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进化-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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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慈也笑了,向我道:“我们这四个,在少林寺里被人称为老怪物,平素就看不惯他们的做法,没想到您的思路很符合我们的想法,甚至比我们还怪!”
觉辅道:“前代更有焚顶燃指供佛之举,真是莫名其妙之举,全身不坏尚且不能,残疾人难道就可以吗?要说是一片供佛之心,佛难道还能要你的手指吗?把脑袋摘下来供佛不是更好吗?简直岂有此理。”
觉慈道:“就是,要那么多的田地和钱财做什么?能买路上西天吗?那我佛就成劫道的了!不明事理,还装模做样,简直是个混帐,魔鬼!”
见他们开始激动,彻真向他们轻摇了摇手,转头对我道:“咱们接着说,适才说到了食素的事情,人最好是多食素少食荤,肉这种东西,是有毒的。”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比我还愤事疾俗的样子?他们还是佛教徒吗?我有些发傻地看着他们,是不是刚才自己有些过分了?为了缓和气氛,便端起笑容,道:“这个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除了蔬菜,最好是吃豆制品和海藻类的食物,时常吃些水果,时不常喝杯素酒,这些我都知道。”
彻真道:“要是加上些辣青椒和芝麻香油,和菜一起煮,就最好了。”
咦?还答我的腔?我的心里更加没底,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只好顺着说:“哦?这可不知道,好吃吗?”
彻真抿了一下嘴,仿佛正在吃,问道:“吃肉和吃素,有些什么不同感觉吗?”
说这个咱拿手,立即道:“我?我吃肉是为了解馋,不是真的想吃,不吃东西都可以。不过我知道吃肉的坏处,脑子慢,行动也慢,力气和耐力都小,身体里面很浑浊,心里也难受,我的手下都知道这些,另外嘛,我们还发现尤其是女的,吃肉多了,劳累之后身上流出的汗和体液是臭的!要是吃素的话,一时半刻还缓不过来,身体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改善,起码要等一个星期,哦不,等七天之后,才能显著起来!要是吃素,身体轻快得很,内力也运行顺畅,脑筋很快,力气和耐力都有所增长,好处多得很,当然也不能全吃素,身体缺少脂肪也是不行的,还要吃骨头补钙。年轻人正在长身体,稍微吃些肉也没什么,是吧?要有一定的比例。”
一个吃肉就说这么多,见彻真似乎在关注地听,却又仿佛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转移话题道:“今日咱们就说这些吗?还有什么别的吗?对了,达摩曾经一苇渡江,那他的轻功是不错的了?”
觉辅插嘴道:“什么是钙?要是想长骨头的话,您可以多吃些豆腐皮、银耳、西瓜子和小白菜什么的,这些东西就可以长骨头,至于达摩一苇渡江什么的,那都是无影之事,我保管各种经书典籍,我知道,这些都是前些年他们编出来的。”
彻真无缘无故地笑了,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懂,但我不去接话茬,问道:“那个全真教融合了三教,其中就有你们的打坐功夫,你们的打坐究竟是如何的呢?”
提思道:“打坐?是禅定吧?那就要先说禅,所谓禅,是定的一种,还要再说说定,佛家修炼,分三学,戒、定、慧,所谓戒,就是各种戒律和规矩;所谓定,就是有主见地身心安定;所谓慧,就是真正的大智慧,禅定,是定的一种,”
彻真插话道:“打个比方说,修佛,就好比您在黑暗的大风中上台阶,每个台阶是不连着的,没有规律的,下面是深谷,周围是黑暗,大风在吹着。这戒,就像是人身;定,就像是脚步;而慧,就是眼睛,没有智慧之人,就像是闭上了眼睛,肯定要掉下去,没有定的人,肯定要被大风吹下去,要是没有了戒,就没有了身子,就根本不行了。戒守持得好,就是身体好,不会生病或夭折,定力使人的身子站得稳,不会被大风吹走,大智慧的人,就可以透过黑暗,看到下一步、下一个台阶在哪里,步到下一个台阶。三样齐全,走到彼岸。”
听到这个比方,我感到很有意思,起码比让我掏钱或让我吃素好多了,问道:“戒有什么?”
