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战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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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尔曼呼到这个消息,神色大变,一个人埋首苦思良久,招来使者,同放还的数十名被俘虏的帝国士兵一起,将拜亚的那两件破神器带联盟军,并送出和谈的讯号,还故作姿态,让全军后撤了十公里。
双方讨价还价的同时,图尔曼命令全军逐批撤退,还佯作不小心,将军中缺粮的消息泄露出去。
里舍等人果然中计,咬着王国军的尾巴发起了全面反攻。
图尔曼早就在沿途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和圈套,将报仇心切的联盟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颇为惨重,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对手撤出梦幻森林。
而图尔曼在成功狙击敌人之后,分兵数处屯守要隘,以防联盟军趁机攻打王国军本地,最后亲率尚余两万的精锐骑兵军团星夜驰回乌里城。
这时,我的心情莫名激动起来,因为在数日后就可以见到十年未见的玛格丽特和迈克,不知道他们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唉,做了十八年的人,连感情也丰富起来了。
七日后,图尔曼大军终于回到乌里城,我借着他的双眼,遥望这座十年前曾经流落过的城市。
单从那巍峨屹立,难见边际的城墙,就可看出乌里城扩建了数倍,而且繁荣更胜往昔,席瓦尔王国的双狮王旗在城头迎风飘扬,丝毫未因两万骑兵骤然回访而有所变色。
让人感慨的是城头的士兵如临大敌,吊桥高高悬起,城门紧闭,图尔曼只好遣信前去表明身份,说明自己不是敌人。
半晌,终于有一名王国官员在大群士兵护卫下从乌里城出来。
“克拉克大人。”图尔曼翻身下马,向来人躬身行礼。
“连肯将军,你不在前线指挥大军作战,为何回京?”前来迎接图尔曼的是王国军事大臣克拉克公爵,这个官职相当于王国军总参谋长,可以调动所有的王国军,算起来还是图尔曼的顶头上司。
克拉克年近六十,头顶秃了一大块,看起来十分老迈,他居此高位,并非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只因十年前他是古鲁省的总督,随安德列斯一同叛乱,算是席尔瓦王国的开国元勋,不过安德列斯调动军队往往绕开克拉克,直接下令给手握王国绝大多数兵权的图尔曼等三大将领,所以克拉克的官位听起来十分显赫,其实没有多少实权,是标准的居其位而不谋其职的官僚。
当年安德列斯建立席瓦尔王国之后,为免几个总督以后有样学样,采取明升暗降的手段,许以高位,将五个总督调到王都任职,与之相妥协的是成立元老院,国王继立、对外宣战、媾和、财政预算等等国家大事均须元老院批准,可以说是对王权的一种制胁。
元老院的那些元老自然全是贵族,而且大多数是随安德列斯叛乱的官员,多数元老年纪超过五十,是名副其实的老人院。
这个克拉克也是元老院的一员,万一安德列斯暴毙,图尔曼若想妻子玛格丽特继任王位,还得他多多倚仗,故而心中虽对克拉克颇为不屑,语气仍是十分恭敬:“大人,大军缺少军粮,属下早致函夏尔蒙大人,多日仍不见补给,属下唯恐激起兵变,只好亲回王都催请。”夏尔蒙就是被他推诿己过的王国军需大臣。
克拉克愕然道:“夏尔蒙不是已想尽办法,命邻近各省,筹到半月粮食送去了吗?”
