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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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相加为二十五万,如无我军司州、青州、冀州兵马牵制。 其独立吞并徐州、豫州也绝非难事。 ”
“嗯,看来奉孝的成果满大的。 主公,曹操的兵力只多不少,诩猜测,其至少还有一支机动力量。 曹操能坐视濮阳陷入危机,除了自信主公不会攻打兖州外,也相信一旦主公主力陷入西凉,他有足够的实力收复兖州。 甚至攻入青州、冀州!”
听闻此言,沮授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来:“文和啊,你还真能危言耸听!还好文谦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跟你单挑!冀州就不用说了,即便曹操倾尽三十万兵马也未必能够打得下来。 而青州。。。。。。嘿嘿。 按照文谦地话讲,就算同时遭受兖州、徐州的夹击,他也有能力坚守一年。 可别小看驻扎青州地十万将士,单放出来每个都是猛虎,聚集在一起就是狼群了!”
听着二人笑谈,高勇微笑道:“我若是曹操,就会专心向南发展,决不会轻易招惹北方这个强敌。 不过,二公认为我军是否需要改变主攻目标?毕竟在距离六月总攻西凉开始前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刨去休整的半个月和兵力调动的半个月。 至少还能剩余半个月时间。 打下兖州或许很困难,但要是割他一两个郡县还是绰绰有余的。 ”
“不。 授不赞同。 与其夺下黄河南岸随时都会遭到曹操攻打的郡县,反而不如敲一敲张济,能打下固然是好,可以直接威胁到荆州,令其转入防御。 打不下,也能顺道威吓洛阳,让司州不肯死心的人彻底绝望。 ”
“不错,诩也赞同。 兖州还是留给文谦和朱灵两位将军慢慢炮制吧。 ”
“好,少数服从多数,咱们就真拿张济开刀,吓一吓首鼠两端地刘表!”
山地作战,骑兵没了用武之地,于是第2龙骑军以及14、15两个机步师南下魏郡后就地驻扎,而近卫龙骑师和近卫机步师以及第2机步师则直接渡河南下,参与到濮阳战役之中。 短短数日,濮阳城外聚集的部队已经达到5个机步师和2个龙骑师整整六万作战兵力,再加上吕布的三万余兵马,总兵力已经超过十万,单是数量上就已经超过了城内的黑山贼。
而此刻,所有的消息流水一样汇总到曹操的案头,好的坏的,让他那颗刚刚平静下来地心脏再次躁动起来。 “高勇啊,你怎么就不按套路出手呢?”
“主公,曹仁将军送回消息,甄县城外发现了疑似高勇军的斥候出没。 而济阴郡夏侯渊将军也发现陈留吕布军异动,似乎正准备出兵抢夺济阴郡!”
“嘿嘿,高勇好算计啊!放吕布这条狗出来咬人,难道他就不怕养肥了吕布后遭到反戈一击?”曹操的面色略显狰狞,不过冷静仍在。 “风雨欲来啊!济北国的情况如何?乐进有否增兵?”
程昱摇头道:“一切如常,连惯常出没的斥候也没了踪影。 ”
“嗯!”曹操轻哼一声,“还真是符合高勇的一贯作风,静则如徐徐密林,动则如猛虎下山!命令夏侯惇继续严密监视,不准轻敌懈怠。 ”
“那是否让曹纯将军地虎豹骑向濮阳移动?属下略微有些担心,濮阳城外已经聚集了七八万兵马,一旦他们攻下濮阳后乘势攻打甄城,曹仁将军未必能够坚守的住。 ”
曹操瞥一眼地图,“也罢,就让虎豹骑出动,有备无患。 对了,徐州的近况如何?得知高勇重兵包围濮阳,刘备总不会继续傻坐着吧!”
“徐州除下了几道督促农耕的政令外,就没了动静。 连往常的郡兵操练也停了下来,不知道刘备在想什么?”
“哦?郡兵停止了操练?嘿嘿,有意思。 ”曹操手捋不太长的胡须,视线先落在了青州二字上,却很快摇了摇头,跟着又移向豫州。。。。。。“一个谯郡都不够,刘备的胃口似乎有些大了!”
※※※※※※
飕一阵凉风吹过,刘备不禁打了个冷颤,“田公,为何要坐失良机擦肩而过?此时青州不敢碰,扬州又成了盟友,也只有兖州和豫州可以用兵。 而兖州曹操实力雄厚,短期内还碰不得,唯有一个豫州地处中原四面受敌,兵力也最为薄弱,只要拿下,便可横跨两州,进退自如了!”
