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战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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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道:“就这么办,你一定要将这条命令传达给每个士兵,以前发生的既往不咎,从明天开始,如果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不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
“是,是!”科兹唯唯就诺,临别之前,又忍不住小声问:“先生,您帐里的那个要不要也关回去?”
我故作一本正经的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科兹收起嘻皮笑脸,肃容道:“那卑职去传达您的命令了!”
我心中石头落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走出老远,只听到风中传来科兹的嘀咕声:“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吗?”
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的家伙!我心中一怒,冷不防踩到一堆马屎,连忙腾空闪过,不想脚底一滑,扑通摔了一跤,爬起瞄瞄四周,幸好无人注意,庆幸中!
三十七 马粪
洗了洗沾在长靴上的马粪,我心想一定要立条军令:不许马儿在军营内乱泼乱倒。
回到营帐,洁西卡已经醒来,大概是见到帐外全部是敌人,并未趁机逃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洁西卡惊恐万分的望着我,手中拿着一根东西,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根一触即断的断枝,用这种东西也能杀人吗?难道这个世上真存在那种摘花飞叶,杀人于无形的世外高人?看洁西卡的样子也不像啊!
“小姑娘,你不要怕,我是好人!”我笑咪咪的走了过去,经过上次与艾琳沟通的失败,我决定吸取教训,对洁西卡采取怀柔战略,先取得她的信任,再托出我的身份,洁西卡应该不知道是图尔曼杀了前世的我,我正好可以利用此点。
大概是我恶心得过头了,洁西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忽然扔掉树枝,叫道:“大叔,我好象见过你!”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太让我伤心了吧?呜呜呜!
啊,我差点忘了,洁西卡小时候在玛格丽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见过图尔曼,还有就是图尔曼攻打卡隆城的时候她也在场,不过那时图尔曼离我们有好几公里,她应该没看见图尔曼!洁西卡的记性可真好,她对图尔曼似乎谈不上什么印象,我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套套近乎。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小姑娘,你记起我来了,我也记得你哟,你叫洁西卡对不对?十年前我在乌里城见过你。”
“十年前?乌里城?”洁西卡她努力回忆了半天,忽然抓住我话中的破绽问:“十年前我还只有七岁,十年的变化这么大,大叔你就算记得以前的我,又怎么可能认得出现在的我?”
我暗叫不好,绞尽脑汁,总算编出谎言:“小姑娘,十年前的你和现在一样漂亮,大叔一直惦记着你,当然认得是你。”
世上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别人赞她漂亮,洁西卡也不例外,她终于认定我对他没有恶意,问道:“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的军营哟,你不小心被我们俘掳了,差点有人将你。。。”我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观察洁西卡的反应,见她小脸一红,嘿,她倒也不笨嘛!我继续道:“欺负了!幸好大叔我发现得早,及时将你救下,偷偷藏在这里,否则象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要到慰问队去了?”
“慰问队?那是干什么的地方?”洁西卡显然意识到慰问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着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洁西卡,我暗中笑破肚皮,肚上却一本正经地道:“慰问队嘛,象你们这样大的小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叔,我想知道嘛!”洁西卡摇着我的手臂,哈哈,她还向我撒起娇来了!
我含含糊糊道:“慰问队就是慰问我们英勇的战士的地方,不过你们小姑娘千万不能去那种地方,去了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洁西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了!多谢大叔救我出来。”
我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叮嘱道:“那你可要听大叔的话,乖乖留在这里,不许到底乱跑,否则被人抓住送到慰问队,大叔可就再也救不了你了。”
洁西卡十分乖巧的点头道:“是,大叔。”
我又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大叔也睡在这里,不过你放心,大叔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你睡这边,我睡这边,好吗?”我指着营帐内唯一床铺。
洁西卡犹豫了半天,终于认命道:“只要大叔方便,我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我担心她不会答应。
洁西卡咬咬牙,好象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叔,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我心中忐忑不安道:“什么事?”
