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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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是商人,不是真正的大善人,虽然,我是大善人的说法已经开始在邺城四周流传开来了。在偷笑中,我把战前邺城被围困时,低价收买的不少古玩、玉器等值钱的东西,高价又卖给了那些想靠钻营行贿来在新主子面前邀功买好的人们,大大赚上了一笔。连曹操得知后,都笑的不得了,连说我真成奸商小人了。笑归笑,想着我很快就要南下荆州,展开我的秘密活动,曹操从那些送上去的精品中,选了很多,明里赏赐给了典韦他们,实际上是全部赏给了我。哈哈,这次我可真发了一笔战争财。
在我忙着救人和发财的时间里,秦勇也从山庄回来了。这个时候,曹操颁布了一系列收买人心的政策:先以朝廷的名义颁布了在冀州等地实行屯田制的法令;接着宣布优待冀州百姓,免去冀州,青州百姓一年赋税和劳役;同时,因为邺城百姓在战争中受到很大损失,特别优惠邺城百姓,免两年赋税,并由冀州府出资,为损坏严重的地方进行维修和重建。在宣布这些政策的同时,为了收买冀州士族,曹操又专门为袁绍重新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可笑,袁绍的两个儿子为了当邺城之主,都没有这么上心为他办丧事,曹操倒给砌了好大的一座坟墓,弄了好大的一个排场。袁绍葬礼之后,曹操也为审配等忠于袁绍死难的人举行了厚葬,以彰显为臣忠义的行为。
丧事要办,喜事也要办。曹操举行了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迎娶酒宴,正式把甄宓给娶进了曹府,嫁给了曹丕。这个婚事,既表达了曹操对四州豪门士族的笼络之心,也表明了袁绍集团已经彻底溃败,让那些心中还有希翼的摇摆分子死心。一个见色起意的行为,带给曹操的却是一场政治做秀,曹丕也是想不到的。这样的政治婚姻,曹操在几年后,又做了一次,就是把崔琰的女儿娶给了三子曹植,将崔家牢牢拴在了自己的政治马车上,同时,把邺城的主要豪门士族也团结在了曹氏集团身边,彻底稳定了北方。当然,现在曹操的用心还在于用这些措施很快稳定冀州,安抚青州,震慑幽州袁氏人马和并州的反抗分子。在这些事情全部做完后,徐庶他们一行二十余人也到了邺城。曹操把邺城的城防、政事交给徐庶他们后,带上庞统等大队人马,向袁谭所在地赶了过去,实行他的斩草除根行动去了。
在曹操他们走之前,我和荀攸也密谈了一次。荀攸和他叔叔在大汉朝廷上的观点是完全不一样的。荀彧一直把复兴大汉江山作为自己努力的目标,在他看来,竭尽心力让他看好的人—曹操成为复兴汉室的大功臣,他自己也可以名垂青史了。而荀攸从来就不把什么天下、江山之类的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尽谋士责任,为欣赏自己,而自己也欣赏的主子尽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至于朝代是否更替,谁愿意当皇帝,他是无所谓的。当然,前提是这样的更替不能影响他的家族生存。所以,对于我公然提出的建立一个新朝廷的主张,他表现出的是,事不关己。我和他的密谈中,他坦诚表示,无论主公做什么,他只有听从的份,对我唯一的要求是,尽我们一切力量,保全荀家,保全他叔叔一家的平安。对于这个要求,我满口答应,就我自己来说,也不忍荀彧出现任何意外。
在曹操离开后,我秘密见了徐庶和郭嘉,还有程昱。除了和他们讨论一些以后的行动方向外,还透露了我要先期在洛阳修建大家的住宅,做好迁都准备的想法。当然,我这一想法已经得到了曹操的默许也要说给他们听。三人中,只有徐庶有些惊愕,在他的思想里,还是下意识地把这个大汉朝廷当成了自己的正经主子,我的想法,给他不小的冲击。这种情况下,我只好下猛药了。
“我明白四哥的吃惊,不仅是你,我刚提出来的时候,主公跟你的反应差不多。主公和四哥一样,虽然对这个大汉朝廷很不满意,也看不起,可都没有把它推翻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离经叛道了,甚至是大逆不道了。”
徐庶苦笑摇头:“果然是大逆不道。子云,朝廷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这样一来,明摆着要与朝廷分庭抗礼了。这可是……”
我撇嘴了:“四哥,我来问你,如果你看到外面的大树叶黄枝枯,你会怎么做?”
