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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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轻微呼喘过后,粉衣少女嗔怒道:“小姐真是的,干吗把他背回来,反正会有人来找,何必费这么大力气。 如今倒好,偷偷摸摸的还得照顾,连回家都成问题!”说着少女狠狠的白了布包裹一眼,看那愤怒的模样,就差上去狠踹几脚了。
红衣少女抿抿嘴,伸手擦去额头的汗珠,视线却不离床上的布包裹,“别抱怨了,先把里面的人放出来,时间长了会憋坏的。 ”
“憋坏?死了才好,敢哪样欺负小姐,死不足惜!”虽然嘴里骂着,手上动作却不慢。 解开布带,撤去围布,里面的人很快露了出来。 紧闭的双眼说明此人仍陷入深深的昏迷,头裹绷带、脸色苍白,胸口殷红一片,嘴角不知何时又溢出血来。 粉衣少女厥起嘴,轻轻拍了拍床上人的脸,“让你欺负我家小姐,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蓉儿!”红衣少女喝止道,“别胡闹了,赶紧把院门关上,再去烧些热水来。 ”
蓉儿撇撇嘴,嘀咕道:“好了!不过小姐,你还真要留他啊,为他包扎止血已经够好了,还是尽快把他送回去吧,看那海上大船小船的架势,多半是为了此人。 况且这伤势严重,留在这里怕会耽搁。 ”
红衣少女挥了挥手,并未回答蓉儿的话。 蓉儿对着昏睡在床上的人做了一个鬼脸后转身离去。 红衣少女脸色犹豫不定,静静的站立床边凝视……片刻之后,仿佛下了某个决定,红衣少女探出纤手轻轻按在那人的额头上,“嗯?”一声惊疑,手上同时感受到滚烫的热量,“怎么会这么烫?”
“还用说吗?看看发现他时的模样,身上有伤口,又被海水泡了不知多长时间,不但身上有箭伤,脑袋也不知怎么的撞破了。 听渔民说,但凡伤口被海水泡过都会肿胀化脓、高烧不退,十有七八救不活。 ”蓉儿一边说一边端着刚刚打来的凉水走到床边,“先给他敷上降降温。 ”
红衣少女皱紧眉头,蓉儿见状问道:“小姐,救还是不救?不救的话把他送回去,医的及时或许还能留下半条命,若这么拖下去……”刚说到这,床上之人猛地抖动一下,这次不仅嘴角,连鼻孔也开始流出血来。
“小姐,虽说蓉儿恨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啊,要不把他送回去吧,还能留个人情。 否则,若被那个高勇知道他因为小姐不救而死……看征北军找人的架势,谁知道高勇会不会发疯攻打凉州啊!小姐!”
只见红衣少女神情逐渐坚定起来,“救,还要救好,更要完好如初!我要让他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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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急了,情深不很满意,读者见谅,有时间情深一定修改。 )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八章 乱云密布(1)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八章 乱云密布(1)
吴县,急奔回来的董袭无暇休息,翻下马背直接冲进刘繇临时居住之地。 “州牧!州牧!出大事了!麻烦了!”语无伦次,满头大汗,一向以谨慎著称的董袭竟慌乱非常。 身上崭新的袍子不知何时刮出了十几条豁口狼狈不堪。
“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刘繇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眯着惺忪睡眼,匆忙穿上的官服尚未整理。
董袭本就心情焦急,待见刘繇的模样后,更是烦躁不堪。 “刘州牧啊!外面出大事了!”
刘繇揉揉眼睛,疑惑道:“什么大事?难道孙策又攻打过来了?”
董袭摇摇头,沉声道:“郭嘉于返回钱塘途中遭不明敌人偷袭,随行人员伤亡过半,更有家眷在混战中失踪!”
“啊?”刘繇大惊,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幸亏离门近,身体仰倒之际正好倚在门柱上,“你再说一遍?郭嘉被人偷袭了?”
董袭点点头。
“谁干的?”震惊过后,刘繇首先想到这一点。
董袭动动嘴,干渴的喉咙咕噜一声,“郭嘉那边还没查出,不过,属下跟他一起时发现偷袭的贼人大多是吴郡本地人,有几个还在郡城遇到过,似乎是哪家的食客!”