图尔曼十分无辜道:“可是属下起程前,尚未收到粮食,可能在途中错过了。”
怪不得图尔曼要扣下那群送粮的士兵,原来早就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大概也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吧。
“粮食确已送达,若是让陛下知道将军不顾王令,率军擅自回京,必然大怒,望将军还是速速赶回前线,以免陛下责怪。”看来克拉克也不是笨蛋,对图尔曼回来的目的心知肚明,只是话中拐弯抹角,并不明说罢了。
图尔曼皱起眉头道:“就算真的送到了,只有半月份量实在太少,恐怕大军难以为继,属下还得去见夏尔蒙大人,催请催请。”
“我这就去催促夏尔蒙多多筹措粮食辎重,将军还是不要入城。”克拉克对着图尔曼这等手握重兵的下属,语气也不敢太过严厉。
“属下连日行军,身心俱疲,前方战事胶着,情势难以逆转,也不怕耽搁一时半日,属下既已回京,正好入宫向陛下面禀军情,聆听陛下谕旨。”图尔曼索性将岳父这顶大帽子抬出来。
“陛下这几日染恙,并未参加廷议,将军有何军情,我可代为转呈。”
图尔曼微惊道:“那属下更要回去探视陛下病情。”
“听宫廷御医说,陛下只是偶染风寒,并无大碍,将军不用担心。”克拉克受元老院所托不让图尔曼进城,早找到藉口敷衍图尔曼,令他退走。
图尔曼行军千里,怎会就这么被克拉克敷衍回去,满脸堆笑道:“大人可否通融融,让属下回家一趟?”他的妻子玛格丽特乃是王储,只要见到妻子,再进王宫,易于反掌。
“这个。。。”图尔曼说得合情合理,大概克拉克唯恐令图尔曼以为王宫有变,指挥大军攻入王都,第一个倒霉就是他,所以并未一口回绝。
“请大人首肯。”图尔曼又躬身深深行了一礼。
克拉克思索片刻,婉拒道:“公主殿下正在服侍陛下,将军还是不要前去打扰的好,来日将军得胜归来,再与殿下一叙夫妻之情,岂不更好。”
“大人今日若是卖属下一个面子,属下定不敢忘,否则属下只好冒犯了。”图尔曼本来就是桀傲不训之人,耐着性子跟克拉克嚼了半天舌根,火气已是不小,见左央右求,死磨硬泡,克拉克仍不肯放自己入城,索性手握剑柄,目射寒光,摆明车马要来硬的。
“图尔曼,你想干什么?”图尔曼的凛人气势迫人而来,首当其冲的克拉克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眼见二人就要发生冲突,看来我要帮图尔曼一把,我可不希望将来移花接木后戴上一顶犯上作乱的帽子,那可对我的报仇大业大大不利。
这几日来,我十分小心的从图尔曼身上盗取了不少能量,虽然不足以控制图尔曼,但是用来影响意志比较薄弱的克拉克不成问题,别忘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灵魂之神。
“属下思妻心切,一时失态,望大人恕罪。”图尔曼也知道自己太过冒失,连忙道歉,他打定主意今日若是入不了城,就想别的法子。
“想不到将军伉俪如此情深,公主殿下一定很希望见到将军,将军回家去吧。”被我控制大半心智的克拉克改变了口风。
“大人真的让属下回去?”图尔曼不知道我助了他一臂之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乌里人都知道他与玛格丽特关系不睦,这伉俪情深一词从何谈起?
嘿嘿,图尔曼,你恐怕想不到是我助你一臂之力,当然这是有代价的,而且十分高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有一天,我会接过你所有的东西,包括玛格丽特在内。
为免图尔曼察觉不妥,我放开了对克拉克的控制。
“当然!”克拉克恢复意识,下意识间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额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自食其言,改口道:“将军只可只身回去,不能带任何随从。”
“好!”图尔曼不用担上罪责,自然满口应允,吩咐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单骑随克拉克回城。
兴许克拉克想亡羊补牢,入城之后,就象跟屁虫一般跟在图尔曼身后,直到抵达图尔曼的官邸。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图尔曼眼见克拉克也跟自己踏入家门,再也按捺不住,有些愤怒的大声质问。
克拉克哈哈大笑:“将军与我共事十载,我却从未来过将军府上,这次既然到将军府门前,说什么也要进去拜会拜会。”老家伙一语双关,既指出自己是图尔曼的上司,令图尔曼投鼠忌器,又只说是礼节上的拜访,不愧是在官场混了数十年的老油条,一消一打,令图尔曼有火也发不出来。
图尔曼也不是什么好鸟,很快压下怒火,微笑着在前引路:“如此倒是属下失礼了,大人请。”
图尔曼的官职全称为黄金军团军团长偕南方军团总统领,所领兵力接近席瓦尔王国军总兵力的五分之一,而且因为是王储玛格丽特的夫婿,还一伸平民受封为伯爵,在并不遥远的将来,如果玛格丽特登基继位,他恐怕还要再进一步成为公爵,称得上位高权重,前途无量,若是平时他早就同克拉克翻脸,值此非常时期,他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图尔曼的府邸与原总督府改建的王宫仅数街之隔,规模相当宏大,同周围那些公爵候爵的府邸比起来也不差不了多少。
二人谈笑风声,相偕入府,玛格丽特果然不在,图尔曼一面盛情招待克拉克,派人进宫请玛格丽特回府,一面命亲信自密道出府,联络平素交好的官员,共谋大事。
眨眼之间,已是黄昏时分,图尔曼虽然神情镇定自如,与没有丝毫离去之意的克拉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心中却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恨不能飞入王宫。
一名仆从匆匆回厅,在图尔曼耳畔低语:“公主殿下回来了。”
图尔曼脑中因狂喜而有些充血,这家伙原来还以为克拉克使了什么手脚,令玛格丽特无法从王宫脱身。
好久不见玛格丽特了,不知嫁给图尔曼的她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近黑,跟图尔曼一般阴险狠毒?
