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盖世英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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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你怎么这样数落我,如果不是我警告你,估计你还得被吕布分给晓易。”华佗哀怨地望着郭嘉,“幼小的心灵”碎成片片。
“分给晓易有什么不好。反正目前没有比她更厉害的女子了……其实你讲的那个武则天不错。有个性,我喜欢。”郭嘉拽过华佗,满怀憧憬地和她讨论盛唐,“满朝文武,满天下的百姓,她却一个人站在顶峰,而且死后竟然也安安稳稳地和丈夫葬在一起。如此逆天的女子,真是千古之妙人啊。我乃天纵奇才,她乃绝代厉人,真是绝配啊。”
“你们去死吧。”叶晓易暴走,将账本摔在两个不事生产的男人身上。
“好,我投降,这样好了。改天我跟大哥说,如果你年满三十再嫁不出去,我就和你隐逸海外,生它十七八个小晓易……你打我干什么?”郭嘉笑着拉住叶晓易的手,发现她气得脸蛋微红。
“奉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到老头那里,让你陪伴他。”这帮口无遮拦的家伙。叶晓易又狠狠踩了华佗一脚,气他没事就跟郭嘉讲什么未来世界,害得郭嘉半信半疑,整天追着问那个汽车、飞机的故事。
“不敢不敢。晓易,你可别喊了,叶青都被你吓到,不敢进来了。”郭嘉拉着叶晓易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叶青,有客来?”
“是。”叶青将来客的呈贴捧上。
“这么冷的大雪天,能是谁呢?”叶晓易接过呈贴,打开一看,高兴得跳了起来。
郭嘉和华佗把呈贴拿过去,见落款人竟是东海麋竺。
“天大的肥羊啊。”叶晓易感动得快要叩谢上天了。她正发愁铺货面不广的时候,麋竺就送上门来,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切莫如此高兴。他家世代经商,比我们不知狡猾了多少倍,咱们还须当心应付。”郭嘉整理好衣袍,对叶青道:“请他到堂屋喝些热酒,我们马上就去。”
“他要敢占咱们叶府的便宜,就打劫他。”想到黄巾之乱要到,叶晓易也管不了合法不合法了。她穿上狗皮坎肩,和郭嘉、华佗披上披风,走出了“卧谈室”,去堂屋见麋竺。
夜空里,雪花片片飘落,把整个洛阳染成纯白……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黄巾之乱
中平元年的初春,天气依然很冷。
去年夏天的大旱、去年秋天五原的山崩、去年冬天东海等地的寒冰厚雪,都让京都洛阳染上了淡淡的阴冷之气,把年节的喜悦减少了大半。
空气中,隐约地有种诡谲的气息。虽朱门酒肉依然、声色犬马依然,可总有一些敏感的人,悄悄地从各地流言中感觉到了什么,开始收敛自己的形迹,希望把即将掀起的波澜关在门外。
洛阳南郊的叶家会馆门前,数百人正牵着马匹往里走。他们清一色的黑色短衣,表情严肃,但看到迎接他们的是叶虎,便都露出些许兴奋之色,躬身施礼。
此时,日头正渐渐落下,残红的余晖为洛阳城披上了金色的外衣,而紧随其后的黑色,则追逐着阳光的脚步,一点点地接近城中的屋舍。顺便地,将这一行人巧妙地隐入夜色。
会馆逆旅最里面院子的房间里,男仆女婢们穿梭着。他们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放好,用埋在地下藏了一年多的酒,来招待这些从九原赶来的兄弟。
“大家远道而来,辛苦了。”待众人落座,叶晓易才举杯敬他们。她今天穿了男装,头发却像看过的漫画中的少女那样,绑成了两个圆圆的发髻,上面还系了白色的小毛球。
“少爷辛苦。”众人端起酒杯,紧张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前些日子,远在九原的叶白、叶龙收到了郭嘉的书信,便遣了这四百人来洛阳。他们中,有最早的叶府人,也有这两年才收入叶府的。经过一番磨合、训练,叶龙选了最谨慎、持重的,让他们听候叶晓易的调遣。
“这里面有谁是新来的?”郭嘉也举杯,上前给大家敬酒。
看郭嘉过来,四百人里站起来一百来个,他们不知道这儒雅的郭少爷要做什么。