“什么?谁家的?跟郭嘉提过吗?”刘繇立刻紧张起来。
董袭摇头道:“还没说,不过。 看郭嘉的脸色,似乎也有这种想法。 属下急忙赶回来便为此事,请州牧尽快下令封锁各城,无论能不能抓到首犯,都能向郭嘉有个交代。 ”
“封锁各城?万一有人趁机传播谣言,岂不会闹出乱子?”刘繇犹豫起来,得罪郭嘉他不敢。 但冒着治下大乱地风险,他也难下决断。
董袭一皱眉。 急道:“州牧且不可拖延,一旦官府抓捕迟缓让贼人外逃,以致无法向郭嘉交代,其必然以此为借口,能做出何事谁也预想不到!”见刘繇犹豫不决,董袭焦急道:“州牧快下令吧,属下赶回时已让差役、郡兵做好准备!”
刘繇沉思片刻。 猛一咬牙道:“也好,不管能不能抓到,做做样子让郭嘉无话可说!”
董袭得到准许不敢停留,立刻命人发出命令。 早已待命的州府差役、郡兵倾巢而出,将挂上号的地痞、恶霸以及平时与官府关系不好的大户人家统统抓捕起来,大牢顷刻人满为患,与征北军军管区相差无几。
一时间阴云密布笼罩在扬州百姓心头,不过半日。 各种谣言便随之而起。 正当刘繇、董袭拿到第一份汇报准备细阅时,忽见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禀告州牧,城外……城外……”
董袭心头一紧,“城外怎么了?”
“城外发现夷州军!一千上下,要求州牧出城相见!”
刘繇眼珠一瞪。 怒哼道:“猖狂!夷州军也太猖狂了!居然敢跑到这里撒野!你快出去,传令郡兵登城备战。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厉害?”
董袭一怔,待要出言劝阻为时已晚,只好跟着刘繇登城察看。 此时,吴县城南,一千余红衣黑甲骑兵整齐列阵,杀气腾腾,许多人的刀锋、甲胄上仍有干涸的血迹,一张张忠诚地脸上满是愤怒,滔天怒火连城上的郡兵都能感受得到。 郭嘉骑马来回溜达。 一边思考着眼下局势。 一边为赵云担心。 派出去打探情况地人还未返回,高悬的心始终不曾放下。 赵云此次九死一生。 以高勇重情义的性格难保不会做出别人预想不到的事情。 而能够平息其怒火与悲伤的只有最大限度的抓住偷袭的贼人,用复仇来冲淡仇恨,
“郭军师匆匆来此可有贼人消息?本州牧已经下令抓捕乱贼,稍等时日便可有结果。 ”刘繇站立城上,虽然努力保持笑容,却仍掩盖不了嘴角地抽动。 董袭立于其后,静静地看着城外的一切,若有所思。
“刘州牧,想不到离别不过两日,我们又相见了!”郭嘉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与其年轻的脸庞搭配,说不出的怪异,停顿一下,继续道:“原本嘉不打算率兵来此,怎奈,盐官一战,董别驾离去后,嘉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或许董别驾还不知道,遭到伏击的车队内有征北高将军结义兄弟,建威将军赵云!由于贼人部署周密,致其撤退时于混战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说完,郭嘉冷冷一笑,抬头望向刘繇。
突听此事,刘繇身体一颤,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董袭,“元代?”
董袭更是惊骇莫名,心中翻江倒海。 赵云出事代表的意思不言自明,以高勇地性格多半会大发雷霆,然后……董袭不敢深想,以赵云此时的名声和地位,一旦生死未卜,后果将是难以预料的。 就算城外的郭嘉也不敢望自猜度。 此时,董袭似乎明白了郭嘉急匆匆来此的目的。 “刘州牧,此事恐怕是真地!当时属下与郭嘉一道追击贼匪,并未跟随车队南下。 ”
刘繇尽力平复心情,轻声道:“会不会是郭嘉借题发挥,欲趁机要挟州府?”
