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侃侃侃职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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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口气，我也急了：“您这是什么逻辑啊？采购合同里明确写着何时结款啊，并且我们的工作也是按照标准、高质量完成的啊。我们的工作做完了，你们为¨wén； rén； shū； wū¨什么不按照合同的规定结款，还摆出什么部委的做法，您现在是在北京市的一个机构负责工作，应该按地方机构的规章制度办事儿。我以前就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可不是这个规矩！”
他说：“既然你比我懂，那你按你的规矩想办法去吧，我有我的规矩。”我说：“好，这话您说的。”这么一来一往，架就吵起来了，嗓门大到外面的同事都纷纷起身往屋里探看。最后，我说：“既然这样，您这么不讲理，我只能去找中心主任评理了。”可能这位所长是部委出来的，根本不怕，甩下一句：“有能耐你就去！”
我确实去了。出门的时候很多调到研究所的老同事拦我：“茅茅你就别跟主任添乱了，再等两天就好了啊，所长也是刚来可能不了解情况，你说你跟他折腾什么劲，再给主任添点乱。”我一边喘着粗气按着电梯，一边说：“要不是看在主任的面子上，我也不接这些活，主任和中心老同事们对我很好，所以外包给我们的项目都用最低的利润率，这样的供应商你们去哪儿找，有一家比我低的我拿着大顶走路。”
话说完，电梯也到了，我执拗地下楼去了主任的办公室。还真巧，他就在办公室。主任听我讲了来龙去脉后，倒是让主管研究所的副主任把支票给我结了，但也语重心长地教训了我一顿：“茅茅啊，你这个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样下去，明明你有理的事儿都让你给搞没理了，你说你在我手底下做那么久，怎么就没学明白这点呢？”
总之，2003年在事业单位工作的这一年，是我快速成长的一年，是我眼界大开的一年，是我打工史上权力最大的一年，也是那一年，我遇到了对我有恩的主任。他让我的年少气盛又多了几分牛气。这一年，我牛×哄哄地给别人甩出“主任这么说的！”的次数不下于50次，甩出时还正气凛然，没有一丝恐惧，但是，接下来的几年，我就要为我当年的年轻气盛、少年得志埋单了。
后来，我自己创建了公司。有一次，我们公司要在北京市争取一个市级的重大科技项目立项，主管这个立项的单位，正是我2003年工作过的中心。但我以前的主任，早已调任到中心上一级主管单位的主管处室任处长，而中心主管我们这个项目立项的，正是当年经常走到我身边语重心长的W部长，他当时已经是W副主任了。
立项工作极其顺利。整个项目是我们企业和石景山区政府合作，在项目的合作评审上，区政府请来了市里主管IT业务的处长，他正是当年我的老主任。他依然对我关爱有加，在项目的评价会上，我们的项目得到了我老领导的好评。也正因为老领导的态度，整个和区政府合作的项目推进得极其顺利。接下来，我们除了要努力将这个项目执行下去了，还要按照正常手续把政府支持的立项材料报送主管单位，进行一些审批手续，以及参加一些必要的评审会议。
在审批的过程中要经历中心的严格审查。说来也凑巧，由于这个项目是我们和区政府合作的两个重大项目之一，又赶上当时中心上级机关的一把手M主任（老主任的大领导）特别关注区里转型项目的推进情况，因此，在我们和另一个重大项目的中心评审会上，M主任亲临一线听取汇报，那一次是区长作陪的。汇报前，老领导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好好准备，一定要让M主任了解到整个项目的推进情况，展示出项目已经取得的成果，如果得到了M主任的首肯，项目接下来的推进必然就会更加顺利，叮嘱完后，他又告诉我，那天他要去参加另外一个会，不能陪M主任一同参加我们的项目评审会了，代替他来的，是中心的W副主任。
一听W副主任，我的胃都疼了，心想要不要这么巧，以前W是部长的时候，我经常让他难堪，现在完蛋了，我终于栽他手里了。