“来叶府后可还适应?”郭嘉笑容可掬,“少爷和我都常年待在洛阳,跟诸位不太熟悉。今天见面,先喝一杯。”
这些人里,有叶晓易救下、买下的,也有叶白、叶龙精心挑选的。他们虽然有些介意叶晓易的女子身份,但长期熏陶下来,对她这个有士人背景的倒也十分尊重。毕竟在此世道,能以一介奴仆的身份吃好、穿好,并不容易,尤其,他们并不曾受过任何打骂。
此刻,见身为名士的郭嘉如此礼遇,他们便都跪下施礼,喝干杯中的酒。
叶晓易放手让郭嘉去笼络下人,自己则跟沈娴讨论起残留的账目。
从去年秋天开始,她便通过种种途经,变卖起叶府在洛阳会馆的财产:会馆旁边的地皮,河上的楼船、密制菜肴的方法、陶瓷的画法、家具的造型……凡是能卖钱,她都拍卖出去,最后把叶府会馆也卖了大半,只留下从偏门进的长院、厨房和逆旅。
望着开怀吃喝的众人,叶晓易感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到了。但是她和郭嘉在信上没提具体事情,只要求叶白、叶青送不畏死的四百人过来。
“晓易,我听说,这里面还有高顺训练的一些人。”华佗撕下块烤鸭皮,蘸着他自己调制酱,吃得不亦乐乎。
“他说高顺留在他身边太浪费,就送到九原去训练家丁了。”叶晓易淡淡笑了下,心说莫非这就是“陷阵营”的雏形。
“我这个古人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郭嘉敬酒回来,便拉住叶晓易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忧,该来的总会来的。华佗那家伙碍不过他种种手段,把和叶晓易的来历讲了一番,还大吹特吹未来世界多么多么地好,尤其是电影、网络游戏,简直好玩到不得了,最关键的,那个时候没有皇帝,人也不用整天下跪。他听了,半信半疑,但看这事态的发展,又和华佗说的汉末几分相像,便更加坚定了帮助叶晓易的信心——开创一个新的历史,摆脱既定的命运轨迹。
“想到我们要登场,不紧张实在太难了。”扭转数人的命运,把历史推向未知的方向。叶晓易想到即将到来的血腥和希望,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目光却更加坚定。她举起杯子,冲郭嘉、华佗、沈娴举起:“干。”
“干。”
三人异口同声,把杯子撞在一起……
几场轻雪中,中平元年的正月慢慢过去了,随之而来的二月,却让人感觉更加寒冷。因为朝廷收到呈报,说钜鹿人张角起事,焚烧官府、劫掠诸郡,而数日之间,各地响应,竟然聚起三十多万着黄巾之人,把各个州郡搅得官兵失手,百姓逃散。
说到自称“大贤良师”的钜鹿张角,本是个事奉黄、老之道的家伙,平日蓄养弟子,还用符水给人治病,颇受人信任。不过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他弄了八个弟子到各州郡宣扬,使得十余年间,青、徐、幽、冀、荆、杨、兖、豫这八州的很多人,都对将他视若神明。
于是,在这种皇上昏庸、朝廷不明、教众爱戴的情况下,这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张角自己偷偷置了三十六方,宣传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那每方便相当于将军之号,小的有六七千人,大的竟然上万。
或许就是这人数让领导“方”的张角手下开始自我膨胀。到了中平元年,他属下有个叫马元义的人准备起事。
马元义手下有荆州、杨州的数万人,平时也跟京城的几个中常侍交好。他打算在三月五日那天跟几个中常侍里应外合,一起作乱,但不巧的是张角有个弟子——济南唐周上书把他给告发了。结果灵帝震怒,下旨诛杀信奉张角之道的人,并逮捕张角。张角见势不好,便连夜让弟子联络各方,全部以黄巾为标帜,杀人祭天后,全部起事。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他一个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另一个弟弟张梁称“人公将军”。这三个别有企图的人带着渴求改变生存状态的百姓,把他们当成炮灰一样使用,四处烧杀抢劫,迅速让惶恐传入了洛阳。
洛阳城中百姓自危,达官显贵也不甚乐观。谣言四散的街头,大家并不知道,有一场争论正在朝廷上展开。