董袭一怔,暗讨自己刚才确实被吓了一跳,经刘繇提醒,也隐约觉得奇怪,遂道:“郭军师可有赵将军遇袭之凭据?不是州府怀疑,实在是……”
抬头看到刘繇的嘟囔后,郭嘉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对话内容,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却只一阵嘿嘿冷笑:“董别驾此话怎讲?难道征北军还会骗人不成?你也太低估征北军的实力了,若非吾主心系汉室。 一心为朝廷着想,无须增兵,只需一纸军令便可轻取吴郡、九江、会稽三地。 ”说着,郭嘉满怀自信地望向刘、董二人,以及松松垮垮毫无战意的守军,“郭嘉此来乃是请州府下令严查通往外地之道路并将吴郡、九江的大户世族监管起来,稍后由征北军和官府一齐审讯。 如此一味抓捕小虾小鱼无关痛痒。 反倒会让贼首趁乱逃脱。 ”
刘繇、董袭因为郭嘉的前半句话同时一震,神情复杂的扫视一眼静静伫立的红黑色骑兵。 就算以刘繇地经验也能看得出郭嘉所言非虚,更何况董袭也未出言辩驳。 沉默之际,刘繇突然感到一阵刺骨悲凉。 董袭轻叹一声:“州牧暂且忍让,如今郭嘉势大,就算没有此事也不好拒绝。 况且,看其神情,似乎真有可能。 若此。 赵云遇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繇淡淡地点下头,“也罢,既为同盟,自当互相协助,就依郭军师之言。 ”
就在通往丹阳郡的官道逐一封锁严加盘查之际,一行近五百人悄然进入海盐,乔装改扮后分批登上早已等候在此地渔船相继离去。 朱公子黯然神伤道:“离开故土,不知何年才能返回?孙公子。 为了你,朱家可是倾尽全力了!”
孙策负手而立,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半晌才笑道:“休穆安心,扬州大势已定,不出两年。 定然让朱家重返故土,成为扬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
看到孙策挂满脸上的自信,朱公子蓦然的点点头,转身遥望逐渐变小的海盐港,一言不发。
……
“还是没找到?”持续不眠,已让高勇精神恍惚,可担忧之心却有增无减。 “继续搜寻!另外派人严查盐官、海盐的官道,任何车马箱柜都不要放过!”下完命令,高勇颓然而坐。 大乔推门而入,看到高勇痛苦地模样心头一痛。 将窗户稍稍开启。 随着微风缓步走到高勇身后。 张开双臂紧紧将其搂在怀中,一切无声。 却胜过千言万语。
高勇终于放松下来,轻轻靠在大乔的怀里,两行泪水默默地流淌下来……大乔轻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小姐,你的客人怎么样了?”官道上行人稀少,蓉儿看看左右无人,轻声问道。
马车急行,车内,马云鹭轻轻为赵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此时的赵云已被改扮,浓重的胡须、黯淡的皱纹、还有一身中年人才会穿戴得灰土布袍,以至于高勇亲自来,也看不出半分赵云原本的英俊姿容。 静静地凝望过后,马云鹭轻叹一声:“看样子一时半刻他还醒不过来。 ”
蓉儿娇笑道:“甭管他,要是蓉儿,早把他扔到荒山野岭喂狼去了。 ”
车内,马云鹭轻喝道:“不许胡说,他也没有那么坏。 ”
“呦,小姐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他说话。 难不成……”
“别乱猜,大哥送来的信你不也看了吗?征北军突然攻打临晋,天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长安还是凉州。 这么急召我们回去也是此事。 ”马云鹭忧心忡忡。 昨日受到家书,今日一早便急匆匆赶了出来。
“征北军了不起吗?”蓉儿嘿嘿一笑,“这次有了他,说不定能够保住北地,老爷也会对小姐大加赞赏。 哼,或许征北军还会主动后退呢!”
马云鹭沉默了,轻轻探出手在赵云的脸上抚摸着。
……
十二月十四日,会稽郡府,刚刚睡醒的王朗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何事如此慌张?”连日来的憋闷越积越多,堵在胸口令人脾气越发暴躁。
虞翻、贺齐联袂而来,看到王朗地心情不好,只得压低声音,尽量平缓道:“刚才城外送回消息,征北军突然出现在郡城四周,不但控制官道盘查往来,还在不断增兵,并派人进城要求入城搜查。 ”
“搜查什么?怎么,连郡城他们也要收?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天下人唾骂?”王朗怒吼起来,伸手将案几上瓷杯扔了出去。
虞翻身体一震,偷看一眼王朗,又看看贺齐,才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早有人秘报,一日前在通往钱塘的官道上发生一起伏击,据悉是郭嘉南返时遇袭。 ”
“嗯?真有此事?”王朗愣住了。
贺齐道:“不错,消息可靠。 可奇怪的是关于伏击的结果,并没有丝毫情报流出。 但是,根据征北军的反应判断,伏击必然导致了很严重的结果!”
“什么结果?难道有大将死了?”王朗冷笑道,可表情却能看出幸灾乐祸。
贺齐遥遥头,“不很清楚!”
“报,征北军安将军求见!”
王朗一歪头笑了,“走,出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