评审会进行得很顺利，在区领导的支持下，市里来的M主任和其他几位领导在了解了两个项目的进展情况后，都给两个项目的企业很高的评价。这些评价对企业很重要，我们自然是把会议评审过程当做重要的企业资料记录了下来。会上M主任还特别对我们的项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我们尽快完成后续的开发工作，并特别强调，市政府对于这种创新的数字娱乐产业项目，是绝对支持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等着老领导打电话来向我表示祝贺，电话是等来了，但等来的是老领导的批评：“茅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有没有让你提前准备？你在我手底下干了那么久怎么连给领导做汇报都不会了？你自己的项目你自己说不明白？既然M主任在会上都没表态，这事儿我也不好主动地往下推进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先！”当时，我彻底懵掉了。
我赶紧打电话给以前的老同事们，因为有几位也参与了我们这个区政府合作项目的评审工作，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老领导发那么大火。
原来，老领导虽然没参加那天的会，但对整个会议的情况还是比较关心的。于是，找来参加会议的W副主任，询问那天会上M主任的态度。而W副主任的转述是：××公司的项目，M主任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云云；而茅茅他们的项目，M主任听完汇报后好像没做什么明确的表态。
于是我崩溃了，想起自己曾经在W副主任面前的种种，我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给自己的少不经事埋单。这种事儿，我也不可能举着那天的录像跑去给老领导看啊。我当时失望透顶，那半个月，几乎是我创业后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直到一个月后，我突然接到了区里和中心分别发来的消息：我们的项目最终在市里被批准立项！
我又接到了老领导的电话：“茅茅，你看我当时怎么说你的？在中心那会儿大大咧咧的，你倒是真听我的话，除了我的话谁也不听，办事由着性子，没搞好老同事关系吧？以后你要带领一个团队创业，会面临更多的困难，你可真得学着改改自己的毛病了，别因为少年得志把自己毁了，听见没？学会夹着尾巴做人，这一课的教训够重了吧？”
虚惊一场！原来，M主任一个月后去中心开工作会，赶上了老领导陪同。会上，M主任突然问了一句：“那天评审会上不是有两个项目吗？我觉得都非常好，值得支持啊，怎么只有一个报上来了，另一个呢？”一句话，我们又浴火重生了。
但2003年的少不经事与少年得志，以及后来连锁反应所带来的磨砺，我终生难忘。
STORY 3 干杯，啊，朋友——积累和维护人脉的法则
好的人脉，意味着你可能刚走上创业之路，就有人看好并投资你；好的人脉，可以让你在创业路上以低成本来运作一些事情；好的人脉，可以让你在创业路上节约不少时间成本……
很多年轻人问过我：“人脉和金钱哪个重要？”
我说都重要。
他们又问：“如果两样只能有一样的话，你会选哪个？”
虽然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们：“我选人脉。”
人脉从某种意义上说，等同于权力。这里的权力不光指的是官场里的权力，还包括商业领域人脉带来的便利。
很多人喜欢来北京工作，是因为北京是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来这里意味着你接触到的人脉更广，人脉更广意味着生意更大，生意更大意味着钱会更多，而金钱不过是一个消费的符号。
人脉对于创业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2010年，随着微博等新兴媒体平台的大力发展和成熟，人们的业余文化生活也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透过这些新的媒体平台，不断有新的社会热点事件曝出，各种赤裸裸的人脉炫耀事件在冲击着我们的视觉。
炫耀人脉这事儿，其实我们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也在孜孜不倦地展示着我们的关系。如果不信，请随便去一个北方的饭馆或酒吧里，听一听餐桌上的爷们儿都谈些什么。他们大多会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互敬肝胆，一边喝得面红耳赤，一边胡吹乱侃：“那天那个谁谁谁如何如何了；那天我跟谁谁谁如何如何了；那天那个谁谁谁跟谁谁谁如何了。你早说啊，我跟那谁谁谁打个招呼这事儿不就妥了么？”