洁西卡十分小心的问:“在大约一个月前,我们联盟军方面曾经派出一队士兵偷袭你们的后方基地,大叔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当时大叔我还曾亲自参加战斗呢!”
“大叔,快说给我听听。”
我笑咪咪地望着洁西卡道:“小姑娘,你这么想知道,是不是那队士兵里面有你的情郎啊?”
洁西卡被我“猜”中心事,窘得俏脸通红,嗔道:“大叔别乱猜,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大叔,你快说嘛。”
“好,大叔说!”我好象真的进入大叔的角色了,装出努力回忆的表情道:“事情发生在上月十九日,当晚月黑风高,天色极暗,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可怜大叔我还要负责巡逻,那天天气比现在热,我身上只穿了一件盔甲,里面光着膀子,哪知道晚上天气转凉,冻得大叔我连打几个喷嚏,当时和我巡逻的还有一个人,我就拜托他暂时顶一下,我回去加件衣服,哪知道走到半路,突然。。。”
洁西卡听我罗里八嗦,就是不入正题,本来颇为不耐,可听到我突然二字,语气陡的紧张起来,吓得呀了一声,差点没躲到我怀里来。
“大叔,突然怎么了?”洁西卡紧张地在我身边乖乖坐下。
我东扯西拉道:“突然眼前一黑,耳中听到几声怪响,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夜枭停在我面前。”
洁西卡松了口气,忍不住催促道:“大叔,快说正题吧,不关键的地方就不要说了。”
我皱眉道:“这夜枭也是挺关键的。”
洁西卡无可奈何道:“那大叔你接着说。”
我嘿嘿一笑,继续胡编乱造道:“当时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那只夜枭咒死,可是没想到那只夜枭反而救了大叔的命。”
洁西卡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夜枭也会救人?”
“夜枭可不会救人。”我一阵大笑道:“当时大叔因为夜枭的事情耽搁了十多分钟,所以换好衣服回去的时候晚了一点,就是晚了这一点时间,让大叔逃过大难。”
洁西卡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你遇到的就是那次我们联盟军的偷袭部队吗?”
我点头道:“是啊,当我回去的时候,跟我一起的兄弟早就死了,而粮仓方面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大叔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看见那么大的火,当时火光冲天,好几公里外都能看见,人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救火了。”
洁西卡不觉皱起眉头,忍不住再次插嘴道:“我知道火烧得很大,大叔,你说偷袭部队的情况就行了。”
“我是在说偷袭情况啊,那火不就是你们那支该死的偷袭部队放的吗?”我强忍着笑意,继续描述:“可要是粮食烧没了,大军吃什么啊,大叔我头发差点都急白了,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准备救火,哪知道那支偷袭部队还没走,仍在到处煽风点火呢。”
我抿了下嘴唇,接过洁西卡乖乖奉上的水壶,喝了一口:“我们没办法,只好放弃救火,拿起武器去迎战,谁知那支敌军虽然人数只有几百,个个不是魔法师就是弓箭手,我们的兄弟还没靠近就全被干掉了,尤其是敌军的那个首领,金盔金甲,手使黄金巨剑,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好似天神下凡。。。”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瞄了洁西卡一眼,见她眉飞色舞起来,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洁西卡催促道:“大叔你快说啊!”
“只见他左挥一剑,我旁边的两个弟兄身首异处,再挥一剑,我后面的的一排士兵一命呜呼,唯独我安然无恙,肯定是战神保佑。短短一个钟头,他一个人就杀了好几千人。”既然要吹,当然把自己吹得更厉害一些,几百说成几千,一剑一个说成一剑十个。
“几千?”这下连洁西卡都不信了,喃喃道:“他会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厉害啦,大叔可以是亲眼所见啊!”我又喝了口水,以补充唾沫的损失:“我们这些小兵伤亡惨重,幸好这个时候我们尊敬的大帅赶到了,和他打了起来,这一战打得真是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天荒地老,天地失色,足足三天三夜才分出胜负。”哎约,说溜嘴了!