四个老僧的脸上似乎都在放松,虽然刚才他们也都在微笑,但现在仿佛更轻松也更真切一些,彻真道:“不同的台阶,有不同数量的戒律,第一个台阶的戒律有四个,也是最根本的,禁止杀生、偷盗、邪淫和妄语。”
我问道:“那以前做过这些怎么办?”
提思道:“可以忏悔。清水洗澡使劲搓,可以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而真心而深刻的忏悔则可以把心里的污垢洗干净。”
我点头,道:“那以后接着又做了,怎么办?”
四个老僧互望了一眼,彻真笑道:“那什么是戒律呢?”
戒律,没什么紧要的,我问道:“那禅定呢?”
觉辅道:“初学有五种,第一种是不净观,就是观自身和他身都不干净,不值得贪恋,以对治贪淫心;第二种是慈悲观,就是观一切众生皆为父母兄弟,各有苦难而悲悯,以对治愤怒、怨恨;第三种是因缘观,就是观析三世果报,前世影响今世,今世影响后世,以对治无明、不清;第四是数息观,就是默数呼吸、平息心境,以对治混乱;第五种,就是念佛观,忆念我佛的名号、智慧、法身、功德等种种好处…”
彻真插言道:“这初学的五种,叫五门禅,就像是站定台阶的步伐,您看,这第一不净观,就像是脚刚踏上台阶;这第二慈悲观,就像是脚掌已经踏上了台阶,脚掌正在向周围用力;这第三因缘观,就像是脚后跟也上来了,前后一起用力了;这第四数息观,就像是站稳了;而第五念佛观,就像是身体也被支撑住了,拔腿向下一个台阶了。”
明白,我继续问道:“那慧呢?”
彻真道:“如果您发现您一生都在泥潭里,刚只露出了头,您有什么感觉呢?”
我道:“一生都在泥潭里?那多脏呀!”
彻真笑道:“这就是第一观,身念处,里外都很污秽,烂泥在阻碍着您所有要出来的举动,有什么感受呢?”
我道:“哦?噢!是的,太脏!也太,太惨了些,怎么弄的?”
彻真笑道:“是的,这就是第二观,受念处,人生本苦,要是这个泥潭还在吞没着您呢?要是您,您怎么办呢?”
我道:“那干吗在泥潭里,要是我,我早就出来了,还能让它淹了我!”
彻真点头道:“起了这个心,就是第三观,心念处,观心无常,内省心识。”
我笑了,还都能联系上,道:“你就干脆跟我说第四个吧!是什么念处?然后我再想想和泥潭的关系。”
彻真笑道:“法念处,观法无我!”
我还真不明白了,问道:“什么意思?我的古文哦不,我听不太懂你说的话,是哪几个字?”
彻真沾着茶水写了字,我辨认着,问道:“什么意思呢?给我讲讲,我怎么看不明白呀!”
彻真笑道:“如果您连头都深没在泥潭中,但找不到硬的支撑点,周围都是软糊糊,上不来,您看得见您自己吗?别人看得见您吗?”
我道:“要是都淹没过顶,自然就谁也看不见了,还马上就死了呢!”
彻真点头道:“因此说,法是人所能分辨到,认识到和意识到的一切表像。它是…”
我打断问道:“法不是法术什么的吗?”
提思道:“非也,法术是道教的,佛教叫神通。”
彻真道:“咱们继续说这些表像,他们都是各种因缘集合而生的暂时存在,而不是永久存在。”
我点了点头,道:“都是暂时的,没有人是长生不死的,但这和泥潭有什么关系呢?”
彻真笑道:“您刚才不是说淹没之后都要死了吗?法不也就到此为止了吗?那也就是说,没有独一存在的实体呀!都死了,重新分离为四大了,无我了,无我就是空了,万法皆空了!”
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都是暂时的了,还死了,真有意思,怎么绕过来的!当下盘腿坐了下来,喝口茶,笑道:“有趣有趣,接着说,怎么修定、修慧呢?”
觉辅道:“有四级九住、四禅八定、十六特胜观等好多呢!还有十一遍处…”
我道:“这么多。咱们不说理论,具体怎么做?”