所以，人脉不仅对创业和工作至关重要，还可以用来吹牛和解闷。我们有谁不希望自己也有很好的人脉呢？当然，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想通过人脉来做犯法的事。我们在朋友面前吹牛，让我们的颜面陡然大了一圈；我们在客户面前吹自己的人脉，有时候还能忽悠出生意。在我们这个社会，吹自己的人脉都能给我们带来好处，难怪有那么多人吹牛呢。
人脉在生活中无处不在，人脉的重要性几乎胜过金钱。通过上一节，大家可以看到，我创业如此顺利，虽然跟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但更重要的是我的人脉：我上文提到的主任，我以前老同事的鼎力相助。人脉不仅会给工作和创业提供强大的推力，根据我的经验，它在生活上也特别好使。
2008年底，我母亲因为子宫肌瘤做了子宫摘除手术。选择医院时，我妈妈坚持不去有亲戚工作的医院，于是我们选择了离家近的301医院（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的病人和北京协和医院差不多，都生意火暴。
但是，像子宫肌瘤这样的常规手术，挂号也并不难，虽然不能今天挂号明天看后天就手术，但也就一周多的时间，所以，没有通过关系，我母亲就顺利进入了具体的诊断、治疗和手术环节，并且运气还真不错，挂上了妇科主任的号。
手术后康复得不错，只是有一些术后并发症，急性结膜炎。但这也属于正常，是这种手术常遇到的并发症，并不会很难治疗，只要按照眼科医生的处方，消炎处理就好。当时，我去公司了，是通过电话了解到这些信息的。听母亲还说，妇产科的主任已经给眼科发了会诊函了，应该上午就能解决。听到母亲没事，我就安心工作了。
但是，下午6点，我去看母亲时，一下就懵了。母亲还是闭着眼睛，虽然急性结膜炎不难治疗，不算大病，但患者的眼睛是极度难受的。虽然，她没吭声，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急性结膜炎给她带来的疼痛。我问她：“医生怎么说的？药开了么？还要做什么处理？”
母亲的回答有点息事宁人：“哎，主任上午7点就发会诊函了。中间到现在催了十来次了，但眼科那边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来。主任比我都着急，你就别急了，咱们再等等吧。”
我当时一听，立刻火冒三丈，换了谁，谁都会发火。
我立刻去找了妇产科主任。她也很着急，但是也没办法，只能通过正常的渠道发会诊邀请，并且期间已经催促了几次了。但是，了解一些医疗知识的人都知道，急性结膜炎的诊断很容易，所以不会耗费医生很长时间的，最多也就10分钟。难道这10分钟都抽不出来吗？我当时就气冲冲地跑到了眼科办公室。
“谁是眼科的黄主任？”我进门就大吼一声，当时全场就愣住啊。“你找黄主任有什么事？”坐在边上的一个医生发话了，我清楚地看到他在玩接龙游戏，那会儿已经晚上快7点了。
“你是黄主任？”我已经骂骂咧咧了。那哥们也着实愣住了。
一直在和病人家属沟通的一个眼镜男，看起来30多岁的样子说话了，“我是黄主任，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儿？”
“哦，你是黄主任呀。你知道妇产科给你发了一个会诊函么？××房××床的病人，手术后有个并发症，急性结膜炎。”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当时声音已经气到发抖。
“哦，想起来了，我不是跟他们说了马上就去吗？但也要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先处理完，总要一个一个地解决病人的问题嘛！”这个时候的黄主任还是笑容满面，但我也看出了被我打断了谈话的病人家属脸上略有不悦。
“马上？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早上7点下的会诊函？马上都晚上快7点了，一个急性结膜炎能10分钟解决的事儿，你给拖12个小时？”一句马上更让拱我火。
“哎哎哎，我说你到底想干吗？我说了现在没时间，一会就安排过去给看了！你先上去冷静一下，要不我喊保安了。”显然黄主任开始生气了。
“好，你们欺负老百姓吧，你以前怎么不敢这么怠慢我爷爷，不就是因为他是部队领导吗？”我一边大骂，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家在机关的亲戚和我管人事的同学的电话，凑巧这两位黄主任他们还都认识。
见我这么一闹，一屋子瞬间石化。我打完电话，玩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