“三天三夜,不可能吧,大叔,战斗不是当晚就结束了吗?”洁西卡开始怀疑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只好圆谎道:“战斗是当晚就结束了,你们那个英雄带来的魔法师和弓箭手全部死光了,可是那个英雄还在继续战斗,后面精灵族女王还来救过他呢,不过没有成功。”
洁西卡急切的追问:“结果呢?”
“结果!”我嘿嘿笑道:“当时我主帅向他招降,他不肯,结果就被我们主帅杀了。”
洁西卡绝望之色溢于言表,怔了半天,咬牙切齿道:“大叔,我还不知道你们主帅是谁呢,他长什么样子?他住在什么地方?”问这么清楚干什么?想去当刺客?小丫头,就凭你,还嫩了点!
“我们主帅啊!”我又吹嘘起来:“我们图尔曼公爵是王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要不然我们女王陛下也不会选他当夫婿了,他住在我们前任国王御赐的黄金帅帐内,长得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威武不凡,人见人爱,跟大叔我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于现在的自己,也要吹得猛一些。
洁西卡伤心之色稍减,面带笑容道:“大叔你别说笑了,你们主帅如果是你这个样子,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为什么?”虽然这几天我不修边幅,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洁西卡指着我的长靴娇笑道:“大叔,你这上面沾的马粪都没洗干净,你们主帅会象你这样吗?”
“啊!”说实话,当然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被一个小丫头取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吩咐亲兵送来食物,看着狼吞虎咽的洁西卡,我的心情近来少有的轻松:如果以后能天天和洁西卡这般胡侃,那该多好啊!
可愿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洁西卡发现我在骗她,不但不会再跟我谈笑风声,还会挥刀相向。
“大叔,你笑什么?”饿了一天,刚刚填饱肚皮的洁西卡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冲我嫣然一笑,让我看傻了眼,几欲将她搂入怀中,温存一番。
“大叔!”洁西卡似乎也发现我的目光不大对头,连忙收起笑容道:“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我收起色眼道:“小姑娘,你乖乖留在帐内,我要出去看看情况。”我收拾着餐具,因为不能让亲兵进来帮忙,只好亲力亲为了。
洁西卡点点头,我刚刚走出帐外,听她喊道:“大叔,你等一下!”
“小姑娘,还有什么事?”我将脑袋伸了进去。
洁西卡胀红了脸,吞吞吐吐道:“如果我想方便该怎么办?”
我怔了一下,差点爆笑出声,没想到金屋藏娇(应该说金帐藏娇,我是不是该将洁西卡转移到帅帐去?)还有这种麻烦。
“呆会我会带一个尿壶回来。”
看着洁西卡脸上的红晕渐渐延伸到颈上,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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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餐具扔给亲兵,并让他找个漂亮点的尿壶送到我营帐门前,然后仔细将长靴上的残屎剩粪洗干净,最后找到专门管后勤的副将,带他来到那堆被我不幸命中的马粪,声色俱厉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副将吓得跪倒在粪前,据实道:“是马粪,先生。”
我恶狠狠道:“我的中军大帐前竟然有马粪,这是怎么搞的?”害我出这么大的糗,不找个人消消气怎么行?
副将支吾道:“先生,这些天大军四处征战,又多了好几万战俘,我这后勤差点供应不上,就没顾上这些小问题。”
我冷哼道:“小问题?这种头等大事你敢说是小问题?你知不知道这么一堆马粪关系全军的生死安危,行军打仗,贵在出奇不意,好比鲁奇将军前晚带军突袭,如果事先不小心踩到上面,那些精灵的狗鼻子又那么灵,嗅到马粪味还不发现鲁奇将军的行踪,如此突袭行动泡汤,连累鲁奇将军全军覆没,哪来今日全军完胜的大好形势?”
我强词夺理,将一堆马粪跟全军的命运扯上关系,那副将当然不服,小声辩解道:“一堆马粪怎么可能让鲁奇将军全军覆没?再说这堆马粪靠近营帐,位置这么偏,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踩到上面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