提思弄了个打坐姿势中的天盘,双手上下、手心向上、拇指相搭,很端正的样子,道:“就这么坐着就行。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主要是心境与心法的差别。”
彻真接着道:“定和慧是可以互生的,您看这个坐姿,这就是以慧生定,反之这样,就是以定生慧。”
这倒是不知道,没想到轻易便套出这么多真东西!我急忙打断道:“这样吧!你们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是不是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写下来,我时常对照着看看呢?”
提思道:“当然可以,我对武功什么的,比普能知道的多,这位觉辅通博古今,几乎什么都知道,这位觉慈对各家武功隐秘什么的都知道,还有这位彻真,”
彻真喝了一声,道:“提思!出去!”
提思一愣,随后低头出去了。
觉辅道:“这个混小子!”
彻真看了一眼觉慈,点了点。
我发现今天觉慈很少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似乎是个旁观者,但突然心里有了个意识,似乎他在告诉我,要我今晚子时打坐,心传神授。
正发愣间,彻真也向我点了下头,道:“就这样吧!”随后开始打坐,觉慈和觉辅也开始打坐,不在理我了。
我轻轻走出房间,把门关上,心里总想着刚才觉慈传给我的意识,四周没有见到提思,估计是到哪里散步去了,就走到自己的房间,也开始静坐起来。
想着刚才那个奇妙的感觉,我渐渐平静了下来,一会儿就进入半梦半醒的状况,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了很多的感觉,几乎所有的佛家概念都明白了,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也已经可以看穿人心了,而许多从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的武功和功法,也都萦绕在心头,仿佛自己也已经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特别熟悉,而很多前所未闻的心法则也印入脑海,但似乎都是佛家的理论。
像是个旁观者似的在看着,体会着,等到所有的异想异像过去之后,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进入到一种通彻,但隐约有些欢快的感觉和境地,许久不散。不知怎么,心里隐约有烦躁的感觉,就稍微搜查身体各个部位,想将烦躁的感觉丢掉,但怎么也丢不掉,倒要看看能烦躁到怎样!便不理它了,继续无意识坐着,烦躁的感觉却渐渐没有了,又恢复到那种略有些欢快的情绪,很象标志成长的东方木能量。
过了许久,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回向之后(就是佛家的收功之后),感到所有的东西格外亲切,只是身上的味道十分不好闻,就象全身布满了吐出来的酒肉,急忙跑到自己专用的洗澡间去洗澡换衣服,出来之后发现屋里全是那种味道,就拿了一捆檀香烧起来,打开门通风,随后跑到制高点上
侍卫们见到我都很惊喜的样子,我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同样恶臭,当下不由分说,将侍卫们全部轰走,去睡觉吧!
四处点燃檀香。
呼吸晚风吹来的新鲜空气,但都有些臭!
慢慢就好了些,逐渐就闻不到了,可能是习惯了。
第三卷。 金国 第六十九章。 隐秘
(更新时间:2006…11…22 8:51:00 本章字数:3671)
我对时间的概念早已淡漠,有事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要的,没有事的时候,一两个月也只当一天过,刚在夜里吹了吹风,所有在家的首领都跑过来,说是又有一个月没见了。
刚才以为只过了半个晚上,原来是一个月,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一个儒生躬身道:“彻真和觉慈月前圆寂了。”
我一愣,卫亮?惊讶道:“你回来啦!”
卫亮笑着(要给我磕头,但被我扶住了)道:“五日前回来的,您还好吧?”
我笑道:“好,好!”
卫亮继续道:“听说您已入关修炼,小人不敢打扰,对两位老僧的故去,您不要太难过。”
我内心中早已知道老僧的事情,奇怪的是一点也没有什么悲伤,可能是得到太多佛家理念的缘故吧,看淡生死了。
想起卫亮先前的来信,问道:“不是说暂时不回来了吗?”
卫亮道:“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很突然,也很重要。”
我点头,让他到自己的房间稍等一会儿,然后向旁边的觉辅核实道:“两位高僧具体是什么时候圆寂的?”
觉辅躬身道:“就是一起说话的那天当晚,应该是子丑交接的时分。”
我知道他们二人将所有知道的都传给了我,然后就死了,先前只是私下这么认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由问道:“遗体在哪里?”
提思道:“已经火化了。”
我道:“那骨灰呢?”
觉辅道:“哪里来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