灵帝喜玩乐,但也知此事重大,便召集了朝臣,商议对策。众大臣三言两语争论间,一个名为向栩的人出列了。
说到向栩,也算是个有特点的。这家伙是河内朝歌人,年轻时候便喜欢读《老子》,整天就披头散发,跟摇滚小青年一样,癫狂过市,闲暇便坐在板床上,不吱声,光长啸。后来有人慕名求学,他就管人家叫什么“颜渊”、“子贡”、“冉有”,还带着徒弟骑驴上街转悠,不是乞讨就是宴请乞丐,搞得大家都猜不透他的为人。
百般窥测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大家按照当时的流行习惯,征辟这家伙当官。结果这家伙便乘着光鲜亮丽的马车,让高头大马拉着上任了,但上任后,却什么都不管,搞得府内办公处长满了荒草,导致大家怀疑起他的为人。
怀疑归怀疑,向栩这运气好、性格臭的家伙最后还是被被征为侍中,调到了洛阳,上朝供职。这个时候,他才恢复了正常士人的模样,很正经、很严肃、很恶毒地讨论起天下大事来,弄得百官都很忌惮他。
此值张角作乱,百官议论纷纷,向栩也不客气。他既没有提出安抚政策,也没有支持派兵围剿。一如既往,他很毒蛇地建议,找个将军乘船到河上,让那将军很虔诚地面向北方读《孝经》,那些黄巾军就不战自退了。
此言一出,三分之一的朝臣昏倒,三分之一的朝臣喷笑,三分之一的朝臣怨毒。中常侍张让心中生出杀意,琢磨要把这向栩干掉,但他还不能当朝朝廷众臣的面表露,只是跟灵帝建议,派人率兵出征,解黄巾之围,因为这黄巾军都闹到了颍川地盘,眼见就快进洛阳了。
说到退敌,朝堂上站出一人来,就是皇甫嵩。他是度辽将军皇甫规的哥哥的儿子,文武全才,很有志向。
他向来和宦官看不对眼,因此站出来后,首先建议皇上先解除党禁,然后再掏钱出马,募选朝中良将,发天下精兵,声讨黄巾逆贼。
皇帝正发愁呢,见皇甫嵩自己跳出来了。高兴得顺水推舟,就把事情丢给了皇甫嵩,任命他为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儁、北中郎将卢植一起,统领五校、三河的人马,去讨伐颍川、汝南、陈国等地的黄巾军,务必干掉张角。此外,还把何皇后那升为河南尹的哥哥何进,提拔成大将军,屯兵都亭……
朝廷下旨,皇甫嵩等人立即出兵。而他们前脚刚走,叶府那从九原调来的四百死士,便在叶晓易、郭嘉的带领下出城。
华佗、沈娴、叶青、叶虎、八名女护士、烧菜的、画陶瓷的、看家护院的……洛阳城中叶府人一个不落,全部带走。就连那个戏志才,也因为被郭嘉和叶晓易“捉奸在床”,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两位夫人“小柴胡”、“小丁香”,跟叶晓易等人上路。
身外之物早就送回了并州,留在洛阳的只有人而已。叶府上下,男女皆会骑马,人手一弓一刀,也足以防身,这样的队伍,走到哪里,都还算安全。只要不碰上手无寸铁的黄巾老弱,估计大家没有什么不能动手的。
“颍川!”叶晓易、郭嘉挥鞭,和众人一起,奔入茫茫的黑夜……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颍川迁徙(上)
初春的颍川,已经开始混乱。黄巾军势如破竹敌地挺进,而朝廷大军也将开拔至此。往日里悠闲的颍川士子们,不得不担忧起未来的日子:颍川,即将成为征战之地,大家又该往何处去?
家族人口庞多的,已经开始打点行囊;人丁凋零的,也开始整理财物。除了那些冥顽不灵、死守故土的,除了那些相信朝廷能在短期打败黄巾军的人,颍川的大部分人,都有了远离这里的准备。
就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候,有人在傍晚看到:大儒陈寔的家门口,来了六七百号人。为首的,就是陈寔的弟子郭嘉,和被陈寔收为义女的叶晓易。而陈纪的儿子陈群骑马跟在后头,下马后,上前几步敲开了门。
“来人啊,姑姑她们回来了。”陈群指挥家中的仆佣,把叶晓易等人领进去,又安排后面的几百人先牵马到院中、房中稍歇。
“两位哥哥好。”叶晓易一身戎装打扮,腰间佩剑,身上也穿了叶府自制的软甲护身。她跟陈纪、陈谌兄弟施礼后,又对闻讯出来的陈寔的孪生弟弟道:“叔父近来可好?奉孝送的信,叔父可曾收到?家中一切都做了准备?”
陈寔的孪生弟弟点头,指了指陈群的父亲陈纪,陈纪回答道:“晓易,幸亏你和奉孝提早告知,我们才准备好了车辆、马匹。不过,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