“主公,所谓福祸相依不可不慎查!豫州袁术虽然孱弱,却四面临敌,反而没了性命之忧。 为何?概因谁也不愿做那出头之鸟!主公若出兵,无论成败,都将引火烧身。 青州不会坐视不关,兖州多半也会出兵救助,甚至荆州也不愿见屏藩被毁。 故而,此时此刻,只能与曹操一样——静修内功,强军建武,等待良机!”
“这。。。。。。”刘备打心底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但是田丰可是自己的军师,数次看破迷局指点迷津。 “罢了,备全听先生之言,暂且按兵不动。 传令下去,郡兵继续操练!”
“不,既然郡兵已停止操练,丰认为该当继续下去,借以迷惑敌人!”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1)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1)
中原局势在濮阳战斗开始后出现了众人预料之外的走势:担惊受怕的黑山贼突然发现;高勇军的进攻雷声大雨点小;形式多过实质;而本应该出现强烈反应的曹操却没了动静,连带着徐州也陷入沉寂;一心期待高勇、曹操互掐以便渔翁得利的袁术落了空。 相反,苟延残喘的袁绍却在吕布调兵之后蠢蠢欲动起来;至于更远处的荆州刘表本想效仿古人来一招远交近攻,可谁知最看重的曹操竟然婉言谢绝,而徐州仍无消息送回,面对犬牙交错的形式,刘表也一筹莫展。
洛阳,皇宫。 刘协非常无奈的放下奏章,用很是不甘的眼神望向杨彪道:“杨卿,按照奏报所说,高勇此次十有八九会攻打宛县。 可是,凭借张济手中的两万来人,又如何值得高勇动用杀牛之刀?十五万兵马啊,一个月人吃马嚼得多少钱粮!难道说幽州地震尚未伤到高勇根基?还是说高勇可以凭空变出钱粮?”
杨彪微扬起眉,他能够理解小皇上此时心中所想、所愤,如此巨大开销,换作朝廷足足可以供养二十余万官军,就算节省下来,也可以抵得上普通一州的税赋收入。 仅仅用节省出来的五铢钱砸,也完全可以将张济埋掉。 “皇上,此中缘由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以老臣看,高勇此举无异于向荆州宣战,天下众人皆知张济乃是刘表的附庸,可他仍然大张旗鼓的出兵。 只说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协有些迷糊,“难道宣战还有假得不成?”
杨彪嘿嘿一笑,“宣战就一定要真正交兵吗?宣而不战,实为试探,高勇这是要试一试刘表地胆量。 若他敢于迎战,老臣有七分把握二者将握手言和;倘若刘表见死不救,高勇不但会吞下宛县。 还会借机诋毁刘表辛苦建立起来的声望,到时候荆州刚刚稳定的南部四郡恐将立刻陷入混乱之中。 ”
刘协神色一黯。 想到都是大汉子民的自相残杀,一股悲凉悄然涌上心头。 “想不到中原混乱,南方也一样不得安宁,难道天下就没有安稳的地方了吗?”
“这样的地方当然有,只不过……”杨彪欲言又止,可是看到刘协企盼的眼神后轻声道:“皇上,如今大汉只有两处安稳。 一处便是高勇控制下地州郡,另一处则为进出皆难的益州!”
地确,交通最为艰难的益州正在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至少眼下还没有人对其产生足够的重视,那个地方路途坎坷,即便是最能吃苦受罪的幽州商人,也鲜有愿意深入的。 大部分仍集中在上庸一带进行交易,由此也促使上庸日新月异。 展现出蓬勃生机。 人来人往的城门下,一人傲然而立,细眯起地眼睛不住地打量过往行人。 如此举动,自然引来多人反感,可是当一看到他那副尊容……立时无人敢于靠近!丑!奇丑无比!这是所有人心中共鸣!
然而,此人熟视无睹。 依旧我行我素,撇撇客商,搂一眼樵夫,再看看不远处躲躲闪闪的**。 “嘿嘿,有意思,短短三年而已,想不到上庸就已经天翻地覆。 难道辽东真如传言中那般富甲天下?”微微摇了摇头,迈起八字步向城内走去。
“瞧一瞧、看一看了!正宗的辽东绸缎、冀州麻布,结实耐用质优价廉!”
“幽州上等彩瓷!式样独特美观大方,无论你是走亲访友还是提亲祝寿。 均可携带一二。 保证人见人爱笑逐颜开!”
