我的合作伙伴在一起,这样的工作才能让我兴奋。
曾经沧海难为水,如果不能继续追求挑战和激情,我选择另一片天空。
2004年2月,我以“微软中国区终身名誉总裁”的身份从微软“光荣退休”,成为盛大公司总裁,并于当年4月成功率盛大赴纳斯达克上市,开始了我职业道路上新的一段激情之旅。
13岁的公关高手,终生不抽烟的原因
一年过去,我终于捡完了那500车的石块。接下来的任务,是和哥哥一起用板车去将各种建筑材料运到工地上。哥哥比我个子高、力气大,他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
盖房子需要大量的黄沙,那时候的价格是4块钱一吨。买黄沙颇有讲究,因为这一吨是按十板车计算的。装运时,到底是平平的一车,还是堆得高高的一车,实际分量大为不同。卖黄沙的地方有两个人,一个是看门的大爷,另一个是开票员。开票员通常收完钱开好票就走开了,负责监督我们装运的是看门人。我哥哥比较腼腆,不敢也不愿和别人说话,这搞关系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后来我发现光说话也不行,就从父亲那里弄了点香烟,每次去给他们发烟。父亲抽的香烟牌子叫天马,上海卷烟厂出的,三毛钱一盒,在当时已经算是好烟了。父亲自己也不太舍得抽。每次去之前,我就找个空的香烟盒,仔细放上三四根烟,小心装进裤兜里。
去了那里,我就主要和看门的老伯聊天。看他心情不错时,我就会说:“老伯伯,你抽根烟吧,辛苦半天了。”如果这时他接了我的烟,就意味着关节已通诸事大吉,即使我和哥哥把黄沙堆得再高他也会放我们走。最多说一句“下次不能这样,这次就算了”之类的话。所以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他收不收烟。倘若遇上对方心情不好不收烟,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只稍微装满一点。因为装得过满,反而会被铲平,还不如只稍多一点,他多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自那时起,我脑子里就有了个根深蒂固的念头:香烟太珍贵了!一根烟就可以换来上百斤甚至更多的黄沙啊。而抽完一根烟却不过只要一两分钟时间。对我而言,这实在是不能接受的奢侈。所以我至今也没有抽烟的习惯。
除去黄沙,铺设屋顶用的木头椽子也是需要大量购进的材料。椽子无论直径粗细,都按根数算钱。如果和卖椽子的人关系搞熟了,他们就会让我在一堆椽子里随意挑拣。细的椽子拿回去一根就只能当一根用,而粗的则可以一劈为二,一根就变成了两根。对于亟欲在建筑材料上精打细算以控制成本的我来说,这实在是太划算了。
有时父亲也和我们一起去买材料。渐渐地,父亲也发现了我的特殊才能。到后来,所有购买建筑材料时的公关基本上都是我在做了。
乐观性格引导成功
我能做这些事也和我的性格有关。我是很阳光、很乐观,凡事都往好处想的那种人。这是我性格中很重要的一点。
我父亲和我哥哥脾气都比较倔,如果别人拒绝接他的烟,他便不会再尝试。父亲的性格就是凡事往坏里想,他会觉得拒绝他的烟是对他的侮辱。而我非但不觉得委屈,还会认为别人也许是不方便抽或是不想抽,现在不抽过会儿想抽的时候再给他也行。然后我会想别的办法,帮别人做点事什么的,看他心情好了再递烟过去。一次不行再试一次,两次不行再试第三次。就这样,别人看我是个小孩,最终大都会接过我的烟。
这种乐观性格对我的职业生涯也极有帮助。2003年初,我任微软中国区总裁期间,比尔·盖茨准备来华访问,日期定在大年初三。对于中国人来说,选择此刻来访时机非常不好。于是我打电话和盖茨的秘书沟通,这位秘书口气强硬地表示,盖茨的行程是一年前就安排好的。又告诉我,如果我还不死心,直接找盖茨本人。于是我又和盖茨通话,耐心跟他说明情况,孰料盖茨的语气更加不耐烦。我想了想,委婉地说:“盖茨先生,我知道您的行程是一年前就安排好了,但中国的春节是五千年前就定下来的。”正是这句话,成功说服盖茨改变了行程日期。这个事例也充分说明:
只要有良好的沟通心态,找到合适的沟通方式,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盖房子的心思,虽然对于这种想法我无法认同。那个年代,结婚对象的好坏通常取决于男方有没有房子,有房子就能找个漂亮些条件好些的姑娘。说来可怜,中国人的这种习惯至今未变。我的父母对未来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对三个小孩的前途极不放心。这种心理,对于那个时代很多为人父母者来说本极为普遍,但在我父母身上尤为强烈。对于没钱没势的他们来说,为了保证孩子的将来,盖房子是他们觉得唯一可行的方法。