徐庶想了想:“找出原因,给与救治。”
“对,是要先找出原因。可是,如果这树的病因是根部腐烂,无药可救了呢?”
徐庶不说话了,我接着说:“如果是这样,就只有一个方法,拔掉它,推倒它,重新栽一棵树。四哥,如果一个人家的房子破烂到了无法维修的地步,就只有推了墙重建一座宅院。其实,没有人愿意轻易去改换门庭,要把原来的地方,原来的人全部换了,除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做。弟也不是一定要这样做,再说,这个决定权也不在我这里。我去洛阳修建宅院,真地是做先期的准备。不管主公的决定是什么,洛阳,这个天下中心的地位都是存在的。把我们的中心放在洛阳,是用兵天下,治理天下最佳的地方。所以,不管以后谁问鼎中原,主持这个江山,定都洛阳,都是必定的。”
徐庶不再说什么了,他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清楚,要他完全把思想转变过来,别人是不能强迫他的,让他自己慢慢来好了。程昱这个时候也说:“元直,很多事情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只要认准了自己该干什么,干好就是。其他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也不是子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当然,我也赞同子云对洛阳此处的分析。你先去做一些准备工作很好,至少,此处也应该重建起来。”
他的话很对,我们这些人无论怎么做,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主公身上,在真正的权利掌握者身上。荀彧就是看不透这一点,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看看徐庶,我想着荀彧就叹气:“还是仲德先生说的对,做臣子的,只能安于本分,其他的不过是个建议。说实话,也只有主公这样的人,才允许我这样说,否则……唉,这些事情就不说了,反正兄长们的宅院我会尽心,你们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有你们住的地方就好。”
郭嘉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眼看天。这个时候他发话了:“你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再不表态,憋死我了。老八,你也知道,我家里人多,你可用心点,地方要选好,房子要建多点,花园要漂亮,对了,像温侯那样就行,也别太豪华了。主公不让大家过的太奢侈。”
我差点被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呛死:“咳,咳,咳,咳……我说三哥,温侯那宅子花了多少钱呀?你想吃穷我?我可告诉你,你别想这好事,有你住的地方就成。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主公刚赏赐了你百亩良田。哼。”
程昱大笑起来:“每次跟你们几兄弟在一起,我总能笑出来。我一直后悔早生了几十年,否则,也做了你们的兄弟,该多舒服。”
徐庶也笑了起来:“只要有子云和士元在,总能搞笑。三哥也很长时间没有这样高兴过了。不过,子云在外也不容易,他还要养活寿光很多的老弱之人,大家都不要贪心了,凭子云去办吧。子云,你也量力而行,不要亏了自己。”
我冲郭嘉做一怪脸:“亏你还是三哥,还没有四哥心疼我。四哥,你也放心,主公说了,让我把牧马场和铁器作坊全交给你和董昭,以后,那里的所有开支,我都不管了,充公了。这两处节约下来的开支,足够我在洛阳修建我们的宅院了。当然,这个事情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所以,我也要赶快南下江东和荆州,大力发展我的生意,多赚钱才是。”
郭嘉冲我一笑:“算了,看在你小的份上,不为难你了,随便你去办吧!对了,那两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袁谭和袁熙都有儿子,你又想怎么处理?”