“辽南特产珍珠饰品!小姐、夫人们的最爱,定情的绝佳信物。 倘若还拿着家传的镯子。 保准你都不好意思亮出来!手镯已经落伍,如今是珍珠钻石的时代,快来看看,这里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真正地魅力动人,正所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有钱的、没钱的,全部拥挤在这条大约二里的街上,买东买西感受着各种新奇事物。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听着各种口音的讨价还价,一丝陶醉挂上嘴角。 这时,左上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呼叫:“张松老兄?张松老兄,这里!这里!”
“原来是庞季老弟!”张松呵呵一笑,挤开人群,大步走进了路旁这座二层小木楼“王记老店”。 扫一眼,一层已是人满为患。 信步走上二层,视线顿时开阔起来,画有精美图案地屏风只简简单单的横竖分割,即划出十余处大小适中的隔间,一张方木桌,三五把木椅,简单却不失风雅,再配以精细的雕刻花纹,顿令人感到宾至如归。
“张松兄可是让老弟苦候良久啊!看看,仅这五十钱一壶的碧螺春就喝了三壶了!”庞季身材中等,一双眼睛分外有神,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个性却又不显张扬。
张松微微一笑,来到庞季对面坐下,端起一碗碧螺春一饮而尽,“好茶!淡香宜人,不愧是扬州特产,这五十钱花得值。 ”
庞季撇撇嘴,佯装不悦道:“敢情不是你出钱,当然好喝好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庞老弟如今供职于刘州牧,领军师中郎将一职,可谓出人头地成就了一番功业啊!这点你可比老兄我强多了,劳累了十余年,也不过是小小的别部司马。 ”听着话满是牢骚,可张松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愤懑。
“若论资历,张兄早该升上别驾从事一职,怎奈去年长安几度易手,张兄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了。 ”庞季很是惋惜道,“说起来,去年还真是纷乱的一年啊,中原、西凉、长安、扬州,能打得都打了。 不单各方诸侯搅了进来,连黄巾贼也死灰复燃。 ”
“呵呵!乱一些也好,否则荆州又如何能安如泰山,益州又如何能稳若磐石呢?”张松哈哈笑了起来,眼神在不经意间扫向窗外,落在往来不息的人群中。 “幽州、冀州、并州、青州、司州还有半个扬州,高勇地势力有些太强大了。 甚至于超出了所有人地预料!”
“这一点季同意,或许十年之前。 没有人会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一个小小地郡太守竟然能够独霸六州之地,成为大汉举足轻重的人物。 世事无常啊!”庞季感慨万千,“张兄此番前来,想必不会仅仅游山玩水吧!”
“嘿嘿,怎么会呢?”张松笑了起来,不过比不笑还要难看。 “松此来乃是为解救刘荆州之难!”
“哦?季寡闻。 不知荆州何来危难一说?总不会是张兄误听流言,相信高勇会出兵攻打宛县吧!”
“庞老弟不相信高勇会出兵?”
庞季似笑非笑道:“不是不信,而是其不能也!年初,高勇刚刚调集兵马击溃了乌桓,据查损失颇重,一些部队甚至取消了编制,也有一些部队兵力大大削弱,相信补充兵员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此外。 乌桓溃败,使得高勇直接与北方鲜卑接壤。 鲜卑如何想必张兄心中也十分清楚。 为了保持草原上的平衡,高勇只能将精锐骑兵留在北方,如此一来,南下的部队只能以步卒为主。 更何况北兵不习中原气候,一旦发生疫情……嘿嘿。 那死伤可并不比草原大战来得少啊!”
张松边听边饮茶,时而还眯起眼睛,仿佛要睡着一般。 “完了?”
“完了!”
“就这些?”
“就这些!怎么?这些还不够?”
“够什么?证明高勇不会南下宛县?”张松丑陋地脸再次变得更加丑陋,“庞老弟啊,敢问你去过北方吗?去过草原吗?了解鲜卑的真实情况吗?”
“这……鲜卑实力强横,堪称草原第一!当年朝廷最强盛之时也只能采取守势,想必战力绝非中原兵士可比!”庞季有些不自信道。
“果然!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吾!”自斟自饮一杯茶,张松清了清嗓子。 笑道:“你所知道地都是老黄历了。 告诉你,如今的鲜卑早已今非昔比。 曾经的强横已然变成了三分,否则乌桓又何以强盛起来!西部鲜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