新房盖好之后,使用的机会却并不多。我们还是更愿意住城里的老房子。我上大学之后,来往的朋友同学多了起来,寒暑假时有人来访,会偶尔去新房子那里住上几天。再后来,我们兄弟三人都出了国,父母也移居美国,那千辛万苦造好的房子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
父亲的冤案,从复仇之火到感恩之心
古语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房子盖好后,全家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谁也没料到一场大麻烦会随之而至。
那天傍晚我放学回来,母亲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却见两个神情严肃的人走进家门,说是父亲单位要找他去谈话。看那架势,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可能仅是谈话那么简单。果然,父亲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对父亲进行审查之人的逻辑是:如果父亲没有做贪污受贿之类的事,一个普通家庭怎么会有经济能力自家盖房子?
那些个日日夜夜,我看着母亲以泪洗面,下班后就坐在门口,盼着父亲能回来。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安慰她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讲,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母亲身边,生怕说错话再惹她生气。
到了第五天,厂里来人通知我家可以给父亲送换洗衣服,但条件是母亲不能去,只让还是小孩子的我去送。我去时,看见父亲被关在单位的一间办公室里,里面有张小床,几个人正在要求父亲写检查材料,前排三个,后排两个,气氛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我和父亲见面时,旁边也有人看守,以防我们密谋串供。和父亲四目相对时,我几乎没有忍住眼泪。我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不能哭!”出乎我意料地,父亲竟伸出手臂,抱着我一直不松手。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被父亲拥抱。我感觉到他的眼泪滴在我的头发和脖子上。这也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父亲哭泣。我语无伦次地说了些“家里很好,我们等你回来,妈妈要你对自己好点”之类的话。边上的办事人员在一旁不屑一顾地看着,催促我赶紧离开。父亲又握着我的手,把我的双手拍在了一起。突然间,我的手心里多了一张纸条。当时心跳得极厉害,反射似的把纸条紧紧攥住。
从父亲厂里出来后,我走出很远,看看四下无人,蹲在一户人家的墙根下,才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不用担心,我什么也没讲,也没什么可讲的,告诉妈妈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站起身来,我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路走一路哭。我甚至得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太响。我一路哭一路想:厂里的办事人员,你们要是看到我家三个小孩,特别是我的父亲母亲在过去的年月每天都在吃些什么、穿些什么、用些什么,你们也会流泪的……为了省下盖房子的钱,那简直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应该过的生活……就连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书包都是母亲用旧布做成的(因为害怕被同学嘲笑,我从来没有用过它)……我要奋发,我要努力,要把我爸爸“解救”出来,一生再苦再累也要成就这个家……
我属虎,照属相之书的说法,属虎的男人外柔内刚。我轻易不动感情。在我的记忆中,自童年结束以后,自己只动情地哭过两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则是我离开工作长达10年的微软时。
很快地,周围的邻居、学校里的同学全知道了这件事。每天我都要承受来自各色人等异样目光的扫视。父亲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因为厂里的伙食太贵,又得父亲自己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