“老臣拜见公主殿下!”果不其然,即使在图尔曼夫妻重逢的关键时刻,克拉克这个大电灯泡也不忘来凑热闹。
透过图尔曼的双眼,我再次看到玛格丽特,十年的光阴,没有在她身上留在任何痕迹,一如十八岁时那般清纯秀丽,稍有改变的是身上换成贵妇人的服饰,表明她已身为人妻,还有不知是父亲病重还是与图尔曼关系不睦的缘故,她的眼神显得更加阴郁。
“克拉克叔叔太多礼了。”玛格丽特脸庞浮出勉强的笑容。
“玛格!”图尔曼行过臣下之礼后,十分亲昵地唤着玛格丽特的小名,而玛格丽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丈夫显得非常冷漠,难道她对奥利佛仍念念不忘,也难怪,她对图尔曼一向没有好感,迫于父亲之命嫁给家伙,哪谈得什么感情,只是不知她还记不记得我?
玛格丽特不再理会图尔曼,问克拉克:“克拉克叔叔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这里?”她用这里称呼自己名义上的家,显得毫无感情。
“老臣受元老院所托,负责迎接将军回城,经过贵府,受将军之邀,进来瞧瞧。”克拉克不愧是老油条,比图尔曼还厉害,当着正主儿的面说起谎来仍毫不改色。
玛格丽特点了下头,在前走了两步,忽然道:“克拉克叔叔,外面那些士兵是怎么回事?”
玛格丽特在为图尔曼说话!
我感到图尔曼暗暗松了口气,两人毕竟是夫妻,是一根绳上的蜢蚱,再怎么讨厌,也只能彼此回护,我高兴之余,又感到些许失望。
克拉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已经想好的对言:“将军乃国之栋梁,值此与帝国开战之际,必有大批帝国奸细混入我国,老臣唯恐将军被敌人暗杀,这才有此一举,得罪之处,请殿下海涵。”临末还补充了一句:“这都是元老院的意思。”可真会推御责任。
“那可真是多谢克拉克叔叔为我丈夫着想了。”玛格丽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克拉克大概自觉电灯泡亮不下去,施礼拜别:“公主殿下和连肯将军久别重逢,必定有很多话要说,老臣就不打扰动二位了,告辞。”
克拉克离去不久,图尔曼便迫不及待的问玛格丽特:“你父王身体到底如何?”
玛格丽特语出讥讽道:“你是不是期盼我父亲早死,这样我便能早点履行诺言?”
诺言?什么诺言?我连忙搜索图尔曼的心灵,发现他意识紧锁,戒备森严,为免图尔曼察觉,只好放弃这个举动。
“我可是为咱们将来着想,如果你父亲死后王位旁落,你我二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图尔曼说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真是这样吗?”玛格丽特反驳道:“如果坐在王座上的不是我,必将是迈克,他无论如何是不会杀我这个姐姐的,至于你,就难说得很呐。”
“你以为元老院那帮人真的想让你病秧子弟弟继位,他们只是想扶持一个傀儡,这样他们才能手握权柄,控制整个王国,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图尔曼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你还不是一样?”玛格丽特美目凛视,提高了音调道:“与他们不同的是你只想一个人独占所有权利,恐怕区区一个摄政大臣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原来玛格丽特许下的诺言是继位之后让图尔曼摄政,不知道图尔曼答应玛格丽特的条件是什么?
“你错了!我只想与你同享王位,并无意取代你,你将永远是坐在王座上的人。”图尔曼藉机温柔的搂住玛格丽特的纤腰。
“不要碰我。”他这个举动激起