我摇头叹气:“审宁姐弟,我准备带他们走,送回我的家乡常山郡去,家里有几房兄弟,有人照顾他们。以后,就当个平民百姓算了。至于袁绍的孙子,我不可能去管,生死由凭天命吧!其实,乱世之中,豪门子弟还不如平民百姓的命好。恨生帝王家,就是这个意思。”
郭嘉连连点头:“正因为这样,你才给我说了保全后世子孙的法子。反正子云你要注意,你愿意发善心,做善事,我们做兄长的都支持你。可是,你自己要把握住,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了你自己,甚至家族,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这些,兄长们因为我这个样子,特别是和孙策他们的关系,操了不少的心。三哥提及袁绍的孙子,实际上是暗指孙家的子孙。可惜,我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也管不住我自己的心,孙策和周瑜后代的生死,我肯定会插手。眼下,也只有模糊答应着,不能让兄长们为我担太多的心。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锥心之痛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六十三章锥心之痛
在邺城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后,我带着孩子走上了回家的路。多少年没有回家了?十一年了。虽然这几年,我对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可想念亲人的滋味还是让我有苦说不出。为了这个秘密的女儿身,我自始自终不敢把家乡到底在哪里说给兄长们和主公知道,也不敢接大哥他们出来,更是躲着家乡那边得乡亲走路。每次看见郭嘉他们略带探寻的目光,我都装作不知道。郭嘉就曾经开玩笑,说我是天上掉下来得人,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再问这方面的事情了。
唯一知道我的家乡确切地点的就是张燕了。就是他,在我的要求下,也闭口不说,更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的手下去保护我家乡的事情。不仅如此,张燕干脆让当初带兵去我家乡的林弓带着那三百人,就驻扎在了我家乡附近的山林里,不回来了。还有我的那一百商队保镖,也和他们在一起,成了山民。这也让我感觉挺对不住这四百人的。这次回去,我要亲自教授他们一些武艺和队列,把这四百人训练成云哥哥未来的亲兵,随着哥哥去建立功勋,也有个好的功名。这也算我对他们的补偿吧!
秦勇也是第一次去我的家乡。当初,派那百名伙计的时候,是我亲自安排的,并没有让他参与,也是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的秘密。没有我在场,他会知道什么,就不是我能把握的事情了。这也是我唯一对秦勇隐瞒的事情。
我们一行人行走了十来天,才来到了距离邺城有百多里路途的地方。这坐马车和骑马就是不能比,加上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能太颠簸了,速度自然快不起来。最近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着心事,想着怎么才能不让家乡的人暴露我的秘密,想着是不是真该把大哥他们接出来了,想着又离开云哥哥他们一年多的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浑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直到秦勇低声把我从车里唤出来。
看着外面的情形,我大吃一惊,路边走着很多拖儿带女的妇人,她们行路匆匆,不时有走不动的人,瘫坐在道路的两旁。我也见过不少背井离乡的人,还没有见过这么多带着孩子,逃命般行走的妇人。我心中不由得起了疑心。按说,曹操他们在邺城的安民政策还是很不错的,不应该出现这么多逃亡的人呀?还有,就是因为战争而逃亡,也不应该几乎是女人带着孩子,这样的逃亡队伍,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我看了看秦勇,他的脸上也是一副很不解得样子。看到我探询的目光,秦勇轻声说:“这两天都遇上的是这样的女人。我仔细观察了两天了,的确很少有男人出现,偶尔有,也是老人。公子,这种情形透着古怪。而且,她们很害怕我们,或许是我们这样的装备吓着了这些人,看见我们过去,她们就吓得哆嗦,甚至抱着孩子就跑得也有。”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正常逃亡的人,很希望有人帮助他们,而不是躲避别人。秦勇他们为了护送我和孩子,身上是显露出了武器,也穿了简易的盔甲,可这不会吓人呀!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离开队伍,向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一个妇女走了过去。毕竟,我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吧!
果然,那个妇女见我走近,眼中虽然还有恐惧,却也没有躲避。我蹲下身,轻声询问:“大姐,你这是带着孩子去哪里呀?怎么就你们娘俩,没有个男人跟着?这一路上,怎么都是女人带着孩子在流亡?你们是一处的吗?”
这名妇女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问我:“这个小哥是从哪里来的呀?可从邺城经过?路上有没有见到曹军到处捉人?”
我更疑惑了:“大姐,我就是从邺城来的。没有见到有什么曹军拿人呀?曹军都跟着曹大人去青州那边打仗了。你怎么问这个,莫非你们是为了逃避曹军才这样逃亡的?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